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春日少女】
初六，拜别了安如家时，已经是夜间的七点了。
虽然春分之后，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但京城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它依旧寒风凛冽。
穿着大长衣，在风中穿梭，映着白雪下，别具一番风情。
老人家上了车之后，启动了车子，还好今日没有下雪，不然就是厚厚的一层。
暖风在吹，车在原地，只有引擎之心在响，微仰的身体在慢慢的沉寂。
感受到了热情之后，忽然进入了冷寂的世界，还有点不习惯。
没有推杯换盏的时光，但人多热闹的场景，依旧那样的沉着。
在心底留下了痕迹，尽管闲云野鹤惯了，难免心生波澜。
每一个人，在自己的眼中，只是一个小辈，不足以让自己的心，生出激荡的情绪。
困扼于年轻的面容，也许还有那年轻的激情，但久而久之，灵魂的腐朽，在深远的影响着自己。
无法把自己当做，那光鲜的躯壳去面对，冰冷的世界观，竟然看不到多大量的温度，才能融化。
政府大院的夜，很安静，就算有人路过，也保持着安静且高效的形象，不似那无业游民一样，还要到处喵喵。
路灯显得更加的清冷了，如果是一个人渡过，该是怎么熬过一个又一个的日日夜夜，也只好白日忙碌，夜间早睡。
空虚到无聊时，精力且充沛，或许还是会玩一二个游戏来打发时间。
爱情，这一刻显得多么的高尚和遥不可及，一切的高谈都比不上它圣洁的光芒。
但这个问题，不在老人家的思考范围之内，他已经有了用金钱购买的能力，不再是那个年轻时，奔波而耗费精力，且不一定得到结果的年代了。
昂贵的礼品就能敲开好感的门框，如果再加上谦卑的姿势，那么在很多眼中，就是完美的样子，而多了英俊的容颜，简直是天赐鸿福。
台阶一层一层，贫穷和富贵一层一层，男人和女人一层一层。
忽然怀念精力充沛的自己，繁琐不分年纪，忧无处不在，活着就是喜怒哀乐的填写。
见证了人类发展史的跃性，就如同手中的车，以前谁会想到某一天真的不需要烧机油汽油，就能无穷无尽的行驶于山川大野之中。
最关键的突破性是引擎之心和动能转换器，虽然会有老旧的一天，回能变得缓慢，或者直接报废，但更换新的就好。
谁会想到没有翅膀也能飞翔于天际，那些车如同飞机一样，在天际里低空遨游。
电影里的AI管理，某一天也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合理使用，也没有发生人类和机器人战斗的局面。
恐慌的主题，永远没有答案，它只在心中，种下了，然后生根发芽，在你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你无法根拔的大树。
笼罩在你灵魂深处的影子，不知凡几，难以形容它的广阔。
曾经有想过需要做某一种极端来发泄这样的情绪，日积月累，冲溃了界限。
人类可以很强大，亦可以很脆弱，不需要破坏肉体，就能死亡，如同行尸走肉。
老人家坐在驾驶室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见过了太多人生，竟然还有这样的感慨。
一呆就呆了半个小时，启动的车缓缓的往外走，走出了门卫警示栏杆，然后在道路上消失而去。
安如在某一处，也看了好久，家里陷入了安静，大家都累了一天了，精力稍微弱了一些，聊天的语气都跟着小了。
姥姥的标配无人能及，只有她的声音，给安静的空间里，添加了一丝丝的暖气。
住一段时间，每一年的惯例，直到几个小孩开学前几天，回去准备。
其实隔的不算远，但就是想要每一年都看一些人，一段日子，把它们深深的记住。
也许，这就是别人的为人处世之道，快乐安居乐业。
忽然间，寂寞加倍，一个人行驶在荒野般的路上，看来今日很多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又或者回来了京城，好好的休息了。
为了让年恢复往昔的喜庆，几十年前就开始了在假日上的调整。
自由的选择，智慧更新的人群，依旧闻着味道，去追逐理想状态。
这般荒野，大概只有橙海，这即将消失的地方才会拥有了。
无论如何，在这里，感受到了一丝又一丝滋润于身体灵魂的温暖。
少女的念叨，有那么回事，仿佛变回了追逐状态的少年，一起聊关于玩的事情。
车停在原来的位置，夜不算很深，只是这里减少了设施，灯光微弱。
习惯这个位置了，听说十年前车位经常不够，时常发生一些不愉快。
毕竟不限号的时候，有些人一家人人手一部车，彰显了混得好的姿势。
限号时，可以轮流开，无论如何，车都要买，搞的关系比较紧张，但却是人居住的地方。
看，现在的安静，如果不是还有所图，怕是已经成为了鬼楼了。
年前的那几户，似乎过年时也搬去了外地的新居，在那里过年，图个喜庆吉利。
在楼下，看了很久，整栋楼唯一的一盏明灯，在那阳台里。
“回去看看”
说着，进入了电梯，听着机械的声音，神色变得安静。
再多的忧愁善感，与别人无关，这只是自己的情绪。
手中拿着一份回礼，姥姥做的糕点，装在精致的包装里。
到了门口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笑容，这是新建的墙，新建的门。
