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战争下的平民
街上没有太过显眼的建筑，老式的路灯和马路，卡尔知道这是阿尔法低收入人群居住的街区。
天空一艘飞艇飘过，上面是征兵的广告，这时阿尔法正和图荷斯处于战争中期，难以匹敌对手在军事方面的科技只能在人数上占优势。
“我印象中从没来过这里，听说政府在战争期间也没有切断这里的正常生活。”
卡尔走在人行道上，不知道为何街上几乎没人，房子里的窗帘也都拉着，远处看到的行人看到自己就躲起来了，整个街区沉浸在寂静中。
偶尔路过的垃圾桶旁边可以看到躺着的流浪汉，不过已经奄奄一息了。
“到底怎么了？死气沉沉的，看太阳的位置现在是早上的时间，没人去上班，孩子们也没有去学院的，战争没有打到阿尔法境内，要不要找个人问问呢？”
路过转角处卡尔看到一个穿西服的男人正朝这边走，对方看到自己刚想转身跑就被卡尔一把拽住了。
“你跑什么？”卡尔问男人。
男人低头默不作声。
“一路走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站在房子外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怎么了？”卡尔追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怎么了？”男人迟疑了一下，问道。
“不然我问别人干什么。”
“好吧。我们这里已经断电断粮好几个月了，要是只断电还好，起码可以点蜡烛，用火做饭，可断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而且政府不定期向我们这儿征收粮食和税收，听说都运给首都和军队了，本来就穷，这种情况更让我们雪上加霜了。家里除去被征兵的儿子还有四口人等着填饱肚子，这种情况根本找不到吃的，城市出口都被军队挡住了，只能去偷了，偷别人家的东西，能偷多少是多少，不这么做日子根本过不下去，还要小心别人也来偷自己家的。我以为你是来抢劫的，当然，我现在也可以威胁你给我你身上有价值的东西，还是算了，看你的样子肯定没带什么，你小心点，听说前两天有同类相食的事情。”男人说完就跑走了。
“我没听说过向平民征收食物和税收的事情，但眼前的事实证明政府确实做了，迫使平民不得不去偷去抢，这种情况下和图荷斯政府有什么区别？而且军队也没收到过任何粮食和军费，消耗的都是战前存贮的，难道全到高层那群人手里了吗？没想到会是这样。”卡尔难以接受事实。
他一生都在为阿尔法而战，为自己的祖国而战，可他没想到祖国会是这副模样，与曾经对他说的美好愿景完全不同，阿尔法欺骗了他。那自己的努力就等于全部作废了，图荷斯也不像是阿尔法所描述的那般野蛮无理。
这么想的话，他每天拼命锻炼，不去想别的任何事，连休假时间都在学习和战斗相关的知识，一直压抑着内心不去想别的事强撑着，这些努力都作废了，没有任何意义。要说这是虚假的太难令人信服，看过的书籍里的内容都记得一清二楚，完成的任务数量数的一个不漏。
“唯一可以解释通的一点，我现在的记忆那双手告诉我是假的，但不一定是虚构的，有可能是另一个我发生过的，幻想不可能想得那么精细复杂。我现在一条线索都没有，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按那双手说的做去找回真正的回忆可以找到出路的话得先思考如何去找回记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是记不起来。剩下的就是最开始出现在地下室的怪物，它给我带来的感觉和那些鸟带来的感觉很像，不过更严重，如果鸟是单纯让我焦躁不安，恐惧，那它就是无法言语，连气都喘不了，想动一下都很困难，还有那扇铁门的惨状，虽然我学习过剑术，但我知道人类没法做到，对力量和技巧都有极致的要求，但是速度就达不到。要是再遇到那怪物我得保证自己和它不会正面撞到。”
正当卡尔站在路边思考对策时一个戴着礼帽的男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无谓的挣扎，小子，你逃不出去的。”男人的语气像机械一般没有任何感情。
“什么意思？我不记得记忆里有见过你。”
“你当然不记得，你也从没见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已经知晓了你的一生，你所经历的一切。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知道。”
“这是一场试炼，对于你的试炼，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你的意志到了让我惊叹的地步，我就给予你一次机会，我的信徒召唤了我，我将以你作为躯体进入世间，但你通过试炼的话你就可以回到现实。”
卡尔看向男人的眼睛，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空洞。
