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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永远别让他难受

    大年三十。

    程家盛在沁园订了年夜饭,七大姑八大姨坐在一起宴席变成了招商研讨会,程旷百无聊赖地动了几筷子,在众人把话题引到他身上前撤退。

    “程旷,新年快乐!”

    黄莹莹听妈妈说程旷家也在沁园吃饭,她盯了包厢许久,真的遇到他了。

    “新年快乐。”

    黄莹莹没想到他刚出来就要进去,连忙叫住:“程旷——”

    “有事?”

    “秦溢发的动态你看到了吧,他和林青竹居然都见家长了,他们俩关系......”

    “狗屁关系。”程旷打断黄莹莹的揣测,语气愈发冷淡,“她的事情我会管,你管好自己的嘴。”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两边撒网,暧昧不清的,程旷,她根本不在乎你。”

    “挑拨离间?你算什么东西。别跟着我,希望我说明白了。”

    程旷看都没看她伸过来的照片,径直走到门外。

    大堂循环着喜庆的音乐,门外是斑斓璀璨的霓虹世界,他的心里死寂一片。

    默了半晌,他咬着后槽牙认命。

    在当孙子和单身狗这两个选项上,程旷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开机后,李明晞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他按下已读。快速打开聊天软件,找到秦溢的号,一周前的动态有几百个赞。

    “美味的ta。”配了两张图。

    第一张是几个人坐在饭桌前吃饭,林青竹侧脸在镜头里,正乖巧地端碗吃饭。第二张拍的是风景,水上的倒影依稀可以辨别出林青竹和秦溢的轮廓。

    底下有人评论:“溢哥,这是官宣了?”

    “美味的是人还是鱼啊?/坏笑/”

    地下一大批跟风的,祝福九九......

    他一条条翻下去,在最上面看到了秦溢模棱两可的回复。

    不要脸。

    程旷咬的牙龈疼,那是他的人,秦溢茶什么玩意。

    ————

    清河。

    方会兰拿出红包,姐弟俩高兴嚷嚷:“谢谢妈妈,老妈最棒,老妈最美!”

    林凯华滋一口酒,直接从怀里掏出几张红票子,弹一弹手,“就妈妈好,没人搭理我,看来老爸这个钱省下咯。”

    “啊啊啊,老爸发大财,老爸我爱你!”姐弟俩屁颠屁颠地跑到林凯华边上,接住他手里的钱。

    林青竹脸都笑僵了,端着饮料敬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新年快乐,祝你们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爸爸妈妈祝你和木头学习进步,开开心心的。”

    林青木精力在红包上,“妈,怎么姐姐比我多啊?”

    方会兰:“压岁钱,压岁数,你姐比你大,自然多些。小财迷!”

    “哦,那妈妈我的压岁钱都给你,这样你就不会老了。”林青木把两份压岁钱推在方会兰芳碗边。

    林青竹顺着青木的话,把压岁钱给林凯华,“我的给爸爸,我和青木长大就好,你们永远年轻。”

    “哪有人不老,你们自己拿着花,两个小能豆子。”林凯华捏了捏方会兰的手,不知道自己家怎么养出这样暖心的小棉袄和皮夹克。

    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

    吃完后,林青竹跟安舒聊了会天,开始编辑短信群发祝福。

    方会兰喊林青竹带弟弟出门逛逛,她摇头,冷天只适合闷家看春晚。

    林青竹窝在床上看了会书,手机响了,“阿旷”两个字在屏幕跳动。

    “喂?”

    他怎么又不出声......

    林青竹走到房间,炮竹的声音隐了些,她温吞喊他,“程旷,你说话。”

    “清河的烟火好看吗?”

    隔着听筒,久违的清冽浇灌耳廓,林青竹心跳漏了半拍,又听到他问,“你想不想吃榴莲酥?”

    他什么意思......

