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计划的关键一环
在得知上级的安排后，约翰探长绷着的苦瓜脸顿时浮现灿烂笑容，搓动掌心，热情道：
“长官，治安厅会全力配合秩序部的工作，您若需要提审嫌犯，我们随时配合。”
“......记得看好嫌犯，别让他跑了，也不能让此人畏罪自杀。”
“当然，长官，我会安排充足的人手，每分每秒都死死盯着那个家伙！”
按着眉心，米尔斯一脸不耐烦地挥手，“好了，没事就赶紧回去！”
“是，是，长官......”
办公室归于沉寂，靠着椅背，米尔斯的神情逐渐平静，低声道：
“克罗托这个蠢货......居然连凡人与非凡者都分不清。”
思考片刻，他拿起电话，拨动转盘，待接通后，压低声音：
“让克罗托接听。”
片刻后，电话传来克罗托阴恻恻的声音，“米尔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用秩序部的电话联系？”
“蠢货，你们有大麻烦了。你安排监视道林的那个叫格里·布伦德的马术教练，就是昨日杀害兰道尔少将的刺客，他还是一名斗争准则的非凡者！”
“......你说什么？！”
“真不知道你居然愚蠢到连凡人和非凡者都分不清，目前布伦德已经被捕，虽然暂时由我负责审讯，但此事关注度太高，他迟早会从我手上移交出去，你们打算怎么做？”
电话另一头，克罗托听得冷汗直流，匆忙回答道：
“我立刻请示夫人的意见。”
“好，我不会挂断电话。”
撂下电话，克罗托匆匆离开通讯室，找到正在用餐的公爵夫人，将方才收到情报向公爵夫人汇报，一副老腰快弯成九十度，悲声道：
“抱歉，夫人，都是我的错误......”
“不必自责，克罗托，是布伦德欺瞒了无尽夜宴。”
公爵夫人优雅地享用着面前的牛排，同时道：
“既然布伦德是一名非凡者，你与他的接触，恐怕早就落入了他的安排，如果布伦德的目的真是刺杀兰道尔少将，那么他与我们接触的意图，又是什么呢......是想嫁祸给无尽夜宴，亦或是释放某种信号？”
思考片刻，公爵夫人放下刀叉，命令道：
“克罗托，让米尔斯照常进行审讯，看看布伦德打算说些什么，再作下一步行动。”
“是，夫人。”
回到通讯室，克罗托将公爵夫人的命令，告知米尔斯。
“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米尔斯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向大地，一轮新月已出现在苍穹深处。
“这帮欢愉的教徒，居然连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怎有资格完成主人的大业......布伦德不会有好下场，我不能再参与其中，就让道格拉斯那个傻瓜来背锅吧。”
想到这里，米尔斯再次拨动转盘。
......
......
揣着一沓还没读完的报纸，手里握着烟斗，道格拉斯警官来到会客室，目光向里面，只见夏洛特·福尔摩斯正端坐在沙发上，她放下手中的书籍，问道：
“我听约翰探长说，将由秩序部负责审讯那名嫌犯？”
“准确地说，是我负责。米尔斯将审讯嫌犯的任务交给了我，命令我今夜就得审出刺客是否有同伙，是否有幕后主使者。”
“喔，由你负责审讯？”
夏洛特目光微动，“需要我的帮助吗？”
“当然，我听米尔斯说你还没走，就赶忙过来找你了！”
“好吧，我身上的麻烦够多，也不差这一件了。”
夏洛特微微叹了口气，又轻声道：
“不过我还没吃晚饭，道格拉斯先生，请允许我暂时离开一会儿。”
“没问题，那我先去治安厅了解具体情况，七点在治安厅大楼前会合，可以吗？”
“嗯。”
离开秩序部驻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夏洛特遇见了依约在餐厅门口等候的道林，二人结伴进入餐厅。
坐在无人一角，道林问道：
“夏洛特小姐，进展如何？”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将秩序部与治安厅的行动安排告知道林，夏洛特总结道：
“格里·布伦德目前关押在学校对面的治安厅大楼，那里漏的就跟筛子一样，毫无秘密可言，在里面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半个小时内全维多利亚城都能知道。”
就在治安厅审讯？
道林轻敲桌面，分析道：
“照这样推算，最迟明天，克罗托就能得知布伦德被捕且准备栽赃的消息......甚至可能就在今夜。”
“关于这一点，道林，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夏洛特表达了她对米尔斯的怀疑，在过往的经历与接触中，她察觉到这位非凡者的身份，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听着侦探的担忧，道林了然于心，他早就知道，米尔斯是莫里亚蒂教授安排在秩序部的卧底之一，任务是协助并监督无尽夜宴。
此人在得知格里·布伦德被捕后，必会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透露给公爵夫人，事实上，这就是道林计划的关键一环。
正是米尔斯的存在，确保了无尽夜宴方面能够及时获取情报。
神情凝重，道林低声道：
“如果真如你推测的那样，米尔斯与无尽夜宴有所关联......”
