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都市言情 > 我真是煤老板啊 > 第一〇八章 谁还不是小公主

第一〇八章 谁还不是小公主

    同床共枕,男人和男人睡,男人和女人一张床,睡姿都会不一样。

    遵循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则。

    两个男人在一张床上,只有两种姿势,要么平躺着,看天花板,要么背对背,要是一个朝着左侧睡,另一个也朝着同侧睡的话,前面那个人可能会失眠,他始终会有一种感觉,后面满满的进攻感,要防备后面的人攻击自己,想想就……

    两个男的面对面,如果不是年龄小有说不完的话,那一定有问题,绝对!

    一男一女,亲密的也有两种睡姿,面对面,朝着同一面,如果背对背,感情其实也就那样了。

    而屋子里的两人,则是面对面。

    马景澄第一次感觉很安心,尽管手臂都快麻了,回想过去则是一言难尽啊……

    无声的风,轻轻吹过她的心,黑夜的灯,闪烁不定的郁闷;

    无形的绳,渐渐编织她青春,失眠的梦,难许悸动的认真;

    摇曳的影,像谁路过心的门……

    赵未来坐在桌子前,扭头看着外面,无精打采又叹气……

    马景澄为什么不加班,他在被里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景澄才睡去。

    张莘月在半夜的时候醒来,马景澄侧着身子,她的头窝在马景澄怀里,这次没有感到心跳加速,而是安心,小脑袋拱了拱,睡得更香甜了。

    凌晨,天要亮未亮之时,马景澄起来了。

    不得已,他还是敲响了烧锅炉老头的房间。

    老人很快就来开了门:“这人年龄大了,觉也就没年轻时候踏实了。”

    “打扰您休息了!”马景澄语气中略带歉意。

    “你说啥子话哟,你都不觉得我给你添麻烦,我会觉得麻烦?”

    老人有些抱怨马景澄生疏地言语,“这人老了就想起小时候,怎么睡都不够,怎么睡都感觉舒服,怎么都不想起床,人老了,怎么都睡不着,怎么睡都不舒服,喜欢睡,睡得舒服,这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是啊,有好些人,不知道睡不着的痛苦,能够睡懒觉的人,都是幸福的人,能够睡懒觉的时候,就说明他睡得舒服,就应该多睡,不然以后可就没这种福气了,人生在世嘛,吃个饱饭,睡个好觉,有个好身体,就是一大幸事!”

    马景澄似乎同步到了老人那个年纪,语气都差不过,有点感慨的意味。

    “还是你对老头子的味!”

    老人扣好布纽扣,他自然知道该干什么,往楼上望了望,“昨天晚上没洗,今天早上洗?”

    “昨天太累了,今天想让她多泡一下,受了点伤,应该有淤青,消耗有点大,骨头和内脏应该没有伤到,您老看到配就行了!”

    马景澄将情况一一说明。

    老头是丹山老和尚介绍的,名叫病鹊。

    常年生活在攀州南部癸甲和云上的交界处,鬼谷及天湖山一带。

    对于草药的了解,应当是无人能及。

    老和尚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这个人。

    病鹊这老头,没有什么喜好,也没有家人,只喜欢研究草药。

    攀州城里,现在还有很多草药店铺,一个柜台,后面矗立着如同墙壁一样的柜子,柜子上全是扣子,拉开一个扣子即是一味草药。

    老大夫看完病之后,写个药方,按计量抓药,回去熬制就好了。

    大多数人家没钱,一剂药要熬好多次。

    其中年轻的学徒抓药,会拿个小秤杆,年龄大一点的,直接一手拿着方子,一手抓,拿去一秤,分毫不差。

    病鹊就是这样的人,不用什么秤砣,直接用手抓。

    张莘月这么厉害,不是凭空产生的,其中草药帮了不少忙。

    起床哭鼻子,蹲马步哭鼻子,压腿哭鼻子,从一个每天哭鼻子的小丫头,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厉害人物。

    其中受过的伤,那是别人好几辈子都不曾遇到的。

    老和尚是高手,讲究万物平衡。

    专门为他的关门弟子研制了草药沐浴法,受了伤,木桶里面放一桶药水,泡几个时辰,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

    眼前的这个病鹊,同样是个厉害人物,他懂得穴道,穴道这种东西,西医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就像他们只能理解人体将食物转化成能量,供给给身体,将信号在身体中的传播理解为神经递质,但他们解释不了为什么思维可以存储,意念可以驱动身体的活动。

