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柯府的女人
“老爷，老爷，小姐找回来了，小姐找回来了。”李通一路奔过来，后面是宁护卫几个人，陪着秋晚意一起进来。
“换儿，换儿。”梁嘉晚慌忙起身，跑到门口去迎，丫鬟也赶紧跟过去，搀扶夫人。
秋晚意朝母亲作揖，坚定的点了点头，眼神告诉她，宗衡已经逃出去了。
梁嘉晚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赶紧牵着大小姐过来坐。
“父亲。”秋晚意轻轻唤了一声。
“跪下。”柯不疑冷冷的说道。
“你，坐过来，还没轮到你。”梁嘉晚疑惑，正待要跪，听见柯不疑这么说，只好松开秋晚意，坐到柯不疑身旁。
“你无需辩解，只需回答问题。”柯不疑看了一眼秋晚意。
“贼人竟然没杀你，是不是你给了他便宜。”柯不疑冷笑：“你娘秋木蓉，就是那样的人，保不准，你遗传了她的习性。”
“父亲真是好笑，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你强来，我娘亲能从了你。陈年旧事，提它作甚，你自己办的事情，反而赖到我娘亲身上，这样的将军，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亲爹！”秋晚意冷笑，然后等着两个耳光，没错，这就是父女俩的见面礼，向来如此。
柯不疑打完了，坐回去。
梁嘉晚心疼，但也不敢上前。以前她还是劝，挡，自从上次柯不疑打了她，她就没了底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看你全须全尾的回来，我就知道坏事了。你不承认，我自然有方法。”柯不疑叫李通过来，去母亲院里，找家里的几个老嬷嬷过来。
“将军，换儿脸上，手上，都是伤，肯定是拼命抵抗，抓伤了那贼人，被那贼人给伤了。我带出来的孩子，你不心疼，我心疼。”梁嘉晚虽然不敢上前，坐着说几句公道话，还是敢的。
“夫人，我说了，还没轮到你。”柯将军狠狠的剐了一眼夫人，然后拿起水，喝茶，等待。
嬷嬷们马上就过来了，一脸不解的站在堂外。
“容嬷嬷，去检查一下大小姐，处子之身，是否还在。”柯将军下令。
“父亲！你不能这样，父亲，我没有，我没有同那人苟且，若是我做了，我必遭天打雷劈。”秋晚意着急，赶紧磕头求饶，若是父亲打一顿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羞辱呢。
护卫们也纷纷侧目，惊讶的看着堂上，这大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将军也太狠了。
“将军。”梁嘉晚眼神示意嬷嬷不要上前。
“夫人，事不过三，马上就轮到你了，稍安勿躁。”柯将军冲嬷嬷喊：“柯家，还是我说了算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奴才马上就办。”容嬷嬷一声令下，几个婆子就上前摁住了秋晚意。
“父亲。”她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耻辱。
“大小姐，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休怪奴才，得罪了。”容嬷嬷将人带到了偏房。
秋晚意绝望的声音很快就被布条堵住了。
梁嘉晚浑身发抖，柯不疑，他变了，他变了。或者，是我，我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柯不疑。
“恭喜将军，恭喜夫人，大小姐完好无损。”容嬷嬷满脸堆笑，很快就检查完毕，出来禀报。
柯不疑松了一口气，梁嘉晚眼泪掉了下来。
“宁护卫，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守着老太太了，你去负责大小姐的安全，不许大小姐踏出柯府半步。过个一年半载的，待到京城淡忘这件事，我再替她物色一个好夫婿，有多远嫁多远，西境巴州，南境建州，东境吉州。若是惹恼了我，过继给皇室，得个郡主的名分，直接送到月奴去和亲，再也不要回大昭了。”
