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门找茬
“管军，今日街上有人传言蛮夷邸的事情吗？”宗衡一觉睡醒，正好赶上朝食。
“没有啊，至少咱们城东还没有听说过，我刚才在门口走了一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管军给宗衡倒了一杯茶。
“大哥，打听清楚了。”汪顺，尹象一起跑了进来。
“城南没有人传。”
“城西也没有人传。”
“不用问了，杜仲还没回来，估计城北更不会说起此事了。”宗衡早就料到了，月奴小王子以前也遭遇过骚扰，从不报官，都是息事宁人，自己认栽。
“这样，管军，带上银子，你们去各家酒楼还有主要的街市，找说书先生，每人五两银子，将昨日蛮夷邸发生的事情宣扬出去。
若是能添油加醋，将本侯爷的嚣张跋扈说得让人打起来，造成骚乱，直接赏十两银子。我就不信，这事儿传不到太后耳朵里去。”宗衡慢条斯理，月奴小王子越想息事宁人，他就越要闹大。
“是，大哥想得周到。“管军领着几个兄弟出去，拿钱的拿钱，易容的易容。
“大哥，今日还要出门？“管军将仆人收到的拜帖拿给宗衡看，庶子们想要来宗府做客呢。
“嗯，来就来嘛，先应承下来。我等一会儿就走，借两本书回来看，听说太后想让我考个功名，我去看看这历届科举都有些什么内容要考。
女人啊，得陇望蜀，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只能勤快些，看看这大昭的科举写些什么东西，她想着我能赶上明年秋试就不错了。
管军，你先去给我办一个假身份，我过些日子就要去辽州读书，到时候参加辽州的地方考试。“宗衡交待完，先去院子里练功，辽王那边，裴收一个人也辛苦，过去出差，看看他。
刚撸起袖子，却见四五个女使端着茶水，毛巾，水果依次上场。
“管军，那谁，邵大哥给我的管家叫什么？“宗衡皱眉。
“姓常，叫常满，邵大哥说，叫满爷就行。“管军挥手，让那些女子放下东西快走。
“满爷？什么来头，竟然敢让你们称爷。“宗衡有些不悦，邵大哥什么意思，干嘛给个老头子呢。
“邵大人说，满爷，是原来宗府账房常老先生的儿子，原本在邵大人家中做事。他自愿回来宗府，所以邵大人直接将管家的事情交待给他。宗府老人，不多了，找着一个算一个，这是邵大人的原话。“管军有些唏嘘，宗家满门抄斩，账房先生硬要站出来替宗茂林收尸，也被杀了，常满能活下来，算是命大。
“哦，满爷还在收拾行李吧，我先去见一下满爷。秦宗杯，拿一套新的过来，我亲自送给满爷。“宗衡收势，没想到邵大哥还能收留宗府的老人，真是不怕死啊。
“大哥，我看，秦宗杯就算了，不如送一根拐杖给满爷。他走路不是很方便。听邵大哥说，当年满爷去沈府哀求，想救下他爹，沈肃嫌他吵闹，直接让下人挑断了他脚筋，将他打了一顿，扔到了北郊乱葬岗。”管军眼眶有些湿热。
“好，你去办，我空着手，不好意思去见他，拿个苹果吧。“宗衡也有些难过，挑了苹果，在衣服上蹭得亮亮的，这才去拜见宗府新管家常满。
“满爷，少爷来了，这些事，留着给丫头婆子来做吧。太后赏赐的人都到位了，家里这几十个人，也够用了。”管军上前，帮忙整理床铺。
“满爷。”宗衡看着弯腰收拾被褥的管家。
“少爷，管爷，无妨，我习惯了。”常满转身，向前走了三四步，行礼。
“爸！罢了！“宗衡却大张着嘴，差点喊错，这，不是我上辈子的爹吗，干了一辈子农活，开着拖拉机，满鬓风霜。
“少爷不喜欢，那我就等着婆子来弄吧。“满爷听着少爷的语气怪异，有些惊愕，以为少爷不高兴了。
“满爷，你坐，事儿太多了，还不如一件一件来。你坐下说话，不用如此拘泥。”宗衡赶紧将语气缓和下来。
“是，少爷。“满爷这才抬头，仔细端详宗衡，看着看着，就抹起了泪。
“满爷，吃苹果。“宗衡有些不自在，赶紧将苹果递过去。
“是，马上吃。“满爷感动不已，啃着苹果，眼睛却一直看着宗衡。