微弱的灯光，漂亮的墙面，小丫头就像是一个小尾巴在后面，指指点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于是在装修师傅的共同努力下，呈现了如今的画面。
笑容更深，不知道门里，是什么模样了。
心中在猜测，大概摆上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占地为王了呢。
她向来对他如此的霸道，平时看见别人时一副安静美少女的感觉，让人联想受伤。
“滴，确认身份，请您回家”
门框的声音冰冷而又做作，但却让这空寂无人的小区，变得有了一点点的色彩。
门开了，花了大价钱而做的门，透着它高贵的色彩，与这堵墙相得益彰。
等他进了门，就轻轻缓缓的关上，直到恢复原来的模样。
很干净的楼道，想不到一天不见，还能闲住不安分的心。
这是找到了什么新的娱乐点否，不然怎么能这么的镇定，两套房子的大门依然是开着。
走到他租借的这套房子，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手工材料摆放满一个客厅。
再到她的房间，门开着，却空了无人。
再到自己的房间，也开着，却也空了无人，其他的房间也是如此。
这是回到了对面，那个长大的地方了，不过这样挺好，那里本来才是她的地方。
心中竟然觉得，少女拂去了阴霾，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在路上的政府大院半小时，橙海楼下半小时，想了很多事情。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什么，一百多年也没有想明白，也许曾经说过的话，不擅长了解女人的男人。
京城这段短居生活，亦如心中所思，不甚融洽。
老人家去浴室洗了澡，便回去睡了，明天还有些事情。
睡过去，并不难，疲惫就可以，人体就像是一台没有技术进化的机器，只有在智力这一块在自我的无限进化。
在身体素质上能实现自我进化的，少之又少，依赖睡眠来恢复自我的古老体系，依旧成为主流。
而睡眠，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美梦悠然，第二天一扫而空阴霾，给自己幸福的笑容。
比往常的半夜，现在睡的比较早，也不过是八九点时，但只有一个想法，此刻安眠，醒来是另一种心情。
漫漫长夜，总是有人难以入睡，沉珂已久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在心中，时时刻刻的影响着自己。
临盆的日子就在这几日，可是有些话难以说出口来，孕妇每一日醒来，都要遭受一番心上的拷问。
越是在乎，越是心中捉摸不透，繁衍后代固然无错，但生下来怎么跟他们说，他们的父亲，他们的童年。
望着窗外，刚才的声音，是先生回来了吧。
虽然轻，可是对于她来说，安静的世界，忽然有了点动静，还是格外的敏感。
平时会闹出动静，女儿吱吱喳喳的声音也会传来，但她此时正在房间里早睡了，白天玩了一天。
懂事的让人心疼，但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如今不同往昔，只有她一个人在支撑。
不敢告诉关于自己的遭遇，比背叛更难受的处境，是一个个处处关心你的丈夫，却常年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这个不是关键，事业随心就好，但流言蜚语里，始终笼罩着那样的影子。
自己到底该如何自处，如今马上就二胎出生了，一切充满了迷茫的幻想。
回首看，灰色的雾霾，把清晰的画渐渐模糊，最后脚下的路，渐渐模糊，直到眼前也渐渐模糊，世界只剩灰色。
看见渐渐清晰的人，是不曾知道的陌生，渐渐熟悉的男人。
多委屈，多讽刺，就如同心头的幻想，完美而遥远。
母亲问起，只有很好的答案，未提及如今的状况，幽怨不知从何说起，也只好化作尘埃，任由雨季流往深处。
到了深夜，也困乏了，不得不睡，就像是一个瘫痪的女子，迟缓的动作跟不上脑子里的画面。
陷入了黑暗，多少人羡慕京城的夜，可是又有谁知道，身不由己的困惑。
初七。
起了大早，妮妮如往常一样，习惯了自己起床，然后去那个地方看看。
“呜，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睡衣尚且凌乱，只刷了牙，随意的抹了几下脸，少女红润的气息就是不一样，感觉精神很好，像醒了很久。
“咦？收持了？难道回来了？”
刚到大厅，发觉昨天凌乱的场地干干净净的，不免的惊喜起来，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蹦蹦跳跳的奔跑而去，往老人家的房间跑去，这一阵风，凌乱的秀发。
老人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身上有一种重压，这才悄咪咪着眼，眼神里有些冷漠。
等看到了身影时，才回过神来，少女正在扒拉着脸和眼，盯着他看。
“老公你什么回来的？”
