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灵魂、魂之座

    “碇源堂，听说你的NERV被使徒入侵了啊。”

    巨大的石碑悬在半空，红色字样微微泛光。

    ……………………………………

    巨大的眼睛从天而降，想要直接覆灭掉第三东京市。

    NERV派出了初号机，四号机，零号机三人拦截第十使徒。

    四号机浑身白芒大作，双手举过头顶，肋骨附近的鲨鱼肌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崩开了拘束器。活像希腊神话中撑起天空的的阿特拉斯。

    初号机躺在旁边生死不明，碇真嗣从插入桩中爬出，担心的看着以一己之力撑起使徒的四号机。

    “绫波，快上，我坚持不了多久。”绫火头上青筋暴起，从牙缝中挤处来几个字。

    “好。”看着对话框中的绫火，绫波丽的心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是心口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十分难受。她用手扯了扯胸口的战斗服，隐隐露出两团白色。

    绫波丽拔出粒子振动刀，一刀朝使徒的核心扎去。

    “砰！”

    一层黄色AT立场把刀刃挡在了外面，让丽无法再进一毫米。

    绫火见状，浑身颤抖的抽出了一只手放在零号机拿刀的手上。银色的立场包裹住了两只手。

    “轰————”

    因为抽出了一只手，四号机被压力顶着单脚跪了下去。

    “快用力！”绫火大喊到。

    两只手臂，一黄一银，将短刀送进了使徒核心。

    使徒的两翼无力的垂了下去，大眼珠黯然无神。

    两台机器的电量也都到了极限，停止了动作。

    四号机单膝跪着，一只手握住零号机的手，头部则看向天空，好像在许下什么永远不变的誓言。

    绫火和绫波丽分别从插入桩中怕了出来一起走向了真嗣的所在地。

    碇真嗣看着并肩踱步的两人，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慌张。

    ————

    “山，稳重的山，随时间而改变的东西。

    天空，蓝色的天空，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眼睛看得到的东西，太阳，是独一无二的。

    水，令人舒服的事物，绫火。

    花，相同的东西有很多，没用的东西也有很多。

    天空，红色的天空，红颜色，我讨厌红色。

    流动的水，血，血的味道，不流血的女人，用红色的土造出来的人，由男人和女人造出来的人。

    城市，是人造出来的。

    Eva，是人造出来的。

    人是什么，是神造出来的吗。

    还是人自己创造的自己。

    我所拥有的是生命，心，心的容器，插入桩，那是灵魂的高台。

    这是谁，这是我，我是什么？

    我是什么？

    我是什么？

    我是什么？

    我是我自己，这个物体就是我自己，构成自己的形态，眼睛所能目视到的我。

    可是我觉得我不是我，很奇怪，身体快要融化掉的感觉。

    我渐渐搞不清楚了，我的身形正在逐渐消失，我感觉到某个不是我的存在。

    有谁在吗？

    在我前面。

    碇

    这个人我认识，葛城少校

    赤木博士

    二号机的驾驶员

    绫火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绫波丽睁开眼睛，面前是四号机的驾驶舱。

    “怎么样，绫，第一次乘坐四号机的感觉？”

    “有绫火的气味。”

    同步率基本上和在零号机时相同，零号机和四号机的个体模式也基本相同。

    “正因如此，才可能同步啊。”

    “没有检测到异常，那么，绫，可以出来了。”

    “绫火，坐零号机的感觉如何呢？”美里问道。

    “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挺舒服的，有丽的气味呢。”

    “拘束器正常”

    “插入桩深度正常”

    “神经连接正常”

    “绫火，可以出来了呢。”

    “好的。”

    碇源堂和冬月坐在会议桌前。

    “剧本一切正常，那么，作业由零号机来完成。”

    蓝色的机体一步步走向中央教条区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