“一时间理解不了，对方的身份根本猜不到，他刚刚提到他的信徒，宗教吗？信徒信仰的是神，也可能是信仰恶魔的邪教，他将以我作为躯体，意思是对方在现实中没有实体，试炼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境地，通过试炼的条件是否是那双手所告诉我的？信息太少了，继续摸索吧。”卡尔思考着。
再次朝着男人看去，卡尔发现对方颤颤巍巍地盯着自己。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男人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没事。”卡尔说。
“看来对方可以附着在人类身上。不过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卡尔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何时成了阿尔法军军装。
“真是越来越混乱了，明明刚来时穿着普通衣服，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衣服有变化的。”
走过几条街区都没有人在外面随意徘徊，偶尔还能听到房子里传出哀嚎声，有的巷道里甚至有流浪汉的尸体。这副惨状让卡尔难以相信这是阿尔法。
快要走到城郊了，如那个路过的人所言，阿尔法军驻守在出城口，天上还有直升机在巡逻。
“现在要做什么呢？这个地方和现实一模一样，只能用某种神秘力量来解释我的境遇了。”
远处的直升机突然开火了。
“发生什么了？是图荷斯军吗？但我不记得他们有打进过阿尔法。”卡尔开始跑向直升机那里。
只见直升机攻击了一会儿后没了动静，机体分成了两半，几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
“有种不好的预感。”
离军队驻扎处很近时卡尔听到了惨叫声和枪击声。
当卡尔走到可以看见驻军的地方时一条断臂飞到他的面前，断臂已经干枯了，像是从死了很久的人身上截下的一样。卡尔第一反应是那个将铁门砍成碎屑的怪物，他立刻躲到一堵墙后窥视爆发冲突的那边。
一群士兵在朝着同一个方向集火，他们神情慌张，嘴里在不停喊着什么，大概是临死前的哭喊。而集火的那里一个身影在不断朝士兵们走着，子弹根本阻止不了那个身影继续前进，相反被对方碰到的士兵都倒下了，仅仅是碰到。
“咳咳，那边的，前面发生什么了？”卡尔听到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双腿摔断的士兵，小腿骨头穿透了皮肤裸露在外，应该是刚才从直升机上掉下来的其中一人。
“你还是自己看吧。”卡尔走过去背起士兵让他看到了眼前的惨状。
刚才还只是走着的那个身影挥舞起一只手中的刀，残肢断臂飞起碰在一块儿，血液四溅，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枪，但根本看不到有子弹射出来枪口对着的士兵瞬间成了碎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士兵惊恐地喊道，卡尔则背着士兵开始朝来时的路逃跑。
“小点声，我们现在要躲开那东西。”卡尔小声提醒道。
士兵用手紧紧捂住嘴，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躲进一栋居民楼的楼顶后卡尔将士兵放下来靠在墙上，自己朝楼周围环视了一圈。
“暂时安全了，”卡尔看到士兵背着一杆步枪，“把枪给我，我去布置几个陷阱。”
士兵没有说话，把枪和身上的火药递给了卡尔。
卡尔走进楼道开始安放对付怪物的陷阱。
“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从刚才那些士兵攻击的表现来看枪支这种高杀伤性武器都起不到作用。”
布置好后卡尔回到楼顶，士兵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可以将这封信交给收信人吗？上面都写清楚了。”士兵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向卡尔，卡尔没有犹豫接过了纸张，一刹那他的脑中回忆起一段经历，那是在他第一次被派往前线时，濒死的战友同样递给他一张纸。
“卡尔，我有时很羡慕你的生活，你不需要忧愁的事太多了，作为一个从小就在舒适圈长大的人你不会懂得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这个该死的社会，我的自由被剥夺了，至亲也被夺走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点办法，每天都得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反正我巴不得天下大乱，这样那些自大的混账就和我一样了。现在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我不会为给我带来痛苦的国家奋战。给，拿着这个，卡尔，如果你愿意看完的话你就知道你所处的国家是多么令人作呕。你不必同情我，我早就受够了，现在我可以再次和家人团聚，再一次坐在一起。”