妮妮眼神带着细细的兴奋问道，也不管老人家此刻的心情如何，她只觉得自己高兴了。
“哦～原来是小宝贝啊～昨晚回来，你睡了”
老人家看清楚这张脸时，冷漠悄无声息，换上了慈祥的笑容。
“那好吧～你又不来找我～”
“怎么过来那么早？今天多睡一会儿”
老人家见她面色带着不掩饰的失落，怕是昨晚也等了他，不过怎么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啊？你不起来做操了么？”
妮妮平时可没少被拉起来早早的，抱怨过很多次，都无疾而终，如今反而稀奇了。
“今天缺一天无碍，你回去睡觉吧～晚点带你出去吃早餐”
老人家束缚在被窝里舒服着，少女这一打乱，觉得可能会睡不了了，但还是想逗逗她。
平日里，可没少赖床，不知道此刻，她会不会像他那样拉着他起来。
“那～那好吧～我们一起睡吧～嘿嘿”
妮妮想了想觉得可以，竟然没有拒绝回笼觉的决定，终究还是小孩子。
这小娇躯一沽溜的就钻进了被子里，然后躲进了老人家的怀里，假装睡了过去，这是给谁看呢。
见状，老人家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拥抱着，就当是小情人那样。
只是不时的扭动身体，是没有找好位置，只好侧卧留置，帮她用手梳理那凌乱的秀发。
沉郁的清晨，竟然如洗尘了一般，果然是一个令人舒适的少女，没有吵闹和无理。
安安静静的，只是这偶尔的小动作出卖了她，老人家好奇的用下颚抵制她的头顶，然后看她的脸。
这偷偷作笑的表情，煽动的睫毛，怎么看都是在假睡。
故意拨弄她的秀发，把那几缕松散的尾尖，有意无意的放在她的脸侧和鼻尖。
瘙痒的模样在忍禁着，小手在被窝里动来动去，就是没有往脸上拨开那碍事的秀发。
不愧是小演员，就算了瘙痒，也在隐忍着，就是不知道能有多久。
不过那抵住她头顶是下颚没有再离开过，少女这粘人的劲难以脱离，就像是情人的吻合。
也不知道长大后，她会不会想起如今时，羞耻的难以启齿。
残留的发香，干净整洁，一夜的折腾还保持着，这就是新鲜气血的模样。
很多人三十之后，就开始承受着气血消退的烦恼，洁净时间变短，恨不得一日洗三次澡。
如今科技的升华，也只不过延迟到了四五十岁，而都需要花钱，所以健康才是保持气血不消退的一个省钱模式。
一瓶活体液贵且珍惜，大概只有少数的富人见过它的模样，一切都只在传说中。
少女这粉嫩是小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啃食，老人家心情舒展了很多，晨时的抑郁消散，这春暖花开的季节般。
这小心思，怕是很简单，只要那万分脆弱的陪伴，系上她的粉色。
那她又怎么知道，她给了别人多少快乐，都已经想不起来，曾经是陌生人。
过了好一会儿，假装翻身，那缕秀发垂落它处，脸埋在了老人家的胸膛。
竟然还有沉沉的呼吸声，这是真睡了，不知道她昨夜是不是失眠了。
“这丫头～今天就真的多睡一会儿吧！”
心中默念，支撑半个身体，背靠在了床靠上，妮妮扒拉在他是身上。
看着，真是可爱漂亮，越是看着，越是觉得，长大了该怎么办。
怀念起曾经的人，仿佛在旧童年里，低头看了看，暖心的感觉在汹涌着。
谁还能陪伴一个孤寡老人，犹如伴青灯古佛，犹夜其长。
他们说他铁石心肠，有些人十几年不见一面，有些人好几年不见一面，无论怎么求都拒绝着。
可只有他知道，伴随的繁杂是什么，都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人了，不情不愿的见面又有什么值得见的。
当时还有她陪着他深山老林，如今先走一步，应承了临京一段，就成了这一段的故事。
少女真的需要他，那种感觉就像当初的恋爱一般，想起时多有甜蜜。
老年心都在翻青，开出季节的花，虽然亦短暂，也好过那常年枯萎地表的草。
隐含在心中的症结，是那对他不理解的诉语，放手了也不行。
但在京城，遇见这个小丫头，确实给了很多的快乐，症结如斑，日渐消退。
不愉快的开始，是什么，无从得知，只知道但凡有人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心中就会生气，以自己的青春做对比，一些都那么的，无法比拟。
选择视而不见，让后辈里的长一辈出来教育说话，却放纵自任，也是生气。
于是选择让他们自生自灭，可是他们说他狠心，于是心中也生气。
全都是生气，而黄然，是他选择指明的理由，可爱的女孩总是善解人意。
在后辈里，她与自己的羁绊，可以说是最深最沉的。
想想，有了对比，却更加的生气，恨其不争与嚣张，恨其落寞与自傲。
时间久了，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后辈之福，还须自己把握。
只是心中的郁闷，却始终存在，而如今消退，只是因为，又遇见了第二个她一般的人。
人生得意的事情，莫过于拥有着纯洁无比的情谊，那种能滤掉内心杂质的纯净。
有人说，一些人活了一辈子，还不如一个小孩，但他们曾经也是小孩，也被人称赞过，只是染上了不同的墨，白色的墨在白色的纸面，描绘不出别样的色彩，却能保持白色洁净。
有时喜欢油盐不进的样子，觉得那样子的纯洁高贵，有时却讨厌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人跳脚不已的卑贱。
