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道
“嘶……”
顾陵一个战术后仰，倒是有些被人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咋啦？祖宗坟给人刨啦？”
张起灵：“……”
“怎么了怎么了？谁祖宗坟给人刨了？”胖子走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气氛奇怪的两人。
吴邪也发现了人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常有的淡定，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整个人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忙着急追问着到底怎么一回事。
张起灵在三人的叽叽喳喳声中缓缓抬头，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
虽然说从张起灵毫无感情色彩的平缓叙述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但顾陵总感觉哪里不是很对。
特别是听到所谓的有缘，就是有爱美之人碰巧不高不矮的跪在这块石碑前整理头发，才能看见三条首尾相连的蛇眉铜鱼生门标记时……
真他娘的不愧是你啊，汪藏海。
而且干尸的那一笑，难道不是因为那干尸感觉到了有人在给自己磕头乐的吗？换作是顾陵自己没事坐着就有人过来磕头，那她也乐。
顾陵瞥了一眼还在继续淡淡说着故事的人，心说张起灵不是什么张家的族长吗？怎么那么没有架子，对什么东西都磕头？
“你们从青铜棺里拿出来的那块金丝帛书，其实是假的，早就被你三叔调包了。”
吴邪大吃一惊，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声音大叫起来：“胡说!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的吗”
张起灵淡淡看了人一眼：“是你三叔，他和大奎两个人从树的后面打洞，直接挖到了棺材底上，这也是为什么大奎必须要死的原因。”
嘶……
看着被张起灵话震撼到的吴邪，顾陵不禁有些同情起来人，一直相处的血亲竟然是个那么冷血无情满嘴谎话的人，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胖子回想了一下在山东经历的那些事，发觉竟除吴邪和自己外几乎全员狠人，身体顿时没忍住的打了个哆嗦。
“不对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没有动机……三叔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吴邪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有些无法控制的自言自语着。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你三叔的话，的确是没有动机，但……”张起灵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陵倒是有些明白了，二人转总得有两个人才能演起来。
胖子见三人各有各的思索，干脆走到了石碑前面，略有些笨拙的蹲着，翘起个兰花指晃晃悠悠的梳起头来。
看得吴邪和顾陵眉头一皱。
“死胖子，你他娘的又在搞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吴邪骂道。
“胖爷你这样像是被鬼附身了，有些辣眼睛。”顾陵抬眼望了望黑漆漆的上空，没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哀家他娘的正在梳头~梳个头又要不了你们的命，啰嗦什么呢。”胖子转了下头，还特地掐着嗓子装成了女人的声音。
“……要yue了胖爷。”
顾陵做出一副要干呕的表情，但一回头却忽然对上了张起灵有些莫名的眼神。
“梳头？你难道也想去那个天门里看看？”吴邪还在和胖子贫嘴。
那边是喜剧现场，这边是悬疑烧脑。
张起灵望着顾陵的眼神中有着极为汹涌的情绪波动，但开口还是那种一如既往的淡淡语气，唯有微微上扬的语调突显了内心的不平静：“回来就好。”
顾陵：？？？？？
回来？回哪？这个世界？我不穿越的吗？
张起灵的一句话险些让顾陵的CPU都给干烧了，偏偏本人还没有自觉的走到吴邪和胖子那去了，看样子是要进那什么天道里。
啧，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顾陵一向心大，接受能力也强，哪怕你现在说汪藏海建这座陵墓时她就在场看着呢，她也……
这个不信，坚决不信。
这所谓的天道有些窄到歧视胖子。
胖子在最前面走了一阵实在是不舒服，埋怨的开口道：“这石道也不知道是谁造的，摆明了歧视我们胖子，你说这通往天门的天道怎么能寒碜成这个样子，要天上的道都这个样子，弥勒佛都不用出门了。”
“不是，正常胖子哪会走这里，弥勒佛也不走。”