宁护卫领命，带着护卫们，跟在婆子后头，一起拥着小姐出去了。
梁嘉晚再见秋晚意，却是全身瘫软，眼神空洞，泪水糊满了整张脸，已是哀莫大于心死。
还好还好，我儿并未对她怎样，许是自己这几日想多了，自己吓自己。梁嘉晚仍旧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只待稍后再去探视换儿。
“夫人！”柯不疑皱眉，他又看到了那一幕，梁嘉晚抖了一下。
“将军，有话请说，我稍后想去看看换儿。”梁嘉晚回过神来。
“我的女儿，不劳夫人费心，夫人还是少去探视为秒，若是让我知道了，我更加不放心。”柯将军端起茶杯：“倒茶。”
丫鬟赶紧上前。
“没叫你。”柯不疑将茶杯盖上，眼神看向梁嘉晚。
梁嘉晚慌忙起身，伺候将军用茶。
“听说，沈肃，将我儿子打掉了。”柯不疑狠狠的握紧杯子。
“是。”梁嘉晚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嘉晚，你发誓，你没有动任何手脚？”柯不疑低头去看，看那梁嘉晚到底是悲伤，还是偷笑。
梁嘉晚抬起头，泪流满面：“我若是动了手脚，将军可以直接问姑姑，姑姑和医官，都可以作证。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言而无信。将军不杀我儿，我也不会杀你儿。”
“好！夫人知道就好。”柯不疑喝了梁嘉晚奉的茶。
梁嘉晚坐下，看着这偌大的柯府，就像一座牢笼，她就是那金丝雀，养尊处优的待着，主人让她叫唤她就叫唤，不让她叫，她就闭嘴不言。
“嘉晚，我再待一阵子，你调养好身子，我再走。沈肃那边，明日早朝，为夫给你讨回公道，若是圣上有心启用他，我断然不会答应。”柯将军喝好了茶，眼光温柔的看着梁嘉晚。
我儿，定会来接我离开。梁嘉晚这样想着，浅浅一笑。
“对了，听到为夫明日要去给你讨回公道，你还是高兴的。为夫向来宠你，你高兴，为夫也高兴。”柯将军忍不住站起来，牵起夫人，拥抱了她。
我儿，也差不多这么高了，我那日，竟然还没有抱过他。梁嘉晚这样想着，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了柯不疑。
“嘉晚，你若是担心换儿，还是去看看吧。”柯不疑见夫人回应了他的拥抱，马上心软，条件放宽许多。
梁嘉晚吃了晚饭，带着丫鬟和吃食，来到了秋晚意的房间。
丫鬟婆子都支走了，她才说话：“换儿。”
梁嘉晚一开口，秋晚意马上从床上坐起来答话：“母亲，你儿一切安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认识他，跟他并不是母亲想的那种关系。”
“换儿，你受苦了。”梁嘉晚想要拿起秋晚意的手来看，秋晚意却躲开了，眼神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换儿，你是不是去了闵州？”梁嘉晚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有，我去的是交州，遇到山贼，碰到他来京城，救了我一命。我并不知道他来柯府的事，许是早就知道我身份，一路尾随而来。其他，母亲再问，我也不知。母亲且等着吧，反正他是迟早要来杀我父亲，你若是担心他遇到危险，你就先替他把事情办了，省得你们母子连心，各自牵挂。反正母亲机会多的是，我父亲也从不防备你，你们母子的事情，与我无关。若无其他的事情，听说母亲小产，早些回去休息吧。你若是对我父亲下不了手，他定是要催促你生嫡子的，母亲且省下心来，将那牵肠挂肚的担忧留给自己的孩儿吧。”秋晚意说完，倒头便睡，直接将梁嘉晚晾在那儿。
梁嘉晚看着秋晚意的后背，只好将那食盒又盖上，免得跑了热气。
“换儿，我差人找了御医，这个药膏我放食盒旁边，你等会儿起来吃饭，吃完擦一下药膏，女孩儿家，脸上不要留疤。”梁嘉晚说完，轻轻的关上门。
既然换儿说了，不是那种关系，不如早些求姑姑同意了，将换儿放到自己名下，庶女变成嫡女，若是以后柯府生变，宗衡回来杀人，望他能网开一面，毕竟那是他妹妹。
将军若一门心思要将换儿嫁去远方，将军府嫡女的身份终归是好的。
