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父愁者联盟

    电话那头一时无声。...

    对于卫宫切嗣的缄默,李必达可以猜到原因。

    现在唯一活着的淘汰者是言峰绮礼,他是死者言峰璃正的亲生儿子。

    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没有人会把死者的儿子视作第一嫌疑人,如果说其他人对于李必达怀疑言峰绮礼的想法只是迟疑和困惑,那卫宫切嗣则更为复杂。

    因为这会让他回忆起那个晚上、那一声枪响。

    将在岛镇上开展死徒化研究的卫宫矩贤杀死的,不是魔术协会的执行者,也不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更不是前两方势力雇佣的魔术使佣兵,而是他的亲儿子的卫宫切嗣。

    “为什么?”

    卫宫切嗣很少问别人为什么。

    这次却是没把持住,“你为什么会怀疑他?”

    因为我穿越前看过一部名叫《fate/zero》的动画片,知道言峰绮礼不仅有人格缺陷,身旁还有一个很懂人心很恶趣味又一心找乐子的黄毛。在那家伙的鼓动下,弑父什么的,言峰绮礼是真做得出来。

    “理由我能说出一大堆,不过确实的证据我是一点也拿不出来,总之这就是我的主张,你姑且一听吧。比起这个。”李必达话锋一转,“关于结盟,你的答复是?”

    “同意。”

    到了必须表态的时候,卫宫切嗣没有拿捏不定,“Rider那边你联系过了?”

    “没有,我想征服王不会拒绝,但你得先让我和他见面。”

    他又不是我的从者,为什么需要我让你和他见面。

    虽然卫宫切嗣很想这么说,但脱口的是另一句话:“我只知道大致区域。”

    Assassin被淘汰掉后,佣兵出生又善用科技力量的卫宫切嗣,显然是情报收集能力最强的人。

    “足够了。嗯,好,那天亮之后再联系吧。”

    说完,

    李必达按下挂断键后合上了手机翻盖,“未远川以西,新都对面的老居住区,拜托你们三位了。”

    转身向房间里面,李必达微笑道,“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征服王,要是不小心起了冲突,就如实说明情况,千万注意安全。”

    房间里的一老一青一少,相继从沙发上起身。

    为首的老人迈尔斯深深看了李必达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了一旁靠依着墙壁的索拉身上。

    “我等去了。”

    “拜托了。”

    原本一脸颜色郑重作态的索拉,在那三位魔术师离开后,立马换了副面孔。

    “达令~”她撒娇似的扑到了李必达怀里,尽情感受着心上人的气息和心跳,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有这群家伙在,我还得扮演肯尼斯的未婚妻,你都不知道我心里多别扭。”

    面对怀里的一团火热的软玉柔香,从始至终都没有要朝得道高僧方向发展的李必达由衷表示,‘所以我还蛮感谢他们的。’

    他嘴上宽慰道,“可如果他们没来,在应对那个叫久宇舞弥的女人的时候,你不就得消耗一划令咒吗?而且有这三个魔术高手在侧,不仅你的安全多了一层保证,像搜索Rider藏身处这种事也不用我亲力亲为了。”

    “也就是说,我的忍耐还是很有价值的?”

    “当然!”

    魔术三人组于夜色中离开了民居,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了良久。

    大概是觉得离得已经足够远了,年轻的欧内斯特打破了沉默,“完全被那个从者占据主导权了呢!”

    “索拉女士的状态很奇怪。”青年魔术师朱利安附声,“说实话,我很怀疑肯尼斯先生的死亡,是不是如我们了解到的那么简单。”

    两人相继看向德高望重的迈尔斯。

    老人望着前路,脚上步伐不停,他也看出了李必达和索拉微妙的关系。

    “从者和御主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迈尔斯说着,止步看向两个后辈,“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现阶段,我们不得不依赖Lancer的战力以清除其他圣杯竞争者的从者。为了阿其波卢德家族、埃尔梅罗学派,请和我忍耐下去。”

    凌冽的夜风鼓动着三人的衣角,街道旁的路灯把他们继续移动的的倒影拉得很长。

    民居里。

    安抚好索拉去休息后,李必达回到了阳台。

    茶几上的水已经凉了,放在一旁的书本是卫宫切嗣来电前,李必达正在翻阅的约翰福音。

    JN424。

    约翰福音4章24节:神是灵,拜祂需要以发自心灵的虔诚。

    李必达很好奇,这么一段宗教谏语是怎么和移植令咒的魔术挂上钩的。他只知道这涉及教会流魔术,据说是以‘神之教诲’为魔术基盘,以信仰为钥匙的引发的…奇迹。

    但其实和魔术师们的技能没有本质区别,他们只是为了和魔术师划上界线,给这一秘技冠以了‘奇迹’之名而已。

    圣堂教会将一切用神秘之技污染神、杀害人类、扰乱世界,歪曲世界法则的存在都视作异端,并认为需要将之扑灭肃正,且一直在这么做。

    并不认为魔术是神的恩赐,且道德观淡薄,甚至以打通世界根源为终极目标的魔术师团体,完全符合以上标准,可恨程度不比死徒低,教会和协会的战争一直持续到近代才明面休战。

    身在如此宏大精彩的世界,却没办法推开这扇神秘的大门,怎能不叫人遗憾。

    离开前,李必达关上了阳台的壁灯。

    …

    …

    天明时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连身为监督者的神甫都被杀了,不能容忍,这种事绝不能容忍。”

    远坂宅邸的书房里,远坂时臣攥紧悲愤的右拳狠狠落在了书案上。

    最后一个得到言峰璃正死讯的,大概是伊斯坎达尔、韦伯一方,身为言峰璃正盟友的远坂时臣是倒数第二个。

    不过他绝对是对言峰璃正之死最惋惜、最不能接受、最伤心的人了。

    虽然他自己不在这么认为。

    “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迎来父亲的死亡,你也一定很难受吧!”

    看向将这一消息告知自己的言峰绮礼,远坂时臣已然准备挑起、身为其师的责任——

    “你的父亲,璃正神甫他在上次圣杯战争也担负监督者的责任,彼时,我的父亲和他成为了挚友。对我我来说,神甫他相当于另一个父亲,绮礼。”

    远坂时臣目光如刃,“关于杀死神甫的凶手,你知道是谁吗?”

    “应该是Lancer一方吧,他们是最早到教堂的人,动机大概是我父亲手上的令咒。”

    言峰绮礼依旧是那副表情寡淡的样子,仿佛死去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

    不过远坂时臣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刚刚失去妻子的言峰绮礼也看不出悲伤,用其父言峰璃正的话来说。

    绮礼如圣人般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言峰绮礼的话。

    “那种数量的令咒,竟然落到……没想到事情失控到了这种地步,这是以往圣杯战争从未发生过的事。”

    一旁。

    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的背靠着墙壁,他在这个远坂时臣的视野死角里静静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自始至终洋溢着愉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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