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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关键先生

    刘伯恩对自己的决定,又一次感到了没底,上一次还是几十年前。

    威埙区的一栋古式建筑里,刘伯恩在静静地等待着。

    这间屋子很特别,中间的挡隔是如同屏风一样的东西,房间曲曲绕绕,看起来说话隔壁房间都能很清晰地听见。

    而刘伯恩所在的房间隔壁,坐着几个人,从他们的神情上看得出来,他们有些紧张。

    一个人紧张起来,连呼吸都是不顺的,如同断点的函数。

    外面的天气不算好,阴晴不定用来形容攀州最适合不过了。

    可能是临水的关系,建筑周围弥漫着白雾,缓缓移动。

    出租车停在大路上,马景澄领着张莘月来到建筑前。

    有人指引两人前往刘伯恩的房间。

    敲门之后,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两人走了进去。

    老头还是那个老头,目光依旧那么的凌厉。

    刘伯恩抬眼,看向马景澄:圆帽子、墨镜、黑色大衣、夹克、皮靴…这穿着的确是让他少见。

    目光转向旁边的少女,一张精致的面颊么有一丝丝瑕疵,腰身挺拔,米色大衣让其身形更加修长,好一个碧玉一般的人儿。

    少女看向那面特殊的墙,皱起了眉头。

    刘伯恩也皱起了眉头,赶忙打破沉默:“坐!”

    马景澄轻轻拍拍张莘月肩膀,然后坐在了刘伯恩的对面。

    取下帽子和眼镜,熟悉的脸出现在刘伯恩眼前。

    “好久不见,二舅爷爷!”

    “真的是你!”刘伯恩已经在竭力地压制心中的惊讶,可语气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是我!”

    刘伯恩发现,少年有了些许的改变,却又没有改变什么,那在花镇给他沉稳的感觉,没有一丝丝改变。

    “这是你从花镇带走的那个闺女?”刘伯恩看向了旁边的张莘月。

    “是!”

    刘伯恩点点头:“真是三日不见即当刮目相看啊!”

    少女似乎也变了,可似乎又没变。

    刘伯恩却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便开始问:“你知道我今天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马景澄暗叹他的直接,想来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摇头:“这个还真是不知道,二舅爷爷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伯恩看了一眼张莘月,并没有开口让她出去,而是说道:“我记得,你和刘东待在一起有那么七八年的时间吧?”

    他抬头瞥马景澄。

    “有啊,八九岁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到处跑,幸亏他这么多年的庇护,让我过得没有那么惨!”

    马景澄点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可内心却不是那么平淡。

    “刘东是个不错的孩子!”刘伯恩赞叹。

    “在我心中,他是别人不可替代的存在,在整个花镇,他是唯一出手帮我们家渡过难关的人!”

    马景澄这么一说,听到的人,各有各的想法。

    刘伯恩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张莘月则回想起,眼前的少年也是唯一一个出手帮她们家渡过难关的人,刘东是他不可替代的存在,他何尝不是自己不可替代的存在,或许是抱团取暖的人感情都深吧!

    在隔壁,几个人听了之后,也有着自己不同的感受。

    刘伯恩思前想后之后,还是将老友一家人都叫来了。

    隔壁有齐敬之、齐灵、齐连衡、齐灵她妈妈,他们一家人都在这里了。

    齐连衡的感受最为强烈,他似乎有点理解马景澄的感受了,他一直有个疑惑,马景澄为什么要调查刘东的事情,现在听了他的话,他才懂,那种感情难以割舍。

    尽管他能够理解,但终究是类比的感情,并不能真正理解那种感情,因为他没经历过。

    如果说谁最能理解的话,只有张莘月。

    就像,当一个人被很多人欺负时,大家都是围观者,或者装作没看见,却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不管有没有用,那个往前走一步的动作,代表的意义就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在这个时代,还留着那种所谓的义气。

    大家心里的道德道义还在,并没有利益之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不是一句假话。

    而且攀州人所谓的义气,外人是看不懂的,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不理智的。

    这里的人,没有为什么,就是你对我好,我就十倍的对你好,你说打架,我绝不后退半步,有时候就是这么没有理智。

    总之一句话:讲义气!