吴邪也是跟着解释：“话不能这么说，他这样设计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是船葬，船再大也有个限度，估计他为了突出表现自己的天宫，其他地方只好竟然节约空间了，而且历来倒斗的都是又矮又瘦，谁会想到胖子也能做这一行。”
胖子听了颇有些得意：“那是，说到摸金一派，古往今来，别的不说，论身板你胖爷怎么样也是第一，不过胖归胖，一点也不影响我的身手是不，这叫……哎哟！”
“这叫？哎哟？”顾陵探头看向前面停了的两人。
吴邪看着肩膀被石壁卡住的胖子，没忍住笑出来：“叫你胡吹，自己打自己脸了吧。”
“小吴，你先别笑，不对啊，我刚才还走的挺顺，怎么就卡住了。”胖子努力挪动着，却怎么也过不去。
顾陵闻言试探着左右手各撑着墙壁，果然感受到了墙壁的缓慢移动：“草了！这墙壁在合拢！”
吴邪跟着感觉了一下，心里大惊：“不好！走错道了！”
走在最后的张起灵也是摸了摸墙，对人点点头：“看样子有变故，没时间了，我们退出去再做打算！”
说着转了个身就迅速往来时的路跑着。
“这像不像一款游戏？”顾陵一边跑着还一边有心情和吴邪吐槽。
胖子看三人跑的那么快，忙用力转着身子，急的大叫：“等我等我，别他娘的光顾自己。”
“胖爷好像那种三明治里的五花肉。”
吴邪不是很适应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活动，几乎是在连滚带爬的在跑，嘴上却也没停：“谁家三明治里放五花肉，油腻还这么大块。”
胖子无奈只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飞快：“你们……都他娘的这个时候了，还要消遣胖爷我！是不是兄弟了！”
张起灵这时已经跑到头的在弄暗门，只是拨弄了两下后发现打不开，骂了一声后转头道：“有人在外面把门轴卡死了！”
胖子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这狗日的天门，这下子完了！你们快想想办法，不然哥几个今天就归位了！”
“往上！生路在上！快往上！”顾陵看胖子肉都被夹出形状来了，连忙招呼的人往上爬。
张起灵秒懂的双脚蹬住两边的墙壁，速度极快的一路往上爬去。
顾陵拍醒还在茫然看着张起灵动作的吴邪：“老板，这个时候你就别思考了，小命要紧。”
这走道虽然变窄，但爬起来倒是方便了许多，没一会儿四人就爬上去了十来米。
“这下不错，我们可以在被压成饼之前先跳楼自杀，就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胖子看着这高度咋舌道。
“丧气话今天已经说的够多的了胖爷，你可歇着吧。”顾陵催促的踹了踹他，“生路就在上面，信我者必被好运眷顾。”
毕竟是开了挂的人啊。
走道的顶部是一层青砖，果然不出所料的是空心的，只要有工具很容易就能凿开。
顾陵手臂轻晃的召出龙骨节鞭，每个骨节之间在零点几秒内就完成了合并与重组，形成了最开始的长刀形态。
随着一声砖石破裂开的动静，四人灰头土脸的钻进塌出来的一个洞里。
再转身回头望去时，身后的两面墙壁已经合拢的只剩下巴掌大的一条缝。
“妙啊，再晚一会儿真就变小饼干了。”顾陵感叹了一句。
四个人坐的坐，瘫的瘫，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歇了一会儿后，胖子耐不住的抬头问起张起灵来：“我说小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二十年前走这条道还是好好的，这次就差点被夹死，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张起灵正闭目养神，想了下说：“这个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里指示生门的记号被人调过了，你看刚才情况这么险恶，估计我们是进了死门了。”
“恐怕当年吴三省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调换了这个标记。”
差点死在自己三叔手里的吴邪陷入了自闭。
顾陵幽幽的叹了口气，却见胖子开始伸手挠起了后背：“胖爷你干什么？”
胖子双手开挠的说着：“我这后背不知道为什么好痒啊，是不是之前说的慢性毒要开始毒发了？”
“不会吧……”吴邪立马看向顾陵，眼神里充满了怎么办的询问。
顾陵闻言嘿嘿一笑，扒拉过去对吴邪说着悄悄话：“确实如此，你这不是有半吊子的麒麟血嘛，虽然这毒也不至于放血，老板你可以试试看你的眼泪或者唾液。”
顾陵说完就跑，没有理会吴邪半信半疑的眼神，心道做坏事真爽，真它奶奶的妙啊。
胖子已经受不住的靠着墙壁蹭起来：“我说你们能不能有个法子啊。”
吴邪的内心好一顿挣扎，但见人这个样子，也知道没办法再拖下去了，墙上都给胖子蹭出来血了。
“……等会儿。”吴邪用手电照了照他后背，有些表情扭曲的看着肉上面长出来的白毛，“胖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胖子啊了一声：“洗澡？问这个干嘛，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回答。”
“？？？”闻言顾陵稍稍离人走远了些。
“可痒死我了，能不能救给个痛快话啊！””
顾陵小声“piupiupiu”示意着吴邪：上啊，哭不出来就用口水也行啊，不然你指望小哥吗？
