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补考
眼前漂亮的小姑娘，名字叫沈梦瑶，年方十六，是方少爷的小小小师姐，为啥叫师姐呢？原因是方木平学艺很晚，十岁才拜在沈家门下，沈小姐自幼就跟着父母，两人见面时年龄相仿，方家曾有恩于沈家，所以对方木平格外照顾，沈姑娘又是独女，方少爷和沈小姐这对活宝便从小玩到大，师门座次也是乱着叫，约定了谁赢谁是老大，比试时候既定胜负也定父子，方少爷自小学了一门外功，沈小姐学的是内功，加上年龄小，身体没发育，前四年都输了，方少爷当了四年师兄，每回赢了就在沈小姐脸上画小乌龟。等到沈小姐内功略有小成，再加上骨架也撑开，就轮到方少爷倒霉了，输多赢少，最近一年还没赢过一次，每回输了都得叫沈小姐做师姐，沈小姐每回都用毛笔沾墨在少爷脸上画癞蛤蟆。
方木平没好气的道：“什么丑八怪呀，我才不丑。”“不丑，你自己照镜子看看。”方少爷赶忙从斜挎兜找面小镜子，往脸上一照。哇！黑不溜秋，满脸脏，而且面颊上、颈脖子上到处都是血口子，一条条一道道的，就像数十条蚯蚓匍匐在皮肤上，用手轻触一下，还有点痛，想来是刚刚爬山的时候，人紧张注意力分散了，忘了疼。完了，要破相了，方少爷欲哭无泪中，估计是刚才大头朝下时，脸糊到灌木丛里了，被植物根茎的刺尖给划得。
转念一想，他又自我安慰，男人嘛，脸上多几条疤算什么？更有英雄气概，说不定还可以成为饭后的谈资。遂对沈小姐吹牛说，爬山的时候天上有落石，掉到脸上，把自己划伤了，一点小事，问题不大。
“你爬上山顶了，怎么可能？你骗人的。”“我怎么骗人了？你看这是令牌。”小姑娘拿着令牌在手上左看右看，奇道：“昨天考核的时候你爬得可慢了，整整一天才爬了四十多丈，简直是熊猫爬杆。这巨阳峰峭壁才两百丈高，当年二师姐用了半天就上去了，大师兄更快，只用了一个多时辰，我娘在山下足足坐了一天，到了晚上我给娘送饭的时候，娘说回去了，实在等不了了，叫我坐在底下看，说明天如果再爬不上去，就算你考核失败。昨天晚上我以为你会放弃，哪知你居然挂在峭壁上睡觉了。”
“你看，我怕你出事，在山下守着，喂了一晚蚊子，害我浑身叮满了包，这下你怎么赔偿我？”小姑娘露出满手的包给他看。
“要不我以身相许？”方少爷笑道。“去死！”沈姑娘给了他两拳两脚。
“到了下半夜，我实在顶不住了，去回房打了个盹，天一亮就过来了，我就问你，剩下这么长一段，你怎么上去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方少爷也不清楚怎么爬的？他昨天晚上也只记得自己爬到四十来丈高，然后就累坏了，于是就山上找了一个凹面，靠着坐一会儿，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睡前还说，要是有人能带我上就好了。一觉醒来就发现人已经上到了崖顶，他也心里嘀咕，难道是真的有仙人帮我一把？
想想觉得不可能，但又想逞能，就对沈小姐显摆了一下，道：“其实昨晚我睡了一觉以后精神头就缓过来了，下半夜我发奋图强，一股作气爬上了山顶。”
沈小姐：“娘说了，这场考核是有时间限定的，你要是第二天才爬上去，便不能算完全成功，要加试一场。”
什么，还要补考？方少爷怒气冲冲说我才不考呢，小师姐道：“昨天晚上黑咕隆咚的，我看不见，谁知道你在上面有没有作弊？你要不想补考的话，那你就当着我的面再爬上去一次，要不我给你打个折，你只要在我面前爬一半，就算你过关。”
呃，方少爷自认没这个能力，想了想，还是问那补考是什么内容先？“娘说了，行走江湖，当以武艺定胜负，既然你准备下山，那么功夫肯定不能太差，你只要能在我手上过三十招，便算你过关。”
三十招？方少爷心里觉得够呛，这小妮子这几年越来越厉害，平时跟她交手十几招就得被她打趴下，要是这样，那还怎么下山呢？
方少爷眼珠一转，想了个说法，“我的剑在山上掉下来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要比试也行，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空手比试如何？”
