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群星途径
听到查恩斯的问题，罗恩透过毛玻璃看着模糊的索提亚门，拿出自己的烟斗，塞进烟草，然后深深嗅了一口。
查恩斯明显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尽管他没有丝毫流露，保持着一贯冷漠严肃的作风。
“查恩斯，你知道创世神话吧？”
“当然，我在孤儿院里接受初等教育启蒙时，《生命赞歌》中的‘慈爱’和‘圣洁’都提到了创世神话。”查恩斯边回想着不太清晰的记忆，边放缓语速道，“造物主从一片光明中诞生，那是最纯粹的光明，祂融入宇宙，化身成万物，祂的神躯化作大地，祂的两只眼睛分别化为太阳和月亮，祂的血液化作奔腾的江河与海洋，孕育、滋润生命，祂的智慧化作人类，祂的精神孕育出新的神灵……”
罗恩深吸一口烟斗，缓缓点头道：
“大致是这样，还漏了一些关于种族的细节，之后去阿尔农那里把这一部分补回来。”
罗恩摩挲着烟斗道：
“人类从造物主的智慧中诞生，所以用有聪明非凡的脑袋，但是缺少神奇的能力，不过从创世神话中可以轻易得出一个结论，万物同源生。
根据这个结论，在神灵庇护下与精灵、巨人、龙族、海族等对抗的人类，逐渐摸索出获得超凡能力的方法，那就是用神奇植物的花、叶、果实，巨龙、怪物的结晶或者对应部位，配合其他材料，调制成魔药，然后服用、吸收，掌握不同的能力，这是所有神秘学派系的常识。”
他没做过多详细的介绍，简略地说明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先祖依靠惨痛的教训发现，如果直接服用高位格、非常规的魔药，很容易得到悲剧的下场，也就是三种失控。”
“哪三种？”查恩斯好奇地追问。
罗恩放下烟斗，端起一旁的瓷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不紧不慢道，“第一，精神死亡，全身每一块血肉都变成可怕的怪物，第二，被魔药里蕴含的力量改变人格，变的易怒、敏感、残忍，冷酷、漠视一切，第三，精神失常，当场发狂，变成恶魔，无差别攻击一切，这就是失控。”他在“失控”这个单词上加了重音。
不等查恩斯开口追问，他放下瓷杯继续道：
“不过在漫长的摸索和试验中，人类逐渐掌握一些规律，完善了魔药体系，特别是‘拉莱耶’的出世，让魔药有了一套逐阶提升、稳定增长的序列链条，阶数数字越高，魔药位格越高，失控的风险也就越大，几百年来，各大教堂都至少掌握了一条完整的晋升链条，还有一些不太完整、越阶晋升的‘路径’，根据‘拉莱耶’的注释，神秘学派系把这些途径统称为‘群星途径’。”
“拉莱耶？”查恩斯敏锐捕捉到这个单词，在首次见到拉塞尔的时候，他也说过这个单词。
“那是一座在风暴海底部的石头宫殿，是远古邪神居住的地方，祂们的文字晦涩难懂，祂们的形象不可言说，诡异、荒谬、怪诞……总之，如果你有发现线索，必须马上禀报我，它拥有最高的响应等级。”
“另外，人类中有些幸运儿，或者说不不幸者，他们天生就拥有比其他人高的灵感，能听到正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半个序列1，他们有固定的超凡特性，只有服用特定的魔药、选择固定的途径，不然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失去控制，当场死亡。”罗恩说话时看了一眼查恩斯的身后，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大多数都是选择双鱼宫系的‘占卜家’‘通灵者’‘心理医生’等途径。”
“要不要尝尝斐迦南的热带咖啡，醇香中带有一点苦涩。”罗恩又抿了一口咖啡，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更喜欢东方的茶叶，喝下去有一种家乡甘醇的感觉。”查恩斯礼貌拒绝，“队长你是什么‘途径’？”
