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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治疗枪伤

    安德斯突然有些严肃,但没过几秒脸色又缓和下来,解释道:

    “你以前是侦探,所以可能不了解警察的守则,特别是现在黑帮的势力蔓延到每一个街道中,必须要做好每一个细节上工作,不然得不到公众的支持。”

    “你不能把人当成狒狒来对待,这是不人道的。”

    安德斯走在查恩斯面前,左手抱着熟睡的男孩,右手像是挣脱束缚的海鸥一样飞舞,让查恩斯看得有些眼花。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毕竟是袭警了,按照国家的法律,他犯下的罪几乎可以判处终身监禁,也算是和展出的狒狒差不多了。”

    “我下次会注意的。”查恩斯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拄着手杖,好奇问道,“安德斯,你的‘途径’是什么?”

    “‘教唆者’,序列2。”安德斯看了一眼睡的很沉的男孩,轻声回答。

    “所属宫系呢?”

    “不知道,这是一条残缺的‘途径’,在教会内部只有从序列1到序列5的完整魔药配方,其余的或多或少都有残缺,或者是根本没有。”

    查恩斯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过问,这很不礼貌。

    两人走出昏暗的公寓楼,突然明亮的光线让他们眼睛有些不适,纷纷眯着眼睛走向停在楼下的马车。

    马匹很安静,站在原地等候,应该说经过训练的马都是这样,安德斯拉开车门,车内空无一人,阿尔农连同他的银制小箱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写着少许字迹的白纸。

    查恩斯一眼看出这是阿尔农的字迹,和当初阿尔农给他写的“证明”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阿尔农先生说他遇到了一个老朋友,正好他那里有先生需要的文献和一些其他东西,所以离开一会,麻烦我们等他一会。”安德斯瞥了一眼纸张上的文字,复述给查恩斯听。

    过了一阵,太阳角度逐渐升高,能完整被阴影覆盖的马车在太阳底下露出一角,安德斯驱赶着马匹往广告牌下的阴暗处行去时,正好遇见一瘸一拐走来的阿尔农。

    他手中依旧提着那装着许多不知名物品的小箱,背上多了一个双肩背包,脸上能看出明显的笑意。

    马车缓慢减速,待阿尔农上车后才加速起来,快速离开民宿区,查恩斯把手杖还给阿尔农,眼睛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想起一件事。

    “我们是回据点还是直接把这孩子交给委托人?”

    查恩斯还不清楚他们的行事风格和规章制度,只好向刚刚进来的阿尔农问道。

    “如果是按照正式的委托来处理的话,是需要在据点拟订合同,然后再盖上公章,委托人和处理人分别在上面签署姓名,这样委托才算是正式生效,不过这次队长并没有依照流程进行,那我们可以直接认为这次的委托不在按照法律进行的范围内,可以直接去见委托人。”

    查恩斯点头,身体前探靠近坐在车厢前面安德斯,告诉他去达兹利亚,然后重新靠回座椅上。

    “先生,有什么可以恢复伤势的神秘术,或者超凡物品吗。”查恩斯忍着疼痛边解开被鲜血染红的布带边向阿尔农问道。

    “枪伤?”阿尔农上了年纪,眼神似乎变的不太好,他凑近看了一眼,随后语气幽默地回答,“得先把弹头取出来,不然它会让你的伤口烂掉的。”

    “放轻松小查恩斯,我帮你把它取出来。”

    阿尔农从箱子里拿出一把铁质的小镊子,又找出一种红色的液体和蓝色的粉末,他打开瓶子,在镊子上倒上红色液体,然后朝上面吹一口气,红色的火焰瞬间冒起,车厢内的温度也略微升高。

    没过几秒,阿尔农把火焰熄灭,手中的镊子已经被烧红,查恩斯顿时感到不妙,下意识往外挪了挪,他想他知道阿尔农要怎样帮他取出子弹了,他看了一眼满箱的超凡材料,吞了口唾沫后又重新挪了回去。

    “孟加拉火焰虎的血液,遇到空气数秒后会自燃出高温红色火焰。”阿尔农露出平日里和蔼的笑容,向看起来比较紧张的查恩斯普及,他随后把蓝色粉末递给查恩斯,说,“忧郁花粉末,有缓解情绪激动、止血的功能,一般用于麻醉,用法是把它均匀涂抹在伤口处,等待片刻就能发挥功效。”

    查恩斯按照阿尔农的指导,拔出木塞,轻轻抖动玻璃瓶,让粉末能够准确覆盖在伤口上,随后用手指缓慢抹匀。

    一种清凉的感觉在左大臂伤口上迸发而出,随后是无感,查恩斯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伤口下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见到查恩斯已经做好伤口处的麻痹工作,阿尔农左手抓起镊子,把高温消毒后的镊子伸入伤口,动作迅捷且有力地把一颗黄铜色的弹头夹出,没有任何鲜血流出。

    “这颗子弹作为歹徒袭警的证明,先存放在我这里,如果他提出诉讼的话,有证明会让这简单的多。”

    阿尔农把取出来的还沾着鲜血弹头放入一个空玻璃瓶中,然后小心地收好,接着他对着有些困倦的查恩斯说道:

    “接下来我要施展神秘术治疗你的伤势,这种简单到不用撰写铭文的术式常常能在日常工作中发挥很大作用,我们只需要一朵塞利薇娅花。”

    说着,他从箱子里拿出一朵散发着生命迹象的花,夹在双掌之中,他的周围突然似乎有微风吹起,双掌间的花也逐渐“融化”,一点点像蜡烛一样溶解,最后只在掌心留下一滴液体。

    他把那滴墨绿色的液滴涂抹在查恩斯的伤口处,声音有力地读出最基础的咒文:

    “我祈求生命的力量;”

    “我恳求生命母神的眷顾;”

    “塞利薇娅花啊,象征着活力的草药,请将力量赋予我;”

    “……”

    查恩斯感到伤口处一阵瘙痒,扭头一看,伤口正由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很快查恩斯的手臂变的完好如初。

    “赞美母神。”阿尔农在胸前点了五下,绘成生命之树。

    两人在术式结束后不约而同的看向独自躺在对面座椅上的男孩,查恩斯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见到没有反应,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时间临近中午,上了年纪的阿尔农有些犯困,靠在车门旁打起瞌睡,服用过忧郁花粉末的查恩斯也在不久后感到潮水般袭来的倦意,用帽子遮住刺眼的光线,头一歪就睡过去。

    坐在驾驶位的安德斯透过前玻璃看着犯困的两人,嘴角微微勾起,他戴好鸭舌帽,整理好被风吹乱的衣领,牵住缰绳,放慢了行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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