吴邪闭了闭眼，心说豁出去了，拉开胖子呸呸两口唾沫吐在手上，隔着手套就这么给人涂上。
动作粗鲁到胖子嗷嗷惨叫，一边想跑一边大骂：“你他娘的给我涂了什么东西！我快要归位了都！”
吴邪此刻倒是信了自己的唾液有用，心说疼就是有效果啊：“看你那点出息，疼比痒好熬啊，你现在还痒不痒？”
胖子疼的恨不得整个人阴暗扭曲的贴地爬行，但总算是缓过来了，甚至还有些奇怪：“行啊小吴，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多了。”
“……”吴邪心想这他娘的哪能让你知道，连忙转移话题，“消毒水而已，你看看咱们这是到哪了。”
张起灵看着这幅场景也是觉得好笑的摇摇头，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有人情味起来，看的顾陵啧啧称奇。
“这好像是先前的主墓室吧？但又好像不太像啊。”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胖子拿起了手电，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这墓倒是不大，就是高了点。”顾陵在心底里估算了下数据，“看来传说中汪藏海求长生不死也不全是假的。”
“哦？怎么说啊？”
顾陵催促着系统搞了个3d立体图出来，只可惜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这座墓穴整体呈‘土’字型，且整个是一个向上的坡度，会随着海水潮起潮落压力变化而上升高度，到那时也是墓顶距离海平面最近的时候。”
“想必这就是他为自己设计的想象中复生后的出路。”
胖子听着听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实话这汪汪叫在建墓的时候你是不是搁旁边看着呢？”
“……你他妈的想死直接说，我还能明年这个时候在你坟头蹦个迪！”
顾陵蹦起来就是一个爆锤敲在了胖子脑阔上，满意的看人疼到蹦起来捂着头嗷嗷直叫。
吴邪也是意思意思伸手拦了下，劝着顾陵不要和这嘴贱的死胖子计较。
“呵，也就老板和小哥都在，我不和你计较，不然你保准完蛋。”
胖子表情狰狞，企图保持淡定：“那你，倒是，把脚挪开啊……”
顾陵不屑，顾陵冷哼一声将自己踩着人脚面的脚收回，带头往外走去。
胖子单腿站立，抱着自己可怜的脚原地蹦蹦跳跳疼的那是一个龇牙咧嘴。
吴邪又是好笑又可怜他的拍拍他的肩膀：“还是对女孩子积点口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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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陵一个战术后仰，倒是有些被人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咋啦？祖宗坟给人刨啦？”
张起灵：“……”
“怎么了怎么了？谁祖宗坟给人刨了？”胖子走过来有些好奇的看着气氛奇怪的两人。
吴邪也发现了人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常有的淡定，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整个人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忙着急追问着到底怎么一回事。
张起灵在三人的叽叽喳喳声中缓缓抬头，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
虽然说从张起灵毫无感情色彩的平缓叙述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但顾陵总感觉哪里不是很对。
特别是听到所谓的有缘，就是有爱美之人碰巧不高不矮的跪在这块石碑前整理头发，才能看见三条首尾相连的蛇眉铜鱼生门标记时……
真他娘的不愧是你啊，汪藏海。
而且干尸的那一笑，难道不是因为那干尸感觉到了有人在给自己磕头乐的吗？换作是顾陵自己没事坐着就有人过来磕头，那她也乐。
顾陵瞥了一眼还在继续淡淡说着故事的人，心说张起灵不是什么张家的族长吗？怎么那么没有架子，对什么东西都磕头？
“你们从青铜棺里拿出来的那块金丝帛书，其实是假的，早就被你三叔调包了。”
吴邪大吃一惊，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声音大叫起来：“胡说!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的吗”
张起灵淡淡看了人一眼：“是你三叔，他和大奎两个人从树的后面打洞，直接挖到了棺材底上，这也是为什么大奎必须要死的原因。”
嘶……
看着被张起灵话震撼到的吴邪，顾陵不禁有些同情起来人，一直相处的血亲竟然是个那么冷血无情满嘴谎话的人，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胖子回想了一下在山东经历的那些事，发觉竟除吴邪和自己外几乎全员狠人，身体顿时没忍住的打了个哆嗦。