    西方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何为道,何为意境,意境之美,美在东方,这就是底蕴。

    而病鹊这样的人则不同,他生活在这个环境,或许是千百年的传承,无形之中蕴养了这一方水土一方人,这里的人称四两拨千斤为借力打力,西方人称之为力的相互作用。

    老和尚学贯东西,早已看透了东西的差距,东方的意识意境,大道,早已是超越物质的存在,偏向于更深层次的精神探究,所谓的天地人,西方人还留在地的境界,东方却从一开始就在探索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真理。

    何为真理,当所谓的科技成为获取资源的最强手段,科技即是真理;

    倘若有一天,意念或者意境成为凌驾于科技之上的东西,思维不通过它的创造物来体现它的强大,而是成为一种可以任意使用的能量,一念破山河,那么道即真理,是不是也是这样。

    世界从来都不是谁强谁有理。

    很可惜,几千年,无数代人探究的东西,终究抵不过挨打之后的逆反心理,就像因为我穷所以穷嫌隙我的家乡、家庭、家人,这本身就是一种病,治不了。

    有的人会因为自己家人的地位感到丢脸,比如某人在大城市工作,老父亲是小县城的清洁工,当老父亲去大城市看他时,他会跟自己朋友说,是老乡,是邻居,而不是自豪地向所有人介绍,那是他父亲。

    孝道孝道,孝是一种道,他可能有孝,但是无道。

    道不是一种规矩,而是一种理解。

    很多人懂规矩,但是不懂道。

    很多字在后世都会被拆开,比如道德,人们在说的时候,会两个字连在一起‘道德’,可大多数所谓有点‘道德’的人,其实只有所谓的‘德’,而没有道。

    因为德是可以量化的,道不能。

    比如‘品德’,也只有德,无品,很难见到有品有德的人。

    老和尚不遗余力,想要把自己毕生所知所学传给张莘月,其中包含着多少心酸、不甘、以及无奈,少有人能够想象。

    但是马景澄可以啊。

    马景澄可以理解他的感受,这种理解不是知道,是真的感同身受。

    所以,过年回来之后,有关于张莘月在丹山的一切,他都一点不剩地接了过来。

    其中就包括了泡身体的药水。

    老头病鹊是他专门请来,只为张莘月配药和烧水的,和厂子的锅炉房烧的开水不一样。

    老头住的房间里,装着从全国各地运来的草药,只要是老头列出来的,马景澄都会让徐之找人去买。

    现在,老头的房间,已经装不下那些草药了,得给他准备一个更大的房间。

    老头边走边说:“我那房间装不下了,你得让人给我挪腾一个房间出来,我这草药可比人金贵!”

    老头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有要求,直接开口,他从来不问代价。

    “没问题!”马景澄笑了笑,“厂子里有几个老教授说,一到立秋之后,风一吹,这脚就一片冰凉,有没什么办法?”

    “去医院呐!”

    “哎,去了,治标不治本啊!”

    “叫他来,老头子开个药方,不用吃,回去煎药泡几次就好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心肝脾肺肾,火木土金水…”

    老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什么黄帝内经中的司天之气等等东西。

    还有什么每个节气对应的调养之法。

    他一边讲,一边抓药,马景澄则不停地点头。

    一个精通二进制的家伙,如果对人说,他也对阴阳这种二进制很感兴趣,并且颇有研究,那么到底有多少人会信呢?

    很可惜的是,马景澄从来没有跟人说他懂得很多。

    懂得越多,他越不敢说,越是觉得那些开直播号称知识博主的人拥有一种莫名的勇气,让他们在哪儿将比人的思想重复一遍,获取观众的崇拜。

    他那时,坐在图书馆,看着满屏的人在夸那些知识博主,带货主播有才,没有什么感想,只是觉得无聊,极其的无聊。

    但凡你多买几本书,多看看,你都会觉得无聊透顶了。

    越觉得无聊,他就越是找更多的书来看,看得越多,越觉得无聊,只能将精力付注于和道一样的二进制世界。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决心要做半导体,然而他最大的兴趣在编程,对半导体却不是那么感兴趣。

    不过这不影响他要成为半导体霸主的决心,一个人做不了,那就找人帮自己做嘛!

    他的理念是,只要你是个人,你还有需求,你还有欲望,我就有办法让你为我工作。

    就像眼前的老头,那是多么倔强的一个人,不还是被他给挖过来了吗?