“那个，我出去一趟，管军，你照顾好满爷。满爷，你放心，你回来了，就是回家。若是宫里的丫头婆子不听话，直接发卖了。后院干粗活的那几个，虽然是苏威的媳妇儿，若是碍眼，要打要杀，随便你处置，该问的已经问好了，没什么用处了。
账房先生，厨子，园丁什么的，满爷自己看着哪里缺人，缺物件儿，先抓要紧的安排安排。
我那院里，留两个婆子浆洗洒扫就行，丫头放到我兄弟的院里去使唤，我这边就不需要了。“宗衡随便说上几句，第一次开府别住，还真不知道要搞些什么，只能简单唠嗑两句了。
“是，少爷勿忧，奴才在邵府，都做过这些，若是手脚慢了，还望少爷原谅。“满爷有些愧疚的砸着自己的大腿。
“满爷，不必自称奴才，你是宗府的老人，你若是称奴才，我承受不起。“宗衡上前，将常满肩头的白发捻走。
“少爷，你去忙吧，我吃完苹果就去干活。“常满说完，大口的啃着苹果。
“好，不着急，我出去一趟，今夜回来吃饭。“宗衡点头，退出去。
去天禄阁的路上，城东已经热闹起来了。
“赏银十两！“金宇宸的声音。
“为何他十两！我才五两！不公平，我在城东说书，平南候宗衡三拳打断月奴小王子的门牙，这话一出口，就被人一拳打过来，我自己都掉了一颗门牙，就值五两吗？“说书人甲拽着金宇宸的衣服不放。
“到现在你还不服气，平南候打断月奴小王子的门牙，怎么需要三拳！你自己照照镜子，普通人都能一拳打掉你的门牙，平南候少年英雄，为国请命，怎么需要三拳，那月奴小王子是金子做得不成？他的门牙那么难打断？
你说书，毫无逻辑，胡说八道，说十句，只有两句可信。路人不打你打谁，给你五两，那是可怜你掉了牙齿，不是夸你说书说得好！“说书人乙放肆的嘲笑说书人甲。
“你们可知道，平南候拿扫帚写的那几个大字是什么意思吗？“
“拆，当然是拆了质子府，让那月奴无处藏身嘛。“
非也非也，拆，不是拆质子府，是拆了月奴，让他们滚回北部昆仑，消失。
月奴精兵五万，说拆就拆，你以为，带兵打仗的是平南候吗？那是他的便宜老爹，柯不疑将军。“
众人哄笑，却依旧热闹非凡的讨论着蛮夷邸发生的事情。
宗衡皱眉，说我就说我，怎么绕到柯不疑身上去了。
“平南候，是平南候来了。“易容后的管军如约而至，指着宗衡大叫。
“平南候，他就是平南候吗？怎么是个少年？“
“废话，郡主才多大，她儿子难道是个中年人，你傻不傻呀。“
“郡主？这么多年，有几个人见过柯家郡主，我看，陈府的郡主，倒是谁都见过了吧，哈哈哈。“
“怎么不是平南候，看他的高头大马，你知不知道，那匹马是哪儿来的，宫里赏赐的戎狄良驹！那匹马价值连城，卖了你全家都买不起，这可是原来安乐侯在胡林苑的马呢。“
“平南候，这是要去哪儿？“金宇宸假装不识大哥。
“诸位。“宗衡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着这群热热闹闹的人群行礼。
“本侯初来乍到，不知道天禄阁，是不是沿着这条路过去呢？“宗衡故意抬高声音。
“不错，是往这儿走，平南候，不是该入宫去请罪吗？挑衅月奴，说大了，边境可能因为你爆发战争啊，多少无辜将士被你拖累。您是不是走错了，还是赶紧去宫里，祈求圣上饶恕吧。“管军故作担忧的看着宗衡。
“饶恕，明日再说，这么好的时光，去天禄阁，揍那月奴小王子一顿才好呢。反正已经砸了门，也不怕多一桩罪。“你们下注，看看是我赢，还是那月奴杂种赢？”宗衡俯身，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当然是你赢，平南候赢了，就是大昭赢啊！平南候打倒月奴狗贼！”众人欢呼。
“好，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天禄阁，看什么书啊，这么好的天气，打一架才舒坦啊。昨日比文，今日比武，这才有意思，这才是我大哥的京城嘛。”宗衡学紧夹马腹，朝天禄阁奔去。
“下注啦，下注啦，买平南候赢，拿红单，买逐日小王赢，拿黑单，买定离手，等会儿天禄阁，咱们看看，谁脸上伤痕最多，算谁输。”身后传来管军开赌局的声音。