    林青竹脑子里的弦崩了,抬脚往外跑,铿锵的步子把方会兰吓一跳,这丫头,不是不出门嘛,“七七,你慢点。”

    林青竹轻喘着来到上次分别的路口,幽长的小路尽头,赫然挺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夜空如墨染,此起披伏的焰火照亮了少年人英俊的脸庞......

    他来了。

    林青竹朝着他奔过去,斑斓的火光映在两人脸上如同星星落在赤道,炙热、滚烫、明亮。

    “你怎么来了?”

    “这么久没吃榴莲酥,怕你惦记。”

    他再不来,她就要被拐跑了。

    “谢谢。”

    她确实想榴莲酥了,很想很想。

    一阵阴冷的风刮来,程旷打了个喷嚏,上次感冒没好全,今天喉咙灌了风,声音微微嘶哑。

    “你就没有羽绒服吗?”

    “又不冷。”

    “骗人。”

    他的耳朵、鼻子都红了,就穿了件白色毛衣,还不是高领,好看却抵不住严冬的凛冽。

    程旷摸摸鼻子,冷白的手指泛红,“我来,你不高兴?”

    “不是。”林青竹声音瓮瓮的,“跟我回家坐会。”

    她的一句话足以融散刺骨的寒风,程旷昂昂下巴傲娇地总结,“所以,我来你很高兴?”

    “你穿暖和点,我更高兴。”

    程旷笑了,熟稔地掐了下她软软的脸蛋。

    林青竹穿着一身红色羽绒服,背后系带着一个大蝴蝶结,帽子上一圈荷叶边,头发散在脑后,别着一只毛茸茸的夹子,夜色中宛如一朵含苞带蕊的红梅,鲜艳欲滴。

    一路上鞭炮声不断,不一会儿程旷注意到一户老式的单层平房,门口连着水泥地铺成床状,门坎很高,门上贴了崭新的对联,屋檐有一排红色的灯笼,十分喜庆;屋后是一片黑压压的竹林。

    难怪她叫青竹,青青竹林倒是符合意境。

    青木和几个小孩在门前放冲天炮,玩的不亦乐乎,青木见到姐姐喊她一起放,突然看到姐姐身后还有一个人。

    “青木,叫哥哥。”

    “大哥哥过年好。”

    程旷笑着上前,高大的身躯完全露出来,递给他一个红包:“是青木吧,你好,我是程旷,新年快乐。”

    青木摸摸头,不知道该不该收红包,望望姐姐。

    “瞪什么瞪,以后有你管钱的时候。”程旷把林青竹牵到身后,红包塞到青木手上,“拿着买糖,哥哥给你压岁的,你姐姐不敢没收。”

    谁要管他的钱,林青竹羞得踢了程旷一脚。

    青木乐了,“谢谢哥哥。”

    林凯华还在慢悠悠看电视喝酒,见林青木拉着一个帅小伙进家门,以为是村边哪家儿子,露出对小辈的慈笑。

    程旷礼貌的叫他:“叔叔过年好。”

    林凯华听他一口普通话,没有乡里乡气的腔调,长得也器宇不凡,随口问道,“哪家的啊,我年纪大了,小孩子长着都记不清了。”

    林青竹端来一杯茶给程旷,介绍:“爸爸,他是我同学,过来串门,不是我们这的人。”

    林凯华一听是女儿同学,热情的招呼程旷喝两杯,林青竹连忙抽走酒杯。

    “爸爸,他还是学生呢,不能喝酒。”

    随后无奈的看了看程旷,小声开口,“我爸爸喝多了。”

    “男人喝酒要练,小酌暖身,是不是小程,跟叔叔喝一杯,大过年的走一个。”林凯华斟满一杯喝尽,白酒上脸脸色通红,浑身酒气浓郁。

    程旷从林青竹掌中抽出玻璃杯,自己满上起身敬林凯华:“林叔叔,我敬您一杯,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辛辣的高度白酒入喉,程旷眼泪差点呛出来,硬生生忍住,喝口茶水压下胃里的翻涌。

