第26章 事后调查（中）
英格斯领着何铭瞬和贺希两人来到洛赛恩的实验室。从20层到22层，全部都是洛赛恩的实验室用地，但如今，三人面前的景象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味道。
天花板被打成了蜂窝煤，三层楼之间被好几个边缘不整的大洞联通在一起，各个实验间的墙壁和门板都支离破碎地躺在地板上，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侧面墙体上那个有些恐怖的大洞，大洞边上就是厄德提及的那张有明显痕迹的书桌。
说是书桌，但实际上现在已经看不太出它原本的样子了，几乎就是一团出现在垃圾回收场也完全不奇怪的废铜烂铁。
“就是这张桌子，它的损坏程度要远超其他储物用具。”
英格斯指向桌子，带着两人走上前细看。
“这张桌子我有印象，当时我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当时我在想办法逃出去，看遍了整个房间，就只有这张桌子的抽屉特别结实，我怀疑钥匙卡之类的东西就在里面。”
何铭瞬这才想起来，当时是贺希的突然出现救了自己一命，但他完全没问过贺希是如何从洛赛恩手底下逃出来的。
“墙上那个洞……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那是我干的。”
“啊？”
英格斯发出了夸张的声音，在他的理解里，普通人类说什么也不可能造成这么恐怖的破坏。
何铭瞬则隐蔽地拍了拍贺希的后背，示意她不要继续说。
“这……”英格斯说着，想起了自己在医疗部见识过的贺希的怪力，“可能……可能人类确实有些特殊的个体也会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吧……”
何铭瞬暗暗松了口气，随即仔细端详起了面前的废铁。
“抽屉里很干净，空间也不大，放在里面的多半是什么文件，这点等到洛赛恩恢复，我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确认究竟丢了什么。”
“那何监察……”
“越是不合理，就越是有寻根问底的价值，小希，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贺希突然被问，一时间有些慌，但很快就恢复镇定，陷入了思考，英格斯也同时将视线投向这个差点拆掉病房的小姑娘。
“……对方，可能在试图掩盖什么？”
“不错。”
何铭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墙壁上开了这么大个窟窿，混沌舞会不可能没注意到，凭借代行者的身体能力，从这里入侵实验室实在不要太简单，何况，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在大洞边上，理论上来说，他们有必要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吗？”
“没有……但他们依旧这么做了。如果不是这位小姑娘开口，我们还一直以为这个洞是李珂鼐的手笔。”
“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何铭瞬道，“如果说混沌舞会是想把被偷走的东西通过这种废墟一样的环境隐藏起来，多半是不可能的，因为洛赛恩并没有死，而且当着他们的面第一时间就被管理局和军方带走了，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存在。”
“所以说，混沌舞会希望伪装的并不是被偷走的东西，而是别的什么，比如……”英格斯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墙壁上的大洞，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然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找起来。
“有了！档案馆里调出的档案上有关于这个实验室的记载。这里是洛赛恩的私人实验室，但使用的是和管理局一样的安保系统，这系统也是洛赛恩根据自己对恩赐的研究研发出来的专门对付代行者的系统，就像医疗部的那间病房一样，只是这里因为规模问题，只运用在了门锁之类的地方。”
“毕竟物理性的破拆很容易就引起警报，”贺希思索着说道，“混沌舞会真正想隐藏的，或许是他们拥有破解安保系统的能力这件事……”
英格斯闻言立马跑出房间，找上了一个工作人员，要他去调取一天内的警报触发记录，结果却显示警报一次都没有触发，正应了贺希的猜测。回到房间后，英格斯连忙把消息告诉两人，与贺希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糟糕，洛赛恩不会……”
“没必要担心管理局，”何铭瞬开口阻止了两人的思绪朝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现在对管理局动手就等于全面开战，如果他们要这么做的话，奥里恩特姆的事态绝不会仅仅停留在弗洛斯和沈露泠的混沌化。”
“所以，何监察你的意思是，混沌舞会想掩盖的，并不是破解能力？”