夏洛特旋即提出了一种最坏的可能：“那么留给我们的时间，将会非常短暂，如果无尽夜宴的反应够快，他们很可能就在今夜展开行动。”
道林微微点头，赞同夏洛特的看法，询问道：
“夏洛特小姐，事务所那边有电话吗？”
“你准备联系厄尔提亚？”
“若要与无尽夜宴的成员发生冲突，我们需要她的力量。”
“我明白了，不过，不需要使用电话联系。”
夏洛特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轻声道：
“此物名为“双生羊皮纸”，源自虚境生物‘双生山羊’，厄尔提亚持有它的另一半，通过这张羊皮纸，就可以联系厄尔提亚。”
“‘双生诅咒’？”
“正是。”夏洛特微微点头。
道林在人偶诺雅的神秘学知识课上，曾学习过“双生诅咒”的概念：
由于“永恒”与“混沌”准则的双生魔神之缘故，凡是在虚境诞生的孪生双子，皆会受到诅咒影响从躯壳到灵魂，永远保持着同步。
这意味着，双子之一衰老、受伤或死亡，另一方也会同样衰老、受伤或死亡，彼此的纠缠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唯有神明位格的力量，方能干扰诅咒的生效。
而在非凡者手中，双生诅咒发挥了别样的价值：即时通讯。
尤其是‘双生山羊’制成的羊皮纸，只要在一张羊皮上写下文字，对应部位的另一张羊皮，也会浮现相应的内容，以这种方式进行通讯，高效而安全。
它唯一的缺点，就是昂贵——
仅夏洛特手中这样一张巴掌大小的羊皮，价格就在100金镑以上，而且“双生羊皮纸”总是捆绑销售，单买一张毫无意义。
“长官，治安厅会全力配合秩序部的工作，您若需要提审嫌犯，我们随时配合。”
“......记得看好嫌犯，别让他跑了，也不能让此人畏罪自杀。”
“当然，长官，我会安排充足的人手，每分每秒都死死盯着那个家伙！”
按着眉心，米尔斯一脸不耐烦地挥手，“好了，没事就赶紧回去！”
“是，是，长官......”
办公室归于沉寂，靠着椅背，米尔斯的神情逐渐平静，低声道：
“克罗托这个蠢货......居然连凡人与非凡者都分不清。”
思考片刻，他拿起电话，拨动转盘，待接通后，压低声音：
“让克罗托接听。”
片刻后，电话传来克罗托阴恻恻的声音，“米尔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用秩序部的电话联系？”
“蠢货，你们有大麻烦了。你安排监视道林的那个叫格里·布伦德的马术教练，就是昨日杀害兰道尔少将的刺客，他还是一名斗争准则的非凡者！”
“......你说什么？！”
“真不知道你居然愚蠢到连凡人和非凡者都分不清，目前布伦德已经被捕，虽然暂时由我负责审讯，但此事关注度太高，他迟早会从我手上移交出去，你们打算怎么做？”
电话另一头，克罗托听得冷汗直流，匆忙回答道：
“我立刻请示夫人的意见。”
“好，我不会挂断电话。”
撂下电话，克罗托匆匆离开通讯室，找到正在用餐的公爵夫人，将方才收到情报向公爵夫人汇报，一副老腰快弯成九十度，悲声道：
“抱歉，夫人，都是我的错误......”
“不必自责，克罗托，是布伦德欺瞒了无尽夜宴。”
公爵夫人优雅地享用着面前的牛排，同时道：
“既然布伦德是一名非凡者，你与他的接触，恐怕早就落入了他的安排，如果布伦德的目的真是刺杀兰道尔少将，那么他与我们接触的意图，又是什么呢......是想嫁祸给无尽夜宴，亦或是释放某种信号？”
思考片刻，公爵夫人放下刀叉，命令道：
“克罗托，让米尔斯照常进行审讯，看看布伦德打算说些什么，再作下一步行动。”
“是，夫人。”
回到通讯室，克罗托将公爵夫人的命令，告知米尔斯。
“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米尔斯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向大地，一轮新月已出现在苍穹深处。
“这帮欢愉的教徒，居然连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怎有资格完成主人的大业......布伦德不会有好下场，我不能再参与其中，就让道格拉斯那个傻瓜来背锅吧。”
想到这里，米尔斯再次拨动转盘。
......