    当马景澄家快要活不下去了时,他奶奶让其去周围借粮食,可谁借给他呢,没有。

    是刘东将自己的粮食分了一半给他家,并且时常帮助他家干这样干那样,在别的时代,也许没人帮助,怎样都可能活下去,但是在当时,不行。

    他没有记恨那些拒绝借粮食的人,别人没有什么义务借给他,但是他记住了刘东的恩情。

    所以,只要是刘东说的话,沉默的少年都十分相信,刘东说,面对祝家人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就是这么做的。

    刘东说的就是对的,少年这样认为。

    刘伯恩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你知道吧,齐灵算是刘东媳妇儿,如果她有困难,你能不能帮她一把?”

    刘伯恩的话让很多人紧张了起来。

    对面屋子里的人屏息静气地听着,齐灵有点点的紧张,最紧张的是齐连衡,他甚至都想要替马景澄回答,他期盼马景澄能够答应下来。

    “二舅爷爷,您看,您都说算是了,算是和是,尽管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意义却大不一样,这就相当于女朋友和妻子的区别,差别还是挺大的!”

    马景澄没有说帮,也没有说不帮,只是抓住了刘伯恩的一个小小漏洞进行回答。

    “你这孩子,齐灵是刘东媳妇儿,是整个花镇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刘伯恩讲的很平静,语气中没有掺杂任何批评的意思。

    “人们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大脑。”马景澄伸手从张莘月衣兜里拿出一个带有温度的铁闻闻,自顾自地剥了起来,“而我,从来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因为我也相信我的大脑!”

    刘伯恩沉眉思考。

    刘伯恩是很厉害,可他在这种弯弯绕上,需要思考。

    而隔壁的两人,齐灵和齐连衡,听完之后就立刻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齐连衡不得不暗叹:“一句话就表达了几个意思,首先回答了刘老的问题,其次将自己和别人的层次区分开来,如果骂人有境界的话,这句话已经是最高境界了!”

    齐灵在理解这句话的同时,对此感受也更深,她就在这件事情当中,别人看见的是假象,她真相和假象同时看见,这种对比得来的经验,是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的。

    刘伯恩这时想起了秦聿铭说的话,他决定忽略这个问题,马景澄的回答让他感到了从情感上突破就是个错误。

    这个错误的原因在于,刘东和齐灵所谓的情感如同建立在沙滩上的楼阁,并不真实。

    “今天找你来…我听说你现在负责陶铃街,手里很有钱,你看,能不能拿出点来借给我!”

    刘伯恩很快就会发现他的这个问法是个巨大的错误。

    “不知道您想要借多少?”马景澄没有立刻否决。

    隔壁的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数字:520!

    刘伯恩又沉默了。

    他有种感觉,自己今天说话都不顺畅。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想得太多,亦或是要的金额太多,超出了他的认知…

    总之,他头一次感觉这么憋屈,说话不是那么畅快。

    “五百二十万!”刘伯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晚说不如早说。

    马景澄没有立刻接他的话,吃了两瓣柑橘才开口:“二舅爷爷,您知道,五百二十万是多少钱吗?”

    刘伯恩明白马景澄在说什么,五百二十万自然是五百二十万,他问的是五百二十万所代表的购买力。

    “您应该清楚,州长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是500块而已,一年是六千块,十年六万,一百年才六十万,一千年才六百万!”

    马景澄细细给刘伯恩算了一笔账,“就算是宋青州,想要赚到五六百万,都要一千年左右!”

    马景澄停了下来,给他思考的时间。

    一会儿之后才继续道:“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您说的是‘借’而不是‘给’,您应当比我清楚,送出去的东西,是没有回报的,但是借出去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就算我借给您,那您准备多久还我?”

    还不起!

    大家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词语。

    不要说五百万,就是五十万,他们也还不起,这辈子都还不起。

    刘伯恩被问无语了。

    他只是想换种说法而已,谁知道马景澄当真了。

    这么大的额度,双方都应该清楚,他是没有这个能力还的,既然开口,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所谓的借,就是有借无还!

    谁知道马景澄这么不上道。

    要说他不懂这个道理吧,他账算得挺清楚,要说他懂这个道理吧,他又问出那种话。

    旁边的张莘月,在刘伯恩身上仿佛看到了马景澄当年的憋屈,马景澄面对恶霸的憋屈和他面对钱的憋屈,竟然是那么的相似。

    马景澄和刘伯恩虽然沾点亲,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点点,还是从刘东这边来的,刘伯恩对马景澄也没有什么恩惠。

    但凡他有一点点,马景澄今天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可惜连一点都没有。

    祝家打上门的时候,他出手,不过是因为齐灵而已。

    再加上,刘东被他们这样搞,尽管他们可能没有什么恶意,甚至还是好意,可他就是忍受不了,刘东到死都不知道齐灵和自己假结婚的原因。

    马景澄想,我不欠你们谁的,钱就在这里,要了就拿东西来换,不要就拉倒,我也不求你们谁,我这一生,再也不要求任何人,是任何人!

