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金牛宫之门
“你可以称呼我为梦魇。”
简短的答案很快消逝于梦幻的空间和弥漫的雾气内，但在狄伦心中长久回荡，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狄伦的内心出现某种莫名兴奋，不理解却觉得本该是这样的称呼，完美体现出神秘、强大、奇诡的形象。
几秒的安静之后，狄伦按耐住躁动的心情，右手按在胸前，身体前躬，头部微微抬起，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尊敬的梦魇先生，请允许我冒昧的询问，我应该怎样才能成为一个超凡者？”
都说了别问我啊……我又不会配制魔药……查恩斯又无声吐槽自己。
“魔药。”查恩斯简短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全部，简洁的句子也刚好符合他为自己构造的人设。
“……尊敬的梦魇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怎么得到一份起始序列的魔药。”
蔚蓝空间中陷入沉默，查恩斯思索几秒，想起了和队长交谈时说的一句话——对未知的好奇，探寻未知的勇气和智慧，才是人类区别与其他动物的原因。
“时机、勇气、思考。”
狄伦缄默不语，似乎在咀嚼查恩斯口中三个单词的含义，片刻后，他像是理解了什么，态度诚恳，语气感激：
“发自内心地感激您的教诲，尊敬的梦魇先生。”
查恩斯右手虚压，微笑开口：
“执行我们的约定吧，我先送你回去。”
狄伦思考一阵，认真地道：“那我该怎么把东西送到您手中呢？”
“梦魇先生，您介意多进行几次现在这种‘实验’吗？”想着这些，狄伦忽然侧头，望向查恩斯，诚恳地道，“尽管您的力量超越了我的想象，但世界上难免会有您不擅长的领域，比如历史的变迁、王朝的迭代、机器的发展，我有独属于自己见识和经验，或许在未来，我能帮助您完成一些不方便出面的，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他看来，自己既然会被毫无征兆、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拉入这里，这就说明主动权在神秘的梦魇先生上，自己不是说拒绝就能够不参与之后的任何事件，与其给梦魇先生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所以，不如主动提出，深入挖掘这次遭遇的好处，用收获弥补不利。
他自己的船舱上刻满了阻隔、隐蔽种类的神秘术式，这是他出航的底气来源，也是把握人心的底牌，而梦魇先生毫不费力破开这些术式，很难想象有多么神奇的伟力。
查恩斯有些心动，从刚刚开始，他就在权衡利弊，更多的“实验”能让自己收获丰富的神秘学知识和超凡奥秘，有助于自己成长，还能获取现实世界的消息，带来一定帮助。
同样地，有收获就会有风险，过多的“实验”会增加暴露真实身份的虚实。
考虑到召集和解散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即使出现意外情况，也在可控范围内，好处明显大于弊端，查恩斯迅速做出决定。
查恩斯迎着两道期待又忐忑的目光笑道：“比起让你们无条件帮助我，我更喜欢‘公平’与‘等价交换’。”
“每个星期的今天，下午三点，尽量独处，等我多进行几次这样的‘实验’，弄清楚一些事情，或许就可以让你提前请假，不用担心场合不合适。”
查恩斯伸出右手轻轻一挥，隐藏起来的白色大门瞬间在狄伦身后构建，白色门扉向内打开，上面浮现出一个符号。
查恩斯立即有所感应，属于金牛宫的梦境之门已被开启。
灰雾突地翻滚，吓了狄伦一跳，他惊讶地回头，目光透过虚幻的门扉，看见了正靠睡在冰冷墙壁上的自己，他迅速转头看向查恩斯，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穿过它。
查恩斯轻轻点头，语气平和说：“回去吧，把人吸引到门前，我会尝试出手。”
“遵从您的意志。”狄伦低头行礼。
随后他跨过象征着金牛宫的门扉，模糊的身影瞬间散开，处于现实世界的他摇晃地从地上爬起，他思考几秒，身体忽然往前冲撞，双手剧烈摇晃铁栅栏，口中大喊。
“艾德蒙，我屈服了，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无保留的告诉你，只要你别把我关在着冰冷潮湿的地方和老鼠作伴！这并不人道！”
船舱下嘈杂的响声很快引起了注意，一个有着金色卷发、面容刻薄、与狄伦年龄相仿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不急不缓地走到铁栅栏前，脸上带着礼仪性的假笑。
先前的面具男无声地跟在他身后，左手提着一盏明亮的古典壁灯，右手握着一把老旧的手枪。
“我亲爱的朋友，我就知道你很聪明，没有人会和金钱过不去，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让你以后能舒服的躺在床上。”
狄伦没有说话，目光看向艾德蒙身后的面具男，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嘴巴微张，随后又禁闭。
面具男看到狄伦的表现，立即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的怒气一下到达峰值，举起手枪对着狄伦，声音沙哑：
