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各有打算
“怎么？宗衡那狗腿子，他今日不住这儿吗？”陈镜芬将脸上的雀斑洗干净，倒也清秀。
“胡说八道，他为何要住在我们陈府，他是圣上的狗腿子，不是我的狗腿子。
只要他肯跟我们扯上关系，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住不住在这儿，已经不重要了。”梁南钦慈爱的看着陈镜芬。
“哦，我以为，你卧房已经准备好了双人被。没想到，母狗也有不发情的时候，这倒让人惊讶。
母亲，你是不是有些后悔，若是当年找一个比薛昌宁好看的情夫，就能生一个漂亮的女儿，替你谋划更好的前景。
而不是我这样的，扮作女子，真是难看的很。”梁镜芬将发饰里的钗子都摘下，将胸口的布袋子也掏了出来，胸口的小山包立刻消失不见。
“怎么，还想离开我？你若是一个人逃跑，我一定在你离开之前打断你的腿，拉你下地狱。
镜芬，只想过自己的好日子，可不是什么孝顺孩子。
如今虽然我们已经暴露了，不必害怕，他们迟迟不动手，自然还是想留着我替他们继续办事。
你看，平南侯这不就找上门来了吗？圣上，也是我的侄儿。
宗善心与梁嘉晚的儿子，看着有点能耐。儿啊，你爹的仇人，咱还不知道是谁呢，你就不想替你老子报仇？”梁南钦按揉陈镜芬的肩膀。
“娘，他薛家也没死绝，我爹他还有儿子，哪里轮得到我去报仇呢？
仇人？高谦和沈肃，定然有一个是幕后主使，随便杀一个，你高兴就好。
朝廷不过是杀了一个姓薛的，又不是一窝姓薛的。
对了，你别跟我说，薛昌宁是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这套说辞，骗到了他，那是你的本事。
在自己儿子面前，就没必要做戏了，我可不信。”梁镜芬将梁南钦的手抓住，阻止她继续抚摸自己的脖子。
“芬儿，你也到娶亲的年纪了，若是安乐侯不死，娘也发愁，不知道如何在京城自处。
总不能突然跟人说，你是镜芬的双胞胎哥哥吧？既然安乐侯死了，你爹也死了，那我们就趁乱，换一个靠山。
万不得已，远走高飞也是上策。只是你娘吃不了苦，也不能见你吃苦，当然要京城的荣华富贵跟着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才好。
我儿可怜，从小都没杀过人，只杀过猫猫狗狗，如今，却要在家里练习杀人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孤儿寡母，站哪边都不讨好。
难得平南侯过来拉拢，咱们就暂且站在圣上这边，想来还是能多活两日吧。”梁南钦将手抽出来，继续摩挲陈镜芬的下巴，叹息一声。
“娘，杀人而已，我从小就爱杀猫杀狗，看着他们无辜的小眼神，垂死挣扎的样子，我便兴奋。
杀人，也是一样的，多花些力气而已，只要给我机会，那些想拿捏我们母子的人，我定会给他们演一出好戏。
想逼我就范，那得看他们的本事了。忍耐这么多年了，我怎会束手就擒呢？”陈镜芬转身，摆脱母亲的纠缠。
“芬儿，等我们杀了江湖追杀令的幕后之人，到了北边，好看的千金大小姐，随便你挑，要几个就跟辽王说。
娘知道，这么多年，耽误你了。可是，若是不将你当女儿养，那元芳，怎会放过我呢。
这世上，也就梁嘉晚好命，死了一个宗善心，还有一个柯不疑追着抢着的要她。
娘做得这些，都是为了让你活命，眼下杀高泽佑，自然不完全是为了给你爹报仇。
我们只有提着他的头，作为投靠辽州的投名状，辽王才肯给我们出路。
芳儿，你不要怨恨娘，若是我的命能换你的命，娘就是去死，也愿意。”梁南钦抓住陈镜芬的一根手指，放在鼻子底下嗅着，神情竟然有些享受。
“娘，你都不能吃苦，就别说这种拿你的命换我命的鬼话了。
咱们俩，都是怕死的，你靠着睡男人，我靠着扮女人，上辈子，说不定我们才是真正的双胞胎。
娘，若是这次我侥幸不死，可以带走柯家大小姐吗？”陈镜芬认真的看着母亲。
“你，怎会喜欢她？招惹柯不疑的孩子，恐怕有些麻烦。
他柯家，都是北境戍边将军，柯不疑常年在北边，你为何偏偏要她？”梁南钦皱眉。