    不过代价也不小,为了他那些听都没听过的草药,徐之手下的人可是跑断了腿。

    但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人才,是人才就得好吃好喝供着。

    病鹊也不分什么这个那个,伸手抓来的草药,就混合在一起,随后,走到锅炉房一个专属的地方,另一个烧锅炉的人,已经在弄东西了,见两人走进去,笑着打招呼。

    没有什么生疏感,丝毫没有说领导来就变得紧张。

    病鹊不让人动他的东西,他喜欢亲自来熬制。

    药水要是熬制好了,会通过一个特殊的管道,接到张莘月的小房间。

    在房间内,帘子后面,有一口大水缸,用木块箍成,没有一颗钉子,一根铁丝。

    水缸也是从丹山搬过来的。

    老和尚说,新的水缸不行,非得用以前的那一个,说做那个大水缸的木材是一种很特殊的木材,在做缸之前,还在寺院的水池里用药酒浸泡了整整一年,每一个节气往里添加一味药材,二十四节气,整整添加了二十四种药材。

    每次添加药材都是用撮箕,一撮箕一撮箕的往里倒。

    找木匠做成水缸之后,还将未组装的木块放在蒸笼里蒸过,至于怎么蒸的,那就繁琐了。

    相比较起兰岚、赵未来、刘雨,谁还不是一个小公主啊!

    可以这样说,张莘月拥有的东西,这些城里女孩,一辈子都拥有不起,仅仅是一个水缸,就倾注了老和尚很多年的心血。

    而城里女孩拥有的一切,除了环境,张莘月一样都不会少。

    赵未来在进入张莘月小房间洗澡的时候,马景澄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碰里面的水缸,这让她很郁闷。

    其实没什么郁闷的,那个水缸可不是你想做就能够做出来的。

    老和尚在给马景澄讲述时,说起来也没有多少话,可这其中要达到的要求,就算是有材料,也不一定做得到。

    听起来挺玄乎,可马景澄从来不怀疑这样的事情。

    病鹊能够来,多半还是沾了水缸的光。

    老头来的第一天,就嚷嚷着要见那口水缸。

    他抚摸着水缸,那动作,TM要多猥琐多猥琐,看得马景澄都想上去给他几下。

    然后老头又闭着眼号了张莘月的脉,检查了张莘月的耳鼻口舌,才满意地点点头接下了这份工作。

    他那样,让马景澄有一种张莘月是个试验品的感觉。

    不过老头很快看穿了他得心思,给他一顿说,他只能尴尬地笑。

    水缸除了制作繁复,功能未知,其也考虑到了搬运的问题,这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那些有手艺的人,是真的NB!

    水缸拆成木块带走,装回去还能严丝合缝,不漏一滴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用心不可为不深,能够与核桃上雕刻摩天大楼的人相比了。

    病鹊的操作也很迷惑,不过老和尚说,此人可信,人家都这么说了,马景澄能够有什么办法。

    张莘月已经醒来,摸着马景澄睡过的地方,还有余温,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赖床的感觉,坐在床上发呆。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她的出神。

    外面传来声音:“俺老板让你去打开开关!”

    话音落下,说话的人就消失在二楼。

    魏和尚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俺不管她听见没,俺反正说过了,没听见,不怪俺!”

    张莘月感觉身体有些疼痛,是皮肉疼痛。

    她抱着衣服,走进小间。

    将衣服搭在里边的衣服架上,开始解下身上的衣服,打开龙头。

    褐色的药水奔腾而下,热气很快弥漫起来。

    大木缸,光滑温暖。

    这个木缸很神奇,冬天不冰,夏天不热。

    一丝不挂,修长的美腿,又白又滑,可能是拜草药所赐,她缓缓进入木缸之中,药水渐渐淹没身体,只感觉全身火热,尤其是有淤青的地方,像是被灼烧一般,不过是热乎乎的感觉,没有疼痛。

    每次打完架,马景澄都会让她在缸里泡上一段时间。

    她能够感觉得到,熬药的老头比自己师傅还厉害,每次泡完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不是病鹊比老和尚厉害,是病鹊可使用的药材比老和尚要多得多。

    老和尚在丹山可没有那么多药给张莘月泡。

    病鹊可不同,他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熬药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省,只要是能够用上的,他都用上。

    人参,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

    老山参,老头也不省着用,好不容易得来的,直接让他一下就造了一颗,看得马景澄心疼。

    那可是钱啊,不是几百几千,是好多万呐!

    好多就是,前面加个修饰词~百十。

    尽管是给张莘月,但说不心疼是假的,这就没了?

    老头见他那样惊讶的眼神,直白地回怼:“留着干什么,迟早不都是你媳妇?”

    马景澄:“………”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