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丰收礼赞
“呃——”
摄人心魄效果解除的刹那，女佣詹妮怔在原地，眼中满是迷茫。
“请收走餐具吧，詹妮。”
目光茫然，詹妮下意识接过餐盘，迟疑地走向门外，就在这时，脑海闪回过去一段时间的记忆，不敢置信的愕然中，两手一抖，餐盘不慎掉落。
“小心。”
道林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托住餐盘，詹妮连忙抓稳餐盘边缘，慌乱道：“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一时走神......”
“没关系的。”
道林目光温和，柔声道：“感谢你的帮助，詹妮·伯伊。”
“啊......”
女佣茫然应了一声，逃一般地匆匆离开房间，关上大门。
道林目光微动，显然，他与詹妮之间，又筑起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了。
解除认知屏蔽，人偶小手撑着脑袋，轻声道：
“不需要我消除她的记忆吗？”
“不必了，这次催眠很成功，并没有引起她的警觉与抵触，抹去记忆，反而容易节外生枝。”
转过身，来到床边，道林将苹果、面粉、卷心菜和羊肉取出，沉声道：
“接下来，开始“丰收礼赞”吧。”
......
......
端着餐盘，女佣詹妮神情恍惚，来到一楼，迎面遇上两位结伴而行的女仆，其中一名女仆招呼道：
“詹妮！你是去给顶楼的那位少爷送餐了吗？”
“啊，是的，他已经吃完午餐了。”
两位女仆对视一眼，脸上长着雀斑的年轻女仆兴奋道：“传言说那位小少爷长得特别漂亮，詹妮，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
回忆道林的形象，詹妮愕然察觉，那位小少爷竟是如此地可爱，不仅对她行礼，总是认真倾听，非常有礼貌，甚至还对她没拿稳餐盘的失误毫不责怪......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回过神时，詹妮已经滔滔不绝地用尽她毕生所知晓过的词语，极尽可能地来赞美道林。
“这......”
两位女仆面面相觑，“詹妮，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对劲？”
“我很好啊，哪有不对劲？”
“是吗......啊，打扫时间要到了，我们快点走吧。”
两位女仆结伴离去，低声交谈的声音传入詹妮耳边。
“看来传言是真的，长得漂亮，又有礼貌，真想见那位小少爷一面......”
“公爵夫人为什么不待见他呢，是不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子嗣？”
神情恍惚，詹妮回到后厨，直到将餐具放进水池，在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中，她才猛然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我居然和那位少爷聊了这么多事情？！我是在做梦吗？还有，我违背了克罗托先生的命令......”
心脏砰砰狂跳，詹妮看着溢出水池的流水，连忙关上水龙头，逐渐平复心绪，她刚才做的很完美，没有人能察觉到后厨里一些剩余的食材不翼而飞。
况且，即使她不拿，那些本该倒进垃圾桶的食材也会被后厨的其他家伙们悄悄带回家。
“让克罗托见鬼去吧！今天给那位少爷的晚餐，也多准备一些吧......”
喃喃自语，詹妮打开水龙头，哼着小调，开始工作。
......
......
与此同时。
公馆顶楼的房间里，道林将羊肉、苹果和卷心菜摆在逆三角相应的位置，再洒落面粉，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圈。
““繁荣”极为慷慨，因此献以丰收的赞美，就能获取充沛的生命力作为回馈。在我的记忆中，一些驻扎在偏远乡村的牧师，就用这个密仪来治愈生病的农民，以此宣传繁荣之神的教义。”
诺雅轻声介绍着“丰收礼赞”的由来，道林则站到圆圈的正中心，双掌作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开始颂念“繁荣”准则的一段祷文——
“......祂骑着骨瘦如柴的老牛，穿过枯萎的麦田与破碎的苗圃，最终休憩于枯树之下，祂所经之路，必是灾祸遍地，必将迎来新生......”
随着这段祷词以特定的音节与语调颂念出声，房间里的光线骤然黯淡，不知何来风涡，绘成圆圈的面粉尽数腾空，在风场的作用下，螺旋环绕道林周身。
诺雅提示道：“颂念祷文，不要停下。”
道林微微点头，不断重复着祷文，他推测这段祷词，应该是赞颂执掌繁荣准则的神明曾经展现过的“神迹”：让一片遭受灾祸的地区，重现繁荣生机。
风势骤止，房间里的光线逐渐扭曲，如波浪般涌动，与此同时，只见仪式的祭品，同时由内而外绽放翠绿的光芒，摆放在逆三角方位的苹果、卷心菜与羊肉，在这股光芒中消解殆尽，化作一只只晶莹剔透的水晶蝴蝶，扑腾着翅膀，环绕道林的身躯，降下祝福。
“这......”
