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枷锁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枷锁。
里面锁着一些不想记起的事情，一些已经遗忘的情绪，甚至是另一个自己。
而陈楚鸣还在自己的枷锁上还捆紧了数条粗壮铁链。
铁链已经断了两条。
每断一条铁链，那不愿想起的往事就会从枷锁缝里溜出来一点儿。
第一次是被蒲若救起时，他回想起了绮。
第二次是被盖文救下时，他回想起了自己仅有的一个朋友或者说是兄弟。
盖文死前把他扔出了码头，下落的位置正是一片汪洋。
陈楚鸣坠入了海中，他闭上了双眼慢慢地下沉，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向着海底坠去…
……
蒲若划动着手机屏幕，看着一些极其机密的文件，她的表情越来越吃惊，以至于张大了嘴快能塞下一只足球。
“咚！”
隔壁邻居关门的声音吓得她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低声咒骂了几句，她继续低头看着手机中的资料，资料上部分都被黑色粗线条抹黑，只剩下零星几条内容可见。
她现在看的这一份资料右上角有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少女一头披肩红发，长相甜美可爱。
资料大概如下。
‘实验对象代号：绮。’
‘性别：女，年龄：15岁。’
‘三十七号产物，至今情绪稳定，没有产生波动。’
‘人生轨迹如下——’
资料到这里就被涂黑了，蒲若快速滑动着屏幕拉到了资料最后。
‘绮，16岁，已死亡。’
‘死亡原因：子弹穿过肺部，失血过多死亡。’
蒲若关掉这份资料，又打开了下一份。
这次照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少年一头黑色短发，眼神冷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实验对象代号：燧。’
‘性别：男，年龄：15岁。’
‘二十五号产物，至今情绪稳定，偶尔产生轻微波动。’
‘人生轨迹如下——’
‘燧，16岁，已死亡。’
‘死亡原因：匕首插入心脏，失血过多死亡。’
“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蒲若叹了口气，关掉了这份名为起源计划的资料。
这里面一共五十份个人资料，其中最让她在意的还是关于陈楚鸣资料。
脸庞消瘦的少年，一头黑色碎发盖在额头，眯起眼睛面带微笑地看着镜头，留下了这张照片。
‘实验对象代号：零。’
‘性别：男，年龄：15岁。’
‘一号产物，情绪极度不稳定，产生波动极度频繁。’
‘人生轨迹如下——。’
‘警告，各单位人员请勿擅自接触实验体，一切遵守手册规则严格执行。’
‘警告，目标极度危险，间接或直接造成下列人员死亡：——’
‘零，16岁，失踪。’
…
“零…起源计划…，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啊，你是一直在我面前伪装出那么神经质的样子？还是有别的情况呢…”
蒲若想起了陈楚鸣最近的种种行为，似乎和这份资料有些对不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向前俯低慵懒的拉伸了下身体，“不管了，反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给我努力活下去啊，混蛋。”
她并不知道的是，陈楚鸣这些年来一直在逃避过去，而加入乐园后，他似乎正在一点点想起曾经的自己...
他大脑里的那个声音开始出现了...