方小姐思考一二，便道：“也行，你把身上那些零碎放一放，不准放暗器，你身上机关太多，我都受不了你了。”
方少爷自从当了师弟以后，总想把场子找回来，托人去京城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比如放在球里面的黏黏虫，会往回飞的飞去来器，还有飞到半路会炸开的鱼网，令人防不胜防。
于是扔下斜挎兜，两人拉开架势比试拳脚，方少爷有一门家传外功，名字叫天雷诀，专破护身真气。身体一旦被打中，就会浑身酸麻，好像触电一般，挨上个三拳两脚，便稀里糊涂输了。
沈姑娘练的是柳絮神功，乃是千叶宗内门功法，适合女子专练，据说练到高深处，人就会身轻如燕，便如柳絮一般，迎风飞起。
沈小姐一句得罪了，身形如电，鬼魅一般绕到方少爷身侧，一个鞭腿，照着屁股踢去。来的好，方少爷一个撤步，躲开这一击，反手一拳抡向沈小姐面门，双方有来有往，却始终没有硬碰硬。
原来，方少爷练的天雷诀有个秘密，他的拳脚碰不得，但凡硬碰硬，另一方接触的部位就会像针扎一样。打多几下，甚至连心都是麻的，动作也会慢下来，那还打个屁啊！
沈小姐小时候吃够了亏，现在内功有成，速度起来了，每每都是以快打快，找到一个机会把方少爷的手脚拨开，然后切入中宫给上他一拳两脚，方少爷就倒了。
她盘算了一下，最多十招就可以把这笨蛋放倒，于是矮下身体，身形不断加速，像磨盘一样，转起来进攻。可怜的方少爷手忙脚乱，东倒西歪。
说时迟，那时快，空当来了，方少爷一拳抡空，中路大开，沈姑娘看准机会，一掌拍了进去。方少爷暗笑，小姑娘你中计了，大喝一声：开！
原来，方少爷最近武功也有突破，天雷诀的功法，可不是说一定要身体接触，沈姑娘的身体已经进入到他的功法距离之内，一个开字出口，三尺之内，皆为雷区。
轰！！！！！
好一个平日惊雷，沈姑娘抖的牙齿都在打架，一口气全散了，以其说是打人，不如说是去拍灰，方少也得势不饶人，反手又是一拳，嘴上也不客气，喊道：“快叫师兄。”
沈姑娘身体前冲，避无可避，只好用双臂护住要害，无尽悲哀的想起，前几年被方少爷拳脚连续打中的时候，身体就好像在风雨飘摇之中毫无还手之力。
“咦？”这对男女同时发声，怎么没电了？原来，方少爷放完了大招以后，身上暂时没电了，拳头还是那个拳头，但是少了电疗，威力就差了很多，沈姑娘赶紧跳开。
“不比拳脚了，我们比兵刃。”沈小姐说道。
方木平没好气的道：“什么丑八怪呀，我才不丑。”“不丑，你自己照镜子看看。”方少爷赶忙从斜挎兜找面小镜子，往脸上一照。哇！黑不溜秋，满脸脏，而且面颊上、颈脖子上到处都是血口子，一条条一道道的，就像数十条蚯蚓匍匐在皮肤上，用手轻触一下，还有点痛，想来是刚刚爬山的时候，人紧张注意力分散了，忘了疼。完了，要破相了，方少爷欲哭无泪中，估计是刚才大头朝下时，脸糊到灌木丛里了，被植物根茎的刺尖给划得。
转念一想，他又自我安慰，男人嘛，脸上多几条疤算什么？更有英雄气概，说不定还可以成为饭后的谈资。遂对沈小姐吹牛说，爬山的时候天上有落石，掉到脸上，把自己划伤了，一点小事，问题不大。
“你爬上山顶了，怎么可能？你骗人的。”“我怎么骗人了？你看这是令牌。”小姑娘拿着令牌在手上左看右看，奇道：“昨天考核的时候你爬得可慢了，整整一天才爬了四十多丈，简直是熊猫爬杆。这巨阳峰峭壁才两百丈高，当年二师姐用了半天就上去了，大师兄更快，只用了一个多时辰，我娘在山下足足坐了一天，到了晚上我给娘送饭的时候，娘说回去了，实在等不了了，叫我坐在底下看，说明天如果再爬不上去，就算你考核失败。昨天晚上我以为你会放弃，哪知你居然挂在峭壁上睡觉了。”
“你看，我怕你出事，在山下守着，喂了一晚蚊子，害我浑身叮满了包，这下你怎么赔偿我？”小姑娘露出满手的包给他看。
“要不我以身相许？”方少爷笑道。“去死！”沈姑娘给了他两拳两脚。
“到了下半夜，我实在顶不住了，去回房打了个盹，天一亮就过来了，我就问你，剩下这么长一段，你怎么上去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方少爷也不清楚怎么爬的？他昨天晚上也只记得自己爬到四十来丈高，然后就累坏了，于是就山上找了一个凹面，靠着坐一会儿，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睡前还说，要是有人能带我上就好了。一觉醒来就发现人已经上到了崖顶，他也心里嘀咕，难道是真的有仙人帮我一把？
