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突发
查恩斯乘坐公共马车到达姆卡边缘的达兹利亚小镇，这里环境优美，高大的松树林成为天然的隔离带，将小镇与南边的达兹山脉隔开，将夏季带来的山洪损失降到最低，同时还能提供丰富的木材资源，所以达兹利亚又被称为“木材之乡”。
达兹利亚是很多中产阶级向往的地方，他们甚至能花费两三倍原本的价钱买下一栋精致但面积不大的木屋，长久以来，在资本家的推动下，本地居民几乎都能够用上亚麻布和穿上毛织品，唯一不足的就是交通不便，没有一辆蒸汽列车通往这里。
查恩斯敲开一座位于河流边的双层木屋，开门的是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威尔，他在早上酒馆关门后才下班，才能回到这里休息。
“呃……请进。”威尔在大早上看到查恩斯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眼神稍微清醒一些：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早过来的，我还没有做好招待客人的准备……噢，不用换鞋……”
进了屋子，所有物品都摆放整齐，就连窗台上也没有积攒灰尘，一套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具放在红褐色的茶几上，几条木椅围着茶几落座，暖黄的阳光穿过百叶窗，落在墙壁上的相片。
“合照不错，我在史密斯夫人的家里也见过。”
威尔笑了笑，请查恩斯坐下，拿起电水壶烧了一壶开水，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绿色的铁盒。
“喝茶吗？商船从东大陆一个古老的国家里买来的，还是说你想来一杯热腾腾的、醇香的、叫人赞不绝口的赞丽亚黑咖啡？”
“皇室的殖民主义者已经把眼光移向东方了吗，这群资本主义者难道看不清已经有多少个国家和我们交战了吗，难道凭借着这种规模的舰船能和塔玛对抗吗？”
查恩斯有些愤怒，这些贵族已经完全不把军人的生命当作生命，当作获取满桶满桶黄金的工具。
威尔赶紧示意查恩斯停下，面色慌张：
“你要知道这些话被检察院听到了，是要判决扰乱军心罪名的。”
查恩斯缓和情绪，站起来，用着询问的口吻问：
“你的夫人和孩子呢？”
“珍妮弗到公司去上班了，小威尔被送回乡下了，那里有敬业的警察署。”
“一杯茶，谢谢。”查恩斯对着威尔轻声说道，有免费的茶不喝，怎么想都觉得亏。
威尔应了声，转身到独立的厨房里准备茶水，查恩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和痕迹。
查恩斯看了一眼还在厨房里的威尔，双眼微微发红，【眼】的能力被激发，视野瞬间被改变。
和梦境里的不同，现实中使用能力后，视野变成暗黑色，任何东西都带上了属于自己的颜色，清晰无比。
地板上有一条黑色的痕迹，像烟雾弥散，又保持着原本的条形形状，一直延续到远处，那是北方。
北方……因斯顿市？这是查恩斯能想到距离姆卡最近的北方城市，当然不排除在更北方，但在时间上对不上，除非对方具有超凡能力。
“查恩斯，茶好了。”
突来的声音打断查恩斯的思考，他拿起温烫的茶杯，用嘴巴边吹气边喝下吹凉的茶水，茶水味道甘甜，有一种泯人心脾的感觉。
“威尔，好消息，找到犯人的线索了”
“这么快！？”
威尔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这种效率说是神侦探也不为过，他有些结巴的说：
“你……在哪……在哪找到的？”
查恩斯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两根手指晃了晃：
“两便士小费，谢谢……”
……
成功忽悠到两便士，查恩斯心情大好，他攥紧手中的硬币，钻上路边候客的马车，指着前方的大路，说：
“先生，去教堂……”
马车穿过熙攘的人群，溅起路上的污水，引起周围路人一顿胡骂，查恩斯坐在座椅上，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微风，很快，车厢一阵晃动，教堂到了。
他把剩余的3便士全部交给车夫，扣好头上的毡帽，整理好衣装，重新走进教堂，刚踏入大门，就撞上了出门的拉塞尔。