手机发出振动声让她竖起了那对狐狸耳朵，“又来了？你是多招人恨啊，让对方这么想你死…”
…
客厅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漆黑一片的室内并不影响他们的行动。
五名训练有素的杀手，保持着进攻队形仔细搜寻着客厅。
随后队长模样的男人，迅速做了几个专业手势。
五人手持消音微冲，背对着对方，开始了搜寻。
他们的动作没有一点声音，直到整栋屋子都被搜索完毕，他们才又在客厅汇集。
“没有发现，卧室里有明显收拾东西的痕迹，目标可能已经离开。”队长模样的男人通过耳麦小声报告着。
“收队。”
耳机里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嗓音干净清澈，让人如沐春风。
五人慢慢的撤离了这里，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仿佛他们从来过这里。
半小时后。
杂乱的卧室突然开始闪动起来，绿色亮光从卧室边缘亮起，随后向着床上快速收缩。
凌乱的地面被绿光划过，变得整洁干净。
空旷大开的衣柜和抽屉同样被绿光划过后，里面填满干净的换洗衣物。
直到绿光整个缩到床上时，蒲若的身影兀然出现，就像她一直趴在那儿一样。
她打了个哈切，略有困意。
“全息投影都看不出来，真是一群蠢猪。”
然而她的全息投影真实度，已经超出这个时代至少五十年的科研技术…
……
“醒…醒…醒醒…醒醒！”
有人晃动自己，她在大叫什么？
陈楚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朱莉正慌张地捶打着自己胸口。
“咳咳…别锤了…”
见到陈楚鸣醒过来，朱莉面露喜色，松了口气的她累得瘫坐到地上。
不久前，她看到陈楚鸣从天上飞了过来掉进了海里迟迟没有动静，自己只能跳下去把他捞上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那红色能量是什么？半个港口都被毁了，盖文去哪…”
朱莉喘了两口气，对着陈楚鸣连续发问，尤其是那股红色能量让她现在都感到有些心悸，她隐约猜到和这个男人有关系。
晃了晃晕沉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了几口气，踉跄着身体一步步向前走去。
朱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去哪？”
“夜之城。”
“现在就去？去哪儿干嘛？你不留下来吗？”
朱莉连忙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当她听到陈楚鸣要离开，感觉心里像是少了些什么。
陈楚鸣回头看着她，伸手想撩开她挡住着脸的头发，但被后者死死抓住了他的手，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挺好看的不用遮了，你做的非常好，荒火帮在你手上肯定会比现在更好。”
陈楚鸣转而拍了拍她的头后转身离开，“走了，后会有期。”
朱莉强忍着眼泪，看着陈楚鸣越走越远的背影，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大声质问着：
“为什么要去？！那座破烂城市为什么这么吸引着你？！为什么？！”
太阳逐渐从海天交汇处升起，阳光很快把海面染成了金色，泛起火焰般的炙亮。
陈楚鸣独自行走在未被阳光驱散的黑暗之中，背影略显孤寂。
“因为我要去那里做个大人物，替他成为人尽皆知的大人物...”
里面锁着一些不想记起的事情，一些已经遗忘的情绪，甚至是另一个自己。
而陈楚鸣还在自己的枷锁上还捆紧了数条粗壮铁链。
铁链已经断了两条。
每断一条铁链，那不愿想起的往事就会从枷锁缝里溜出来一点儿。
第一次是被蒲若救起时，他回想起了绮。
第二次是被盖文救下时，他回想起了自己仅有的一个朋友或者说是兄弟。
盖文死前把他扔出了码头，下落的位置正是一片汪洋。
陈楚鸣坠入了海中，他闭上了双眼慢慢地下沉，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向着海底坠去…
……
蒲若划动着手机屏幕，看着一些极其机密的文件，她的表情越来越吃惊，以至于张大了嘴快能塞下一只足球。
“咚！”
隔壁邻居关门的声音吓得她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低声咒骂了几句，她继续低头看着手机中的资料，资料上部分都被黑色粗线条抹黑，只剩下零星几条内容可见。
她现在看的这一份资料右上角有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少女一头披肩红发，长相甜美可爱。
资料大概如下。
‘实验对象代号：绮。’
‘性别：女，年龄：15岁。’
‘三十七号产物，至今情绪稳定，没有产生波动。’
‘人生轨迹如下——’
资料到这里就被涂黑了，蒲若快速滑动着屏幕拉到了资料最后。
‘绮，16岁，已死亡。’
‘死亡原因：子弹穿过肺部，失血过多死亡。’
蒲若关掉这份资料，又打开了下一份。
这次照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少年一头黑色短发，眼神冷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实验对象代号：燧。’
‘性别：男，年龄：15岁。’
‘二十五号产物，至今情绪稳定，偶尔产生轻微波动。’
‘人生轨迹如下——’
‘燧，16岁，已死亡。’
‘死亡原因：匕首插入心脏，失血过多死亡。’
“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蒲若叹了口气，关掉了这份名为起源计划的资料。
这里面一共五十份个人资料，其中最让她在意的还是关于陈楚鸣资料。
脸庞消瘦的少年，一头黑色碎发盖在额头，眯起眼睛面带微笑地看着镜头，留下了这张照片。
‘实验对象代号：零。’
‘性别：男，年龄：15岁。’
‘一号产物，情绪极度不稳定，产生波动极度频繁。’
‘人生轨迹如下——。’
‘警告，各单位人员请勿擅自接触实验体，一切遵守手册规则严格执行。’
‘警告，目标极度危险，间接或直接造成下列人员死亡：——’
‘零，16岁，失踪。’
…
“零…起源计划…，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啊，你是一直在我面前伪装出那么神经质的样子？还是有别的情况呢…”
蒲若想起了陈楚鸣最近的种种行为，似乎和这份资料有些对不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哈欠，向前俯低慵懒的拉伸了下身体，“不管了，反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也活不了，给我努力活下去啊，混蛋。”
她并不知道的是，陈楚鸣这些年来一直在逃避过去，而加入乐园后，他似乎正在一点点想起曾经的自己...
