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个女炼化师
在另外一个世界，看的到所有的一切，发生在亲人和朋友身边的一切，无法干预，和她们走在一起，不能动也不能说。人死后，的确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
我往火葬场走，进了办公室，换好衣服，师傅走进来说道。
“明天来两个新人，我们一人带一个，明天我们也开始轮班了，上一天休息一天。”
我很好奇，谁会来这地方，但是以后上班可以很轻松了，让我不禁期待着。
今天很顺利，工作很早就结束了。
早早回到家，父亲在厨房炒菜。
“今天喝一杯吧，我们两个有些日子没一起喝酒了。”
我看的出来，父亲今天很高兴，我也乐得他高兴劲。
吃着饭，喝完一杯酒，我开口问父亲。
“今天什么好事，看你今天很开心。”
“你工作稳定了，安安稳稳的，我肯定高兴。”
说完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
我知道，我在火葬场工作这件事，父亲心里一直有一个结，他是人民教师，而我却是一个烧尸体的，看今天这样子，父亲这个心结是自己解开了。父亲喝大了，竟唱起了歌，一首《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缓缓飘出，我再一次听到他唱歌，不知道多久，从母亲去世之后。
我也很高兴，看着父亲的脸庞心里同时有些酸楚。
我没敢想，来的两个新人，有一个竟然是女的，把我看呆了，不敢相信。男的叫闫军，女的叫兰娜，两人都还很年轻，只是我想不通。
师傅左秋说道。
“凌峰你带着兰娜，你现在开始就是师傅了。”
轮到我自己带徒弟，我感觉有点不合适。
师傅拉着我，低声跟我说：“你现在开始带徒弟了，当师傅就要有当师傅的样子，干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你不会。”
我心里直突突，我才干多久，这就当上别人师傅了，能行么。
就这样，来了两个人，我又糊里糊涂的变成了师傅，兰娜也真把我当回事，跟在我身后，师傅长师傅短的喊着，看的出来她这人性格还挺好，闫军就跟着师傅，然而师傅没让他喊师傅，并没有形成师徒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敢问。
我带着兰娜干活，师傅带着闫军，我们就分开倒班了，一天一天的，上班下班，谁也见不着谁。
冬季的天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冻人。我依然早早的来到场里，坐在办公室，不一会儿，兰娜进来了，穿着一件长到脚脖子的黑色棉袄，脸上掩的结结实实，看的见两只眼睛。
进屋后，我指着另一个座位上的衣服说。
“那是你的衣服，上班了就换上，一星期一套，不用洗，这是福利。”
我刚来那时候师傅也对我说过这句话，而现在我对着我的徒弟兰娜也在说着同样的话。
我走出办公室，在门口站着，走向场长办公室。
“场长，你看这，给弄个更衣室，这上下班换衣服也不方便，毕竟是个女孩子。”
“我也想啊，你看这条件，现在也没地方弄，你不行办公室里边弄个窗帘挡一下，有条件了我就安排。”
我想着也是，火葬场开起来没多长时间，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
我就坐在场长对面。
“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我一时没反应来什么意思，我看着场长，这才想明白，原来师傅安排兰娜当我的徒弟的心思，场长也是知道。我想想也是，火葬场上班的人找对象确实很难，你出去别人知道你是个烧尸体的，看你这样谁不害怕你啊。
“场长，你说这一个女孩子的，这么年轻怎么就跑火葬场来了呢？还是来烧尸体，她不会害怕么，这去外边随便干点什么也比这个好啊。”
“我不知道，你也别问我，自己去了解去。”
说着把我赶出来，等我回到我们自己的办公室，兰娜衣服已经换好了。
“兰娜，衣服还合适吧。”
她没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开口说道。
“师傅，我今天要做什么。”
我想也没想，开口就说道。
“不用，换下衣服，回家。”
“回家，为什么？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么？”
“没有，听我的就行。”
我什么都没解释，没什么解释的。我按照师傅第一次见到我时那样的做着，这是安排或者说成规则更恰当，火葬场的规矩之一。
说完我走出来，去火化间，一个人，毛毛的。起炉子，抱尸体，做着相同的事，慢慢的习惯了，好似就应该这样，没什么。
中午我没吃饭，忙完就感觉很累，在这里我们忙的时候就在火化间里边吃，随便搭着吃，一开始我是吃不下的的，像是嚼着无味的蜡一般，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而师傅就像自己家里一样，每次都是大开吃喝，甚至有时会坐在边上喝上两口。
我换完衣服，看到兰娜还站在那边。
“你怎么还在这？”
“师傅，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家，我听谁说过第一天上班就回家的。”
