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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封书信

    第二日一大早,叶修诚带着叶梓情来到了村长家门口,毕竟是他们父亲给他们的嘱托。

    扣了扣门,村长沙哑的声音让他们进去。

    叶修诚和叶梓情进了门,村长的家里显得无比安静。空气因为暖炉的存在是温温的。

    炉火也缓缓地映着淡淡的黄光,墙壁上的蜘蛛网已经略显久远。

    兄妹俩都坐了下来,村长倒了三杯水,放在了桌子上他们各自对应的位置,也随即坐下。

    村长身穿着一身粗布衣,头发十分糟乱,戴着一个琉璃框的眼镜,皮肤有些龟裂,显得十分苍老。

    叶修诚先开了口:“村长,昨日有一个自称是受我父亲嘱托的修行者来找到我和梓情,说来找您完成一些事情。”

    村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显得十分和蔼。“我已知晓,其实我一直算着日子,也该到时间了。”

    “嗯,有一封信,是你们父亲留给你们的。”村长眼中似乎酝酿起了泪花。

    “这封书信的事情直到现在才跟你们说,并不是因为想隐瞒你们,而是自从你们的父亲失踪后留下这封书信的时候,我与你们父亲并肩作战是至交的缘故,我接任了村长。”

    村长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时与你们的其他几个叔叔伯伯商量后决定把你们一起抚养长大直到你们有能力的时候再把这封书信的事情告诉你们,现在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村长拉着叶修诚的手,“来,先进来,我仔细跟你们说一下你们此行见善德武馆的馆长的原因。”

    村长回答了叶修诚的问题,“你们父亲让你们去雾川的善德武馆。这次去善德武馆是你们父亲的希望。”

    “什么?我父亲的希望?这次我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叶修诚与叶梓情对视了一眼,叶梓情带着思考的神情,看向村长。

    “村长,您的意思是......去善德武馆是父亲在失踪之前早就打算让哥哥去的?可是那个时候我们才刚出生啊。这是有什么深意吗?”

    叶修诚心里腹诽:“当时怎么不说啊。我也好早做准备,至少是个主线任务嘛,我还以为这辈子没有目标了呢,连修行的门槛都进不了。”

    村长点了点头,回应了叶梓情。

    “嗯,不错。这件事其实在你们出生之前就定下了,而且不只是小叶,你也要一起去。”

    村长端起水,抿了一口,又继续说道:“这就要说到咱们村的历史了。你们也知道咱们村因为跟其他四个大陆联系过少,和其他的一些原因交错叠加。叶幽村的原住村民基本都无法拥有真正的镜念,都是勉强让自己生存的虚镜念。再加上咱们村附近没有任何适宜修炼镜念的条件,咱们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有过修为之人了。”

    叶修诚认真听完了村长说的话,开口说道:“镜念?是什么?您怎么从未跟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自己意念中有什么其他东西,镜念又跟善德武馆有什么关系?”

    叶修诚显得十分急躁。叶梓情握起了叶修诚的手,看着他,“哥,先别着急,村长还没说完呢。”

    村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听到关于你父亲的任何消息你都会失去基本的思考能力,你必须先冷静下来,因为接下来我说的是关键内容。”

    叶修诚喝了一口水,说道:“是我太过于着急了,村长您继续说,我会认真听的。”

    村长看叶修诚冷静了下来,才继续说话。

    “咱们村上一个有镜念的人,正是你们的父亲-叶恒。”

    村长的眼里闪烁亮光。

    “在咱们村曾经繁荣的时候,你们的父亲想见识一下大世界的不同,并向你们的祖父提出了外出求学的请求,你们的祖父目光长远,答应了这个请求并交代过让他研究如何才能让村民的假镜念彻底化为自己的真镜念。”

    村长长叹一口气。

    “这一走就是十五年,你们的父亲从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这十五年由于各方势力的争夺,咱们村越来越不景气了,大家也都逐渐淡忘了你的父亲外出求学的事情。四方势力的扩张把战火烧到咱们这里,情况不容乐观。”

    村长的眼神里有了希望的泪光。

    “这个时候你们的父亲回来了,他毫不犹豫的竞选了村长。带着我们抵御侵扰,让村庄秩序回到正轨,同时也与你们的母亲结识。不久便怀上了你们,他与我说过镜念的事情,说是打算等你们生下来就会与村里的几位长者商议。”

    村长顿了顿,一只手将眼镜拿了下来,闭上了双眼,努力的不让泪水流下。

    不久,村长又继续说道:“本来一切都在计划当中,接生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村长接着向下说道。

    可是,就在你们降生当天一股势力十分强势的攻打让你们的父亲不得不亲自前往,他也预感到那次的侵袭不是普通的敌人,而且有非常强的目的,他怕是冲着你们的母亲去的,所以派我带着几个将士守着你们母亲的屋子,我也知道这是你们父亲对我的信任,也知道当时的重要性,我们部防的十分严谨,我甚至觉得没有漏洞,但还是隐隐的感到不安......”