翠绿蝴蝶扇动翅膀的同时，自身也化作光芒，汇入道林身躯，带来薄荷般的舒爽凉意，浸染身心，犹如久旱逢甘霖，此刻，生命的活力在这副病弱之躯里肆意奔涌......
可惜的是，美妙卓绝的体验仅停留了一瞬，伴随着最后一只蝴蝶化作光芒，密仪结束，只剩下少量面粉，随风飘落在地。
丰收礼赞，顺利完成。
【你举行了密仪“丰收礼赞”，灵感获得了略微增长，体魄获得了中量增长】
“这就是非凡的力量......”
道林睁开眼，完成“丰收礼赞”，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了，他尝试活动肢体，不再有先前的迟滞与错位感，握紧拳头，也有了更多的力气。
人偶目光微动，轻声道：“感觉如何？”
“非常好，诺雅小姐，如果我连续举行“丰收礼赞”的话......”
“连续举行目的相同之密仪，效果会大不如前。”
诺雅摇摇头，打消了道林的念头，轻声道：
“至少要等待一周以上的时间，密仪才能恢复应有的效果。除此之外，也要注意，“丰收礼赞”的提升是有极限的，它只能让你具备正常人应有的生命活力。”
“果然有冷却时间......”
道林暗道可惜，密仪的冷却时间，取决于其所增强的五维属性，而不是密仪本身——
换句话说，就算他完成另一个能够增强体魄的密仪，效果仍然大不如前，必须等待一周以上的间隔。
将密仪的痕迹清扫干净，道林坐回床边，陷入沉思：
“目前，我仍然考虑选择“斗争”准则，这段时间，就先尝试用手边的工具，锻炼身体，至少要能扛住刀刃贯穿心口的伤害......”
摄人心魄效果解除的刹那，女佣詹妮怔在原地，眼中满是迷茫。
“请收走餐具吧，詹妮。”
目光茫然，詹妮下意识接过餐盘，迟疑地走向门外，就在这时，脑海闪回过去一段时间的记忆，不敢置信的愕然中，两手一抖，餐盘不慎掉落。
“小心。”
道林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托住餐盘，詹妮连忙抓稳餐盘边缘，慌乱道：“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一时走神......”
“没关系的。”
道林目光温和，柔声道：“感谢你的帮助，詹妮·伯伊。”
“啊......”
女佣茫然应了一声，逃一般地匆匆离开房间，关上大门。
道林目光微动，显然，他与詹妮之间，又筑起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了。
解除认知屏蔽，人偶小手撑着脑袋，轻声道：
“不需要我消除她的记忆吗？”
“不必了，这次催眠很成功，并没有引起她的警觉与抵触，抹去记忆，反而容易节外生枝。”
转过身，来到床边，道林将苹果、面粉、卷心菜和羊肉取出，沉声道：
“接下来，开始“丰收礼赞”吧。”
......
......
端着餐盘，女佣詹妮神情恍惚，来到一楼，迎面遇上两位结伴而行的女仆，其中一名女仆招呼道：
“詹妮！你是去给顶楼的那位少爷送餐了吗？”
“啊，是的，他已经吃完午餐了。”
两位女仆对视一眼，脸上长着雀斑的年轻女仆兴奋道：“传言说那位小少爷长得特别漂亮，詹妮，究竟是不是真的？”
“这......”
回忆道林的形象，詹妮愕然察觉，那位小少爷竟是如此地可爱，不仅对她行礼，总是认真倾听，非常有礼貌，甚至还对她没拿稳餐盘的失误毫不责怪......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回过神时，詹妮已经滔滔不绝地用尽她毕生所知晓过的词语，极尽可能地来赞美道林。
“这......”
两位女仆面面相觑，“詹妮，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对劲？”
“我很好啊，哪有不对劲？”
“是吗......啊，打扫时间要到了，我们快点走吧。”
两位女仆结伴离去，低声交谈的声音传入詹妮耳边。
“看来传言是真的，长得漂亮，又有礼貌，真想见那位小少爷一面......”