想想觉得不可能，但又想逞能，就对沈小姐显摆了一下，道：“其实昨晚我睡了一觉以后精神头就缓过来了，下半夜我发奋图强，一股作气爬上了山顶。”
沈小姐：“娘说了，这场考核是有时间限定的，你要是第二天才爬上去，便不能算完全成功，要加试一场。”
什么，还要补考？方少爷怒气冲冲说我才不考呢，小师姐道：“昨天晚上黑咕隆咚的，我看不见，谁知道你在上面有没有作弊？你要不想补考的话，那你就当着我的面再爬上去一次，要不我给你打个折，你只要在我面前爬一半，就算你过关。”
呃，方少爷自认没这个能力，想了想，还是问那补考是什么内容先？“娘说了，行走江湖，当以武艺定胜负，既然你准备下山，那么功夫肯定不能太差，你只要能在我手上过三十招，便算你过关。”
三十招？方少爷心里觉得够呛，这小妮子这几年越来越厉害，平时跟她交手十几招就得被她打趴下，要是这样，那还怎么下山呢？
方少爷眼珠一转，想了个说法，“我的剑在山上掉下来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要比试也行，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空手比试如何？”
方小姐思考一二，便道：“也行，你把身上那些零碎放一放，不准放暗器，你身上机关太多，我都受不了你了。”
方少爷自从当了师弟以后，总想把场子找回来，托人去京城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比如放在球里面的黏黏虫，会往回飞的飞去来器，还有飞到半路会炸开的鱼网，令人防不胜防。
于是扔下斜挎兜，两人拉开架势比试拳脚，方少爷有一门家传外功，名字叫天雷诀，专破护身真气。身体一旦被打中，就会浑身酸麻，好像触电一般，挨上个三拳两脚，便稀里糊涂输了。
沈姑娘练的是柳絮神功，乃是千叶宗内门功法，适合女子专练，据说练到高深处，人就会身轻如燕，便如柳絮一般，迎风飞起。
沈小姐一句得罪了，身形如电，鬼魅一般绕到方少爷身侧，一个鞭腿，照着屁股踢去。来的好，方少爷一个撤步，躲开这一击，反手一拳抡向沈小姐面门，双方有来有往，却始终没有硬碰硬。
原来，方少爷练的天雷诀有个秘密，他的拳脚碰不得，但凡硬碰硬，另一方接触的部位就会像针扎一样。打多几下，甚至连心都是麻的，动作也会慢下来，那还打个屁啊！
沈小姐小时候吃够了亏，现在内功有成，速度起来了，每每都是以快打快，找到一个机会把方少爷的手脚拨开，然后切入中宫给上他一拳两脚，方少爷就倒了。
她盘算了一下，最多十招就可以把这笨蛋放倒，于是矮下身体，身形不断加速，像磨盘一样，转起来进攻。可怜的方少爷手忙脚乱，东倒西歪。
说时迟，那时快，空当来了，方少爷一拳抡空，中路大开，沈姑娘看准机会，一掌拍了进去。方少爷暗笑，小姑娘你中计了，大喝一声：开！
原来，方少爷最近武功也有突破，天雷诀的功法，可不是说一定要身体接触，沈姑娘的身体已经进入到他的功法距离之内，一个开字出口，三尺之内，皆为雷区。
轰！！！！！
好一个平日惊雷，沈姑娘抖的牙齿都在打架，一口气全散了，以其说是打人，不如说是去拍灰，方少也得势不饶人，反手又是一拳，嘴上也不客气，喊道：“快叫师兄。”
沈姑娘身体前冲，避无可避，只好用双臂护住要害，无尽悲哀的想起，前几年被方少爷拳脚连续打中的时候，身体就好像在风雨飘摇之中毫无还手之力。
“咦？”这对男女同时发声，怎么没电了？原来，方少爷放完了大招以后，身上暂时没电了，拳头还是那个拳头，但是少了电疗，威力就差了很多，沈姑娘赶紧跳开。
“不比拳脚了，我们比兵刃。”沈小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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