“换儿，换儿。”梁嘉晚慌忙起身，跑到门口去迎，丫鬟也赶紧跟过去，搀扶夫人。
秋晚意朝母亲作揖，坚定的点了点头，眼神告诉她，宗衡已经逃出去了。
梁嘉晚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赶紧牵着大小姐过来坐。
“父亲。”秋晚意轻轻唤了一声。
“跪下。”柯不疑冷冷的说道。
“你，坐过来，还没轮到你。”梁嘉晚疑惑，正待要跪，听见柯不疑这么说，只好松开秋晚意，坐到柯不疑身旁。
“你无需辩解，只需回答问题。”柯不疑看了一眼秋晚意。
“贼人竟然没杀你，是不是你给了他便宜。”柯不疑冷笑：“你娘秋木蓉，就是那样的人，保不准，你遗传了她的习性。”
“父亲真是好笑，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你强来，我娘亲能从了你。陈年旧事，提它作甚，你自己办的事情，反而赖到我娘亲身上，这样的将军，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亲爹！”秋晚意冷笑，然后等着两个耳光，没错，这就是父女俩的见面礼，向来如此。
柯不疑打完了，坐回去。
梁嘉晚心疼，但也不敢上前。以前她还是劝，挡，自从上次柯不疑打了她，她就没了底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看你全须全尾的回来，我就知道坏事了。你不承认，我自然有方法。”柯不疑叫李通过来，去母亲院里，找家里的几个老嬷嬷过来。
“将军，换儿脸上，手上，都是伤，肯定是拼命抵抗，抓伤了那贼人，被那贼人给伤了。我带出来的孩子，你不心疼，我心疼。”梁嘉晚虽然不敢上前，坐着说几句公道话，还是敢的。
“夫人，我说了，还没轮到你。”柯将军狠狠的剐了一眼夫人，然后拿起水，喝茶，等待。
嬷嬷们马上就过来了，一脸不解的站在堂外。
“容嬷嬷，去检查一下大小姐，处子之身，是否还在。”柯将军下令。
“父亲！你不能这样，父亲，我没有，我没有同那人苟且，若是我做了，我必遭天打雷劈。”秋晚意着急，赶紧磕头求饶，若是父亲打一顿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羞辱呢。
护卫们也纷纷侧目，惊讶的看着堂上，这大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将军也太狠了。
“将军。”梁嘉晚眼神示意嬷嬷不要上前。
“夫人，事不过三，马上就轮到你了，稍安勿躁。”柯将军冲嬷嬷喊：“柯家，还是我说了算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奴才马上就办。”容嬷嬷一声令下，几个婆子就上前摁住了秋晚意。
“父亲。”她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耻辱。
“大小姐，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休怪奴才，得罪了。”容嬷嬷将人带到了偏房。
秋晚意绝望的声音很快就被布条堵住了。
梁嘉晚浑身发抖，柯不疑，他变了，他变了。或者，是我，我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柯不疑。
“恭喜将军，恭喜夫人，大小姐完好无损。”容嬷嬷满脸堆笑，很快就检查完毕，出来禀报。
柯不疑松了一口气，梁嘉晚眼泪掉了下来。
“宁护卫，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守着老太太了，你去负责大小姐的安全，不许大小姐踏出柯府半步。过个一年半载的，待到京城淡忘这件事，我再替她物色一个好夫婿，有多远嫁多远，西境巴州，南境建州，东境吉州。若是惹恼了我，过继给皇室，得个郡主的名分，直接送到月奴去和亲，再也不要回大昭了。”
宁护卫领命，带着护卫们，跟在婆子后头，一起拥着小姐出去了。
梁嘉晚再见秋晚意，却是全身瘫软，眼神空洞，泪水糊满了整张脸，已是哀莫大于心死。