“副队长。”查恩斯摘下帽子，微微弯腰，把帽子盖在胸前，随后一脸笑容地看着对方。
“先生，我能预支一天的日薪吗？”
拉塞尔微微勾唇，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从黑色皮夹里数出6张檀褐色钞票，递给查恩斯：
“在你签下合同的时候起，你就是我们的编外人员了，这是你每天应得的报酬……另外，在公共场合称呼我为李……或者李先生。”
查恩斯接过钞票，小心卷好放进内兜，由于忘记停止使用能力，他看到拉塞尔全身变成了黑色，又变成紫色，在他黑色正装的胸口上，有一块黑绿色的光团。
查恩斯恢复正常，原本光团的位置对应着一枚胸章，银色色泽，毫不起眼。
“我还有事，先走了，记住放松自己，队长就快回来了。”
说完，拉塞尔快步离开教堂所在区块，步伐快速而沉稳，消失在查恩斯的视野中。
……
查恩斯路上在面包店买了一块烘焙面包先填饱肚子，在咖啡店解决了生理问题和口渴，在中午之前回到“曼哈顿公司”附近的旅馆退房，接着去到废弃的工厂等候自己的“小眼线”。
……
这次开门的是维克多，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并肩走回厂房内，这里已经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在等候了。
“先生，我打听到史密斯会经常去附近的咖啡店，他习惯在上班前喝一杯热腾的咖啡。”
“先生，他习惯上班前到附近的报社买一份早报。”
“先生，他有吃早餐的习惯，一般是在附近的餐厅里吃一份上好的抹上黄油的三明治。”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甚至有人的肚子已经开始发出“咕咕”声了。
“好了，孩子们，该去吃饭了。”维克多拿出已经分配好的便士，平均分给每一个在场的孩子。
查恩斯在脑中记下史密斯的生活习惯，打算再观察几天就寻找机会当场捉奸，完成委托。
“不好了，坎贝尔先生，这真的是太糟糕了……呼呼……呼。”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飞速向厂房跑来，嘴中大声叫喊，一脸惊恐。
“史密斯……史密斯他……他死了！”
达兹利亚是很多中产阶级向往的地方，他们甚至能花费两三倍原本的价钱买下一栋精致但面积不大的木屋，长久以来，在资本家的推动下，本地居民几乎都能够用上亚麻布和穿上毛织品，唯一不足的就是交通不便，没有一辆蒸汽列车通往这里。
查恩斯敲开一座位于河流边的双层木屋，开门的是头发蓬乱，睡眼惺忪的威尔，他在早上酒馆关门后才下班，才能回到这里休息。
“呃……请进。”威尔在大早上看到查恩斯怔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眼神稍微清醒一些：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早过来的，我还没有做好招待客人的准备……噢，不用换鞋……”
进了屋子，所有物品都摆放整齐，就连窗台上也没有积攒灰尘，一套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具放在红褐色的茶几上，几条木椅围着茶几落座，暖黄的阳光穿过百叶窗，落在墙壁上的相片。
“合照不错，我在史密斯夫人的家里也见过。”
威尔笑了笑，请查恩斯坐下，拿起电水壶烧了一壶开水，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绿色的铁盒。
“喝茶吗？商船从东大陆一个古老的国家里买来的，还是说你想来一杯热腾腾的、醇香的、叫人赞不绝口的赞丽亚黑咖啡？”
“皇室的殖民主义者已经把眼光移向东方了吗，这群资本主义者难道看不清已经有多少个国家和我们交战了吗，难道凭借着这种规模的舰船能和塔玛对抗吗？”
查恩斯有些愤怒，这些贵族已经完全不把军人的生命当作生命，当作获取满桶满桶黄金的工具。
威尔赶紧示意查恩斯停下，面色慌张：
“你要知道这些话被检察院听到了，是要判决扰乱军心罪名的。”
查恩斯缓和情绪，站起来，用着询问的口吻问：
“你的夫人和孩子呢？”
“珍妮弗到公司去上班了，小威尔被送回乡下了，那里有敬业的警察署。”
“一杯茶，谢谢。”查恩斯对着威尔轻声说道，有免费的茶不喝，怎么想都觉得亏。