没有什么文墨书写，回忆点点滴滴，小时候他们是可爱的孩童，父辈都在逗乐中，陪伴彼此。
时间长了，私了空间，却有了不同的轨迹。
忽然想到，妮妮长大了，是怎么样的女孩，是否也如她那般，温柔和可爱漂亮。
年轻时，也不是没有试着引导感情的融合，但对他来说，很艰难。
有时，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表达都会产生障碍，甚至爱她超越了任何事物。
在人生中，影响自己的竟然都是少女，亡妻从少女认识时，把他冷寂的心融化了。
黄然总是对他说，长大了带他离开不幸的地方，那时他觉得很好玩，于是答应了。
而带着他离开了，又陷入了新的孤寂，妮妮出现了。
命运中的枷锁，不一定是坏处，有一天你会笑着，心中在暗暗的开心着。
自由了，你也不开心，那翱翔的星空浩瀚无垠，你相信宇宙的尽头有理想，却迷失在思考之中，消散了人生。
幽幽暗暗里，总是有光明的，看着怀里的少女，她是可爱的。
手不由自主的抚着她的发梢，脸上的笑带着别样的开心，虽然开始时是陌生人，但熟悉了却需要彼此。
需要彼此那种舒适的陪伴，人类真是奇怪的物种，在一起时，高傲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仙，孤独时却时时在思念曾经。
“无论以后如何，它已经不重要了，唉～不知道你会不会一直这么开心”
老人家轻轻的呢喃着话语，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是要离开京城的人。
南城终究是自己承载记忆的深处，无法从肉体中割舍，哪怕灵魂里说可以，也会自己回去，那种需要的感觉总是在召唤着。
妮妮睫毛动了动，但呼吸的声音没有改变，那舒适的睡姿，仿佛在最安全的港湾里，存放着她时常不安的身躯。
还期待什么，已经有一个暖炉，在试着融化你，心间的冰。
试着，融化之后，是不是那个自己，满怀期待生活的一切。
等到少女安静，不再乱动和翻身时，这才起身出去。
换了一套衣服，今天露一手，想起昨日安如家姥姥的战绩，心中也有了一种情怀。
仿佛昨日，依稀的日子里，陪伴在厨房的那种欢喜。
初七，九点。
厨房里的香，不一会儿就弥漫在空气之中。
……
“小宝贝，起来了没有？”
老人家回到房间，看到熟睡的少女，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着，俯身靠近，眼神带着怀疑的轻问着。
“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早餐～你妈妈已经在吃了呢”
老人家似在自言自语，如果没有这张脸，对着一个少女这般说话，那样的露骨和油腻，只是这高冷的笑容，容易带着一些气息，如同仙境里的画面。
“如果你还在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只好自己吃完了”
老人家故作姿态的忧伤，挺直身板，高冷的眼神里竟然多了一些烟火，语气多是失落般。
“那好吧～等你饿了记得跟我说一下，我今天在家”
老人家说着，踏步而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真的走了？哼”
妮妮这时忽然睁开眼，有些不确定的抬起头，想要看那出去的身影。
“哎呀～又骗我～”妮妮刚抬头，就发现老人家正直直的看着她，满脸羞涩的拿起被子盖住了头，一边盖着一边语气焦急的说着，这满满的套路，却一次又一次的中招。
“你这个小懒虫～已经多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老人家无情的揭穿她的小把戏，心中没有鬼，怎么会容易中招，这装睡的技术越来越真了，就连呼吸都像熟睡的样子。
“你不是说随便睡的么？”
被窝里传来少女无情的痛斥，和纠结与不满的声色，大概是被拆穿把戏的尴尬和平时相处时那无拘无束的撒娇。
“可是～要吃早餐呢～而且，你妈妈说你还有寒假作业没有做完，月底开学了你怎么办”
老人家见少女已经到了情绪的高发处，只好顺着她的说法，苦口婆心的想一些说法，淳淳诱导。
“那你今天要陪我写作业～不能像昨天那样～哼，昨天妈妈可狠了，下午才能玩那么一会儿”
少女掀开了被子，露出了头来，眼神定定的看着这张脸，嘟着嘴巴弱弱的说着，但凡事情涉及妈妈的，都让她柔软下来。
“行～小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起床了没有”
这讨价还价的利害，无法反驳，谁让他此刻，眼神多了一些溺爱呢。
“好吧～”
妮妮掀开了被子，露出了一身睡衣的小娇躯，伸出了双手，然后定定的沾在床上。
老人家哪里还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走进了，俯身把她抱起来。
似乎又重了一些，最近吃的比较多了，这在怀里柔柔的肉感，真想狠狠的揍一顿。
舞蹈课缺了好多天，借着他的名义逃了几天的作业，唯一坚持的是对演戏的执着，竟然还能坚持每一天看那些剧本。
少女，不喜欢的极致拒绝，喜欢的极致占有。