“还有一种可能性，”何铭瞬说着走到了大洞边上，“以李珂鼐的本事，拆掉一个没有任何物理防护的实验室实在是信手拈来，即便他们能够破解安保系统，也没有那么做的必要，因为当时的管理局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就算引发警报，也没人腾的出手来抓他们，况且，李珂鼐可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两个普通代行者，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可警报没有触发，这简直就像是……像是混沌舞会在故意炫耀他们能够破解安保系统一样……”贺希说道。
“这就对了，”何铭瞬摸着下巴说道，“既不是为了掩盖被偷走的东西，也不是为了掩盖对安保系统的破解能力，而是反过来利用这两点去隐藏更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绝对是洛赛恩也不知道的，不然一切就毫无意义。”
“还有一点，他们一定在这里留下了痕迹，而且是他们无法抹除的痕迹，所以他们不惜把能够破解安保系统的事情暴露出来，也要守住这个痕迹。”贺希说着，语气越发斩钉截铁。
英格斯有些愣，两人一唱一和，还说得头头是道。
“最后的问题，就是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
何铭瞬的眼神开始在四周飘荡，整整三层楼的空间，还被毁坏成这个样子，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怕是要花上不少时间。
“是不是已经在组织现场的清理工作了？”何铭瞬转头问英格斯。
“还没有，厄德局长希望我们等洛赛恩把情报都交代清楚之后再开始。”
“倒也没问题，如果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万一毁坏了现场就得不偿失了。”
贺希则是陷入了头脑风暴之中，她无意识地弯腰，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在拖延时间？不对，如果需要拖延时间的话，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做法……可是为什么入侵实验室会留下不得不隐藏的痕迹？”
贺希没有答案，何铭瞬同样也没有头绪，但率先打破沉默的却是贺希。
“瞬哥，那个叫李珂鼐的人，实力到底有多强？”
“李珂鼐啊，像这种大洞，”何铭瞬指了指贺希一拳轰出的那个洞口，“她弹弹指头就能做到。”
“所以这张桌子才成了这副模样吗……”英格斯悻悻地看了一眼那张完全不成型的桌子，“看来这张桌子也挺结实的，需要李珂鼐把它拆成这样才能打开……”
“等等！”何铭瞬和贺希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吓了英格斯一跳。
“怎……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两人也不管受到惊吓的英格斯，只是连忙凑到桌子面前。
“抽屉高度很矮，说明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并不大。”贺希说。
“如果只是抽屉上了锁，那么也没必要连同整张桌子都拆烂，而是当时出现了什么状况，使得李珂鼐不得不把这么做。”何铭瞬接着说道。
“不，也有可能只是为了让这张桌子看起来和周围的废墟环境看起来更加契合。”
“也不对，如果是重要的东西，洛赛恩很容易就能发现不见了，再怎么隐藏也没有意义，这一点已经分析过了，让桌子的状态更加融入环境并没有意义……”何铭瞬说着，声音顿了顿，随即猛地转向惊魂未定的英格斯，“你们是怎么确认东西原本是在这张桌子里的？”
“对啊，如果这张桌子一开始就这样，那么搜查人员不可能确定东西是从这里丢的。”贺希一拍手也想通了。
“啊，这个，我去找搜查队的人来问一下，当时我并不在场。”
英格斯一溜烟地又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何监察，他们说，是恩赐。”
“恩赐？”
“对，整个三层楼的区域内，只有这张桌子附近发现有使用恩赐的痕迹。”
“所以，混沌舞会想掩盖的其实是李珂鼐的恩赐？”贺希疑惑道，“她的恩赐很特殊吗？”
“并不是，李珂鼐的恩赐十分单纯，单纯的力量强化，远超所有恩赐对代行者身体带来的强化幅度，而这张桌子居然坚固到那种程度……不行，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放着重要物件的地方有这种程度的保护也是理所当然的。”
“何监察，但是搜查人员说，这张桌子不是被蛮力打开的。”
英格斯补充了一句，让何铭瞬有点傻眼。
“什么？”
“安保系统，是洛赛恩设计的那个安保系统，”贺希反应过来了，“因为要拿走的东西太小，如果直接用蛮力的话，可能会造成损坏之类的后果，所以李珂鼐不得不用恩赐开锁。”
“洛赛恩设计的锁该怎么开？”
英格斯一脸尴尬，丢下一句“我再去问问”就又一次跑了出去，这一回，英格斯直接叫了一个搜查人员进来方便何铭瞬询问问题。
“洛赛恩设计的系统，只有经过管理局记录的代行者才能打开，按照他自己的话说，这个系统识别的是恩赐，而不是代行者本身，对应的恩赐才能开启对应的锁，管理局的大部分门禁都是默认只有管理局成员可以出入的，至于记录恩赐的原理……可能有点长，您愿意听吗？”
“不用了，既然这里是洛赛恩的实验室，那么多半也就只有他的恩赐能打开吧？”
“根据我们对现场其他位置的检测，应该是这样。”
“哈哈……原来是这样……”何铭瞬不屑地笑了两声，继续说着，“洛赛恩，他可不是一般的代行者……他的主神，是知识之神啊。”