“不对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没有动机……三叔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吴邪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有些无法控制的自言自语着。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你三叔的话，的确是没有动机，但……”张起灵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陵倒是有些明白了，二人转总得有两个人才能演起来。
胖子见三人各有各的思索，干脆走到了石碑前面，略有些笨拙的蹲着，翘起个兰花指晃晃悠悠的梳起头来。
看得吴邪和顾陵眉头一皱。
“死胖子，你他娘的又在搞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吴邪骂道。
“胖爷你这样像是被鬼附身了，有些辣眼睛。”顾陵抬眼望了望黑漆漆的上空，没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
“哀家他娘的正在梳头~梳个头又要不了你们的命，啰嗦什么呢。”胖子转了下头，还特地掐着嗓子装成了女人的声音。
“……要yue了胖爷。”
顾陵做出一副要干呕的表情，但一回头却忽然对上了张起灵有些莫名的眼神。
“梳头？你难道也想去那个天门里看看？”吴邪还在和胖子贫嘴。
那边是喜剧现场，这边是悬疑烧脑。
张起灵望着顾陵的眼神中有着极为汹涌的情绪波动，但开口还是那种一如既往的淡淡语气，唯有微微上扬的语调突显了内心的不平静：“回来就好。”
顾陵：？？？？？
回来？回哪？这个世界？我不穿越的吗？
张起灵的一句话险些让顾陵的CPU都给干烧了，偏偏本人还没有自觉的走到吴邪和胖子那去了，看样子是要进那什么天道里。
啧，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顾陵一向心大，接受能力也强，哪怕你现在说汪藏海建这座陵墓时她就在场看着呢，她也……
这个不信，坚决不信。
这所谓的天道有些窄到歧视胖子。
胖子在最前面走了一阵实在是不舒服，埋怨的开口道：“这石道也不知道是谁造的，摆明了歧视我们胖子，你说这通往天门的天道怎么能寒碜成这个样子，要天上的道都这个样子，弥勒佛都不用出门了。”
“不是，正常胖子哪会走这里，弥勒佛也不走。”
吴邪也是跟着解释：“话不能这么说，他这样设计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是船葬，船再大也有个限度，估计他为了突出表现自己的天宫，其他地方只好竟然节约空间了，而且历来倒斗的都是又矮又瘦，谁会想到胖子也能做这一行。”
胖子听了颇有些得意：“那是，说到摸金一派，古往今来，别的不说，论身板你胖爷怎么样也是第一，不过胖归胖，一点也不影响我的身手是不，这叫……哎哟！”
“这叫？哎哟？”顾陵探头看向前面停了的两人。
吴邪看着肩膀被石壁卡住的胖子，没忍住笑出来：“叫你胡吹，自己打自己脸了吧。”
“小吴，你先别笑，不对啊，我刚才还走的挺顺，怎么就卡住了。”胖子努力挪动着，却怎么也过不去。
顾陵闻言试探着左右手各撑着墙壁，果然感受到了墙壁的缓慢移动：“草了！这墙壁在合拢！”
吴邪跟着感觉了一下，心里大惊：“不好！走错道了！”
走在最后的张起灵也是摸了摸墙，对人点点头：“看样子有变故，没时间了，我们退出去再做打算！”
说着转了个身就迅速往来时的路跑着。
“这像不像一款游戏？”顾陵一边跑着还一边有心情和吴邪吐槽。
胖子看三人跑的那么快，忙用力转着身子，急的大叫：“等我等我，别他娘的光顾自己。”
“胖爷好像那种三明治里的五花肉。”
吴邪不是很适应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活动，几乎是在连滚带爬的在跑，嘴上却也没停：“谁家三明治里放五花肉，油腻还这么大块。”
胖子无奈只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飞快：“你们……都他娘的这个时候了，还要消遣胖爷我！是不是兄弟了！”
张起灵这时已经跑到头的在弄暗门，只是拨弄了两下后发现打不开，骂了一声后转头道：“有人在外面把门轴卡死了！”
胖子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这狗日的天门，这下子完了！你们快想想办法，不然哥几个今天就归位了！”
“往上！生路在上！快往上！”顾陵看胖子肉都被夹出形状来了，连忙招呼的人往上爬。
张起灵秒懂的双脚蹬住两边的墙壁，速度极快的一路往上爬去。
顾陵拍醒还在茫然看着张起灵动作的吴邪：“老板，这个时候你就别思考了，小命要紧。”
这走道虽然变窄，但爬起来倒是方便了许多，没一会儿四人就爬上去了十来米。
“这下不错，我们可以在被压成饼之前先跳楼自杀，就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胖子看着这高度咋舌道。
“丧气话今天已经说的够多的了胖爷，你可歇着吧。”顾陵催促的踹了踹他，“生路就在上面，信我者必被好运眷顾。”
毕竟是开了挂的人啊。
走道的顶部是一层青砖，果然不出所料的是空心的，只要有工具很容易就能凿开。
