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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阳光开朗大男孩~

    雨生龙之介虽然并不喜欢血腥暴力的电影,但是他也能够理解那种娱乐方式的必要性。...

    不只是恐怖片。还有战争片,灾难片,甚至单纯的探险片和连续剧。为什么这些虚构的娱乐节目总是不厌其烦的去描写“人类的死亡”呢?

    这也许是因为观众们希望可以从一个安全的角度来窥视被虚构出来的“死亡”,继而缩小对真实死亡的恐惧。

    人类以自己的“睿智”为荣,而对“未知”充满恐惧。但不管是多么恐怖的对象,只要“经历”过并对其有所“了解”,那么就可以凭借这种理性的认识来征服恐怖。

    不过.只有“死亡”这种事……是在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体验不到的。也就无法去真正的理解。于是无计可施的人类,只能依靠观察别人的死来尝试着去了解死亡的本质,进行模拟的体验。

    那些凭借逼真的演技将惨不忍睹的尸体与飞溅的粉红色血沫完美再现的“陈腐的死”,如果观看这些能够在精神上征服对死亡的恐惧的话.那么龙之介应该也会成为恐怖电影的爱好者,而非杀人鬼吧?

    很可惜的是,雨生龙之介对于“死亡”这个东西的真假,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的分辨能力。在他看来电影里虚构的恐怖显得有点可笑了。无论是情节也好,画面也好到处都是小儿科的东西。从这些东西上面,所谓的“死亡本质”连一点也体验不到。

    这些只不过是满足人类猎奇心理的商业作品罢了。

    龙之介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所谓的“死”是怎么样的。

    从动脉中喷出的鲜血的颜色,与用手触摸到的腹腔内某器官的温度。

    将这些一把都拽出来。

    那些牺牲者表现出的痛苦和那临死前的绝望哀嚎。那才是是真实的死亡。他只试了一次,就彻底迷上了那种感觉,就再也回不到正常的人生轨迹中去了。

    世人将杀害同类的行为视作犯罪。

    但仔细想想,这个地球有着五十亿以上的人类存在着。

    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

    雨生龙之介对此深有体会。

    他曾经在公园里数过沙堆里的沙子,他永远也忘不掉数道一万粒的时候,还有多不到数不完的量的挫折感,而人的生命的数量是那个的五十万倍。

    而且每天都有以万为单位的人在进行生与死的更替。

    在这样庞大的数量里,经他之手死掉的不过是寥寥两位数罢了。

    当龙之介杀掉一个人的时候,是彻底的让那个人认识到死亡的全部。有时甚至能够让一个人体验“从垂死到死亡”过程的时间长达半天以上。

    与延长一个毫无价值的生命相比,这种由这一个人的死亡所带来的信息、刺激和经验,是更有意义的事。

    在他看来自己与其说是在杀人,不如说是在进行一种创造的行为更为恰当。

    他完全的陶醉在那种将被他杀害对象的生命力、对人生的留恋、愤怒和执着等感情一下抽出的快乐之中。

    那些被害者在临死之前的种种表现,可以说是他们人生的一种缩影,具有很深的意义。

    他通过别人的真实死亡,反馈到了自己的生的意义。

    不过这种感觉在衰退。

    在引诱了三十多个牺牲者,将感兴趣的各种酷刑和拷问方法都实践过后,他开始感觉不到新鲜感了。

    几次努力无果后,他结束了各地周转的生活。

    为了找回第一次时的那种感觉,他回到了原点,那个他阔别了五年的家乡。

    等到双亲都熟睡了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进入了后院的土仓房。

    在这个土仓房里藏着经他之手的第一个牺牲者。

    五年没见的姐姐,虽然样子的变化有点大,但一直都在这个土仓房里的等待着他这个弟弟。

    面对毫无怨言的姐姐,龙之介没有生出多少感觉,失望的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

    他气馁的想离开,却在仓库堆积如山的破烂里,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发霉的古书。

    日式定装的古书上满是虫洞,里面的内容并非印刷品而是个人手记。

    用过手记的内容来看,这是一本写于一百多年前的书,对于学生时代就通读汉书的龙之介而言,要阅读这本手记并不难。可要理解里面的写的内容却很不容易。

    上面那些细小的汉字乱七八糟的堆积在纸上,写的宛若妖术一般荒唐的无稽之谈。

    什么恶魔魔鬼、撒旦基督。

    将人类的身体献祭给恶魔,从而召唤出式神之类的、怪东西。

    虽然完全不相信这些东西的真实性,但龙之介却深深受到了启发,那没能从姐姐尸体上找回来的熟悉的激情,在这本书上找到了。

    将据点转移到手记里的‘灵脉之地’,他开始了狩猎。

    本着他以往的谨慎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作案两次的,但为了一一复刻书中描述的场景,他在冬木市连续作案了四次。

    第四次的犯罪目标是一家四口,在充满宗教仪式感的处理掉爸爸、妈妈、姐姐后,他以最后的小男孩为祭品,开始了对手记内容的模仿,虽然手记这段内容里的‘祭品’并没有要求是活人,但召唤恶魔什么的,祭品果然还是应该用——

    亲眼看到亲人惨死,陷入绝望和恐惧的小孩吧!

    按照手记上的图案,他用地上的血在地上复刻出了圆形的阵盘,前三次对手记前三种‘邪术’模仿的无事发生,已经让他对召唤出恶魔什么的不抱希望,但命运就是这样出人意料。

    “恶魔”回应了他的召唤!

    …

    …

    “酷~实在是太酷了!”

    通过水晶球看完堆场的混战,雨生龙之介兴奋的手舞足蹈,以至于绕着同伴转圈的蹦跳跑动起来,“我说蓝胡子先生,那些都是真的吧?不是特效也不是别的什么,是真的对吧?是叫圣杯战争来着?你也是来参加这个的?”

    身材高大但有些佝偻,从暗色宽大法袍里探出来的手有着粗壮的肌肉线条,白皙得不正常的皮肤上有意义不明的条纹痕迹。

    被龙之介称作蓝胡子的人捧着魔法球默不作声。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龙之介也察觉到了蓝胡子的不对劲,靠近一看才发现,他竟然已是泪流满面。

    “实现了!”

    那声音带着颤音和不敢置信。

    “看啊,她正是答案。那飒爽的面容,那神圣的姿态,那毫无疑问正是我命运中的少女。”

    从默不作声到歇斯底里,蓝胡子、或者说Caster吉尔德雷指着水晶球上Saber的脸,满脸笑容的看着龙之介。

    “…你的熟人?”

    “正是!”

    Caster说着又是攥紧双拳、又是掩面颤抖、又是声嘶力竭,“曾经被神抛弃,于屈辱中毁灭的她现在终于复活了。这正是、奇迹!啊,我的愿望终于被实现了啊!”

    “……”

    龙之介完全没办法分享到Caster的激动。

    虽然因为召唤出来的是人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恶魔失望过,但在这个自称Caster、蓝胡子的人用那个小男孩先实践后阐述出——

    “恐惧是有新鲜度的。持续的恐惧会演变为麻木。真正意义上的恐惧并非静止的状态,而是变化的动态,是得到希望后失去希望的那一瞬间。”

    这样的理论后,他就将之视作同道里的前辈了,一天多时间的相处更是让他肯定了这一点。

    “总之是遇到好事情了是吧?恭喜你了!”

    “谢谢你,龙之介。”

    这一刻。

    蓝胡子单纯得像一个在生日那天得到了朋友祝福的孩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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