当时他觉得对方的话玷污了阿尔法，没有去理会，接过纸张后就扔了。
回过神来卡尔发现士兵已经断气了，眼睛还大睁着。卡尔帮士兵闭上眼睛，之后他看起了士兵递给自己的纸上的内容，是给母亲的一封信。
“致家母，我最近过的很好，您无需为我担忧，军队里没有您说的那么苛刻，我每顿都能吃上饱饭，衣服也很暖和，虽然训练很艰苦，但我结识了几个和我同一年纪的战友，我们在一起聊的很开心。
您的状况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按照医生说的每天按时吃药？我很想念您做的饭菜，想念和您待在一起时的感觉。长官说这次的行动结束后会让我们回家探亲几天，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坐上回家的车。”
一封普通的报平安的信，却让人感慨不已。
一声巨响打断了卡尔的思绪，陷阱被触发了，卡尔耳朵贴在门上听着，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无处可逃了。
“那个怪物为什么要追我？难道这就是试炼吗？要是被那个怪物杀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来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卡尔走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这高度足够摔死人了，不知道那个士兵为什么从比这高的地方摔下来都还活着，可能是打开降落伞了，这高度降落伞只能起到一丁点缓冲作用。
卡尔正对着楼道门，等待着怪物的到来。
没想到的是楼道门连同周围的墙壁一同断开了，怪物从楼梯走了上来，这是卡尔第一次面对怪物，清楚看到对方的容貌，被布条缠满的身躯，看不到五官。
心里再次出现强烈的恐惧感，卡尔深吸一口气向后倒去。
坠落的途中卡尔想着，那个怪物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在审讯室时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呢？
怪物看着坠落的卡尔举起手中的枪扣下了扳机。
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从卡尔胸口席卷全身，卡尔刚想喊出来就成了碎块。
天空一艘飞艇飘过，上面是征兵的广告，这时阿尔法正和图荷斯处于战争中期，难以匹敌对手在军事方面的科技只能在人数上占优势。
“我印象中从没来过这里，听说政府在战争期间也没有切断这里的正常生活。”
卡尔走在人行道上，不知道为何街上几乎没人，房子里的窗帘也都拉着，远处看到的行人看到自己就躲起来了，整个街区沉浸在寂静中。
偶尔路过的垃圾桶旁边可以看到躺着的流浪汉，不过已经奄奄一息了。
“到底怎么了？死气沉沉的，看太阳的位置现在是早上的时间，没人去上班，孩子们也没有去学院的，战争没有打到阿尔法境内，要不要找个人问问呢？”
路过转角处卡尔看到一个穿西服的男人正朝这边走，对方看到自己刚想转身跑就被卡尔一把拽住了。
“你跑什么？”卡尔问男人。
男人低头默不作声。
“一路走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站在房子外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怎么了？”卡尔追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怎么了？”男人迟疑了一下，问道。
“不然我问别人干什么。”
“好吧。我们这里已经断电断粮好几个月了，要是只断电还好，起码可以点蜡烛，用火做饭，可断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而且政府不定期向我们这儿征收粮食和税收，听说都运给首都和军队了，本来就穷，这种情况更让我们雪上加霜了。家里除去被征兵的儿子还有四口人等着填饱肚子，这种情况根本找不到吃的，城市出口都被军队挡住了，只能去偷了，偷别人家的东西，能偷多少是多少，不这么做日子根本过不下去，还要小心别人也来偷自己家的。我以为你是来抢劫的，当然，我现在也可以威胁你给我你身上有价值的东西，还是算了，看你的样子肯定没带什么，你小心点，听说前两天有同类相食的事情。”男人说完就跑走了。
“我没听说过向平民征收食物和税收的事情，但眼前的事实证明政府确实做了，迫使平民不得不去偷去抢，这种情况下和图荷斯政府有什么区别？而且军队也没收到过任何粮食和军费，消耗的都是战前存贮的，难道全到高层那群人手里了吗？没想到会是这样。”卡尔难以接受事实。