“带不带得走，是我的事。柯不疑对她，也不过如此，若是丢了，恐怕只会鼓掌叫好。
胡林苑的事儿，京城除了高川那傻子，恐怕没有人愿意娶柯换了。
老天爷给我机会，为何要错过？若是娘不反对，她做我正牌娘子。
到了北边，我再纳几房妾室，给老薛家开枝散叶，娘难道不高兴吗？”陈镜芬憧憬着，眼神坚定，嘴角带笑。
好几年没见过柯家大小姐了，因为跟踪高川，难得见一次，却是柯换尝试离家出走。
那日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墙头，眼神清澈，嘴角带笑，充满了对外面的向往。可是，就那么两秒钟，当她漂亮的飞起一脚，将脚下的包袱勾起来接住，只听见哎呀一声，柯大小姐就被墙里头一只手给拽了回去。
“芬儿，这个事情，不重要，躲过这一劫，什么都好说。”梁南钦不悦。
“我同你开玩笑的，瞧把你紧张的，你说了不碰梁嘉晚的人，我自然不会碰。
母亲，这么多年，你对这个远房堂姐倒是恭敬，朝中那么多女人，你随意招惹，唯独她，你敬而远之。
果然是血浓于水，姐妹情深？“陈镜芬捏住梁南钦的下巴。
“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出自同一高祖，哪有什么情深不情深的，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我们姓梁的，除了辽州，都凋零了。如今长公主梁凤白病着，梁峥嵘躲到了京郊，高祖七个儿子，还是得看三爷这边。
宗衡这头，咱们先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还不得而知，只要咱们能活着。
咱们准备准备，这三天，若是宗衡护不了我们，就休怪我无情，另外一半地图，我们送辽王，让他带回辽州。到时候，辽王定能护着你离开京城。”梁南钦做出了选择。
梁南钦离去，春苗手里攥着一个小药瓶进来。
“主子，到手了。”春苗打开瓶塞，给陈镜芬闻了一下。
“不错，这味道，柯换肯定喜欢。”陈镜芬满意的点头。
“主子，你就没想过，跟柯小姐坦白，说不定，她愿意跟着你。这几年，她可是没少离家出走，若是主子有心，带她远走高飞，说不定她愿意呢。”春苗心疼的看着陈镜芬。
“春苗，人固有自知之明，你还记得小时候最危险的那次吗？
我母亲在床上给人传递信息，我和公子小姐们在邵府院子里玩毽子。
元芳让婆子揪着我，要把我裤子脱下来的时候，是柯换，她咬了元芳，那些婆子才放手，让我有机会钻狗洞离开。
春苗，你不必自责，那时候你也小，吓坏了，人之常情。
我没有想要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柯换，但是，她已经把我忘了，最好，她忘记那个时候的我。
我母亲说得对，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我这个样子，有何脸面见她。
不过，我相信，她依旧和小时候一样，我信不过宗衡，我信柯换。”陈镜芬脑海里不断回忆那时候的柯换，为了咬住元芳，她的门牙提前掉了。
“主子，为何不多留两年教习师傅，学些拳脚功夫，也能自保啊。”春苗疑惑的看着陈镜芬。
“不，还是打发了吧。当初我选这个师傅，无非是他教过柯小姐，我问起柯小姐，他倒是嘴巴紧，一问三不知。
谁知道他转头就去找家里的婆子打探我。要不是最近我们有大事要办，不宜杀生，这师傅，留不得。
武功这种东西，懂一点儿就好，我并不是很喜欢，还是留着时间看看书吧。
今日还有空，我去一趟天禄阁，时间不多了，京城的典籍，才是我的最爱。“陈镜芬起身，去书桌拿案头那基本大昭典籍。
“主子，还是不用了，今日你出门，小王子那边还送了不少书给你呢。我翻看了一下，好几本还是你送给他的，竟然又还回来了。我忙着去弄药，还没有送到这边来，回头你看看。“春苗小心告知。
“哦，竟然送书给我，这么些年，天禄阁也算是这位兄台的避难所，若是他掌权月奴，定是一方枭雄。可惜，困于此处，无以所托。
要是他舍弃月奴小王子的身份，我倒是可以喊他一起，结伴去江湖上走一遭。”陈镜芬哈哈大笑。