威尔应了声，转身到独立的厨房里准备茶水，查恩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和痕迹。
查恩斯看了一眼还在厨房里的威尔，双眼微微发红，【眼】的能力被激发，视野瞬间被改变。
和梦境里的不同，现实中使用能力后，视野变成暗黑色，任何东西都带上了属于自己的颜色，清晰无比。
地板上有一条黑色的痕迹，像烟雾弥散，又保持着原本的条形形状，一直延续到远处，那是北方。
北方……因斯顿市？这是查恩斯能想到距离姆卡最近的北方城市，当然不排除在更北方，但在时间上对不上，除非对方具有超凡能力。
“查恩斯，茶好了。”
突来的声音打断查恩斯的思考，他拿起温烫的茶杯，用嘴巴边吹气边喝下吹凉的茶水，茶水味道甘甜，有一种泯人心脾的感觉。
“威尔，好消息，找到犯人的线索了”
“这么快！？”
威尔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这种效率说是神侦探也不为过，他有些结巴的说：
“你……在哪……在哪找到的？”
查恩斯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两根手指晃了晃：
“两便士小费，谢谢……”
……
成功忽悠到两便士，查恩斯心情大好，他攥紧手中的硬币，钻上路边候客的马车，指着前方的大路，说：
“先生，去教堂……”
马车穿过熙攘的人群，溅起路上的污水，引起周围路人一顿胡骂，查恩斯坐在座椅上，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微风，很快，车厢一阵晃动，教堂到了。
他把剩余的3便士全部交给车夫，扣好头上的毡帽，整理好衣装，重新走进教堂，刚踏入大门，就撞上了出门的拉塞尔。
“副队长。”查恩斯摘下帽子，微微弯腰，把帽子盖在胸前，随后一脸笑容地看着对方。
“先生，我能预支一天的日薪吗？”
拉塞尔微微勾唇，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从黑色皮夹里数出6张檀褐色钞票，递给查恩斯：
“在你签下合同的时候起，你就是我们的编外人员了，这是你每天应得的报酬……另外，在公共场合称呼我为李……或者李先生。”
查恩斯接过钞票，小心卷好放进内兜，由于忘记停止使用能力，他看到拉塞尔全身变成了黑色，又变成紫色，在他黑色正装的胸口上，有一块黑绿色的光团。
查恩斯恢复正常，原本光团的位置对应着一枚胸章，银色色泽，毫不起眼。
“我还有事，先走了，记住放松自己，队长就快回来了。”
说完，拉塞尔快步离开教堂所在区块，步伐快速而沉稳，消失在查恩斯的视野中。
……
查恩斯路上在面包店买了一块烘焙面包先填饱肚子，在咖啡店解决了生理问题和口渴，在中午之前回到“曼哈顿公司”附近的旅馆退房，接着去到废弃的工厂等候自己的“小眼线”。
……
这次开门的是维克多，两人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并肩走回厂房内，这里已经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在等候了。
“先生，我打听到史密斯会经常去附近的咖啡店，他习惯在上班前喝一杯热腾的咖啡。”
“先生，他习惯上班前到附近的报社买一份早报。”
“先生，他有吃早餐的习惯，一般是在附近的餐厅里吃一份上好的抹上黄油的三明治。”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甚至有人的肚子已经开始发出“咕咕”声了。
“好了，孩子们，该去吃饭了。”维克多拿出已经分配好的便士，平均分给每一个在场的孩子。
查恩斯在脑中记下史密斯的生活习惯，打算再观察几天就寻找机会当场捉奸，完成委托。
“不好了，坎贝尔先生，这真的是太糟糕了……呼呼……呼。”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飞速向厂房跑来，嘴中大声叫喊，一脸惊恐。
“史密斯……史密斯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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