我拉着兰娜进办公室，给她披了件棉袄，她冻得牙齿在颤抖，我给她倒了杯开水，她接过去。
“唉，这是让你适应这个环境，你刚来就让你跟着去火化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我看着兰娜，张口想问她为什么要来火葬场，最后没开口，我来这有原因，人家来这也有人家的原因。
第三天上班，我听骨塔的人说，左秋师傅和场长吵架了还吵的很凶，至于为什么吵谁也不知道。
兰娜换好衣服后，我让她回家，她又站着不动了。我看着她。
“师傅，我跟你去。”
“不行，回家去吧，你还不能适应，会害怕的。”
我不知道这女孩子哪里来的勇气，比我刚来的时候还厉害。
“我不害怕，我能跟着你去。”
我拗不过她，想着，带去就带去吧，让她站在旁边也没什么，反正都要进去的。就这样，我带兰娜进了火化间，还是这几个炉子，昏暗的光线让这里充满诡异。
我在起炉子的时候，兰娜还帮着我，让我不敢想，比我厉害多了，胆子都比我大。我刚进来火化间的时候，还是挨着墙根站着，师傅当时还开玩笑说别把墙给靠倒了。
炉子点着，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烟，坐在那边点了根烟抽着。
“师傅，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
“等等，我烟抽完了，去停尸间抱尸体。”
我就自个在抽着烟，烟雾弥漫中，照见我的身影，就像我的师傅一样。
兰娜站在那看着我，半天才说一句话。
“抱......抱尸体？怎么抱，吓人么？”
“我不怕，你怕么?害怕的话先回去，刚才就叫你回去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做。”
这话听着像激将法，兰娜梗着脖子对我说道。
“我才不害怕。”
我没理她，转头去了停尸间，把一个死者抱上车，进去火化间，兰娜靠着墙站着，我知道她害怕了，因为我瞧见她额头布满汗珠。
“没事，不要怕，做错了也没事，死人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我重复着师傅跟我说过的话。
兰娜慢慢挪动脚步靠了上来，我慢慢拉开尸布，我怕兰娜被吓到。突然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吓得我一身冷汗，就见兰娜跑不见了，不得不说，这死者也把我吓得够呛，一看就是溺水的，在水中泡了很久的，肿胀变形。
今天活不多，就开了一个炉子，快中午的时候，忙完了。我走进办公室，见到兰娜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
“没事，我不该让你那么早跟我进去的。”
“师傅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抬手准备摸额头。
“这样不行，我母亲说这样不准，要额头对着额头。”
说着就把头靠了上来，我还在犹豫着，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亲密的接触。
“是有点发烧了，我带你去看一下，顺便送你回家。”
把兰娜送到家，我没进去。
兰娜没来上班，我想着这是真的病着了。忙完之后，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看兰娜，敲了敲她家的门，是她母亲来开的门。
“您好，我是兰娜的师傅，我叫唐凌峰。”
“是唐师傅啊，快进来坐，我去叫兰娜。”
“啊，不用，我就是来看看她。”
“兰娜子那间屋子里，我去给你倒杯茶。”
我走进屋子里，兰娜正躺在床上，看到我走进来，挣扎着坐起来。
“躺着，都这样了。”
我吧手里拿着东西放在一旁。
“师傅，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没事，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吓着了吧？”
说着，她就呜呜的哭出声来。
“没事，不要哭，没有什么，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我在兰娜家里呆到下午，陪着她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知道我要走的时候都没见到她父亲，也许还在上班。
回到家后，发现师傅竟然在我家，父亲陪着在说话，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什么。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找你有点事。”
说着，我和师傅走出去。
“凌峰啊，兰娜的事就要看你的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安排的，还有，你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兰娜那孩子去抱尸体。”
“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要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就好。”
