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拾柒 记忆
边空栩一愣，惊鸿的说话方式同宁嗣如出一辙，只是感觉比宁嗣更刻薄些。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乾坤司的神官带走了与我同行的叶子，我来这里只是向带她离开而......”
“我只想听你的‘狡辩’。”惊鸿笑了笑，话语之间却杀机四伏，“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很难吗？”
边空栩无声地看看她漂亮的眉眼，用余光一扫，发现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不必看了，这里只有我和你。”惊鸿抿了一口茶，“我虽是灵士，但很认同人族那一套，不必担心，没人会伤你。”
“难道司主您亲眼见过我与宁嗣同行又与叶子一起离开小乾坤吗？”
天惊鸿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淡然自若地喝茶，待将一杯茶饮尽时，才肯回答边空栩：
“并未见过。”
边空栩一听她这淡定的语气，心中有些发慌，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既然未见过，您怎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若乾坤司的神官为了奖酬，胡乱编出这些不实之据，那您现在关押叶子，不是冤枉了好人吗？”
惊鸿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边空栩更慌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她猜透了。
“你是说我乾坤司的神官都是些品行不端之辈？”
“若他们就这样平白无故冤枉人，那就让我斗胆说出事实：确实如此。”
“有件事我很好奇......”天惊鸿俯身离他近了一些，边空栩闻到若有若无的桂花味，“你和那个叫叶子的异族，是什么关系？”
“抱歉，我不知道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有什么关系？”边空栩表面镇静，心中慌作一团：“这个老狐狸，差点被她套话。”若边空栩顺着她的话回答，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便一下子失去了说服力。即使他只是和叶子认识，并没有和她一起离开小乾坤，在这种时候承认她所说的“罪行”中的任何一点也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当然。”天惊鸿用茶壶自己给自己倒茶，“这小乾坤人虽然不多，但也至少有几百口人，在这么多人中，神官为何只选择你与叶子，而不选其他人。而且为何是‘你与叶子’，而非与其他人，比如说宁嗣。”
边空栩意识到天惊鸿每一句话都在诱导他露出破绽，她与巫神，黄夫人等人不同，她似乎更想让他自己全盘托出。
“真是个怪胎，实力强的一般精神上都有点问题吗？”边空栩暗想。
“司主怎知道我与宁嗣一定是同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不过，我发现乾坤司的神官对宁嗣似乎有偏见......”边空栩顿了一下，“也有可能是神官们故意污蔑他......”
“污蔑他与你同行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天惊鸿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当他是什么？待嫁的姑娘吗？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您刚刚的话中有不妥的地方，我只是纠正一下。”
“你比较聪明，但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惊鸿站了起来，边空栩回头看看，发现一个女神官站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
“我也没时间同你拐弯抹角的。宁嗣在哪？”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就见过一面......”
“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话还能糊弄糊弄我。你那些可笑的胡诌也不必再说了。我问最后一遍，宁嗣在哪？”
边空栩总有种自己要是再不说，就会被她当场吃掉的感觉。但他还是不肯张口，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宁嗣那人神出鬼没，他见宁嗣都是凭缘分。可边空栩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她只坚定地问这一个问题。
“也罢，不说便算了。”天惊鸿态度竟然缓和了下来。可边空栩还不想她离开，毕竟叶子的事她还未答应。
“司主有其他的事吗？您不愿在解决我的问题之后再去思考其他吗？”
“也不知道这乾坤司怎么突然变了司主，我这白品神官倒要听你的调遣，抽不开身了。”天惊鸿笑道，她不理会边空栩，绕着他走出了房间。
“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啊......”边空栩暗想，这场如同审讯一般的对话终于结束了，他终于摆脱了天惊鸿。
“惊鸿？惊魂还差不多。”边空栩跟着侍女出了主厅，走到庭院中。天惊鸿出去时连“送客”两字都不稀得说出，但那些侍女却很识相地带他离开。边空栩有些生气，被人这样轻视。可自己想想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与权势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边空栩突然很沮丧，心中又开始期待这个世界边空栩的身份。
“要也是像乾坤司司主一般厉害......不，高她一筹就好了。”边空栩也只能想想，他对自己所在身体的身份还一无所知，也对寻找真相没有头绪。
突然，一个人撞到了他，他有些出神，差点被撞倒。他看看来人，发现竟然是叶子。
他也看到了她背后的几个神官。
“这边走......”边空栩终于回了神，他顾不得多想，一把拉住叶子的手，向着他进来时的路线出去。
“你怎么在这？”叶子边跑还边问道。
“你还顾得上问这些？我们怎么看都是......“边空栩拉着她向假山背后躲去。神官的灵力削掉了假山的一角。
“等我出去再和你解释。”两人在假山后躲了一阵，很快就继续向门外跑去，“进来时没发现，这里原来有这么大。天惊鸿这是故意放水？她自己怎么不出现。”
无人应答，边空栩说这话时便不期待叶子能回答他。他们继续向门外跑去，走到院内人工河尽头的池塘，拱桥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谁？”边空栩看轮廓像是宁嗣，奈何他近视，那人又离得远，他也不好确定那是谁。
“是宁嗣。”叶子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边空栩看到了天惊鸿，她手握长枪站在拱桥另一边，正缓缓向宁嗣走去。
两人走近了些，身后的神官也都驻足观看，不再追他们。边空栩这下看出了这两人样貌的神似，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好久不见，宁嗣。”天惊鸿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
“乾坤司的神官带走了与我同行的叶子，我来这里只是向带她离开而......”
