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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突然离别】

    老人家这段时间,熟悉着剧本,经济人还要做演员的事情。

    周末过去了,该走的人都走了,四个人吃过了汇合餐,学生和社会人的话语,是一条无底深沟。

    妮妮每一天都在问,什么时候去找她,每当说起了剧本,就老实和乖巧。

    人生的默剧,都挺好的,你喜欢它,就开心的活着,你不喜欢它,就痛苦的活着。

    一下子又清静了,不知道该不该习惯和害怕,差不多一生都这样渡过了。

    也许天赋有限,老人家把剧本看了很多次,这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却默默的去体会了。

    在身体里反复提炼,等待着开机,至于妮妮那样的笑容,也随着越来越近而清晰。

    周一,往常如是,安如这段时间好像去公司勤快了一些。

    也许在忙着新剧开机的事情,但未曾提及,或许她的工作内容更加广泛呢。

    “嗯?”

    老人家发现了几面上的东西,是一个复古的纸盒子。

    “神神秘秘的”

    黄然这几天好像出去的时间多了一些,回来的时间也晚,不知道在做什么。

    顺势做在了沙发,拿起了纸盒子,打开了盖。

    里面有一封书信,写着“曾爷爷亲启”的字样,不由的失笑出来,这搞的什么。

    背靠躺着,拆开了密封,一张纸,洋洋洒洒的写着娟秀,密密麻麻的字。

    “挺像那么回事,我看看写了什么。”

    “这”

    看了一半,老人家瞬间失色,黄然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不告下落。

    叫他安心,等她回来,不知归期,希望老人家安心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丫头,怪不得这几天怪怪的”

    “算了,我以为还没长大呢,有什么事情自己去面对也好”

    心里这般想着,不免更加落寂了,偌大的城市,到处是陌生人。

    看着她长大,然后闯荡出一番事业,冥冥之中的歉意,是不能陪伴她最苦的时候。

    不知道有没有别人陪伴,像她这样的优秀,年轻时的自己,没有资格追求了。

    人生有过最平凡和落魄的阶段,那时的自己心中也是一样,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期期艾艾的时候是冲动的期待,门外的过客很多不曾谋面,去往世界各地。

    “女大不中留”

    不由的感慨着,坐在沙发上,听耳瓣幽幽的声音,从第一眼开始。

    口口声声的誓言,就当作是送别的礼物,等回来时,一切都变了吧。

    尽管不舍得,只是太突然,离开那么久是玫瑰在绽放,还是依然裹在,遥遥的誓言里。

    她说过的话犹在心头,深深的呼吸,一切明了了。

    不过,说起人的欲念,是哪一种最多,莫过于亲情的永恒之恋。

    这座豪宅里,就剩下了他和她,安如最近不怎么在家里办公了。

    “都一把年纪了,什么都赚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想想亦是释然,放下了纸质的书信,把它叠好,放进了盒子里。

    然后拿着它,回到房间,放在了那个单独的小柜子里。

    关上了门,回到了沙发,日复一日的宅着,吃喝拉撒睡。

    如果没有事情可做,真是太悲哀了,思绪乱了明心,再见亦是风景独好。

    开心的事情,怎么廖廖得想那么多,大概是年纪老了,对什么都有感慨。

    送别了昨日心,迎接明日心,今日就这样吧。

    “咔嚓”

    忽然,大门处有声音传回,老人家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是安如,寒冬的季节,穿的格外暖和,时尚休闲,一点也看不出她大学还没有毕业。

    等她走近时,老人家也没有回过头来,惹得安如突然的急促起来,看了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脸色微红。

    “回来了,桌上还有热饭菜”

    老人家说着,也回正了身体,施施然的说着,这个城市,也只剩她陪伴他了。

    “啊,好,刚好没有吃饭”

    安如有些受宠若惊的回应道,老人家出手的饭菜甚合她的口味,不知道未来会不会一直延续着。

    “嗯,今天辛苦了”