师傅再没说什么，说完了就走了，我不知道他是甚意思，当然他让我抓住机会，就是指的跟兰娜处对象，至于后面说的不要让她抱尸体，我就没明白了。
又过了三天，兰娜来上班，看的出来病了一场，人也瘦了不少。
“今天你就先在办公室吧，不用跟我去火化间了。”
“为什么，我要去。”
这女孩死倔死倔的，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叹了一口气。
“唉，那你就帮我把炉子生起来把，其他什么事也不用做。”我看着她。
我推着尸体进来，把尸体放在架子上推进去，站在小门旁边，想着师傅说的，不要让兰娜抱尸体，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我现在不能知道，或许以后就知道了。
突然，我感觉有只手搭着我的胳膊，，我转头看着兰娜，她站在一边很紧张，茫然的，我知道不是她，这一下我头皮发麻。
没等到别人其他事情，最先问题的竟然是我。下班的时候，正在整理工作台，兰娜我让她先回办公室换衣服去了，就在这时，我的手臂上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拉一下，感觉很清晰，我四下张望着，怕不是衣服被钩子扯住了，旁边也没有钩子什么的，回头看了一下，就我一个人，是谁在拉我的衣服？感觉很真实，不是错觉。
我急忙走出火化间，换好衣服，回办公室。
“兰娜，你赶紧回家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着急的出了火葬场，去师傅那儿，师傅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酒呢。
“来了，过来陪我喝点。”
我坐着跟师傅喝着酒，一会儿我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师傅就一直看着我，然后说道。
“没事，都是小事情，这种事情以后还会发生的，在这儿奇奇怪怪的事总是很多。”
“看到谁干的么？”
“不知道，没看到，我头皮都发麻。”
“算了，就当不知道处理，也不要问那么多，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习惯的，毕竟第一次。”
这我还能说什么，你能想？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手臂上突然感觉有人巴拉你一下，你会不会怕，没尿裤子都好了。
那天，我跟师傅喝酒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师傅也没有在告诉我其他的事情，我知道他现在不会告诉我太多的事情，但是以后会的，会有机会告诉我，毕竟我现在只是个新人。
我往火葬场走，进了办公室，换好衣服，师傅走进来说道。
“明天来两个新人，我们一人带一个，明天我们也开始轮班了，上一天休息一天。”
我很好奇，谁会来这地方，但是以后上班可以很轻松了，让我不禁期待着。
今天很顺利，工作很早就结束了。
早早回到家，父亲在厨房炒菜。
“今天喝一杯吧，我们两个有些日子没一起喝酒了。”
我看的出来，父亲今天很高兴，我也乐得他高兴劲。
吃着饭，喝完一杯酒，我开口问父亲。
“今天什么好事，看你今天很开心。”
“你工作稳定了，安安稳稳的，我肯定高兴。”
说完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
我知道，我在火葬场工作这件事，父亲心里一直有一个结，他是人民教师，而我却是一个烧尸体的，看今天这样子，父亲这个心结是自己解开了。父亲喝大了，竟唱起了歌，一首《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缓缓飘出，我再一次听到他唱歌，不知道多久，从母亲去世之后。
我也很高兴，看着父亲的脸庞心里同时有些酸楚。
我没敢想，来的两个新人，有一个竟然是女的，把我看呆了，不敢相信。男的叫闫军，女的叫兰娜，两人都还很年轻，只是我想不通。
师傅左秋说道。
“凌峰你带着兰娜，你现在开始就是师傅了。”
轮到我自己带徒弟，我感觉有点不合适。
师傅拉着我，低声跟我说：“你现在开始带徒弟了，当师傅就要有当师傅的样子，干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你不会。”
我心里直突突，我才干多久，这就当上别人师傅了，能行么。
就这样，来了两个人，我又糊里糊涂的变成了师傅，兰娜也真把我当回事，跟在我身后，师傅长师傅短的喊着，看的出来她这人性格还挺好，闫军就跟着师傅，然而师傅没让他喊师傅，并没有形成师徒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敢问。
我带着兰娜干活，师傅带着闫军，我们就分开倒班了，一天一天的，上班下班，谁也见不着谁。
冬季的天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冻人。我依然早早的来到场里，坐在办公室，不一会儿，兰娜进来了，穿着一件长到脚脖子的黑色棉袄，脸上掩的结结实实，看的见两只眼睛。
进屋后，我指着另一个座位上的衣服说。
“那是你的衣服，上班了就换上，一星期一套，不用洗，这是福利。”
我刚来那时候师傅也对我说过这句话，而现在我对着我的徒弟兰娜也在说着同样的话。
