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猪老四的梦想
残阳如血，将地上三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从张小驷经历那魔幻的一夜已经过去几日的光景了。虽然他身边多了老四这个大个子，但他仍旧时不时的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从那山中出来本该离家不远的，可是等翻了几座山头，遇到了砍柴人一打听，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离家足有几百里之遥的河西郡！这可着实让张小驷吃了一惊，可吃惊归吃惊，路终归还是要走的。摸了摸身上这最后的散碎银两，张小驷只得无奈的摇头赶路。
身上拮据，主仆二人吃喝用度已然困苦，可独耳老四却死活都要跟着他们。起初的时候张小驷说什么也不愿意带着这个满脸横肉还少了一只耳朵的黑胖子，可耐不住老四的苦苦哀求，再加上旁边的四兄弟已然抽出了雪亮的钢刀，他只得无奈的同意了。
一顿的雷击之后，张小驷还能活着已然是天大的福分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的下午了。看着身边团团围坐的五兄弟，以及眼圈青黑的青儿，张小驷直觉的如坠云里雾里。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两把之后，他这才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问及自己如何又回到了这废弃的宅邸，青儿一时也说不清楚。他只记得那天夜里熟睡中的他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吹气，以为是少爷作弄，张开眼身边却空无一人。就在他因为找不到张小驷开始慌乱的时候，天边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山崩地裂般的雷声袭来，然后就看见光着身子的张小驷抱着老四从天上掉了下来。说到光着身子的时候，张小驷能明显的感觉到青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嘴角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小驷知道青儿的笑容什么意思，但他压根就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事实上彪悍的人生根本就不需要解释。
张小驷又问了老四的兄弟们，说法和青儿都是如出一辙。看着醒转过来的张小驷，就在山贼们研究着该如何绑票的时候，肚皮上绑着绷带的正在呼呼大睡的老四突然从床下跳了下来，然后冲着其他四兄弟摆了摆手。
几个人站在窗外围成了一个圈，老四站在圈里叽叽咕咕的说着些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得朝着张小驷这里看来。看着他那挤眉弄眼的暧昧笑容，张小驷直觉得冷汗直冒，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弹了起来。
众人商量了好一会，声音压的极低，尽管张小驷竖起了耳朵去听，也不过隐隐的听到了什么“岛主”，“圣使”，“后背”这几个词。
尽管老四胸脯拍的啪啪山响，但其他几人仍旧是难以信服。直到为首的白眉大汉不知从哪里寻到了一口水缸，打满了水不顾主仆二人的反对，将张小驷扒了个精光给丢了进去。然后他们兴趣盎然的搓着下巴围着浑身赤裸的张小驷不停的打着转，几圈过后他们俱都露出了心满意得的笑容，一个个眼神暧昧的直勾勾的盯着张小驷，只看得他浑身发毛，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拔了毛的小鸡仔站在了五只黄鼠狼中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四兄弟当下也不在流连，四个人分做了两波，与老四告别后便匆匆的上了路。
“老四！俺们兄弟几个日后的幸福可全就指望你哩！要是这小子想要撇下你逃跑，你就……”白眉毛老大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老四两句，当着张小驷的面将一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捏成了粉末，然后又眯着眼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张小驷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张小驷的私密处，冷哼了一声狠狠地捏了捏拳头转身就走。
张小驷下意识的夹紧了腿，靠着村口的歪脖子树，小媳妇送情郎似的目送着四人离开。等他们走的远了这才觉得大腿根松快了一些。
——————————————————————
张小驷素常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但自己队伍里多出了一个同伴还是要探听一下底细的。老四倒也光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来就爆出了自己猪妖的身份。紧跟着就竹筒倒豆子般的讲述起了自己的个人成长经历，从自己的第一个女猪，讲到了如何丢掉了一只耳朵……