    老人家也不再看她,安如有些失落的没有感受到,那在背上的光芒。

    “嗯,然姐说她离开一段时间,所以我要经常出去”

    安如如是说到,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有些失落的走去了餐厅。

    感觉到少女的气息消失,淡淡的处女清香残留,那浓烈的青春,似昨日的自己。

    也好,陪伴是谁也不重要了,更何况过几天,他也开始忙了。

    到时,会有粘人的小丫头,陪伴左右,怕是不再安宁了呢。

    有些哑然失笑,怎么会觉得很期待,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其实,安如完全可以回家住的,虽然远了一些,到底还是因为她吧。

    先等一段时间,来京差不多两个月了,一切事物都历历在目。

    不一会儿,安如就回来了,大概是吃好了。

    平时就直接回去了,只是这时路过,她做到了沙发上。

    老人家莞尔一笑,平时胆子小的如同看见了饿狼一样的看见自己,都紧张的不行。

    一时无话,倒是安静和谐,她不知在想什么,扣着手指,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样。

    “M,M,有什么事情?”

    老人家看不下去了,静坐挺好,来个少女坐在一旁,又不说话,总是让人心生不静。

    咳了几声,了解一些尴尬,然后轻轻的问道。

    “先生最近不打算出去么?”

    安如侧着脸好奇的问道,一点也看不出她的紧张了。

    其实安如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姐不在了,她发觉心态总是在变化。

    “哦,过几天妮妮剧组应该要开机了,我可能开始去工作了”

    老人家也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想了片刻,还是如实的回答着她。

    “嗯,那到时跟我说下,然姐说你需要熟悉地方,合适的话可以视讯多交流”

    安如突然认真了起来,一旦跟工作有关,她就换了个人似,也不见平时的胆怯了。

    “好,你们年轻人多担待一些,老人家我可能久不工作了,有些脱节啊”

    莫名的和谐了下去,聊的也不见得不好,相当融洽。

    条理清晰,困惑了一个星期的问题竟然迎刃而解,老人家有些佩服这些女生,见解相当的有深度。

    似乎聊的久了,安如发觉自己很喜欢这个环节,会自己笑了出来,那面容在前,不由的想要多看几眼。

    他很平易见人,自己怕是害羞了,才会发生各种问题。

    心,突然接近了,有不一样的感觉,老人家觉得,代沟好像并没有那么深,还是懂得理解,不由的心里感慨着。

    也许,有些人离开,就会让有些人有了交集,冥冥之中的命运使然。

    一顿饭聊没了,很自然的去拿了些果盘,喝着暖胃的茶水,安如觉得有些满足。

    原来老人家也并非遥不可及,难以接近,那威严只是一些淡淡的气息,靠近了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有一百零一岁了,却又不敢唐突去问。

    她学会了偶然间看他的容颜,以前的她的万万不敢直视,心里窃窃的笑着。

    想起了那一夜,喝醉的她,与他的亲密,也不那么冰冷和无情之觉。

    琳琳说的话不知几分真,几分假,肩扛和公主抱,都尝试过了。

    陷入了各自的想法中,聊着聊着,竟然也发现了很多的趣事。

    少女少男的年纪,依旧去追星,安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她的经历,黄然是她的偶像这件事。

    市面上的明星,受人追捧的也有很多,经历了参差不齐,残暴黑暗的造星年代之后,国家终究是扛不住舆论。

    明星也需要科考:艺术等级,艺德等级,性格方面的全面筛选,而这些之前,无论是什么等级的,都需要经历十二年义务教育。

    兴许是不安早闻太久,对于学习这种东西,早已经历了多少次的更新换代。

    科研探索的学术支撑,也遍布了国内,大山反而有了很好的用途。

    蔚蓝几多岁月安复,一直是一个全球性问题,人口逐年的减少似乎也是一个问题。

    就像是一个周期,有爆发逐峰和滑峰,六十年一次,难以克服,这是一个全人类的话题。

    安如懂的很多,见老人家想要听取,不由的夸夸其谈,条理分明而有趣。

    抹淡了一个人离别的小忧伤,见面时不要陌生便好,每一次离别的原因都不尽相同。

    12月中旬,这种时间都在忖托着,年关将近了。

    聊到了下午,安如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当初在别墅时,也没有那么久。

    “安安,如果你需要回家的话,就回去吧”