我走出办公室，在门口站着，走向场长办公室。
“场长，你看这，给弄个更衣室，这上下班换衣服也不方便，毕竟是个女孩子。”
“我也想啊，你看这条件，现在也没地方弄，你不行办公室里边弄个窗帘挡一下，有条件了我就安排。”
我想着也是，火葬场开起来没多长时间，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
我就坐在场长对面。
“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我一时没反应来什么意思，我看着场长，这才想明白，原来师傅安排兰娜当我的徒弟的心思，场长也是知道。我想想也是，火葬场上班的人找对象确实很难，你出去别人知道你是个烧尸体的，看你这样谁不害怕你啊。
“场长，你说这一个女孩子的，这么年轻怎么就跑火葬场来了呢？还是来烧尸体，她不会害怕么，这去外边随便干点什么也比这个好啊。”
“我不知道，你也别问我，自己去了解去。”
说着把我赶出来，等我回到我们自己的办公室，兰娜衣服已经换好了。
“兰娜，衣服还合适吧。”
她没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开口说道。
“师傅，我今天要做什么。”
我想也没想，开口就说道。
“不用，换下衣服，回家。”
“回家，为什么？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么？”
“没有，听我的就行。”
我什么都没解释，没什么解释的。我按照师傅第一次见到我时那样的做着，这是安排或者说成规则更恰当，火葬场的规矩之一。
说完我走出来，去火化间，一个人，毛毛的。起炉子，抱尸体，做着相同的事，慢慢的习惯了，好似就应该这样，没什么。
中午我没吃饭，忙完就感觉很累，在这里我们忙的时候就在火化间里边吃，随便搭着吃，一开始我是吃不下的的，像是嚼着无味的蜡一般，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而师傅就像自己家里一样，每次都是大开吃喝，甚至有时会坐在边上喝上两口。
我换完衣服，看到兰娜还站在那边。
“你怎么还在这？”
“师傅，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家，我听谁说过第一天上班就回家的。”
我拉着兰娜进办公室，给她披了件棉袄，她冻得牙齿在颤抖，我给她倒了杯开水，她接过去。
“唉，这是让你适应这个环境，你刚来就让你跟着去火化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我看着兰娜，张口想问她为什么要来火葬场，最后没开口，我来这有原因，人家来这也有人家的原因。
第三天上班，我听骨塔的人说，左秋师傅和场长吵架了还吵的很凶，至于为什么吵谁也不知道。
兰娜换好衣服后，我让她回家，她又站着不动了。我看着她。
“师傅，我跟你去。”
“不行，回家去吧，你还不能适应，会害怕的。”
我不知道这女孩子哪里来的勇气，比我刚来的时候还厉害。
“我不害怕，我能跟着你去。”
我拗不过她，想着，带去就带去吧，让她站在旁边也没什么，反正都要进去的。就这样，我带兰娜进了火化间，还是这几个炉子，昏暗的光线让这里充满诡异。
我在起炉子的时候，兰娜还帮着我，让我不敢想，比我厉害多了，胆子都比我大。我刚进来火化间的时候，还是挨着墙根站着，师傅当时还开玩笑说别把墙给靠倒了。
炉子点着，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烟，坐在那边点了根烟抽着。
“师傅，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
“等等，我烟抽完了，去停尸间抱尸体。”
我就自个在抽着烟，烟雾弥漫中，照见我的身影，就像我的师傅一样。
兰娜站在那看着我，半天才说一句话。
“抱......抱尸体？怎么抱，吓人么？”
“我不怕，你怕么?害怕的话先回去，刚才就叫你回去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做。”
这话听着像激将法，兰娜梗着脖子对我说道。
“我才不害怕。”
我没理她，转头去了停尸间，把一个死者抱上车，进去火化间，兰娜靠着墙站着，我知道她害怕了，因为我瞧见她额头布满汗珠。
“没事，不要怕，做错了也没事，死人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我重复着师傅跟我说过的话。
兰娜慢慢挪动脚步靠了上来，我慢慢拉开尸布，我怕兰娜被吓到。突然一声尖叫，我吓了一跳，吓得我一身冷汗，就见兰娜跑不见了，不得不说，这死者也把我吓得够呛，一看就是溺水的，在水中泡了很久的，肿胀变形。
今天活不多，就开了一个炉子，快中午的时候，忙完了。我走进办公室，见到兰娜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
“没事，我不该让你那么早跟我进去的。”
“师傅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抬手准备摸额头。
“这样不行，我母亲说这样不准，要额头对着额头。”
说着就把头靠了上来，我还在犹豫着，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亲密的接触。