    村长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感觉是对的,当时你们的母亲正在分娩你们,突然,晴空突然阴云密布,一股无形的威压将我们全部震慑,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是来自镜念的力量。”

    村长对那种感觉记忆犹新。

    “那股力量是十分强大,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镜念的力量。”

    村长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那股力量会让人全身酥麻,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没过多久我们就丧失了意识。”

    村长转头背向他们俩,“也就应该这段时间,那伙歹徒把你们的母亲带走了......等我们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们的父亲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第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十分深刻。”

    村长将那段经历描述的如同刚发生一般。

    “他问我们被什么人袭击了,我向他详细的答复了以后,他就一语不发,进了屋去,过了一会,他出来就跟我说让我代他的村长之位,并交代让我照顾你们长大,在合适的时机让你们去善德武馆激活镜念。”

    叶修诚和叶梓情听到这句话,异口同声喊了出来“什么?激活我们的镜念?我们村的人不是无法适用自己的镜念吗?”

    村长转过身来,看向了兄妹俩。“这就是这封书信的秘密了。”

    “这封书信和梓情身上带的玉佩是你们父亲在消失之前给你们留下的最后两件念想,特别是这封书信,你们的父亲千万嘱咐让我等你们激活镜念之后给你们,让你们亲自打开。”

    村长拿着这封已经泛黄的信袋。

    “他说这封书信的内容包含了他对镜念的理解和如何让普通人的假镜念彻底化为属于自身真镜念的方法。能帮助你们在修炼镜念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叶修诚十分惊讶,因为他之前只是知道叶幽村的村民包括他自己都只能拥有假镜念,如今他却被告知自己的父亲有真镜念而且对镜念的理解颇深,还想把这理解传承于他的孩子。

    更甚至,他居然笃定他的孩子也一定有镜念,叶修诚心里感到叶恒的形象更加高大神秘了。

    他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他心底有了一个深深的疑问。

    “那到底要怎么激活镜念?善德武馆真的能值得信任吗?”

    叶修诚还是像往常一样谨慎,从小时候他就被村里所有关心他们的人告知要保护好他的妹妹,当然毕竟这个妹妹是他这一世最重要的亲人了。

    所以他一直保持着谨慎,也许是血浓于水,在叶修诚的心里,保护妹妹是他这世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村里现在除了你父亲拥有镜念,其他人都只有假镜念,包括我在内。所以我也无从知晓该如何激活镜念,至于善德武馆,它是四属地实力第五的武馆,他们是雾川唯一一个不参与任何势力斗争、不依附任何贵族的教族。就从这点来看,他们应该不是什么歪门邪道,而且你们父亲也信得过这个武馆,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不可轻信外人。特别是你,一定要保护好梓情。”

    村长向叶修诚说道。

    “嗯,这是自然。那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吗?”叶修诚向村长询问。

    “此次出行与以前我让你去打猎换晶石不一样,到了雾川以后不要说你们是叶幽村的村民,如果有人问你们从何而来,你们就随便搪塞过去就可以了。”

    叶梓情听到这里,不禁低下了头,细声说道:“咱们村什么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示人啊。”

    “这就要看你们这次的结果了,村庄处于四属地交汇处,本来就是争议之地,村民还都无法拥有镜念,直到你们父亲拥有镜念带着我们抵御不同势力的侵扰,这才有了暂时平和的时光,四方势力之所以现在不敢侵扰我们,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你们父亲消失不知去往何处,所以在没有实力自保前还是不能正常生活。哎......”

    村长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先不说这些了,你们两个这次不仅寄托着你们父亲的希望,更是我们叶幽村的未来,你们一定要成功啊。”村长担忧的看着他们两个。

    “嗯,一定会的。”兄妹俩一齐说道。

    叶修诚和叶梓情道别了村长,在村庄的小道走着。

    在远处一个身穿深红色布衣上面绣着暗纹的年轻男子,咆哮着向叶修诚喊去:“叶修诚!你又要去哪里偷偷探险!这次为什么不带我!”说着,他从远处跑向了叶修诚。

    这个火气十分大的年轻男子是叶修诚从小就交好的至交,名叫孔尧,性格直率火爆,十分重视朋友,一手长枪使的出神入化,虽然年龄未到弱冠,但一直参与守护叶幽村,战斗经验也是非常人能及。

    但同样,他也没有真镜念,只有随生镜念即假镜念--红缨,这也许是他长枪使得出神入化的原因。

    叶修诚和叶梓情见状笑了起来,叶梓情扫了孔尧一眼,捂嘴笑了起来,又向他说:“孔尧,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跟着我哥啊,你好像我哥的跟屁虫哎。”

    孔尧瘪了瘪嘴,冲着叶梓情说:“这不是跟屁虫!小时候他带着我,我们两个人就完成了村长平时给大人的委托,从那个时候,况且他还几次在抵御侵扰的时候救我于危险之中,我们这叫过命的交情。是不是啊,叶子。”

    叶修诚戏谑的点了点头,说:“对,我们是兄弟,过命的兄弟。这次真不是我不带你一起,这个是我和梓情的父亲对我们的期望,所以没有告诉你,如果你要去也可以,就是在有些时候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参与一些事情。”

    孔尧愣了一会,摸了摸自己的前额,不好意思地说:“啊,这次是这样的特殊的情况,那我就不去了吧。但有需要的随时叫我,只要没有侵扰我随时可以出发。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孔尧向叶修诚道了别,消失在小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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