“我只想听你的‘狡辩’。”惊鸿笑了笑，话语之间却杀机四伏，“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很难吗？”
边空栩无声地看看她漂亮的眉眼，用余光一扫，发现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不必看了，这里只有我和你。”惊鸿抿了一口茶，“我虽是灵士，但很认同人族那一套，不必担心，没人会伤你。”
“难道司主您亲眼见过我与宁嗣同行又与叶子一起离开小乾坤吗？”
天惊鸿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淡然自若地喝茶，待将一杯茶饮尽时，才肯回答边空栩：
“并未见过。”
边空栩一听她这淡定的语气，心中有些发慌，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既然未见过，您怎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若乾坤司的神官为了奖酬，胡乱编出这些不实之据，那您现在关押叶子，不是冤枉了好人吗？”
惊鸿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边空栩更慌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她猜透了。
“你是说我乾坤司的神官都是些品行不端之辈？”
“若他们就这样平白无故冤枉人，那就让我斗胆说出事实：确实如此。”
“有件事我很好奇......”天惊鸿俯身离他近了一些，边空栩闻到若有若无的桂花味，“你和那个叫叶子的异族，是什么关系？”
“抱歉，我不知道这和我们现在讨论的有什么关系？”边空栩表面镇静，心中慌作一团：“这个老狐狸，差点被她套话。”若边空栩顺着她的话回答，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便一下子失去了说服力。即使他只是和叶子认识，并没有和她一起离开小乾坤，在这种时候承认她所说的“罪行”中的任何一点也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当然。”天惊鸿用茶壶自己给自己倒茶，“这小乾坤人虽然不多，但也至少有几百口人，在这么多人中，神官为何只选择你与叶子，而不选其他人。而且为何是‘你与叶子’，而非与其他人，比如说宁嗣。”
边空栩意识到天惊鸿每一句话都在诱导他露出破绽，她与巫神，黄夫人等人不同，她似乎更想让他自己全盘托出。
“真是个怪胎，实力强的一般精神上都有点问题吗？”边空栩暗想。
“司主怎知道我与宁嗣一定是同伴？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不过，我发现乾坤司的神官对宁嗣似乎有偏见......”边空栩顿了一下，“也有可能是神官们故意污蔑他......”
“污蔑他与你同行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天惊鸿轻蔑地笑了一声，“你当他是什么？待嫁的姑娘吗？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您刚刚的话中有不妥的地方，我只是纠正一下。”
“你比较聪明，但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惊鸿站了起来，边空栩回头看看，发现一个女神官站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
“我也没时间同你拐弯抹角的。宁嗣在哪？”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就见过一面......”
“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话还能糊弄糊弄我。你那些可笑的胡诌也不必再说了。我问最后一遍，宁嗣在哪？”
边空栩总有种自己要是再不说，就会被她当场吃掉的感觉。但他还是不肯张口，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宁嗣那人神出鬼没，他见宁嗣都是凭缘分。可边空栩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她只坚定地问这一个问题。
“也罢，不说便算了。”天惊鸿态度竟然缓和了下来。可边空栩还不想她离开，毕竟叶子的事她还未答应。
“司主有其他的事吗？您不愿在解决我的问题之后再去思考其他吗？”
“也不知道这乾坤司怎么突然变了司主，我这白品神官倒要听你的调遣，抽不开身了。”天惊鸿笑道，她不理会边空栩，绕着他走出了房间。
“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啊......”边空栩暗想，这场如同审讯一般的对话终于结束了，他终于摆脱了天惊鸿。
“惊鸿？惊魂还差不多。”边空栩跟着侍女出了主厅，走到庭院中。天惊鸿出去时连“送客”两字都不稀得说出，但那些侍女却很识相地带他离开。边空栩有些生气，被人这样轻视。可自己想想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与权势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边空栩突然很沮丧，心中又开始期待这个世界边空栩的身份。
“要也是像乾坤司司主一般厉害......不，高她一筹就好了。”边空栩也只能想想，他对自己所在身体的身份还一无所知，也对寻找真相没有头绪。
突然，一个人撞到了他，他有些出神，差点被撞倒。他看看来人，发现竟然是叶子。
他也看到了她背后的几个神官。
“这边走......”边空栩终于回了神，他顾不得多想，一把拉住叶子的手，向着他进来时的路线出去。
“你怎么在这？”叶子边跑还边问道。
“你还顾得上问这些？我们怎么看都是......“边空栩拉着她向假山背后躲去。神官的灵力削掉了假山的一角。
“等我出去再和你解释。”两人在假山后躲了一阵，很快就继续向门外跑去，“进来时没发现，这里原来有这么大。天惊鸿这是故意放水？她自己怎么不出现。”
无人应答，边空栩说这话时便不期待叶子能回答他。他们继续向门外跑去，走到院内人工河尽头的池塘，拱桥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谁？”边空栩看轮廓像是宁嗣，奈何他近视，那人又离得远，他也不好确定那是谁。
“是宁嗣。”叶子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边空栩看到了天惊鸿，她手握长枪站在拱桥另一边，正缓缓向宁嗣走去。
两人走近了些，身后的神官也都驻足观看，不再追他们。边空栩这下看出了这两人样貌的神似，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好久不见，宁嗣。”天惊鸿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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