    “哎,你不用真喝,我爸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记得。”

    程旷拂开她换水杯的手,“我陪叔叔喝点,没事。”

    “就是,大过年的喝两杯高兴。”林凯华又碰了一杯,“我家七七以后像她妈,爱管事。”

    “嗯,叔叔说的对。”

    呛死他活该。

    林青竹不管了,拿一双筷子来给他,点上炭火炉子,将菜加热。

    有人陪着,林凯华喝得更欢,席间两人说起林青竹的事,一老一少聊的投缘。

    程旷额头冒汗,嗓子烧的慌,林青竹拉拉他的衣摆,示意他出去,被他按住。

    茶杯一会就空了,林青竹不停加水,忧心忡忡的盯着程旷的酒杯。

    他怎么就不听劝。

    “爸爸,喝得差不多了吧?程旷要回家了。”

    林凯华已经醉了,趴在桌上埋头说好,“大兄弟慢走,下次来再继续喝啊。”

    大兄弟?林青竹和程旷忍不住笑起来。

    “来。叫声程叔叔听听。”

    “走吧,程哥哥。”

    她一喊哥哥,程旷打了个嗝。

    等他反应过来,逮着人,再让她喊哥哥,林青竹怎么都不干。

    “程旷,忽冷忽热会感冒的。”

    “我热。”

    程旷喝了七八杯,脸上看着还算正常,浑身燥热,不肯穿。

    “马上就不热了,我陪你走走好不好?”林青竹把棉服抖开,软着声音哄他,“好程旷,你最听话了。”

    程旷忽的就不动了,由着林青竹把拉链拉好,整整他的领口。

    林青竹踮起脚两只手专注的放在他脖子边拉直领子,焰火落幕,两人融入无边的黑色中。

    程旷好像受到蛊惑,倾身抱住面前的少女,将头埋在女孩的肩膀,他身上的酒气混合了茉莉花的香味,并不熏人。

    他身上好烫。

    喷薄的呼吸洒在耳畔,又热又痒。林青竹不知所措,任由他抱着,两只手紧紧攥住程旷胸前的衣服,一颗心呼之欲出。

    程旷:“七七,我没喝过酒,我醉了。”

    “嗯。”

    “你要对我负责。”

    “我让你别喝,你不听。”

    给了台阶他不下来,现在还让她负责,林青竹气的捶了两下他的后背。

    “那是你爸爸,我应该陪他喝。”他爱怜地捧着她的脸,多情的桃花眼勾着她,语气温柔地像春日的暖阳,“七七,以后只能带我回家,不能再带其他男人回家见你爸妈,行不行?”

    林青竹垂眸,不想看他。

    “程旷,不早了,你怎么回去?”

    他抱着她的腰晃,不依不饶,“你先答应我。”

    林青竹不为所动,“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上次情急已经答应一次不平等条约,今天在她的地盘,她才不会犯傻同意呢。

    “七七,我好难受。”他把她的手放在胸口,“这里有一台发电机在里面搅拌。”

    “都叫你别喝,非不听,我回家给你泡杯柠檬水。”林青竹被他形容的吓到,瞪大了眼睛,他喝的快,不难受才怪。

    “别,再喝要吐了,我在忍着。”

    “你赶紧吐出来啊,吐出来就好受了。”

    “就让我难受死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他眼神迷离,滚烫的手缓慢的托住林青竹的脸颊,“七七,我都这样了,你都不答应我刚才说的,小小的请求。”

    林青竹被他喘地心烦,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答应,我答应,我对你负责,满意了吧!”

    “态度不对,一点都不郑重,我还是很难受。”

    林青竹意识到,跟醉了的人没有道理可讲,“我林青竹对着年兽,对着清河,对着烟火,对着神明,诚心许诺,会对程旷负责,也请你们保佑他平安顺遂,永远别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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