    老人家慢慢的说着,打开了心门,聊了很多久不层闻的事情。

    “我大概这两天,也会开始忙了,不需要时刻顾及我”

    不等安如回应,老人家继续说到。

    “看情况吧~前段时间回去住了几天,我爸妈唠叨的很”

    安如未曾想突然讲到这个,凝视了一会手背,晃了下身体,似乎也不见得很想回去的感觉。

    “哈哈哈,不嫌弃老人家我就好,随你的意思吧”

    “不过父母心都是好的,怕你这个宝贝会很难过”

    老人家忽然觉得,作为过来人,很明白那种感觉,为人子,为人父的经历。

    “才不会呢,回去都安排亲戚见面,都没有其他时间了”

    心中荡了一下,她只听见了“宝贝”二字,小小的撒娇了一下,娇娇的语气。

    老人家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诚然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事业有成,父母亲免不得会一番得意。

    也只有自己觉得,那是自己未长大的曾孙女,但在很多外人眼里,已经是庞然巨物了。

    就单单如今安身的豪宅里,也是很多大老板奋斗一生,也不敢想象的东西。

    作为黄然的第一小助理,地位油然在了巅峰里,怎么能不叫人有其他的想法。

    “好好努力吧~”

    想不出其他话语,只能勉励一句,也不知道听不听的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骄傲。

    “啊?嗯,我一直都在努力,然然姐说了,这次我要是能转正了,就让我正式接手助理团”

    安如心中还是比较受用的,然姐曾经也是这么说,似真的收到了鼓舞。

    老人家觉得不尴尬就好,一般来说以前常常如此勉励年轻人,听得进去的寥寥无几。

    沉稳是人生的必修课,特别是在职场上,想要真正的保持个性独立,大概是不适合职场了。

    “那就不要让你然姐失望,那丫头很少这么相信人的,就算是我,也是防的死死的”

    老人家觉得年轻人有上进心,有拼搏心,是一件值得嘉奖的行为。

    “到时,你也是富婆了”

    不知怎么了,老人家后面又加了一句,对于这个词竟然有种记忆犹深的回忆,只是这个年纪说出来,有种老不修的感觉,或许这张脸,还是能够承受。

    “呵呵呵”

    安如听罢,就算是想要克制,也难以再克制了,吟吟的笑了出来。

    老先生真是有趣,也就只有女人才能听的下去,男人听了想要打人吧。

    这顽皮的话语,有时也挺好的,突然有些舍不得就这样散了。

    不过时间挺晚的,吃了很多水果和茶水,也没有了晚饭的食欲。

    “困了,回去歇息”

    老人家站了起来,摆了摆身体,意兴栅澜的说到。

    “好,先生回去歇息”

    安如也忙站起来,营造的氛围一下子打破,小手又紧张的攥了起来。

    “嗯,我就先回去了,你去忙你的吧”

    说着,老人家摆了摆手,仿佛真的鞠履的苍苍老者一般,好像真的是那般。

    目送他离开,欲言又止,坠至又坐落沙发,生活管家招呼了打扫卫生的机器,把这里清理了一轮。

    然姐没有说离开是为了什么,没听说过西杭有什么项目需要跟进,怎么连老先生,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好像又能感受,淡淡的忧伤。

    这时,琳琳又发来了信息,都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兴致缺缺。

    不时的回复几句,也只有她心里知道,她心中有念。

    庸俗是什么,最远的距离,飞渡难,攀不上。

    高贵是什么,最近的距离,脚底下,脏水里。

    聊了一个下午,似人生又发生了挣扎和变化,她年轻时候,也变的多么忧愁善感了。

    远离父母的羽翼,期待飞出自己的蓝天,不正是自己追求的么?