“你是什么意思，觉得……”
不等他说完，艾德蒙举手阻止他开枪，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些不满意：
“回去之后，我允许你在我的陈列厅里任意挑选一件物品作为你的嘉奖，先退下吧。”
“是。”
全白的面具下那凶狠的眼神扫过面无表情的狄论，又从高高在上傲视自己的刻薄面孔上转过，他低下身子，把提在金属手臂上的壁灯放在地上，随后离开船舱。
“好了，这就剩下你和我，说吧，把该说的说出来。”艾德蒙转过身，脸上恢复了假笑。
“靠近些，未来的男爵大人，这些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我不希望会有其他的人听到我们的谈话，这会降低消息的价值。”
艾德蒙眉头皱了皱，随后又舒展开，缓慢走到狄伦面前，几乎是紧贴着铁栅栏，面上不再带有微笑。
“听好了，奥斯汀，戈尔贡洋流不存在时间的概念，它不受限于时间，超越了……”
突然，狄论停止说话，身体迅速向一旁撤开，露出了那扇谁也看不见的白色门扉，让里面的‘梦魇先生’能够看清外面的情况。
没等艾德蒙反应过来，早就准备好的查恩斯发动权能，将艾德蒙的精神体扯入门中，毫不费力。
他先是发懵，看清周围的景象后，慌张向后退，极为艰巨吞下一口唾沫，看着处于蔚蓝空间中那极为模糊，又极具压迫感的身影，他急忙开口：
“我是男爵的继子，只要你别伤害我，我答应给你一笔金额足够大的金钱。”
查恩斯摇头，像是悬浮在空中般一点一点向艾德蒙靠近，每靠近一点，艾德蒙就会退后一点，流体地面上形成两道波纹相互碰撞。
“不要金钱？那女人？”
查恩斯继续前进，艾德蒙有些腿软，接着后退。
“权力？”
查恩斯没有理会，他不稀罕这些，况且一个男爵能给予的权力说不定还比不上“特别行动组”的名号。
“超凡物品！！！”
艾德蒙瘫坐在地上，近乎大喊出这一句话。
查恩斯前进的脚步微微停顿，他有些心动，但想到和狄伦的约定，他还是继续靠近艾德蒙。
看见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动查恩斯，一股愤怒从心口涌上，艾德蒙用着奥姆海克地道的口音疯狂向查恩斯大喊：
“该死的，你要是碰我一下，我保证我的父亲会把你找出来，让你的朋友、家人、同事因为你而被送上法庭，丢掉性命！”
嘶……怎么崩溃了？我有这么可怕吗？查恩斯不解，他只是走两步活动身体而已，连话都没说一句，不过既然他骂了自己，那就得做点什么，不然面子挂不住，但也不能太过激，否则会被认为欺负弱小。
他停下脚步，仔细思考几秒，用冷漠威严的声音说：“太吵了，安静些！”
接着他抬起右手，轻轻打响响指……
简短的答案很快消逝于梦幻的空间和弥漫的雾气内，但在狄伦心中长久回荡，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狄伦的内心出现某种莫名兴奋，不理解却觉得本该是这样的称呼，完美体现出神秘、强大、奇诡的形象。
几秒的安静之后，狄伦按耐住躁动的心情，右手按在胸前，身体前躬，头部微微抬起，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尊敬的梦魇先生，请允许我冒昧的询问，我应该怎样才能成为一个超凡者？”
都说了别问我啊……我又不会配制魔药……查恩斯又无声吐槽自己。
“魔药。”查恩斯简短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全部，简洁的句子也刚好符合他为自己构造的人设。
“……尊敬的梦魇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怎么得到一份起始序列的魔药。”
蔚蓝空间中陷入沉默，查恩斯思索几秒，想起了和队长交谈时说的一句话——对未知的好奇，探寻未知的勇气和智慧，才是人类区别与其他动物的原因。
“时机、勇气、思考。”
狄伦缄默不语，似乎在咀嚼查恩斯口中三个单词的含义，片刻后，他像是理解了什么，态度诚恳，语气感激：
“发自内心地感激您的教诲，尊敬的梦魇先生。”
查恩斯右手虚压，微笑开口：
“执行我们的约定吧，我先送你回去。”
狄伦思考一阵，认真地道：“那我该怎么把东西送到您手中呢？”
“梦魇先生，您介意多进行几次现在这种‘实验’吗？”想着这些，狄伦忽然侧头，望向查恩斯，诚恳地道，“尽管您的力量超越了我的想象，但世界上难免会有您不擅长的领域，比如历史的变迁、王朝的迭代、机器的发展，我有独属于自己见识和经验，或许在未来，我能帮助您完成一些不方便出面的，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他看来，自己既然会被毫无征兆、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拉入这里，这就说明主动权在神秘的梦魇先生上，自己不是说拒绝就能够不参与之后的任何事件，与其给梦魇先生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所以，不如主动提出，深入挖掘这次遭遇的好处，用收获弥补不利。
他自己的船舱上刻满了阻隔、隐蔽种类的神秘术式，这是他出航的底气来源，也是把握人心的底牌，而梦魇先生毫不费力破开这些术式，很难想象有多么神奇的伟力。
查恩斯有些心动，从刚刚开始，他就在权衡利弊，更多的“实验”能让自己收获丰富的神秘学知识和超凡奥秘，有助于自己成长，还能获取现实世界的消息，带来一定帮助。