“是有点发烧了，我带你去看一下，顺便送你回家。”
把兰娜送到家，我没进去。
兰娜没来上班，我想着这是真的病着了。忙完之后，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看兰娜，敲了敲她家的门，是她母亲来开的门。
“您好，我是兰娜的师傅，我叫唐凌峰。”
“是唐师傅啊，快进来坐，我去叫兰娜。”
“啊，不用，我就是来看看她。”
“兰娜子那间屋子里，我去给你倒杯茶。”
我走进屋子里，兰娜正躺在床上，看到我走进来，挣扎着坐起来。
“躺着，都这样了。”
我吧手里拿着东西放在一旁。
“师傅，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没事，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吓着了吧？”
说着，她就呜呜的哭出声来。
“没事，不要哭，没有什么，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我在兰娜家里呆到下午，陪着她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知道我要走的时候都没见到她父亲，也许还在上班。
回到家后，发现师傅竟然在我家，父亲陪着在说话，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什么。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找你有点事。”
说着，我和师傅走出去。
“凌峰啊，兰娜的事就要看你的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安排的，还有，你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兰娜那孩子去抱尸体。”
“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要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就好。”
师傅再没说什么，说完了就走了，我不知道他是甚意思，当然他让我抓住机会，就是指的跟兰娜处对象，至于后面说的不要让她抱尸体，我就没明白了。
又过了三天，兰娜来上班，看的出来病了一场，人也瘦了不少。
“今天你就先在办公室吧，不用跟我去火化间了。”
“为什么，我要去。”
这女孩死倔死倔的，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叹了一口气。
“唉，那你就帮我把炉子生起来把，其他什么事也不用做。”我看着她。
我推着尸体进来，把尸体放在架子上推进去，站在小门旁边，想着师傅说的，不要让兰娜抱尸体，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我现在不能知道，或许以后就知道了。
突然，我感觉有只手搭着我的胳膊，，我转头看着兰娜，她站在一边很紧张，茫然的，我知道不是她，这一下我头皮发麻。
没等到别人其他事情，最先问题的竟然是我。下班的时候，正在整理工作台，兰娜我让她先回办公室换衣服去了，就在这时，我的手臂上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拉一下，感觉很清晰，我四下张望着，怕不是衣服被钩子扯住了，旁边也没有钩子什么的，回头看了一下，就我一个人，是谁在拉我的衣服？感觉很真实，不是错觉。
我急忙走出火化间，换好衣服，回办公室。
“兰娜，你赶紧回家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着急的出了火葬场，去师傅那儿，师傅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酒呢。
“来了，过来陪我喝点。”
我坐着跟师傅喝着酒，一会儿我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师傅就一直看着我，然后说道。
“没事，都是小事情，这种事情以后还会发生的，在这儿奇奇怪怪的事总是很多。”
“看到谁干的么？”
“不知道，没看到，我头皮都发麻。”
“算了，就当不知道处理，也不要问那么多，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习惯的，毕竟第一次。”
这我还能说什么，你能想？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手臂上突然感觉有人巴拉你一下，你会不会怕，没尿裤子都好了。
那天，我跟师傅喝酒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师傅也没有在告诉我其他的事情，我知道他现在不会告诉我太多的事情，但是以后会的，会有机会告诉我，毕竟我现在只是个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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