在场除了贺希之外的其他两人一怔，猛然间便明白了何铭瞬的意思。
“洛赛恩根本就没有恩赐啊！”
天花板被打成了蜂窝煤，三层楼之间被好几个边缘不整的大洞联通在一起，各个实验间的墙壁和门板都支离破碎地躺在地板上，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侧面墙体上那个有些恐怖的大洞，大洞边上就是厄德提及的那张有明显痕迹的书桌。
说是书桌，但实际上现在已经看不太出它原本的样子了，几乎就是一团出现在垃圾回收场也完全不奇怪的废铜烂铁。
“就是这张桌子，它的损坏程度要远超其他储物用具。”
英格斯指向桌子，带着两人走上前细看。
“这张桌子我有印象，当时我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当时我在想办法逃出去，看遍了整个房间，就只有这张桌子的抽屉特别结实，我怀疑钥匙卡之类的东西就在里面。”
何铭瞬这才想起来，当时是贺希的突然出现救了自己一命，但他完全没问过贺希是如何从洛赛恩手底下逃出来的。
“墙上那个洞……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那是我干的。”
“啊？”
英格斯发出了夸张的声音，在他的理解里，普通人类说什么也不可能造成这么恐怖的破坏。
何铭瞬则隐蔽地拍了拍贺希的后背，示意她不要继续说。
“这……”英格斯说着，想起了自己在医疗部见识过的贺希的怪力，“可能……可能人类确实有些特殊的个体也会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吧……”
何铭瞬暗暗松了口气，随即仔细端详起了面前的废铁。
“抽屉里很干净，空间也不大，放在里面的多半是什么文件，这点等到洛赛恩恢复，我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确认究竟丢了什么。”
“那何监察……”
“越是不合理，就越是有寻根问底的价值，小希，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贺希突然被问，一时间有些慌，但很快就恢复镇定，陷入了思考，英格斯也同时将视线投向这个差点拆掉病房的小姑娘。
“……对方，可能在试图掩盖什么？”
“不错。”
何铭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墙壁上开了这么大个窟窿，混沌舞会不可能没注意到，凭借代行者的身体能力，从这里入侵实验室实在不要太简单，何况，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在大洞边上，理论上来说，他们有必要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吗？”
“没有……但他们依旧这么做了。如果不是这位小姑娘开口，我们还一直以为这个洞是李珂鼐的手笔。”
“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何铭瞬道，“如果说混沌舞会是想把被偷走的东西通过这种废墟一样的环境隐藏起来，多半是不可能的，因为洛赛恩并没有死，而且当着他们的面第一时间就被管理局和军方带走了，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存在。”
“所以说，混沌舞会希望伪装的并不是被偷走的东西，而是别的什么，比如……”英格斯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墙壁上的大洞，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然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找起来。
“有了！档案馆里调出的档案上有关于这个实验室的记载。这里是洛赛恩的私人实验室，但使用的是和管理局一样的安保系统，这系统也是洛赛恩根据自己对恩赐的研究研发出来的专门对付代行者的系统，就像医疗部的那间病房一样，只是这里因为规模问题，只运用在了门锁之类的地方。”
“毕竟物理性的破拆很容易就引起警报，”贺希思索着说道，“混沌舞会真正想隐藏的，或许是他们拥有破解安保系统的能力这件事……”
英格斯闻言立马跑出房间，找上了一个工作人员，要他去调取一天内的警报触发记录，结果却显示警报一次都没有触发，正应了贺希的猜测。回到房间后，英格斯连忙把消息告诉两人，与贺希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糟糕，洛赛恩不会……”
“没必要担心管理局，”何铭瞬开口阻止了两人的思绪朝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现在对管理局动手就等于全面开战，如果他们要这么做的话，奥里恩特姆的事态绝不会仅仅停留在弗洛斯和沈露泠的混沌化。”
“所以，何监察你的意思是，混沌舞会想掩盖的，并不是破解能力？”
“还有一种可能性，”何铭瞬说着走到了大洞边上，“以李珂鼐的本事，拆掉一个没有任何物理防护的实验室实在是信手拈来，即便他们能够破解安保系统，也没有那么做的必要，因为当时的管理局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就算引发警报，也没人腾的出手来抓他们，况且，李珂鼐可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两个普通代行者，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可警报没有触发，这简直就像是……像是混沌舞会在故意炫耀他们能够破解安保系统一样……”贺希说道。