    怎么这时想要感叹,始非遥不可及,行时难,行途中忽然幡然醒悟,真遥不可及,恒心和毅力,缺一不可。

    终点是什么,是成为人妇人母,寻得幸福上居否。

    又或者商海里沉浮由定,呼风唤雨,又或者权贵征途,决策去向和未来。

    安如不由的叹了口气,这是她年轻的身体里,遇见这个男人时,第几次了。

    热血尚沸腾,怎么学那老者般的形态,但每一句,都勾住了她的心尖。

    然姐从小耳濡目染,也许这是优秀的起源,更何况然姐本来就很优秀,在这条路上,一骑绝尘。

    渐渐的夜深了,街渐渐的冷清了,寻找温暖怀抱的姑娘,一定是相信了爱情。

    安如躺在大床上,盖上了被子,双眼看着天花板。

    一盏明灯,如昼。

    白洁的面,柔柔的寸芒,她好像有些失神了,凝聚的目光,久久不能消失。

    ……

    黄然匆匆的托着行李,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不时的看着手机的屏幕,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错落之后,是一片空静的地方,然后有人接过她的行李,放在了后备箱。

    司机很礼貌的打开了中门,这是一辆比较复古的车,但干净整洁。

    屏幕上的信息,没有,幽怨的息屏。

    车子在幽深行驶着,一排排的路灯照明,然后到了一处别墅区。

    “这边安排的怎么样?”

    黄然有些疲惫的躺靠在座椅上,有些沙哑的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前几天就已经清理了,附近已经没有其他住户了”

    司机如实的回答,看了眼后视镜,老板好像很憔悴,这是一路风尘苦旅呢。

    “老板,你没事吧?”

    见黄然没有立即的说话,司机不由的关心问道,他也是做父亲的人,看着如同自己女儿般的女孩,生了恻隐之心。

    “没事,安排了就好,辛苦你了李叔,都确定是比较好的吧?”

    黄然确实是疲惫了,反应有些迟钝,心中也有事情。

    “嗯,国内数一数二”

    司机很是肯定的回答着。

    “那就好,不容有失”

    黄然松了一口气,似乎也要睡了过去,对于常年征战商场的她来说,孤陋寡闻。

    “老板,还有几个路口就到了”

    司机又看了看后视镜,这个时候,老板不适合睡过去,一旦睡过去就很难叫醒了。

    守住一个闺女在车上睡觉,不是难事,孤男寡女免不了尴尬,但这样睡着不舒服。

    以前女儿想要在车上睡时,他总是喝诉,这样子对身体不好,休湉片刻无碍,长睡就容易出问题。

    “嗯,到了叫我,没事的”

    确实是困的不行,刚才一路上,总是看手机,是否有信息过来。

    但是她多想了,始于安如始,毫无波澜。

    曾爷爷真是铁石心肠,自己都跑远了,没有一句问候。

    “好”

    老板都这么说了,司机大叔已经没有办法了,车渐渐的往山上驶去。

    等到了山上时,是一处大铁门,随着车子的靠近,慢慢的打开。

    这里有三栋大大的别墅楼,每一栋前都有几个保镖守门,暗处是AI保卫。

    “老板,到了”

    司机看着后视镜,微微的轻声说着话。

    “好”

    不曾想,黄然竟然真的醒了,司机竟然心生了一点点的歉意,但没有办法。

    见人已醒,司机连忙下了车,打开了中门,附近的保镖也没有闲住,打开了后备箱,拿下了行李。

    黄然有些困乏的下了车,劲直走进了中间的别墅,灯光通明。

    等忙了半个小时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连车子也不知道听到了哪个隐蔽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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