张小驷可没有功夫听这些有的没的，每每问到老四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要跟着自己做什么这些问题，老四就缄口不言。追问了几次之后张小驷也就释然了，管他们是什么目的呢？！再狡猾的野猪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更何况他们若是想对自己不利，老早就动手了。
张小驷身上的衣服被雷劈成了布条，此刻他身上穿着的是老四的旧袍子，又肥又大用剑剁了几次下摆仍旧拖到了脚面，扣上扣子怀里能够塞的下一头小猪，有风袭来晃晃荡荡的好似神仙。所幸现在是六月里的天气，这样穿比较凉爽，行走在这深山老林也并不需要太过在意仪容。
他们已经三四天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了，身上虽然还有些散碎的银子，但苦于无处可用。起初的时候张小驷还想要抓些獐狍野兔的充充饥，但无奈老四走到了哪里，动物们就会提前躲避，莫说这大的动物，就连那聒噪的蛤蟆也全都失了声。张小驷心想，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妖气罢！若不是林子里物产丰富多的是野菜蘑菇，二人一妖只怕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了。
夕阳下，看着被人踩出的羊肠小径，张小驷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本被酷热折磨的有气无力的三人也渐渐变得活络了起来。
“娘的娘我的姥姥！总算是快见到人了！”张小驷摸着自己空瘪的肚皮，把身后背着的包袱皮取下打开，将里面的蘑菇野菜抖落了一地。
他身后不远处，同样兴奋的青儿和老四话也多了起来，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四哥，你是妖精，我们和你在一起会不会被你吸了阳气？！妖精喜欢吸人阳气吃人心肝，我看画本里都是这样写的哩！”
“放屁！俺是猪妖，又不是什么女狐狸精，吸你的哪门子阳气！至于吃人心肝什么的，那可是僵尸血魔才会做的事情哩！”
“那四哥，你的大名叫什么？”这几天青儿是和老四混熟了，总是四哥四哥的叫。
“大名？”
“对啊！人人都有大名的比如俺家少爷，姓张名小驷，字是从文。”
“哦！俺们岛子上可没有你们这般的讲究，俺姓猪，小命叫老四，大名也是叫老四。”
“你们岛子上妖多吗？”
“多啊！大小精怪十万八千哩！”
“那么多妖，没有真正的名字，那你们如何区分的呢？！”青儿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就连前面开路的张小驷都有了兴趣，脚下也慢了几分。
“笨！岛子上的猪也多，羊也多，牛也多，可猪老四却是只有我一个的！”老四摇头晃屁股，得意洋洋的说，“提起我猪老四，岛子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哩！”
“那你们是怎么取的名儿？”张小驷禁不住好奇插嘴道。
“嗯，……牛家排名比的是个头，羊家排名比的是角的大小，至于我们猪家嘛！……你猜猜比的是什么？”老四说着还卖了个关子。
“也是比个头吗？”张小驷抢先问道。
“不对！”
“比谁的耳朵大？”
“不对！”
“比谁的嗓门大？”青儿问道。
“不对！”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难不成是比谁睡的时间长吗？”青儿没好气的说道。
“差不多嘞！”对于两人所表现出来的好奇模样，老四觉得满意极了“算嘞！我还是告诉你们吧！俺们猪家比的是饭量！”
“比饭量？！”张小驷和青儿同时瞪大了眼睛，拿饭量起名字这事儿他们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对咧！所以你们知道俺老四有多厉害了吧！”老四得意洋洋的说着，将自己的胸口拍的啪啪直响。
“你说你们岛子上有十万八千妖，要都是叫什么猪老五，羊老六，牛老三的还不乱了套？！难不成还有叫什么猪十万零八千的吗？”张小驷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哪有什么猪十万零八千。俺们那里可是有辈分的，一辈人能有个三五十就不错咧！”
“还有辈分？！”
“嗯，是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什么什么排列的！”老四使劲的挠着脑袋，终究是没有想得出后面的两个。“俺们大长老说，这叫做什么十什么天……”
“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对吗？！”天干地支张小驷五岁的时候就会背了。“那你属于十天干中的哪一辈？”
“我是己字辈，嘿嘿！所以在岛子上己老四是我，在岛子外猪老四也是我！”
“我听说妖精的寿命可都长着哩，要是辈分轮完了一轮可咋整？！”一直未曾说话的青儿适时的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轮不完的，一般的小妖也就百多岁的寿元。再说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名字的！”
“不是所有妖的名字都用数字排的吗？”
“当然不是，如果你活的够久成了大妖就可以有自己的名字哩！或者是为岛子做出了什么巨大贡献，也能被赐名哩！！！俺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个大妖，拥有自己的名字哩！”老四说着，眼睛里闪着光，这光芒比天上的星斗还要亮。