“胡说八道，他为何要住在我们陈府，他是圣上的狗腿子，不是我的狗腿子。
只要他肯跟我们扯上关系，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住不住在这儿，已经不重要了。”梁南钦慈爱的看着陈镜芬。
“哦，我以为，你卧房已经准备好了双人被。没想到，母狗也有不发情的时候，这倒让人惊讶。
母亲，你是不是有些后悔，若是当年找一个比薛昌宁好看的情夫，就能生一个漂亮的女儿，替你谋划更好的前景。
而不是我这样的，扮作女子，真是难看的很。”梁镜芬将发饰里的钗子都摘下，将胸口的布袋子也掏了出来，胸口的小山包立刻消失不见。
“怎么，还想离开我？你若是一个人逃跑，我一定在你离开之前打断你的腿，拉你下地狱。
镜芬，只想过自己的好日子，可不是什么孝顺孩子。
如今虽然我们已经暴露了，不必害怕，他们迟迟不动手，自然还是想留着我替他们继续办事。
你看，平南侯这不就找上门来了吗？圣上，也是我的侄儿。
宗善心与梁嘉晚的儿子，看着有点能耐。儿啊，你爹的仇人，咱还不知道是谁呢，你就不想替你老子报仇？”梁南钦按揉陈镜芬的肩膀。
“娘，他薛家也没死绝，我爹他还有儿子，哪里轮得到我去报仇呢？
仇人？高谦和沈肃，定然有一个是幕后主使，随便杀一个，你高兴就好。
朝廷不过是杀了一个姓薛的，又不是一窝姓薛的。
对了，你别跟我说，薛昌宁是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这套说辞，骗到了他，那是你的本事。
在自己儿子面前，就没必要做戏了，我可不信。”梁镜芬将梁南钦的手抓住，阻止她继续抚摸自己的脖子。
“芬儿，你也到娶亲的年纪了，若是安乐侯不死，娘也发愁，不知道如何在京城自处。
总不能突然跟人说，你是镜芬的双胞胎哥哥吧？既然安乐侯死了，你爹也死了，那我们就趁乱，换一个靠山。
万不得已，远走高飞也是上策。只是你娘吃不了苦，也不能见你吃苦，当然要京城的荣华富贵跟着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才好。
我儿可怜，从小都没杀过人，只杀过猫猫狗狗，如今，却要在家里练习杀人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孤儿寡母，站哪边都不讨好。
难得平南侯过来拉拢，咱们就暂且站在圣上这边，想来还是能多活两日吧。”梁南钦将手抽出来，继续摩挲陈镜芬的下巴，叹息一声。
“娘，杀人而已，我从小就爱杀猫杀狗，看着他们无辜的小眼神，垂死挣扎的样子，我便兴奋。
杀人，也是一样的，多花些力气而已，只要给我机会，那些想拿捏我们母子的人，我定会给他们演一出好戏。
想逼我就范，那得看他们的本事了。忍耐这么多年了，我怎会束手就擒呢？”陈镜芬转身，摆脱母亲的纠缠。
“芬儿，等我们杀了江湖追杀令的幕后之人，到了北边，好看的千金大小姐，随便你挑，要几个就跟辽王说。
娘知道，这么多年，耽误你了。可是，若是不将你当女儿养，那元芳，怎会放过我呢。
这世上，也就梁嘉晚好命，死了一个宗善心，还有一个柯不疑追着抢着的要她。
娘做得这些，都是为了让你活命，眼下杀高泽佑，自然不完全是为了给你爹报仇。
我们只有提着他的头，作为投靠辽州的投名状，辽王才肯给我们出路。
芳儿，你不要怨恨娘，若是我的命能换你的命，娘就是去死，也愿意。”梁南钦抓住陈镜芬的一根手指，放在鼻子底下嗅着，神情竟然有些享受。
“娘，你都不能吃苦，就别说这种拿你的命换我命的鬼话了。
咱们俩，都是怕死的，你靠着睡男人，我靠着扮女人，上辈子，说不定我们才是真正的双胞胎。
娘，若是这次我侥幸不死，可以带走柯家大小姐吗？”陈镜芬认真的看着母亲。
“你，怎会喜欢她？招惹柯不疑的孩子，恐怕有些麻烦。
他柯家，都是北境戍边将军，柯不疑常年在北边，你为何偏偏要她？”梁南钦皱眉。
“带不带得走，是我的事。柯不疑对她，也不过如此，若是丢了，恐怕只会鼓掌叫好。
胡林苑的事儿，京城除了高川那傻子，恐怕没有人愿意娶柯换了。
老天爷给我机会，为何要错过？若是娘不反对，她做我正牌娘子。