同样地，有收获就会有风险，过多的“实验”会增加暴露真实身份的虚实。
考虑到召集和解散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即使出现意外情况，也在可控范围内，好处明显大于弊端，查恩斯迅速做出决定。
查恩斯迎着两道期待又忐忑的目光笑道：“比起让你们无条件帮助我，我更喜欢‘公平’与‘等价交换’。”
“每个星期的今天，下午三点，尽量独处，等我多进行几次这样的‘实验’，弄清楚一些事情，或许就可以让你提前请假，不用担心场合不合适。”
查恩斯伸出右手轻轻一挥，隐藏起来的白色大门瞬间在狄伦身后构建，白色门扉向内打开，上面浮现出一个符号。
查恩斯立即有所感应，属于金牛宫的梦境之门已被开启。
灰雾突地翻滚，吓了狄伦一跳，他惊讶地回头，目光透过虚幻的门扉，看见了正靠睡在冰冷墙壁上的自己，他迅速转头看向查恩斯，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穿过它。
查恩斯轻轻点头，语气平和说：“回去吧，把人吸引到门前，我会尝试出手。”
“遵从您的意志。”狄伦低头行礼。
随后他跨过象征着金牛宫的门扉，模糊的身影瞬间散开，处于现实世界的他摇晃地从地上爬起，他思考几秒，身体忽然往前冲撞，双手剧烈摇晃铁栅栏，口中大喊。
“艾德蒙，我屈服了，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无保留的告诉你，只要你别把我关在着冰冷潮湿的地方和老鼠作伴！这并不人道！”
船舱下嘈杂的响声很快引起了注意，一个有着金色卷发、面容刻薄、与狄伦年龄相仿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不急不缓地走到铁栅栏前，脸上带着礼仪性的假笑。
先前的面具男无声地跟在他身后，左手提着一盏明亮的古典壁灯，右手握着一把老旧的手枪。
“我亲爱的朋友，我就知道你很聪明，没有人会和金钱过不去，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让你以后能舒服的躺在床上。”
狄伦没有说话，目光看向艾德蒙身后的面具男，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嘴巴微张，随后又禁闭。
面具男看到狄伦的表现，立即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的怒气一下到达峰值，举起手枪对着狄伦，声音沙哑：
“你是什么意思，觉得……”
不等他说完，艾德蒙举手阻止他开枪，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些不满意：
“回去之后，我允许你在我的陈列厅里任意挑选一件物品作为你的嘉奖，先退下吧。”
“是。”
全白的面具下那凶狠的眼神扫过面无表情的狄论，又从高高在上傲视自己的刻薄面孔上转过，他低下身子，把提在金属手臂上的壁灯放在地上，随后离开船舱。
“好了，这就剩下你和我，说吧，把该说的说出来。”艾德蒙转过身，脸上恢复了假笑。
“靠近些，未来的男爵大人，这些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我不希望会有其他的人听到我们的谈话，这会降低消息的价值。”
艾德蒙眉头皱了皱，随后又舒展开，缓慢走到狄伦面前，几乎是紧贴着铁栅栏，面上不再带有微笑。
“听好了，奥斯汀，戈尔贡洋流不存在时间的概念，它不受限于时间，超越了……”
突然，狄论停止说话，身体迅速向一旁撤开，露出了那扇谁也看不见的白色门扉，让里面的‘梦魇先生’能够看清外面的情况。
没等艾德蒙反应过来，早就准备好的查恩斯发动权能，将艾德蒙的精神体扯入门中，毫不费力。
他先是发懵，看清周围的景象后，慌张向后退，极为艰巨吞下一口唾沫，看着处于蔚蓝空间中那极为模糊，又极具压迫感的身影，他急忙开口：
“我是男爵的继子，只要你别伤害我，我答应给你一笔金额足够大的金钱。”
查恩斯摇头，像是悬浮在空中般一点一点向艾德蒙靠近，每靠近一点，艾德蒙就会退后一点，流体地面上形成两道波纹相互碰撞。
“不要金钱？那女人？”
查恩斯继续前进，艾德蒙有些腿软，接着后退。
“权力？”
查恩斯没有理会，他不稀罕这些，况且一个男爵能给予的权力说不定还比不上“特别行动组”的名号。
“超凡物品！！！”
艾德蒙瘫坐在地上，近乎大喊出这一句话。
查恩斯前进的脚步微微停顿，他有些心动，但想到和狄伦的约定，他还是继续靠近艾德蒙。
看见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动查恩斯，一股愤怒从心口涌上，艾德蒙用着奥姆海克地道的口音疯狂向查恩斯大喊：
“该死的，你要是碰我一下，我保证我的父亲会把你找出来，让你的朋友、家人、同事因为你而被送上法庭，丢掉性命！”
嘶……怎么崩溃了？我有这么可怕吗？查恩斯不解，他只是走两步活动身体而已，连话都没说一句，不过既然他骂了自己，那就得做点什么，不然面子挂不住，但也不能太过激，否则会被认为欺负弱小。
他停下脚步，仔细思考几秒，用冷漠威严的声音说：“太吵了，安静些！”
接着他抬起右手，轻轻打响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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