顾陵手臂轻晃的召出龙骨节鞭，每个骨节之间在零点几秒内就完成了合并与重组，形成了最开始的长刀形态。
随着一声砖石破裂开的动静，四人灰头土脸的钻进塌出来的一个洞里。
再转身回头望去时，身后的两面墙壁已经合拢的只剩下巴掌大的一条缝。
“妙啊，再晚一会儿真就变小饼干了。”顾陵感叹了一句。
四个人坐的坐，瘫的瘫，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歇了一会儿后，胖子耐不住的抬头问起张起灵来：“我说小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二十年前走这条道还是好好的，这次就差点被夹死，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张起灵正闭目养神，想了下说：“这个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里指示生门的记号被人调过了，你看刚才情况这么险恶，估计我们是进了死门了。”
“恐怕当年吴三省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调换了这个标记。”
差点死在自己三叔手里的吴邪陷入了自闭。
顾陵幽幽的叹了口气，却见胖子开始伸手挠起了后背：“胖爷你干什么？”
胖子双手开挠的说着：“我这后背不知道为什么好痒啊，是不是之前说的慢性毒要开始毒发了？”
“不会吧……”吴邪立马看向顾陵，眼神里充满了怎么办的询问。
顾陵闻言嘿嘿一笑，扒拉过去对吴邪说着悄悄话：“确实如此，你这不是有半吊子的麒麟血嘛，虽然这毒也不至于放血，老板你可以试试看你的眼泪或者唾液。”
顾陵说完就跑，没有理会吴邪半信半疑的眼神，心道做坏事真爽，真它奶奶的妙啊。
胖子已经受不住的靠着墙壁蹭起来：“我说你们能不能有个法子啊。”
吴邪的内心好一顿挣扎，但见人这个样子，也知道没办法再拖下去了，墙上都给胖子蹭出来血了。
“……等会儿。”吴邪用手电照了照他后背，有些表情扭曲的看着肉上面长出来的白毛，“胖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胖子啊了一声：“洗澡？问这个干嘛，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回答。”
“？？？”闻言顾陵稍稍离人走远了些。
“可痒死我了，能不能救给个痛快话啊！””
顾陵小声“piupiupiu”示意着吴邪：上啊，哭不出来就用口水也行啊，不然你指望小哥吗？
吴邪闭了闭眼，心说豁出去了，拉开胖子呸呸两口唾沫吐在手上，隔着手套就这么给人涂上。
动作粗鲁到胖子嗷嗷惨叫，一边想跑一边大骂：“你他娘的给我涂了什么东西！我快要归位了都！”
吴邪此刻倒是信了自己的唾液有用，心说疼就是有效果啊：“看你那点出息，疼比痒好熬啊，你现在还痒不痒？”
胖子疼的恨不得整个人阴暗扭曲的贴地爬行，但总算是缓过来了，甚至还有些奇怪：“行啊小吴，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多了。”
“……”吴邪心想这他娘的哪能让你知道，连忙转移话题，“消毒水而已，你看看咱们这是到哪了。”
张起灵看着这幅场景也是觉得好笑的摇摇头，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有人情味起来，看的顾陵啧啧称奇。
“这好像是先前的主墓室吧？但又好像不太像啊。”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胖子拿起了手电，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这墓倒是不大，就是高了点。”顾陵在心底里估算了下数据，“看来传说中汪藏海求长生不死也不全是假的。”
“哦？怎么说啊？”
顾陵催促着系统搞了个3d立体图出来，只可惜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这座墓穴整体呈‘土’字型，且整个是一个向上的坡度，会随着海水潮起潮落压力变化而上升高度，到那时也是墓顶距离海平面最近的时候。”
“想必这就是他为自己设计的想象中复生后的出路。”
胖子听着听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实话这汪汪叫在建墓的时候你是不是搁旁边看着呢？”
“……你他妈的想死直接说，我还能明年这个时候在你坟头蹦个迪！”
顾陵蹦起来就是一个爆锤敲在了胖子脑阔上，满意的看人疼到蹦起来捂着头嗷嗷直叫。
吴邪也是意思意思伸手拦了下，劝着顾陵不要和这嘴贱的死胖子计较。
“呵，也就老板和小哥都在，我不和你计较，不然你保准完蛋。”
胖子表情狰狞，企图保持淡定：“那你，倒是，把脚挪开啊……”
顾陵不屑，顾陵冷哼一声将自己踩着人脚面的脚收回，带头往外走去。
胖子单腿站立，抱着自己可怜的脚原地蹦蹦跳跳疼的那是一个龇牙咧嘴。
吴邪又是好笑又可怜他的拍拍他的肩膀：“还是对女孩子积点口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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