从张小驷经历那魔幻的一夜已经过去几日的光景了。虽然他身边多了老四这个大个子，但他仍旧时不时的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从那山中出来本该离家不远的，可是等翻了几座山头，遇到了砍柴人一打听，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离家足有几百里之遥的河西郡！这可着实让张小驷吃了一惊，可吃惊归吃惊，路终归还是要走的。摸了摸身上这最后的散碎银两，张小驷只得无奈的摇头赶路。
身上拮据，主仆二人吃喝用度已然困苦，可独耳老四却死活都要跟着他们。起初的时候张小驷说什么也不愿意带着这个满脸横肉还少了一只耳朵的黑胖子，可耐不住老四的苦苦哀求，再加上旁边的四兄弟已然抽出了雪亮的钢刀，他只得无奈的同意了。
一顿的雷击之后，张小驷还能活着已然是天大的福分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的下午了。看着身边团团围坐的五兄弟，以及眼圈青黑的青儿，张小驷直觉的如坠云里雾里。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两把之后，他这才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问及自己如何又回到了这废弃的宅邸，青儿一时也说不清楚。他只记得那天夜里熟睡中的他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吹气，以为是少爷作弄，张开眼身边却空无一人。就在他因为找不到张小驷开始慌乱的时候，天边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山崩地裂般的雷声袭来，然后就看见光着身子的张小驷抱着老四从天上掉了下来。说到光着身子的时候，张小驷能明显的感觉到青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嘴角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小驷知道青儿的笑容什么意思，但他压根就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事实上彪悍的人生根本就不需要解释。
张小驷又问了老四的兄弟们，说法和青儿都是如出一辙。看着醒转过来的张小驷，就在山贼们研究着该如何绑票的时候，肚皮上绑着绷带的正在呼呼大睡的老四突然从床下跳了下来，然后冲着其他四兄弟摆了摆手。
几个人站在窗外围成了一个圈，老四站在圈里叽叽咕咕的说着些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得朝着张小驷这里看来。看着他那挤眉弄眼的暧昧笑容，张小驷直觉得冷汗直冒，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弹了起来。
众人商量了好一会，声音压的极低，尽管张小驷竖起了耳朵去听，也不过隐隐的听到了什么“岛主”，“圣使”，“后背”这几个词。
尽管老四胸脯拍的啪啪山响，但其他几人仍旧是难以信服。直到为首的白眉大汉不知从哪里寻到了一口水缸，打满了水不顾主仆二人的反对，将张小驷扒了个精光给丢了进去。然后他们兴趣盎然的搓着下巴围着浑身赤裸的张小驷不停的打着转，几圈过后他们俱都露出了心满意得的笑容，一个个眼神暧昧的直勾勾的盯着张小驷，只看得他浑身发毛，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拔了毛的小鸡仔站在了五只黄鼠狼中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四兄弟当下也不在流连，四个人分做了两波，与老四告别后便匆匆的上了路。
“老四！俺们兄弟几个日后的幸福可全就指望你哩！要是这小子想要撇下你逃跑，你就……”白眉毛老大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老四两句，当着张小驷的面将一块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捏成了粉末，然后又眯着眼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张小驷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张小驷的私密处，冷哼了一声狠狠地捏了捏拳头转身就走。
张小驷下意识的夹紧了腿，靠着村口的歪脖子树，小媳妇送情郎似的目送着四人离开。等他们走的远了这才觉得大腿根松快了一些。
——————————————————————
张小驷素常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但自己队伍里多出了一个同伴还是要探听一下底细的。老四倒也光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来就爆出了自己猪妖的身份。紧跟着就竹筒倒豆子般的讲述起了自己的个人成长经历，从自己的第一个女猪，讲到了如何丢掉了一只耳朵……
张小驷可没有功夫听这些有的没的，每每问到老四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要跟着自己做什么这些问题，老四就缄口不言。追问了几次之后张小驷也就释然了，管他们是什么目的呢？！再狡猾的野猪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更何况他们若是想对自己不利，老早就动手了。