“没有啊，至少咱们城东还没有听说过，我刚才在门口走了一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管军给宗衡倒了一杯茶。
“大哥，打听清楚了。”汪顺，尹象一起跑了进来。
“城南没有人传。”
“城西也没有人传。”
“不用问了，杜仲还没回来，估计城北更不会说起此事了。”宗衡早就料到了，月奴小王子以前也遭遇过骚扰，从不报官，都是息事宁人，自己认栽。
“这样，管军，带上银子，你们去各家酒楼还有主要的街市，找说书先生，每人五两银子，将昨日蛮夷邸发生的事情宣扬出去。
若是能添油加醋，将本侯爷的嚣张跋扈说得让人打起来，造成骚乱，直接赏十两银子。我就不信，这事儿传不到太后耳朵里去。”宗衡慢条斯理，月奴小王子越想息事宁人，他就越要闹大。
“是，大哥想得周到。“管军领着几个兄弟出去，拿钱的拿钱，易容的易容。
“大哥，今日还要出门？“管军将仆人收到的拜帖拿给宗衡看，庶子们想要来宗府做客呢。
“嗯，来就来嘛，先应承下来。我等一会儿就走，借两本书回来看，听说太后想让我考个功名，我去看看这历届科举都有些什么内容要考。
女人啊，得陇望蜀，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只能勤快些，看看这大昭的科举写些什么东西，她想着我能赶上明年秋试就不错了。
管军，你先去给我办一个假身份，我过些日子就要去辽州读书，到时候参加辽州的地方考试。“宗衡交待完，先去院子里练功，辽王那边，裴收一个人也辛苦，过去出差，看看他。
刚撸起袖子，却见四五个女使端着茶水，毛巾，水果依次上场。
“管军，那谁，邵大哥给我的管家叫什么？“宗衡皱眉。
“姓常，叫常满，邵大哥说，叫满爷就行。“管军挥手，让那些女子放下东西快走。
“满爷？什么来头，竟然敢让你们称爷。“宗衡有些不悦，邵大哥什么意思，干嘛给个老头子呢。
“邵大人说，满爷，是原来宗府账房常老先生的儿子，原本在邵大人家中做事。他自愿回来宗府，所以邵大人直接将管家的事情交待给他。宗府老人，不多了，找着一个算一个，这是邵大人的原话。“管军有些唏嘘，宗家满门抄斩，账房先生硬要站出来替宗茂林收尸，也被杀了，常满能活下来，算是命大。
“哦，满爷还在收拾行李吧，我先去见一下满爷。秦宗杯，拿一套新的过来，我亲自送给满爷。“宗衡收势，没想到邵大哥还能收留宗府的老人，真是不怕死啊。
“大哥，我看，秦宗杯就算了，不如送一根拐杖给满爷。他走路不是很方便。听邵大哥说，当年满爷去沈府哀求，想救下他爹，沈肃嫌他吵闹，直接让下人挑断了他脚筋，将他打了一顿，扔到了北郊乱葬岗。”管军眼眶有些湿热。
“好，你去办，我空着手，不好意思去见他，拿个苹果吧。“宗衡也有些难过，挑了苹果，在衣服上蹭得亮亮的，这才去拜见宗府新管家常满。
“满爷，少爷来了，这些事，留着给丫头婆子来做吧。太后赏赐的人都到位了，家里这几十个人，也够用了。”管军上前，帮忙整理床铺。
“满爷。”宗衡看着弯腰收拾被褥的管家。
“少爷，管爷，无妨，我习惯了。”常满转身，向前走了三四步，行礼。
“爸！罢了！“宗衡却大张着嘴，差点喊错，这，不是我上辈子的爹吗，干了一辈子农活，开着拖拉机，满鬓风霜。
“少爷不喜欢，那我就等着婆子来弄吧。“满爷听着少爷的语气怪异，有些惊愕，以为少爷不高兴了。
“满爷，你坐，事儿太多了，还不如一件一件来。你坐下说话，不用如此拘泥。”宗衡赶紧将语气缓和下来。
“是，少爷。“满爷这才抬头，仔细端详宗衡，看着看着，就抹起了泪。
“满爷，吃苹果。“宗衡有些不自在，赶紧将苹果递过去。
“是，马上吃。“满爷感动不已，啃着苹果，眼睛却一直看着宗衡。
“那个，我出去一趟，管军，你照顾好满爷。满爷，你放心，你回来了，就是回家。若是宫里的丫头婆子不听话，直接发卖了。后院干粗活的那几个，虽然是苏威的媳妇儿，若是碍眼，要打要杀，随便你处置，该问的已经问好了，没什么用处了。