还好还好，我儿并未对她怎样，许是自己这几日想多了，自己吓自己。梁嘉晚仍旧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只待稍后再去探视换儿。
“夫人！”柯不疑皱眉，他又看到了那一幕，梁嘉晚抖了一下。
“将军，有话请说，我稍后想去看看换儿。”梁嘉晚回过神来。
“我的女儿，不劳夫人费心，夫人还是少去探视为秒，若是让我知道了，我更加不放心。”柯将军端起茶杯：“倒茶。”
丫鬟赶紧上前。
“没叫你。”柯不疑将茶杯盖上，眼神看向梁嘉晚。
梁嘉晚慌忙起身，伺候将军用茶。
“听说，沈肃，将我儿子打掉了。”柯不疑狠狠的握紧杯子。
“是。”梁嘉晚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嘉晚，你发誓，你没有动任何手脚？”柯不疑低头去看，看那梁嘉晚到底是悲伤，还是偷笑。
梁嘉晚抬起头，泪流满面：“我若是动了手脚，将军可以直接问姑姑，姑姑和医官，都可以作证。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言而无信。将军不杀我儿，我也不会杀你儿。”
“好！夫人知道就好。”柯不疑喝了梁嘉晚奉的茶。
梁嘉晚坐下，看着这偌大的柯府，就像一座牢笼，她就是那金丝雀，养尊处优的待着，主人让她叫唤她就叫唤，不让她叫，她就闭嘴不言。
“嘉晚，我再待一阵子，你调养好身子，我再走。沈肃那边，明日早朝，为夫给你讨回公道，若是圣上有心启用他，我断然不会答应。”柯将军喝好了茶，眼光温柔的看着梁嘉晚。
我儿，定会来接我离开。梁嘉晚这样想着，浅浅一笑。
“对了，听到为夫明日要去给你讨回公道，你还是高兴的。为夫向来宠你，你高兴，为夫也高兴。”柯将军忍不住站起来，牵起夫人，拥抱了她。
我儿，也差不多这么高了，我那日，竟然还没有抱过他。梁嘉晚这样想着，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了柯不疑。
“嘉晚，你若是担心换儿，还是去看看吧。”柯不疑见夫人回应了他的拥抱，马上心软，条件放宽许多。
梁嘉晚吃了晚饭，带着丫鬟和吃食，来到了秋晚意的房间。
丫鬟婆子都支走了，她才说话：“换儿。”
梁嘉晚一开口，秋晚意马上从床上坐起来答话：“母亲，你儿一切安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认识他，跟他并不是母亲想的那种关系。”
“换儿，你受苦了。”梁嘉晚想要拿起秋晚意的手来看，秋晚意却躲开了，眼神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换儿，你是不是去了闵州？”梁嘉晚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有，我去的是交州，遇到山贼，碰到他来京城，救了我一命。我并不知道他来柯府的事，许是早就知道我身份，一路尾随而来。其他，母亲再问，我也不知。母亲且等着吧，反正他是迟早要来杀我父亲，你若是担心他遇到危险，你就先替他把事情办了，省得你们母子连心，各自牵挂。反正母亲机会多的是，我父亲也从不防备你，你们母子的事情，与我无关。若无其他的事情，听说母亲小产，早些回去休息吧。你若是对我父亲下不了手，他定是要催促你生嫡子的，母亲且省下心来，将那牵肠挂肚的担忧留给自己的孩儿吧。”秋晚意说完，倒头便睡，直接将梁嘉晚晾在那儿。
梁嘉晚看着秋晚意的后背，只好将那食盒又盖上，免得跑了热气。
“换儿，我差人找了御医，这个药膏我放食盒旁边，你等会儿起来吃饭，吃完擦一下药膏，女孩儿家，脸上不要留疤。”梁嘉晚说完，轻轻的关上门。
既然换儿说了，不是那种关系，不如早些求姑姑同意了，将换儿放到自己名下，庶女变成嫡女，若是以后柯府生变，宗衡回来杀人，望他能网开一面，毕竟那是他妹妹。
将军若一门心思要将换儿嫁去远方，将军府嫡女的身份终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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