到了北边，我再纳几房妾室，给老薛家开枝散叶，娘难道不高兴吗？”陈镜芬憧憬着，眼神坚定，嘴角带笑。
好几年没见过柯家大小姐了，因为跟踪高川，难得见一次，却是柯换尝试离家出走。
那日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墙头，眼神清澈，嘴角带笑，充满了对外面的向往。可是，就那么两秒钟，当她漂亮的飞起一脚，将脚下的包袱勾起来接住，只听见哎呀一声，柯大小姐就被墙里头一只手给拽了回去。
“芬儿，这个事情，不重要，躲过这一劫，什么都好说。”梁南钦不悦。
“我同你开玩笑的，瞧把你紧张的，你说了不碰梁嘉晚的人，我自然不会碰。
母亲，这么多年，你对这个远房堂姐倒是恭敬，朝中那么多女人，你随意招惹，唯独她，你敬而远之。
果然是血浓于水，姐妹情深？“陈镜芬捏住梁南钦的下巴。
“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出自同一高祖，哪有什么情深不情深的，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我们姓梁的，除了辽州，都凋零了。如今长公主梁凤白病着，梁峥嵘躲到了京郊，高祖七个儿子，还是得看三爷这边。
宗衡这头，咱们先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还不得而知，只要咱们能活着。
咱们准备准备，这三天，若是宗衡护不了我们，就休怪我无情，另外一半地图，我们送辽王，让他带回辽州。到时候，辽王定能护着你离开京城。”梁南钦做出了选择。
梁南钦离去，春苗手里攥着一个小药瓶进来。
“主子，到手了。”春苗打开瓶塞，给陈镜芬闻了一下。
“不错，这味道，柯换肯定喜欢。”陈镜芬满意的点头。
“主子，你就没想过，跟柯小姐坦白，说不定，她愿意跟着你。这几年，她可是没少离家出走，若是主子有心，带她远走高飞，说不定她愿意呢。”春苗心疼的看着陈镜芬。
“春苗，人固有自知之明，你还记得小时候最危险的那次吗？
我母亲在床上给人传递信息，我和公子小姐们在邵府院子里玩毽子。
元芳让婆子揪着我，要把我裤子脱下来的时候，是柯换，她咬了元芳，那些婆子才放手，让我有机会钻狗洞离开。
春苗，你不必自责，那时候你也小，吓坏了，人之常情。
我没有想要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柯换，但是，她已经把我忘了，最好，她忘记那个时候的我。
我母亲说得对，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我这个样子，有何脸面见她。
不过，我相信，她依旧和小时候一样，我信不过宗衡，我信柯换。”陈镜芬脑海里不断回忆那时候的柯换，为了咬住元芳，她的门牙提前掉了。
“主子，为何不多留两年教习师傅，学些拳脚功夫，也能自保啊。”春苗疑惑的看着陈镜芬。
“不，还是打发了吧。当初我选这个师傅，无非是他教过柯小姐，我问起柯小姐，他倒是嘴巴紧，一问三不知。
谁知道他转头就去找家里的婆子打探我。要不是最近我们有大事要办，不宜杀生，这师傅，留不得。
武功这种东西，懂一点儿就好，我并不是很喜欢，还是留着时间看看书吧。
今日还有空，我去一趟天禄阁，时间不多了，京城的典籍，才是我的最爱。“陈镜芬起身，去书桌拿案头那基本大昭典籍。
“主子，还是不用了，今日你出门，小王子那边还送了不少书给你呢。我翻看了一下，好几本还是你送给他的，竟然又还回来了。我忙着去弄药，还没有送到这边来，回头你看看。“春苗小心告知。
“哦，竟然送书给我，这么些年，天禄阁也算是这位兄台的避难所，若是他掌权月奴，定是一方枭雄。可惜，困于此处，无以所托。
要是他舍弃月奴小王子的身份，我倒是可以喊他一起，结伴去江湖上走一遭。”陈镜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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