    马景澄见刘伯恩久久不说话,于是开口:

    “我知道,您在花镇帮过我,让我奶奶不受欺负,可真正庇护张苍云他们的还是丹山上的老和尚,您不过是送个信而已!

    我感念您在那段时间的帮助,但是,我也接下了刘东的所有债务,本来,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也可以帮着还清,毕竟他对我有恩,然而您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让我对您的那一丝丝感激,消失不见。

    债务我已经还清了,也不需要您再找人来还,我们两不相欠。

    我想,您要借五百二十万,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个话,刘伯恩才抬起了头,这个少年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吗?

    短短的一番话,让刘伯恩感觉像是在梦境当中,给人一种错觉。

    曾经那个热情热心的男孩哪里去了,曾经的少年,虽然话不多,可脸上总是流露着真诚的笑容,行为举止透露着善良。

    如今怎么变成了这番模样?

    斤斤计较,咄咄逼人。

    如果马景澄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曾经的少年,沉默却真诚待人,世界可曾真诚待他?

    曾经的少年,善良热心,可回馈这种善良的是所有人的欺辱。

    我已不是我,是那无声的烟火。

    隔壁的人,心儿凉透,凉透。

    他们心中那点点的星火,一下子熄灭了。

    刘伯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听见马景澄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刘伯恩抬起头。

    “您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给您五百二十万,算是一笔买卖!”

    刘伯恩目光闪烁:“真相,什么真相?”

    “刘东和齐灵为什么要假结婚?”马景澄说完,继续补充道:“我要的是最开始的那个真相,不是和章罗的520万条款!”

    轰隆隆!

    齐敬之和刘伯恩,像是同时被口水卡住喉咙一样,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刘伯恩很激动,死死地盯着马景澄:“你怎么知道?”

    他那眼神是面对敌人时的眼神,十分可怕。

    一张平静得如同风吹过大路,了无痕迹的脸,突然变得如砂石乱飞般狂暴。

    张莘月已经在暗暗运劲儿,只要他敢对马景澄出手,自己就一掌干掉他!

    刘伯恩嗅觉是何等的敏锐,张莘月带给他的感觉,让他这把老骨头毛骨悚然,就像年轻时在战场和敌人单挑之前一样,让他觉得极其不可思议。

    这时,他回想起那霍雨常的话,是丹山上姓张的妮子将其打伤的,老和尚的徒弟,他才放松脸上的怒气和想要动人的想法。

    别看他已经古稀之年,真要动起手来,相隔这么近的距离,马景澄刹那之间就可能被他撂倒。

    “哼!”马景澄鼻息轻微地吐露不屑,开口道:“二舅爷爷,我以为告诉您我身份的人提醒过您呢,看来似乎没有啊?”

    隔壁的人很紧张。

    他们不知道马景澄在说什么。

    最紧张的是齐敬之,居然还有别人知道章罗的事情,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齐灵则感觉到震惊。

    刘伯恩再次回想自己儿子秦聿铭的话,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秦聿铭在说什么。

    他沉默的片刻,马景澄再次说道:

    “您来跟我谈判,就应该将我当做你战场上的敌人,而不是花镇的小朋友,面对敌人应该重视他,而不是轻视他,我们之间之所以能够坐在一起谈判,是因为各有所需,您不会以为我是一个人傻钱多的人吧?”

    刘伯恩突然问:“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这话可不像从您口中说出来的!”马景澄笑道,“您怀疑我,就等于是在怀疑陶铃街,您怀疑陶铃街,就等于是在怀疑彩虹路,您怀疑彩虹路,就等于是在怀疑西苑……”

    震撼,绝对的震撼心灵。

    西苑!

    那可是西苑!

    怀疑西苑,那就是在说他这人已经变了,彻底的被否决了。

    除了张莘月,无人不感到震惊。

    他们这么震惊,马景澄可管不着,西苑除了与陶彩有点联系,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他也没资格去西苑。

    在整个攀州,能够去西苑的人,也就寥寥数人。

    不过他不感兴趣。

    马景澄说完这段话,刘伯恩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您再想想,要不要和我交换!”马景澄补充。

    刘伯恩抬起头:“刘东人都死了,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了有什么用,你想干什么?”