虽然春分之后，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但京城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它依旧寒风凛冽。
穿着大长衣，在风中穿梭，映着白雪下，别具一番风情。
老人家上了车之后，启动了车子，还好今日没有下雪，不然就是厚厚的一层。
暖风在吹，车在原地，只有引擎之心在响，微仰的身体在慢慢的沉寂。
感受到了热情之后，忽然进入了冷寂的世界，还有点不习惯。
没有推杯换盏的时光，但人多热闹的场景，依旧那样的沉着。
在心底留下了痕迹，尽管闲云野鹤惯了，难免心生波澜。
每一个人，在自己的眼中，只是一个小辈，不足以让自己的心，生出激荡的情绪。
困扼于年轻的面容，也许还有那年轻的激情，但久而久之，灵魂的腐朽，在深远的影响着自己。
无法把自己当做，那光鲜的躯壳去面对，冰冷的世界观，竟然看不到多大量的温度，才能融化。
政府大院的夜，很安静，就算有人路过，也保持着安静且高效的形象，不似那无业游民一样，还要到处喵喵。
路灯显得更加的清冷了，如果是一个人渡过，该是怎么熬过一个又一个的日日夜夜，也只好白日忙碌，夜间早睡。
空虚到无聊时，精力且充沛，或许还是会玩一二个游戏来打发时间。
爱情，这一刻显得多么的高尚和遥不可及，一切的高谈都比不上它圣洁的光芒。
但这个问题，不在老人家的思考范围之内，他已经有了用金钱购买的能力，不再是那个年轻时，奔波而耗费精力，且不一定得到结果的年代了。
昂贵的礼品就能敲开好感的门框，如果再加上谦卑的姿势，那么在很多眼中，就是完美的样子，而多了英俊的容颜，简直是天赐鸿福。
台阶一层一层，贫穷和富贵一层一层，男人和女人一层一层。
忽然怀念精力充沛的自己，繁琐不分年纪，忧无处不在，活着就是喜怒哀乐的填写。
见证了人类发展史的跃性，就如同手中的车，以前谁会想到某一天真的不需要烧机油汽油，就能无穷无尽的行驶于山川大野之中。
最关键的突破性是引擎之心和动能转换器，虽然会有老旧的一天，回能变得缓慢，或者直接报废，但更换新的就好。
谁会想到没有翅膀也能飞翔于天际，那些车如同飞机一样，在天际里低空遨游。
电影里的AI管理，某一天也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合理使用，也没有发生人类和机器人战斗的局面。
恐慌的主题，永远没有答案，它只在心中，种下了，然后生根发芽，在你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你无法根拔的大树。
笼罩在你灵魂深处的影子，不知凡几，难以形容它的广阔。
曾经有想过需要做某一种极端来发泄这样的情绪，日积月累，冲溃了界限。
人类可以很强大，亦可以很脆弱，不需要破坏肉体，就能死亡，如同行尸走肉。
老人家坐在驾驶室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见过了太多人生，竟然还有这样的感慨。
一呆就呆了半个小时，启动的车缓缓的往外走，走出了门卫警示栏杆，然后在道路上消失而去。
安如在某一处，也看了好久，家里陷入了安静，大家都累了一天了，精力稍微弱了一些，聊天的语气都跟着小了。
姥姥的标配无人能及，只有她的声音，给安静的空间里，添加了一丝丝的暖气。
住一段时间，每一年的惯例，直到几个小孩开学前几天，回去准备。
其实隔的不算远，但就是想要每一年都看一些人，一段日子，把它们深深的记住。
也许，这就是别人的为人处世之道，快乐安居乐业。
忽然间，寂寞加倍，一个人行驶在荒野般的路上，看来今日很多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又或者回来了京城，好好的休息了。
为了让年恢复往昔的喜庆，几十年前就开始了在假日上的调整。
自由的选择，智慧更新的人群，依旧闻着味道，去追逐理想状态。
这般荒野，大概只有橙海，这即将消失的地方才会拥有了。
无论如何，在这里，感受到了一丝又一丝滋润于身体灵魂的温暖。
少女的念叨，有那么回事，仿佛变回了追逐状态的少年，一起聊关于玩的事情。
车停在原来的位置，夜不算很深，只是这里减少了设施，灯光微弱。
习惯这个位置了，听说十年前车位经常不够，时常发生一些不愉快。
毕竟不限号的时候，有些人一家人人手一部车，彰显了混得好的姿势。
限号时，可以轮流开，无论如何，车都要买，搞的关系比较紧张，但却是人居住的地方。
看，现在的安静，如果不是还有所图，怕是已经成为了鬼楼了。
年前的那几户，似乎过年时也搬去了外地的新居，在那里过年，图个喜庆吉利。
在楼下，看了很久，整栋楼唯一的一盏明灯，在那阳台里。
“回去看看”
说着，进入了电梯，听着机械的声音，神色变得安静。
再多的忧愁善感，与别人无关，这只是自己的情绪。
手中拿着一份回礼，姥姥做的糕点，装在精致的包装里。
到了门口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笑容，这是新建的墙，新建的门。
