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开始怀疑他

    杜桉睢连忙解释:“呃…不是…我刚刚没有…”

    “算了,不瞒你说,其实我就是在想念你家的肉包子,不止如此,我看着农场里越长越肥的鸡鸭,每天都在思考着是烤着好吃还是炒着好吃。”

    想了想,杜桉睢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在小姑娘眼里,自己早就不是正经人了,如此情境,还不如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也能省下不少麻烦。

    杜桉睢说完后,就安静地等着安如一炸毛,没办法,他太了解她了。

    只见安如一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原本粉嫩的小手此时沾了些泥土,但却不影响她用手颤抖地指着他。

    “我如此相信你,结果你居然对我家的小鸡小鸭意图不轨!它们还这么小,你忍心吗?”

    少年没脸没皮地点头,甚至露出了做了一个烤串的手势,气得安如一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看着女孩如此鲜活的样子,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安如一明显地看见,少年的眸中似有万千星辰亮起,闪闪发光,格外耀眼。

    “安如一。”

    女孩歪着脑袋,似乎还有些生气,所以闷闷地应了一声,“我在,怎么了?”

    少年温柔地注视着女孩,问:“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吗?怎么会不开心呢?最爱的人都在身边,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几乎什么烦恼都没有。

    安如一没有回答,但是杜桉睢已经从她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开心就好,真希望你永远都这般开心。”

    安如一不是神经大条的人,相反,她很敏感,她看着眼前的少年,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

    少年正经了几秒,然后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要不是确定确定了自己因生气而加快的心跳是真的,她甚至会怀疑刚刚看到的眼神是错觉。

    一连在安家干了好几天农活,而且还是类似于拔草这种十分“接地气”的活,哪怕是杜桉睢,也有些顶不住了。

    他之前那双白皙的双手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偏黄的,略有些粗糙的手。

    李航裴见怪不怪地给杜桉睢上药,这几天日日如此,两人都习惯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理解:

    “公子啊,您这又是何苦呢?就算是和夫人置气,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杜桉睢挑了挑眉,“谁说我是和她置气了,我明明是放飞自我,寻求归处来的。”

    “若不是置气,公子为何跑到这偏远的乡村来?为何又要入住农家随意糟践自己呢?您去哪儿不必这里好?”

    杜桉睢看了看涂满草药的双手,早先天被倒刺划伤的地方已经结痂,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完全愈合。

    本来没什么表情的他,此刻似乎是对李叔的说法感到不满,脸上立马多了几分生气的表情。

    “偏远乡村又怎么了?这里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比京中那种吃人的地方不知好了几倍。在我眼里,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比京城要好上不知几万倍。

    还有,我来这里明明是享福的,你却说成是作践。若是你不会说话,就该去西南边的学堂里好好学学,虚心向那位老夫子请教请教。”

    李航裴不敢说话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子现在易怒,像个炸药桶一样,稍稍碰一下就要爆炸。

    自从一年前公子从外面回京后,整个人就变了,他以前明明是个肆意的少年,从来不会为了这些小事生气。

    但是那时的他褪去了那份稚嫩的心境与童真的眼瞳,那些欢乐与憧憬似乎变得遥远,而本该充满童颜的脸上,平白多出了几分阴郁和狠厉。

    回京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没见,当他终于肯出来时,脸上的阴郁和狠厉似乎都消失了,他仿佛又便回了那个肆意的少年。

    但那都是表面,只要认真观察,细心的人就会立马发现他与从前不一样了,他装出曾经的样子只是为了不让夫人担心罢了。

    夫人久居宫外,早年间被人所害,落下了病根,如今一直靠草药维持着生命,不怎么受得风,也受不住气。

    他用很长时间去研究了夫人的病症,随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个神医,夫人的病竟渐渐好了起来。

    经过一年的调养,夫人的病彻底好了,病一好,人就喜欢到处蹦跶作妖,于是她便想带着他回宫,但他不愿,两人大吵一架。

    后来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不愿再管京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留了一封书信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悄然离去。

    说起来,李航裴当时在外办事,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碰见了他,随后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后,就一起来了骆平镇。

    杜桉睢这几天心情好,所以不想同李航裴计较他失言之事,只是挥手让人退下。

    人走后,他便径直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起来后就又可以看见她的笑脸,面部也柔和了几分。

    一夜无梦,倒是难得。

    许是“杜大哥”的称呼已经被安如一叫腻了,她最近这几天也没有再拿这个称呼打趣他了。

    他照例去了安家小院,发现小姑娘正坐在院前的阶梯上数蚂蚁。

    她拿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时不时戳一下蚂蚁的队伍,试图打乱它们的行进路线。

    “你玩得倒是挺开心的啊,但是蚂蚁们似乎因为你的乱入而多了几分麻烦。”

    杜桉睢坐在安如一旁边,撑着脑袋看着她。

    她脸皮素来厚,即使一直被人盯着,也不会有半分的慌张或是不适应。

    人小姑娘头都没回一下,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少年也不恼,谁让对方还是个小孩子呢,对待小孩子时,就应该多点耐心,更何况他对待她时本来就没什么底线。

    小姑娘自顾自地玩了一会儿,似乎是无聊了,于是她开始把目光放在了身旁的少年上。

    “杜桉睢,你是不是和家里闹矛盾,然后离家出走了。”

    少年眼睛一亮,似有几分欣喜,他身子往前倾了一点,问: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偷偷关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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