账房先生，厨子，园丁什么的，满爷自己看着哪里缺人，缺物件儿，先抓要紧的安排安排。
我那院里，留两个婆子浆洗洒扫就行，丫头放到我兄弟的院里去使唤，我这边就不需要了。“宗衡随便说上几句，第一次开府别住，还真不知道要搞些什么，只能简单唠嗑两句了。
“是，少爷勿忧，奴才在邵府，都做过这些，若是手脚慢了，还望少爷原谅。“满爷有些愧疚的砸着自己的大腿。
“满爷，不必自称奴才，你是宗府的老人，你若是称奴才，我承受不起。“宗衡上前，将常满肩头的白发捻走。
“少爷，你去忙吧，我吃完苹果就去干活。“常满说完，大口的啃着苹果。
“好，不着急，我出去一趟，今夜回来吃饭。“宗衡点头，退出去。
去天禄阁的路上，城东已经热闹起来了。
“赏银十两！“金宇宸的声音。
“为何他十两！我才五两！不公平，我在城东说书，平南候宗衡三拳打断月奴小王子的门牙，这话一出口，就被人一拳打过来，我自己都掉了一颗门牙，就值五两吗？“说书人甲拽着金宇宸的衣服不放。
“到现在你还不服气，平南候打断月奴小王子的门牙，怎么需要三拳！你自己照照镜子，普通人都能一拳打掉你的门牙，平南候少年英雄，为国请命，怎么需要三拳，那月奴小王子是金子做得不成？他的门牙那么难打断？
你说书，毫无逻辑，胡说八道，说十句，只有两句可信。路人不打你打谁，给你五两，那是可怜你掉了牙齿，不是夸你说书说得好！“说书人乙放肆的嘲笑说书人甲。
“你们可知道，平南候拿扫帚写的那几个大字是什么意思吗？“
“拆，当然是拆了质子府，让那月奴无处藏身嘛。“
非也非也，拆，不是拆质子府，是拆了月奴，让他们滚回北部昆仑，消失。
月奴精兵五万，说拆就拆，你以为，带兵打仗的是平南候吗？那是他的便宜老爹，柯不疑将军。“
众人哄笑，却依旧热闹非凡的讨论着蛮夷邸发生的事情。
宗衡皱眉，说我就说我，怎么绕到柯不疑身上去了。
“平南候，是平南候来了。“易容后的管军如约而至，指着宗衡大叫。
“平南候，他就是平南候吗？怎么是个少年？“
“废话，郡主才多大，她儿子难道是个中年人，你傻不傻呀。“
“郡主？这么多年，有几个人见过柯家郡主，我看，陈府的郡主，倒是谁都见过了吧，哈哈哈。“
“怎么不是平南候，看他的高头大马，你知不知道，那匹马是哪儿来的，宫里赏赐的戎狄良驹！那匹马价值连城，卖了你全家都买不起，这可是原来安乐侯在胡林苑的马呢。“
“平南候，这是要去哪儿？“金宇宸假装不识大哥。
“诸位。“宗衡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着这群热热闹闹的人群行礼。
“本侯初来乍到，不知道天禄阁，是不是沿着这条路过去呢？“宗衡故意抬高声音。
“不错，是往这儿走，平南候，不是该入宫去请罪吗？挑衅月奴，说大了，边境可能因为你爆发战争啊，多少无辜将士被你拖累。您是不是走错了，还是赶紧去宫里，祈求圣上饶恕吧。“管军故作担忧的看着宗衡。
“饶恕，明日再说，这么好的时光，去天禄阁，揍那月奴小王子一顿才好呢。反正已经砸了门，也不怕多一桩罪。“你们下注，看看是我赢，还是那月奴杂种赢？”宗衡俯身，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当然是你赢，平南候赢了，就是大昭赢啊！平南候打倒月奴狗贼！”众人欢呼。
“好，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天禄阁，看什么书啊，这么好的天气，打一架才舒坦啊。昨日比文，今日比武，这才有意思，这才是我大哥的京城嘛。”宗衡学紧夹马腹，朝天禄阁奔去。
“下注啦，下注啦，买平南候赢，拿红单，买逐日小王赢，拿黑单，买定离手，等会儿天禄阁，咱们看看，谁脸上伤痕最多，算谁输。”身后传来管军开赌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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