微弱的灯光，漂亮的墙面，小丫头就像是一个小尾巴在后面，指指点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于是在装修师傅的共同努力下，呈现了如今的画面。
笑容更深，不知道门里，是什么模样了。
心中在猜测，大概摆上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占地为王了呢。
她向来对他如此的霸道，平时看见别人时一副安静美少女的感觉，让人联想受伤。
“滴，确认身份，请您回家”
门框的声音冰冷而又做作，但却让这空寂无人的小区，变得有了一点点的色彩。
门开了，花了大价钱而做的门，透着它高贵的色彩，与这堵墙相得益彰。
等他进了门，就轻轻缓缓的关上，直到恢复原来的模样。
很干净的楼道，想不到一天不见，还能闲住不安分的心。
这是找到了什么新的娱乐点否，不然怎么能这么的镇定，两套房子的大门依然是开着。
走到他租借的这套房子，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手工材料摆放满一个客厅。
再到她的房间，门开着，却空了无人。
再到自己的房间，也开着，却也空了无人，其他的房间也是如此。
这是回到了对面，那个长大的地方了，不过这样挺好，那里本来才是她的地方。
心中竟然觉得，少女拂去了阴霾，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在路上的政府大院半小时，橙海楼下半小时，想了很多事情。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什么，一百多年也没有想明白，也许曾经说过的话，不擅长了解女人的男人。
京城这段短居生活，亦如心中所思，不甚融洽。
老人家去浴室洗了澡，便回去睡了，明天还有些事情。
睡过去，并不难，疲惫就可以，人体就像是一台没有技术进化的机器，只有在智力这一块在自我的无限进化。
在身体素质上能实现自我进化的，少之又少，依赖睡眠来恢复自我的古老体系，依旧成为主流。
而睡眠，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美梦悠然，第二天一扫而空阴霾，给自己幸福的笑容。
比往常的半夜，现在睡的比较早，也不过是八九点时，但只有一个想法，此刻安眠，醒来是另一种心情。
漫漫长夜，总是有人难以入睡，沉珂已久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在心中，时时刻刻的影响着自己。
临盆的日子就在这几日，可是有些话难以说出口来，孕妇每一日醒来，都要遭受一番心上的拷问。
越是在乎，越是心中捉摸不透，繁衍后代固然无错，但生下来怎么跟他们说，他们的父亲，他们的童年。
望着窗外，刚才的声音，是先生回来了吧。
虽然轻，可是对于她来说，安静的世界，忽然有了点动静，还是格外的敏感。
平时会闹出动静，女儿吱吱喳喳的声音也会传来，但她此时正在房间里早睡了，白天玩了一天。
懂事的让人心疼，但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想法，如今不同往昔，只有她一个人在支撑。
不敢告诉关于自己的遭遇，比背叛更难受的处境，是一个个处处关心你的丈夫，却常年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这个不是关键，事业随心就好，但流言蜚语里，始终笼罩着那样的影子。
自己到底该如何自处，如今马上就二胎出生了，一切充满了迷茫的幻想。
回首看，灰色的雾霾，把清晰的画渐渐模糊，最后脚下的路，渐渐模糊，直到眼前也渐渐模糊，世界只剩灰色。
看见渐渐清晰的人，是不曾知道的陌生，渐渐熟悉的男人。
多委屈，多讽刺，就如同心头的幻想，完美而遥远。
母亲问起，只有很好的答案，未提及如今的状况，幽怨不知从何说起，也只好化作尘埃，任由雨季流往深处。
到了深夜，也困乏了，不得不睡，就像是一个瘫痪的女子，迟缓的动作跟不上脑子里的画面。
陷入了黑暗，多少人羡慕京城的夜，可是又有谁知道，身不由己的困惑。
初七。
起了大早，妮妮如往常一样，习惯了自己起床，然后去那个地方看看。
“呜，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睡衣尚且凌乱，只刷了牙，随意的抹了几下脸，少女红润的气息就是不一样，感觉精神很好，像醒了很久。
“咦？收持了？难道回来了？”
刚到大厅，发觉昨天凌乱的场地干干净净的，不免的惊喜起来，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蹦蹦跳跳的奔跑而去，往老人家的房间跑去，这一阵风，凌乱的秀发。
老人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身上有一种重压，这才悄咪咪着眼，眼神里有些冷漠。
等看到了身影时，才回过神来，少女正在扒拉着脸和眼，盯着他看。
“老公你什么回来的？”
妮妮眼神带着细细的兴奋问道，也不管老人家此刻的心情如何，她只觉得自己高兴了。
“哦～原来是小宝贝啊～昨晚回来，你睡了”