他一生都在为阿尔法而战，为自己的祖国而战，可他没想到祖国会是这副模样，与曾经对他说的美好愿景完全不同，阿尔法欺骗了他。那自己的努力就等于全部作废了，图荷斯也不像是阿尔法所描述的那般野蛮无理。
这么想的话，他每天拼命锻炼，不去想别的任何事，连休假时间都在学习和战斗相关的知识，一直压抑着内心不去想别的事强撑着，这些努力都作废了，没有任何意义。要说这是虚假的太难令人信服，看过的书籍里的内容都记得一清二楚，完成的任务数量数的一个不漏。
“唯一可以解释通的一点，我现在的记忆那双手告诉我是假的，但不一定是虚构的，有可能是另一个我发生过的，幻想不可能想得那么精细复杂。我现在一条线索都没有，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按那双手说的做去找回真正的回忆可以找到出路的话得先思考如何去找回记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还是记不起来。剩下的就是最开始出现在地下室的怪物，它给我带来的感觉和那些鸟带来的感觉很像，不过更严重，如果鸟是单纯让我焦躁不安，恐惧，那它就是无法言语，连气都喘不了，想动一下都很困难，还有那扇铁门的惨状，虽然我学习过剑术，但我知道人类没法做到，对力量和技巧都有极致的要求，但是速度就达不到。要是再遇到那怪物我得保证自己和它不会正面撞到。”
正当卡尔站在路边思考对策时一个戴着礼帽的男人抓住了他的肩膀。
“无谓的挣扎，小子，你逃不出去的。”男人的语气像机械一般没有任何感情。
“什么意思？我不记得记忆里有见过你。”
“你当然不记得，你也从没见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已经知晓了你的一生，你所经历的一切。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知道。”
“这是一场试炼，对于你的试炼，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你的意志到了让我惊叹的地步，我就给予你一次机会，我的信徒召唤了我，我将以你作为躯体进入世间，但你通过试炼的话你就可以回到现实。”
卡尔看向男人的眼睛，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空洞。
“一时间理解不了，对方的身份根本猜不到，他刚刚提到他的信徒，宗教吗？信徒信仰的是神，也可能是信仰恶魔的邪教，他将以我作为躯体，意思是对方在现实中没有实体，试炼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境地，通过试炼的条件是否是那双手所告诉我的？信息太少了，继续摸索吧。”卡尔思考着。
再次朝着男人看去，卡尔发现对方颤颤巍巍地盯着自己。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男人语气中充满了恐惧。
“没事。”卡尔说。
“看来对方可以附着在人类身上。不过他为什么那么害怕？”卡尔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何时成了阿尔法军军装。
“真是越来越混乱了，明明刚来时穿着普通衣服，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衣服有变化的。”
走过几条街区都没有人在外面随意徘徊，偶尔还能听到房子里传出哀嚎声，有的巷道里甚至有流浪汉的尸体。这副惨状让卡尔难以相信这是阿尔法。
快要走到城郊了，如那个路过的人所言，阿尔法军驻守在出城口，天上还有直升机在巡逻。
“现在要做什么呢？这个地方和现实一模一样，只能用某种神秘力量来解释我的境遇了。”
远处的直升机突然开火了。
“发生什么了？是图荷斯军吗？但我不记得他们有打进过阿尔法。”卡尔开始跑向直升机那里。
只见直升机攻击了一会儿后没了动静，机体分成了两半，几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
“有种不好的预感。”
离军队驻扎处很近时卡尔听到了惨叫声和枪击声。
当卡尔走到可以看见驻军的地方时一条断臂飞到他的面前，断臂已经干枯了，像是从死了很久的人身上截下的一样。卡尔第一反应是那个将铁门砍成碎屑的怪物，他立刻躲到一堵墙后窥视爆发冲突的那边。
一群士兵在朝着同一个方向集火，他们神情慌张，嘴里在不停喊着什么，大概是临死前的哭喊。而集火的那里一个身影在不断朝士兵们走着，子弹根本阻止不了那个身影继续前进，相反被对方碰到的士兵都倒下了，仅仅是碰到。
“咳咳，那边的，前面发生什么了？”卡尔听到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双腿摔断的士兵，小腿骨头穿透了皮肤裸露在外，应该是刚才从直升机上掉下来的其中一人。
“你还是自己看吧。”卡尔走过去背起士兵让他看到了眼前的惨状。