......
揣着一沓还没读完的报纸，手里握着烟斗，道格拉斯警官来到会客室，目光向里面，只见夏洛特·福尔摩斯正端坐在沙发上，她放下手中的书籍，问道：
“我听约翰探长说，将由秩序部负责审讯那名嫌犯？”
“准确地说，是我负责。米尔斯将审讯嫌犯的任务交给了我，命令我今夜就得审出刺客是否有同伙，是否有幕后主使者。”
“喔，由你负责审讯？”
夏洛特目光微动，“需要我的帮助吗？”
“当然，我听米尔斯说你还没走，就赶忙过来找你了！”
“好吧，我身上的麻烦够多，也不差这一件了。”
夏洛特微微叹了口气，又轻声道：
“不过我还没吃晚饭，道格拉斯先生，请允许我暂时离开一会儿。”
“没问题，那我先去治安厅了解具体情况，七点在治安厅大楼前会合，可以吗？”
“嗯。”
离开秩序部驻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夏洛特遇见了依约在餐厅门口等候的道林，二人结伴进入餐厅。
坐在无人一角，道林问道：
“夏洛特小姐，进展如何？”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将秩序部与治安厅的行动安排告知道林，夏洛特总结道：
“格里·布伦德目前关押在学校对面的治安厅大楼，那里漏的就跟筛子一样，毫无秘密可言，在里面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半个小时内全维多利亚城都能知道。”
就在治安厅审讯？
道林轻敲桌面，分析道：
“照这样推算，最迟明天，克罗托就能得知布伦德被捕且准备栽赃的消息......甚至可能就在今夜。”
“关于这一点，道林，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夏洛特表达了她对米尔斯的怀疑，在过往的经历与接触中，她察觉到这位非凡者的身份，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听着侦探的担忧，道林了然于心，他早就知道，米尔斯是莫里亚蒂教授安排在秩序部的卧底之一，任务是协助并监督无尽夜宴。
此人在得知格里·布伦德被捕后，必会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透露给公爵夫人，事实上，这就是道林计划的关键一环。
正是米尔斯的存在，确保了无尽夜宴方面能够及时获取情报。
神情凝重，道林低声道：
“如果真如你推测的那样，米尔斯与无尽夜宴有所关联......”
夏洛特旋即提出了一种最坏的可能：“那么留给我们的时间，将会非常短暂，如果无尽夜宴的反应够快，他们很可能就在今夜展开行动。”
道林微微点头，赞同夏洛特的看法，询问道：
“夏洛特小姐，事务所那边有电话吗？”
“你准备联系厄尔提亚？”
“若要与无尽夜宴的成员发生冲突，我们需要她的力量。”
“我明白了，不过，不需要使用电话联系。”
夏洛特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轻声道：
“此物名为“双生羊皮纸”，源自虚境生物‘双生山羊’，厄尔提亚持有它的另一半，通过这张羊皮纸，就可以联系厄尔提亚。”
“‘双生诅咒’？”
“正是。”夏洛特微微点头。
道林在人偶诺雅的神秘学知识课上，曾学习过“双生诅咒”的概念：
由于“永恒”与“混沌”准则的双生魔神之缘故，凡是在虚境诞生的孪生双子，皆会受到诅咒影响从躯壳到灵魂，永远保持着同步。
这意味着，双子之一衰老、受伤或死亡，另一方也会同样衰老、受伤或死亡，彼此的纠缠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唯有神明位格的力量，方能干扰诅咒的生效。
而在非凡者手中，双生诅咒发挥了别样的价值：即时通讯。
尤其是‘双生山羊’制成的羊皮纸，只要在一张羊皮上写下文字，对应部位的另一张羊皮，也会浮现相应的内容，以这种方式进行通讯，高效而安全。
它唯一的缺点，就是昂贵——
仅夏洛特手中这样一张巴掌大小的羊皮，价格就在100金镑以上，而且“双生羊皮纸”总是捆绑销售，单买一张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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