老人家看清楚这张脸时，冷漠悄无声息，换上了慈祥的笑容。
“那好吧～你又不来找我～”
“怎么过来那么早？今天多睡一会儿”
老人家见她面色带着不掩饰的失落，怕是昨晚也等了他，不过怎么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啊？你不起来做操了么？”
妮妮平时可没少被拉起来早早的，抱怨过很多次，都无疾而终，如今反而稀奇了。
“今天缺一天无碍，你回去睡觉吧～晚点带你出去吃早餐”
老人家束缚在被窝里舒服着，少女这一打乱，觉得可能会睡不了了，但还是想逗逗她。
平日里，可没少赖床，不知道此刻，她会不会像他那样拉着他起来。
“那～那好吧～我们一起睡吧～嘿嘿”
妮妮想了想觉得可以，竟然没有拒绝回笼觉的决定，终究还是小孩子。
这小娇躯一沽溜的就钻进了被子里，然后躲进了老人家的怀里，假装睡了过去，这是给谁看呢。
见状，老人家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拥抱着，就当是小情人那样。
只是不时的扭动身体，是没有找好位置，只好侧卧留置，帮她用手梳理那凌乱的秀发。
沉郁的清晨，竟然如洗尘了一般，果然是一个令人舒适的少女，没有吵闹和无理。
安安静静的，只是这偶尔的小动作出卖了她，老人家好奇的用下颚抵制她的头顶，然后看她的脸。
这偷偷作笑的表情，煽动的睫毛，怎么看都是在假睡。
故意拨弄她的秀发，把那几缕松散的尾尖，有意无意的放在她的脸侧和鼻尖。
瘙痒的模样在忍禁着，小手在被窝里动来动去，就是没有往脸上拨开那碍事的秀发。
不愧是小演员，就算了瘙痒，也在隐忍着，就是不知道能有多久。
不过那抵住她头顶是下颚没有再离开过，少女这粘人的劲难以脱离，就像是情人的吻合。
也不知道长大后，她会不会想起如今时，羞耻的难以启齿。
残留的发香，干净整洁，一夜的折腾还保持着，这就是新鲜气血的模样。
很多人三十之后，就开始承受着气血消退的烦恼，洁净时间变短，恨不得一日洗三次澡。
如今科技的升华，也只不过延迟到了四五十岁，而都需要花钱，所以健康才是保持气血不消退的一个省钱模式。
一瓶活体液贵且珍惜，大概只有少数的富人见过它的模样，一切都只在传说中。
少女这粉嫩是小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啃食，老人家心情舒展了很多，晨时的抑郁消散，这春暖花开的季节般。
这小心思，怕是很简单，只要那万分脆弱的陪伴，系上她的粉色。
那她又怎么知道，她给了别人多少快乐，都已经想不起来，曾经是陌生人。
过了好一会儿，假装翻身，那缕秀发垂落它处，脸埋在了老人家的胸膛。
竟然还有沉沉的呼吸声，这是真睡了，不知道她昨夜是不是失眠了。
“这丫头～今天就真的多睡一会儿吧！”
心中默念，支撑半个身体，背靠在了床靠上，妮妮扒拉在他是身上。
看着，真是可爱漂亮，越是看着，越是觉得，长大了该怎么办。
怀念起曾经的人，仿佛在旧童年里，低头看了看，暖心的感觉在汹涌着。
谁还能陪伴一个孤寡老人，犹如伴青灯古佛，犹夜其长。
他们说他铁石心肠，有些人十几年不见一面，有些人好几年不见一面，无论怎么求都拒绝着。
可只有他知道，伴随的繁杂是什么，都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人了，不情不愿的见面又有什么值得见的。
当时还有她陪着他深山老林，如今先走一步，应承了临京一段，就成了这一段的故事。
少女真的需要他，那种感觉就像当初的恋爱一般，想起时多有甜蜜。
老年心都在翻青，开出季节的花，虽然亦短暂，也好过那常年枯萎地表的草。
隐含在心中的症结，是那对他不理解的诉语，放手了也不行。
但在京城，遇见这个小丫头，确实给了很多的快乐，症结如斑，日渐消退。
不愉快的开始，是什么，无从得知，只知道但凡有人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心中就会生气，以自己的青春做对比，一些都那么的，无法比拟。
选择视而不见，让后辈里的长一辈出来教育说话，却放纵自任，也是生气。
于是选择让他们自生自灭，可是他们说他狠心，于是心中也生气。
全都是生气，而黄然，是他选择指明的理由，可爱的女孩总是善解人意。
在后辈里，她与自己的羁绊，可以说是最深最沉的。
想想，有了对比，却更加的生气，恨其不争与嚣张，恨其落寞与自傲。
时间久了，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后辈之福，还须自己把握。
只是心中的郁闷，却始终存在，而如今消退，只是因为，又遇见了第二个她一般的人。
人生得意的事情，莫过于拥有着纯洁无比的情谊，那种能滤掉内心杂质的纯净。
有人说，一些人活了一辈子，还不如一个小孩，但他们曾经也是小孩，也被人称赞过，只是染上了不同的墨，白色的墨在白色的纸面，描绘不出别样的色彩，却能保持白色洁净。
有时喜欢油盐不进的样子，觉得那样子的纯洁高贵，有时却讨厌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人跳脚不已的卑贱。
没有什么文墨书写，回忆点点滴滴，小时候他们是可爱的孩童，父辈都在逗乐中，陪伴彼此。