    “您没听过,精神也是需要喂养的吗?”马景澄往后靠了靠,“刘东人是死了没错,死了就等于别人可以否定他的一切吗?人们不是倡导铭记先辈的恩德吗?他人死了,可恩情留在了我这里,我没死,我得偿还他这份恩情,偿还他也是为了喂养我的精神,我还实话告诉您,就算您不说,我也就方法找到答案。”

    “什么方法?”刘伯恩有点好奇,其实是想确认马景澄的方法会不会威胁到自己。

    “您往了,我方才说过,齐灵与章罗的事情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还要去找章罗?”刘伯恩试探地问。

    “哎,您猜对了,我做事情可是不管别人有什么后果的,前几天还有汇东的章罗行长在新方区见过一面,谈论关于合作的事情,我想我应该有办法让他给我透露点什么的!”

    刘伯恩和齐敬之听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马景澄的方案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计划。

    马景澄见刘伯恩没反应,接着说道:“或许我也能给他透露点什么!”

    刘伯恩:“你能给他透露什么?”

    马景澄仰着头,故作思考,然后前倾身躯,“比如,刘伯恩和齐敬之的关系?”

    “什么关系?”刘伯恩还抱有一丝丝的侥幸,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侥幸已经荡然无存。

    “看起来二舅爷爷并不在乎这种关系呀?”马景澄所说的不在乎是指不在乎别人知道。

    “认识几个人,有什么可在乎的!”刘伯恩的回答正如马景澄预料的那样。

    当他说出齐灵和章罗的事情时,刘伯恩就知道这层关系恐怕藏不住了,所以他的话并不能给刘伯恩带来多大的威胁。

    “哦,是这样啊!”

    马景澄点着头,暗道:“死鸭子嘴硬,看我怎么一层一层将你扒得毛都不剩!”

    “那如果再加上李树根和他呢?”马景澄掏出一张照片,然后翻过照片,上面一个刘伯恩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他眼前。

    “什么?”刘伯恩几乎都要站起来了,他的手在抖。

    隔壁的齐敬之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刘伯恩十分清楚这意味这什么,齐敬之也是。

    秦聿铭和齐连衡都知道齐敬之与刘伯恩的关系,然而,就连两人都不知道刘伯恩、齐敬之与李树根还有关系。

    马景澄觉得还不够,于是抛出了另一张牌:“我记得,刘雨的父亲叫刘广孝吧~”

    刘伯恩已经青筋暴起,“别说了!”

    隔壁的齐敬之也是十分的激动。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简单的回答就能应付得了的了。

    马景澄刚才那番话,之所以让刘伯恩和齐敬之动容,原因根本就不是那张照片上几人的关系被暴露。

    而是马景澄在这之前说了一句话‘我或许能够告诉章罗一点什么’。

    很多事情,分开来看,什么影响都没有。

    比如齐灵和刘东,假结婚这件事,即使刘东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并不影响这件事是假的。

    各种事情,只要没人将其串联起来,你都不知道这背后有那么多的关系。

    如果马景澄知道章罗,但是他和章罗没有任何交集,那么即使有事情,也不会那么棘手。

    但是他俩偏偏有合作。

    李树根、齐敬之、刘伯恩三者之前,如果只是单纯的关系,那么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可是但马景澄说出刘广孝这个名字时,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是清楚事情内幕的。

    刘广孝像是能够引发雪崩的那最后一片雪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关键得像一个电路的开关,不碰它,一片漆黑,打开它,整片的网就连起来了。

    刘广孝是个关键先生。

    当然,单独将刘广孝拿出去,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当所有的东西作用在一起,很多事情就会改变。

    就像老话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时候没到,就是引发质变的元素还没有集齐。

    这其实和皇位的变换是一个道理,他不是单独一个因素作用的结果,是所有的事儿都赶在了一起。

    马景澄自从做了陶彩之后,对此感受更加的深刻,陶彩也不是就这么出现的,是所有因素作用的结果。

    包括彩票的发行权要交给彩虹路,也是一样。

    刘广孝-刘雨-刘伯恩-齐敬之-齐灵-章罗-----

    所有的元素,通过线条连起来,构成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很多看不见的东西,就会变得非常明了。

    刘伯恩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再次变得平静:“你到底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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