“公爵夫人为什么不待见他呢，是不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子嗣？”
神情恍惚，詹妮回到后厨，直到将餐具放进水池，在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中，她才猛然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我居然和那位少爷聊了这么多事情？！我是在做梦吗？还有，我违背了克罗托先生的命令......”
心脏砰砰狂跳，詹妮看着溢出水池的流水，连忙关上水龙头，逐渐平复心绪，她刚才做的很完美，没有人能察觉到后厨里一些剩余的食材不翼而飞。
况且，即使她不拿，那些本该倒进垃圾桶的食材也会被后厨的其他家伙们悄悄带回家。
“让克罗托见鬼去吧！今天给那位少爷的晚餐，也多准备一些吧......”
喃喃自语，詹妮打开水龙头，哼着小调，开始工作。
......
......
与此同时。
公馆顶楼的房间里，道林将羊肉、苹果和卷心菜摆在逆三角相应的位置，再洒落面粉，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圈。
““繁荣”极为慷慨，因此献以丰收的赞美，就能获取充沛的生命力作为回馈。在我的记忆中，一些驻扎在偏远乡村的牧师，就用这个密仪来治愈生病的农民，以此宣传繁荣之神的教义。”
诺雅轻声介绍着“丰收礼赞”的由来，道林则站到圆圈的正中心，双掌作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开始颂念“繁荣”准则的一段祷文——
“......祂骑着骨瘦如柴的老牛，穿过枯萎的麦田与破碎的苗圃，最终休憩于枯树之下，祂所经之路，必是灾祸遍地，必将迎来新生......”
随着这段祷词以特定的音节与语调颂念出声，房间里的光线骤然黯淡，不知何来风涡，绘成圆圈的面粉尽数腾空，在风场的作用下，螺旋环绕道林周身。
诺雅提示道：“颂念祷文，不要停下。”
道林微微点头，不断重复着祷文，他推测这段祷词，应该是赞颂执掌繁荣准则的神明曾经展现过的“神迹”：让一片遭受灾祸的地区，重现繁荣生机。
风势骤止，房间里的光线逐渐扭曲，如波浪般涌动，与此同时，只见仪式的祭品，同时由内而外绽放翠绿的光芒，摆放在逆三角方位的苹果、卷心菜与羊肉，在这股光芒中消解殆尽，化作一只只晶莹剔透的水晶蝴蝶，扑腾着翅膀，环绕道林的身躯，降下祝福。
“这......”
翠绿蝴蝶扇动翅膀的同时，自身也化作光芒，汇入道林身躯，带来薄荷般的舒爽凉意，浸染身心，犹如久旱逢甘霖，此刻，生命的活力在这副病弱之躯里肆意奔涌......
可惜的是，美妙卓绝的体验仅停留了一瞬，伴随着最后一只蝴蝶化作光芒，密仪结束，只剩下少量面粉，随风飘落在地。
丰收礼赞，顺利完成。
【你举行了密仪“丰收礼赞”，灵感获得了略微增长，体魄获得了中量增长】
“这就是非凡的力量......”
道林睁开眼，完成“丰收礼赞”，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了，他尝试活动肢体，不再有先前的迟滞与错位感，握紧拳头，也有了更多的力气。
人偶目光微动，轻声道：“感觉如何？”
“非常好，诺雅小姐，如果我连续举行“丰收礼赞”的话......”
“连续举行目的相同之密仪，效果会大不如前。”
诺雅摇摇头，打消了道林的念头，轻声道：
“至少要等待一周以上的时间，密仪才能恢复应有的效果。除此之外，也要注意，“丰收礼赞”的提升是有极限的，它只能让你具备正常人应有的生命活力。”
“果然有冷却时间......”
道林暗道可惜，密仪的冷却时间，取决于其所增强的五维属性，而不是密仪本身——
换句话说，就算他完成另一个能够增强体魄的密仪，效果仍然大不如前，必须等待一周以上的间隔。
将密仪的痕迹清扫干净，道林坐回床边，陷入沉思：
“目前，我仍然考虑选择“斗争”准则，这段时间，就先尝试用手边的工具，锻炼身体，至少要能扛住刀刃贯穿心口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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