时间长了，私了空间，却有了不同的轨迹。
忽然想到，妮妮长大了，是怎么样的女孩，是否也如她那般，温柔和可爱漂亮。
年轻时，也不是没有试着引导感情的融合，但对他来说，很艰难。
有时，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表达都会产生障碍，甚至爱她超越了任何事物。
在人生中，影响自己的竟然都是少女，亡妻从少女认识时，把他冷寂的心融化了。
黄然总是对他说，长大了带他离开不幸的地方，那时他觉得很好玩，于是答应了。
而带着他离开了，又陷入了新的孤寂，妮妮出现了。
命运中的枷锁，不一定是坏处，有一天你会笑着，心中在暗暗的开心着。
自由了，你也不开心，那翱翔的星空浩瀚无垠，你相信宇宙的尽头有理想，却迷失在思考之中，消散了人生。
幽幽暗暗里，总是有光明的，看着怀里的少女，她是可爱的。
手不由自主的抚着她的发梢，脸上的笑带着别样的开心，虽然开始时是陌生人，但熟悉了却需要彼此。
需要彼此那种舒适的陪伴，人类真是奇怪的物种，在一起时，高傲的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仙，孤独时却时时在思念曾经。
“无论以后如何，它已经不重要了，唉～不知道你会不会一直这么开心”
老人家轻轻的呢喃着话语，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是要离开京城的人。
南城终究是自己承载记忆的深处，无法从肉体中割舍，哪怕灵魂里说可以，也会自己回去，那种需要的感觉总是在召唤着。
妮妮睫毛动了动，但呼吸的声音没有改变，那舒适的睡姿，仿佛在最安全的港湾里，存放着她时常不安的身躯。
还期待什么，已经有一个暖炉，在试着融化你，心间的冰。
试着，融化之后，是不是那个自己，满怀期待生活的一切。
等到少女安静，不再乱动和翻身时，这才起身出去。
换了一套衣服，今天露一手，想起昨日安如家姥姥的战绩，心中也有了一种情怀。
仿佛昨日，依稀的日子里，陪伴在厨房的那种欢喜。
初七，九点。
厨房里的香，不一会儿就弥漫在空气之中。
……
“小宝贝，起来了没有？”
老人家回到房间，看到熟睡的少女，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着，俯身靠近，眼神带着怀疑的轻问着。
“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早餐～你妈妈已经在吃了呢”
老人家似在自言自语，如果没有这张脸，对着一个少女这般说话，那样的露骨和油腻，只是这高冷的笑容，容易带着一些气息，如同仙境里的画面。
“如果你还在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只好自己吃完了”
老人家故作姿态的忧伤，挺直身板，高冷的眼神里竟然多了一些烟火，语气多是失落般。
“那好吧～等你饿了记得跟我说一下，我今天在家”
老人家说着，踏步而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真的走了？哼”
妮妮这时忽然睁开眼，有些不确定的抬起头，想要看那出去的身影。
“哎呀～又骗我～”妮妮刚抬头，就发现老人家正直直的看着她，满脸羞涩的拿起被子盖住了头，一边盖着一边语气焦急的说着，这满满的套路，却一次又一次的中招。
“你这个小懒虫～已经多睡了两个多小时了”
老人家无情的揭穿她的小把戏，心中没有鬼，怎么会容易中招，这装睡的技术越来越真了，就连呼吸都像熟睡的样子。
“你不是说随便睡的么？”
被窝里传来少女无情的痛斥，和纠结与不满的声色，大概是被拆穿把戏的尴尬和平时相处时那无拘无束的撒娇。
“可是～要吃早餐呢～而且，你妈妈说你还有寒假作业没有做完，月底开学了你怎么办”
老人家见少女已经到了情绪的高发处，只好顺着她的说法，苦口婆心的想一些说法，淳淳诱导。
“那你今天要陪我写作业～不能像昨天那样～哼，昨天妈妈可狠了，下午才能玩那么一会儿”
少女掀开了被子，露出了头来，眼神定定的看着这张脸，嘟着嘴巴弱弱的说着，但凡事情涉及妈妈的，都让她柔软下来。
“行～小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起床了没有”
这讨价还价的利害，无法反驳，谁让他此刻，眼神多了一些溺爱呢。
“好吧～”
妮妮掀开了被子，露出了一身睡衣的小娇躯，伸出了双手，然后定定的沾在床上。
老人家哪里还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走进了，俯身把她抱起来。
似乎又重了一些，最近吃的比较多了，这在怀里柔柔的肉感，真想狠狠的揍一顿。
舞蹈课缺了好多天，借着他的名义逃了几天的作业，唯一坚持的是对演戏的执着，竟然还能坚持每一天看那些剧本。
少女，不喜欢的极致拒绝，喜欢的极致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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