张小驷身上的衣服被雷劈成了布条，此刻他身上穿着的是老四的旧袍子，又肥又大用剑剁了几次下摆仍旧拖到了脚面，扣上扣子怀里能够塞的下一头小猪，有风袭来晃晃荡荡的好似神仙。所幸现在是六月里的天气，这样穿比较凉爽，行走在这深山老林也并不需要太过在意仪容。
他们已经三四天没有吃过一顿正经饭了，身上虽然还有些散碎的银子，但苦于无处可用。起初的时候张小驷还想要抓些獐狍野兔的充充饥，但无奈老四走到了哪里，动物们就会提前躲避，莫说这大的动物，就连那聒噪的蛤蟆也全都失了声。张小驷心想，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妖气罢！若不是林子里物产丰富多的是野菜蘑菇，二人一妖只怕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了。
夕阳下，看着被人踩出的羊肠小径，张小驷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本被酷热折磨的有气无力的三人也渐渐变得活络了起来。
“娘的娘我的姥姥！总算是快见到人了！”张小驷摸着自己空瘪的肚皮，把身后背着的包袱皮取下打开，将里面的蘑菇野菜抖落了一地。
他身后不远处，同样兴奋的青儿和老四话也多了起来，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四哥，你是妖精，我们和你在一起会不会被你吸了阳气？！妖精喜欢吸人阳气吃人心肝，我看画本里都是这样写的哩！”
“放屁！俺是猪妖，又不是什么女狐狸精，吸你的哪门子阳气！至于吃人心肝什么的，那可是僵尸血魔才会做的事情哩！”
“那四哥，你的大名叫什么？”这几天青儿是和老四混熟了，总是四哥四哥的叫。
“大名？”
“对啊！人人都有大名的比如俺家少爷，姓张名小驷，字是从文。”
“哦！俺们岛子上可没有你们这般的讲究，俺姓猪，小命叫老四，大名也是叫老四。”
“你们岛子上妖多吗？”
“多啊！大小精怪十万八千哩！”
“那么多妖，没有真正的名字，那你们如何区分的呢？！”青儿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就连前面开路的张小驷都有了兴趣，脚下也慢了几分。
“笨！岛子上的猪也多，羊也多，牛也多，可猪老四却是只有我一个的！”老四摇头晃屁股，得意洋洋的说，“提起我猪老四，岛子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哩！”
“那你们是怎么取的名儿？”张小驷禁不住好奇插嘴道。
“嗯，……牛家排名比的是个头，羊家排名比的是角的大小，至于我们猪家嘛！……你猜猜比的是什么？”老四说着还卖了个关子。
“也是比个头吗？”张小驷抢先问道。
“不对！”
“比谁的耳朵大？”
“不对！”
“比谁的嗓门大？”青儿问道。
“不对！”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难不成是比谁睡的时间长吗？”青儿没好气的说道。
“差不多嘞！”对于两人所表现出来的好奇模样，老四觉得满意极了“算嘞！我还是告诉你们吧！俺们猪家比的是饭量！”
“比饭量？！”张小驷和青儿同时瞪大了眼睛，拿饭量起名字这事儿他们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对咧！所以你们知道俺老四有多厉害了吧！”老四得意洋洋的说着，将自己的胸口拍的啪啪直响。
“你说你们岛子上有十万八千妖，要都是叫什么猪老五，羊老六，牛老三的还不乱了套？！难不成还有叫什么猪十万零八千的吗？”张小驷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哪有什么猪十万零八千。俺们那里可是有辈分的，一辈人能有个三五十就不错咧！”
“还有辈分？！”
“嗯，是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什么什么排列的！”老四使劲的挠着脑袋，终究是没有想得出后面的两个。“俺们大长老说，这叫做什么十什么天……”
“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葵对吗？！”天干地支张小驷五岁的时候就会背了。“那你属于十天干中的哪一辈？”
“我是己字辈，嘿嘿！所以在岛子上己老四是我，在岛子外猪老四也是我！”
“我听说妖精的寿命可都长着哩，要是辈分轮完了一轮可咋整？！”一直未曾说话的青儿适时的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轮不完的，一般的小妖也就百多岁的寿元。再说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名字的！”
“不是所有妖的名字都用数字排的吗？”
“当然不是，如果你活的够久成了大妖就可以有自己的名字哩！或者是为岛子做出了什么巨大贡献，也能被赐名哩！！！俺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个大妖，拥有自己的名字哩！”老四说着，眼睛里闪着光，这光芒比天上的星斗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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