刚才还只是走着的那个身影挥舞起一只手中的刀，残肢断臂飞起碰在一块儿，血液四溅，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枪，但根本看不到有子弹射出来枪口对着的士兵瞬间成了碎块。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士兵惊恐地喊道，卡尔则背着士兵开始朝来时的路逃跑。
“小点声，我们现在要躲开那东西。”卡尔小声提醒道。
士兵用手紧紧捂住嘴，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躲进一栋居民楼的楼顶后卡尔将士兵放下来靠在墙上，自己朝楼周围环视了一圈。
“暂时安全了，”卡尔看到士兵背着一杆步枪，“把枪给我，我去布置几个陷阱。”
士兵没有说话，把枪和身上的火药递给了卡尔。
卡尔走进楼道开始安放对付怪物的陷阱。
“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从刚才那些士兵攻击的表现来看枪支这种高杀伤性武器都起不到作用。”
布置好后卡尔回到楼顶，士兵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可以将这封信交给收信人吗？上面都写清楚了。”士兵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向卡尔，卡尔没有犹豫接过了纸张，一刹那他的脑中回忆起一段经历，那是在他第一次被派往前线时，濒死的战友同样递给他一张纸。
“卡尔，我有时很羡慕你的生活，你不需要忧愁的事太多了，作为一个从小就在舒适圈长大的人你不会懂得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这个该死的社会，我的自由被剥夺了，至亲也被夺走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点办法，每天都得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反正我巴不得天下大乱，这样那些自大的混账就和我一样了。现在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我不会为给我带来痛苦的国家奋战。给，拿着这个，卡尔，如果你愿意看完的话你就知道你所处的国家是多么令人作呕。你不必同情我，我早就受够了，现在我可以再次和家人团聚，再一次坐在一起。”
当时他觉得对方的话玷污了阿尔法，没有去理会，接过纸张后就扔了。
回过神来卡尔发现士兵已经断气了，眼睛还大睁着。卡尔帮士兵闭上眼睛，之后他看起了士兵递给自己的纸上的内容，是给母亲的一封信。
“致家母，我最近过的很好，您无需为我担忧，军队里没有您说的那么苛刻，我每顿都能吃上饱饭，衣服也很暖和，虽然训练很艰苦，但我结识了几个和我同一年纪的战友，我们在一起聊的很开心。
您的状况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按照医生说的每天按时吃药？我很想念您做的饭菜，想念和您待在一起时的感觉。长官说这次的行动结束后会让我们回家探亲几天，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坐上回家的车。”
一封普通的报平安的信，却让人感慨不已。
一声巨响打断了卡尔的思绪，陷阱被触发了，卡尔耳朵贴在门上听着，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无处可逃了。
“那个怪物为什么要追我？难道这就是试炼吗？要是被那个怪物杀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来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卡尔走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这高度足够摔死人了，不知道那个士兵为什么从比这高的地方摔下来都还活着，可能是打开降落伞了，这高度降落伞只能起到一丁点缓冲作用。
卡尔正对着楼道门，等待着怪物的到来。
没想到的是楼道门连同周围的墙壁一同断开了，怪物从楼梯走了上来，这是卡尔第一次面对怪物，清楚看到对方的容貌，被布条缠满的身躯，看不到五官。
心里再次出现强烈的恐惧感，卡尔深吸一口气向后倒去。
坠落的途中卡尔想着，那个怪物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在审讯室时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呢？
怪物看着坠落的卡尔举起手中的枪扣下了扳机。
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从卡尔胸口席卷全身，卡尔刚想喊出来就成了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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