“我是天蝎宫系的‘午夜造梦人’，序列4，噢，对了，说到序列的高低，还有一件要说明一下。”罗恩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并不是说序列数字高的就一定能战胜低序列的，像是‘占卜家’的序列6不一定能战胜‘午夜造梦人’的序列4，这完全看超凡者怎么使用自己的超凡能力。”
“那如果我换一条‘路径’呢？”查恩斯好奇追问。
“这就要再说剩下的三类失控了，毕竟这也是你要学会记住的。”
还有三类？听的有些心惊胆战的查恩斯把‘拉莱耶’抛诸脑后，专注倾听。
“第二类失控与我说的‘幸运儿’类似，一旦选定了要走的‘路径’，就只能沿着这条‘路径’走下去，不能轻易反悔，一旦服用了其他的‘路径’的魔药，也许魔药之间会相互揉杂，得到扭曲的能力，但肯定的是你会变的极其敏感、冷酷嗜血、漠视生命。
第三类是最常见的问题之一，我们服用魔药，获得原本不属于我们的能力，不属于自然进化，或多或少会受到超凡物种精神残留的影响，也许没有症状，也没有明显的表现，但肯定会有潜藏，在没有完全‘消化’前，贸然服用更高位格的魔药，就会累积疯狂，累积失控。”
停顿片刻，罗恩感叹道：
“几乎每个超凡者小队都有规定，即使是内部人员立下重大功劳，也必须要在上份魔药服用后三至五年，经过考察后，才能晋升，尽管这样，每年也有不少人因此失控。”
嘶……真是可怕荒谬啊……查恩斯倒吸一口气。
“那最后一种呢？”
“最后一种也是最常见的失控原因，每当超凡者晋升，灵感或多或少都会有提升，阶数越高，提升最大，就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比如梦语、呢喃，呓语，会遭遇别人不会遭遇的事情，时刻会受到未知神秘的蛊惑和诱导，一旦出现贪婪等负面的欲望，就会一步步走向失控。”
“超凡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那么强大，他们、我们也都只是命运的玩具，是一群可怜虫！”
查恩斯明显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尽管他没有丝毫流露，保持着一贯冷漠严肃的作风。
“查恩斯，你知道创世神话吧？”
“当然，我在孤儿院里接受初等教育启蒙时，《生命赞歌》中的‘慈爱’和‘圣洁’都提到了创世神话。”查恩斯边回想着不太清晰的记忆，边放缓语速道，“造物主从一片光明中诞生，那是最纯粹的光明，祂融入宇宙，化身成万物，祂的神躯化作大地，祂的两只眼睛分别化为太阳和月亮，祂的血液化作奔腾的江河与海洋，孕育、滋润生命，祂的智慧化作人类，祂的精神孕育出新的神灵……”
罗恩深吸一口烟斗，缓缓点头道：
“大致是这样，还漏了一些关于种族的细节，之后去阿尔农那里把这一部分补回来。”
罗恩摩挲着烟斗道：
“人类从造物主的智慧中诞生，所以用有聪明非凡的脑袋，但是缺少神奇的能力，不过从创世神话中可以轻易得出一个结论，万物同源生。
根据这个结论，在神灵庇护下与精灵、巨人、龙族、海族等对抗的人类，逐渐摸索出获得超凡能力的方法，那就是用神奇植物的花、叶、果实，巨龙、怪物的结晶或者对应部位，配合其他材料，调制成魔药，然后服用、吸收，掌握不同的能力，这是所有神秘学派系的常识。”
他没做过多详细的介绍，简略地说明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先祖依靠惨痛的教训发现，如果直接服用高位格、非常规的魔药，很容易得到悲剧的下场，也就是三种失控。”
“哪三种？”查恩斯好奇地追问。
罗恩放下烟斗，端起一旁的瓷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不紧不慢道，“第一，精神死亡，全身每一块血肉都变成可怕的怪物，第二，被魔药里蕴含的力量改变人格，变的易怒、敏感、残忍，冷酷、漠视一切，第三，精神失常，当场发狂，变成恶魔，无差别攻击一切，这就是失控。”他在“失控”这个单词上加了重音。