他大脑里的那个声音开始出现了...
手机发出振动声让她竖起了那对狐狸耳朵，“又来了？你是多招人恨啊，让对方这么想你死…”
…
客厅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漆黑一片的室内并不影响他们的行动。
五名训练有素的杀手，保持着进攻队形仔细搜寻着客厅。
随后队长模样的男人，迅速做了几个专业手势。
五人手持消音微冲，背对着对方，开始了搜寻。
他们的动作没有一点声音，直到整栋屋子都被搜索完毕，他们才又在客厅汇集。
“没有发现，卧室里有明显收拾东西的痕迹，目标可能已经离开。”队长模样的男人通过耳麦小声报告着。
“收队。”
耳机里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嗓音干净清澈，让人如沐春风。
五人慢慢的撤离了这里，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仿佛他们从来过这里。
半小时后。
杂乱的卧室突然开始闪动起来，绿色亮光从卧室边缘亮起，随后向着床上快速收缩。
凌乱的地面被绿光划过，变得整洁干净。
空旷大开的衣柜和抽屉同样被绿光划过后，里面填满干净的换洗衣物。
直到绿光整个缩到床上时，蒲若的身影兀然出现，就像她一直趴在那儿一样。
她打了个哈切，略有困意。
“全息投影都看不出来，真是一群蠢猪。”
然而她的全息投影真实度，已经超出这个时代至少五十年的科研技术…
……
“醒…醒…醒醒…醒醒！”
有人晃动自己，她在大叫什么？
陈楚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朱莉正慌张地捶打着自己胸口。
“咳咳…别锤了…”
见到陈楚鸣醒过来，朱莉面露喜色，松了口气的她累得瘫坐到地上。
不久前，她看到陈楚鸣从天上飞了过来掉进了海里迟迟没有动静，自己只能跳下去把他捞上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那红色能量是什么？半个港口都被毁了，盖文去哪…”
朱莉喘了两口气，对着陈楚鸣连续发问，尤其是那股红色能量让她现在都感到有些心悸，她隐约猜到和这个男人有关系。
晃了晃晕沉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了几口气，踉跄着身体一步步向前走去。
朱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去哪？”
“夜之城。”
“现在就去？去哪儿干嘛？你不留下来吗？”
朱莉连忙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当她听到陈楚鸣要离开，感觉心里像是少了些什么。
陈楚鸣回头看着她，伸手想撩开她挡住着脸的头发，但被后者死死抓住了他的手，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挺好看的不用遮了，你做的非常好，荒火帮在你手上肯定会比现在更好。”
陈楚鸣转而拍了拍她的头后转身离开，“走了，后会有期。”
朱莉强忍着眼泪，看着陈楚鸣越走越远的背影，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大声质问着：
“为什么要去？！那座破烂城市为什么这么吸引着你？！为什么？！”
太阳逐渐从海天交汇处升起，阳光很快把海面染成了金色，泛起火焰般的炙亮。
陈楚鸣独自行走在未被阳光驱散的黑暗之中，背影略显孤寂。
“因为我要去那里做个大人物，替他成为人尽皆知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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