“这就对了，”何铭瞬摸着下巴说道，“既不是为了掩盖被偷走的东西，也不是为了掩盖对安保系统的破解能力，而是反过来利用这两点去隐藏更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绝对是洛赛恩也不知道的，不然一切就毫无意义。”
“还有一点，他们一定在这里留下了痕迹，而且是他们无法抹除的痕迹，所以他们不惜把能够破解安保系统的事情暴露出来，也要守住这个痕迹。”贺希说着，语气越发斩钉截铁。
英格斯有些愣，两人一唱一和，还说得头头是道。
“最后的问题，就是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
何铭瞬的眼神开始在四周飘荡，整整三层楼的空间，还被毁坏成这个样子，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怕是要花上不少时间。
“是不是已经在组织现场的清理工作了？”何铭瞬转头问英格斯。
“还没有，厄德局长希望我们等洛赛恩把情报都交代清楚之后再开始。”
“倒也没问题，如果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万一毁坏了现场就得不偿失了。”
贺希则是陷入了头脑风暴之中，她无意识地弯腰，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在拖延时间？不对，如果需要拖延时间的话，他们应该有更好的做法……可是为什么入侵实验室会留下不得不隐藏的痕迹？”
贺希没有答案，何铭瞬同样也没有头绪，但率先打破沉默的却是贺希。
“瞬哥，那个叫李珂鼐的人，实力到底有多强？”
“李珂鼐啊，像这种大洞，”何铭瞬指了指贺希一拳轰出的那个洞口，“她弹弹指头就能做到。”
“所以这张桌子才成了这副模样吗……”英格斯悻悻地看了一眼那张完全不成型的桌子，“看来这张桌子也挺结实的，需要李珂鼐把它拆成这样才能打开……”
“等等！”何铭瞬和贺希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吓了英格斯一跳。
“怎……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两人也不管受到惊吓的英格斯，只是连忙凑到桌子面前。
“抽屉高度很矮，说明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并不大。”贺希说。
“如果只是抽屉上了锁，那么也没必要连同整张桌子都拆烂，而是当时出现了什么状况，使得李珂鼐不得不把这么做。”何铭瞬接着说道。
“不，也有可能只是为了让这张桌子看起来和周围的废墟环境看起来更加契合。”
“也不对，如果是重要的东西，洛赛恩很容易就能发现不见了，再怎么隐藏也没有意义，这一点已经分析过了，让桌子的状态更加融入环境并没有意义……”何铭瞬说着，声音顿了顿，随即猛地转向惊魂未定的英格斯，“你们是怎么确认东西原本是在这张桌子里的？”
“对啊，如果这张桌子一开始就这样，那么搜查人员不可能确定东西是从这里丢的。”贺希一拍手也想通了。
“啊，这个，我去找搜查队的人来问一下，当时我并不在场。”
英格斯一溜烟地又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何监察，他们说，是恩赐。”
“恩赐？”
“对，整个三层楼的区域内，只有这张桌子附近发现有使用恩赐的痕迹。”
“所以，混沌舞会想掩盖的其实是李珂鼐的恩赐？”贺希疑惑道，“她的恩赐很特殊吗？”
“并不是，李珂鼐的恩赐十分单纯，单纯的力量强化，远超所有恩赐对代行者身体带来的强化幅度，而这张桌子居然坚固到那种程度……不行，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放着重要物件的地方有这种程度的保护也是理所当然的。”
“何监察，但是搜查人员说，这张桌子不是被蛮力打开的。”
英格斯补充了一句，让何铭瞬有点傻眼。
“什么？”
“安保系统，是洛赛恩设计的那个安保系统，”贺希反应过来了，“因为要拿走的东西太小，如果直接用蛮力的话，可能会造成损坏之类的后果，所以李珂鼐不得不用恩赐开锁。”
“洛赛恩设计的锁该怎么开？”
英格斯一脸尴尬，丢下一句“我再去问问”就又一次跑了出去，这一回，英格斯直接叫了一个搜查人员进来方便何铭瞬询问问题。
“洛赛恩设计的系统，只有经过管理局记录的代行者才能打开，按照他自己的话说，这个系统识别的是恩赐，而不是代行者本身，对应的恩赐才能开启对应的锁，管理局的大部分门禁都是默认只有管理局成员可以出入的，至于记录恩赐的原理……可能有点长，您愿意听吗？”
“不用了，既然这里是洛赛恩的实验室，那么多半也就只有他的恩赐能打开吧？”
“根据我们对现场其他位置的检测，应该是这样。”
“哈哈……原来是这样……”何铭瞬不屑地笑了两声，继续说着，“洛赛恩，他可不是一般的代行者……他的主神，是知识之神啊。”
在场除了贺希之外的其他两人一怔，猛然间便明白了何铭瞬的意思。
“洛赛恩根本就没有恩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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