不等查恩斯开口追问，他放下瓷杯继续道：
“不过在漫长的摸索和试验中，人类逐渐掌握一些规律，完善了魔药体系，特别是‘拉莱耶’的出世，让魔药有了一套逐阶提升、稳定增长的序列链条，阶数数字越高，魔药位格越高，失控的风险也就越大，几百年来，各大教堂都至少掌握了一条完整的晋升链条，还有一些不太完整、越阶晋升的‘路径’，根据‘拉莱耶’的注释，神秘学派系把这些途径统称为‘群星途径’。”
“拉莱耶？”查恩斯敏锐捕捉到这个单词，在首次见到拉塞尔的时候，他也说过这个单词。
“那是一座在风暴海底部的石头宫殿，是远古邪神居住的地方，祂们的文字晦涩难懂，祂们的形象不可言说，诡异、荒谬、怪诞……总之，如果你有发现线索，必须马上禀报我，它拥有最高的响应等级。”
“另外，人类中有些幸运儿，或者说不不幸者，他们天生就拥有比其他人高的灵感，能听到正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半个序列1，他们有固定的超凡特性，只有服用特定的魔药、选择固定的途径，不然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失去控制，当场死亡。”罗恩说话时看了一眼查恩斯的身后，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大多数都是选择双鱼宫系的‘占卜家’‘通灵者’‘心理医生’等途径。”
“要不要尝尝斐迦南的热带咖啡，醇香中带有一点苦涩。”罗恩又抿了一口咖啡，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更喜欢东方的茶叶，喝下去有一种家乡甘醇的感觉。”查恩斯礼貌拒绝，“队长你是什么‘途径’？”
“我是天蝎宫系的‘午夜造梦人’，序列4，噢，对了，说到序列的高低，还有一件要说明一下。”罗恩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并不是说序列数字高的就一定能战胜低序列的，像是‘占卜家’的序列6不一定能战胜‘午夜造梦人’的序列4，这完全看超凡者怎么使用自己的超凡能力。”
“那如果我换一条‘路径’呢？”查恩斯好奇追问。
“这就要再说剩下的三类失控了，毕竟这也是你要学会记住的。”
还有三类？听的有些心惊胆战的查恩斯把‘拉莱耶’抛诸脑后，专注倾听。
“第二类失控与我说的‘幸运儿’类似，一旦选定了要走的‘路径’，就只能沿着这条‘路径’走下去，不能轻易反悔，一旦服用了其他的‘路径’的魔药，也许魔药之间会相互揉杂，得到扭曲的能力，但肯定的是你会变的极其敏感、冷酷嗜血、漠视生命。
第三类是最常见的问题之一，我们服用魔药，获得原本不属于我们的能力，不属于自然进化，或多或少会受到超凡物种精神残留的影响，也许没有症状，也没有明显的表现，但肯定会有潜藏，在没有完全‘消化’前，贸然服用更高位格的魔药，就会累积疯狂，累积失控。”
停顿片刻，罗恩感叹道：
“几乎每个超凡者小队都有规定，即使是内部人员立下重大功劳，也必须要在上份魔药服用后三至五年，经过考察后，才能晋升，尽管这样，每年也有不少人因此失控。”
嘶……真是可怕荒谬啊……查恩斯倒吸一口气。
“那最后一种呢？”
“最后一种也是最常见的失控原因，每当超凡者晋升，灵感或多或少都会有提升，阶数越高，提升最大，就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比如梦语、呢喃，呓语，会遭遇别人不会遭遇的事情，时刻会受到未知神秘的蛊惑和诱导，一旦出现贪婪等负面的欲望，就会一步步走向失控。”
“超凡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那么强大，他们、我们也都只是命运的玩具，是一群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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