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军团
琅天帝国与其他许多国家一样实行贵族分封制，但由于魔王军的存在，帝国内部又逐渐衍生出一种特殊的制度，也就是所谓的中心城市制度。每个地区，每个郡乃至每个行省，无论大小，都会有一座象征该地区政治与商业中心的核心城市，城市的最高行政长官是帝国王室直接委派的执政官，亦称为城主，而本地贵族则组成贵族议会，对重大事项享有表决权与提案权。执政官与贵族议会相互制衡，亦象征着王室与贵族，中央与地方的制衡。从这一点看，倒是与东方古国麟泷的制度颇为相似。
之所以采取这种制度，是出于对抗魔王军的需要，只有一个掌握了本地区百分之六十以上权力，高度集权的行政单位，才能在战争到来时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进行战略筹备和人员调动。而最后，琅天帝国在魔王战役中的崛起也证明了这种制度的优越性。
凡纳伊便是格兰达尔地区的中心城市，它西南方向与阿道尔山脉遥遥相对，掌控着这一段山脉内丰富的资源，往东南与东北则是大片的平原和山地，都是土壤肥沃，适宜耕作的土地。同时，自山脉内流淌出来的白水河顺着地势流下，沿途经过十几座小城，为凡纳伊开辟出了一条便捷的水上商道……这种种条件加起来，共同造就了这样一座繁荣昌盛的城市。
骑着马行走在凡纳伊宽阔整洁的大道上，两旁栽种的绿树洒下片片阴影，一座座商铺坐落在阴影之中，一眼望过去，竟一直蔓延到道路的尽头，足见凡纳伊商业繁荣并非虚言。除此之外，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着打扮也各有不同，风尘仆仆满脸倦色的旅者、全副武装佩戴兵器的佣兵、以及驱赶车队行色匆匆的商人……形形色色的人物汇聚在这座城市里，让它展现出了有别于那些偏僻城市的独特风采。在这里，哪怕是平民的衣着都有颜色上的区分，不像唐恩所在的杜伊勒领，大部分领民都穿着灰褐色的麻布衣裳，看上去无比单调。
或许，这就是中心城市的繁华。
唐恩心中这样想着，却感到些许疑惑，因为他见到，大道上往来的行人脸上的神色大部分都是悠然自得的，看到他们这一队骑兵经过的时候，眼中虽有敬畏、害怕、疑惑等不同的情绪，但唯独没有担忧。
似乎，他们从未感受到战争的迫近。
莫非，凡纳伊城的居民，心理素质已经达到了可以坦然面对战争的地步？
帕克的话告诉了唐恩答案：“他们只不过是未亲眼目睹过战争的发生而已。”
言语中多有不屑，一下子让唐恩恍然大悟——并非这些居民心理素质过硬，只是由于，魔王军到现在还未正面进攻过凡纳伊，他们没有亲眼目睹过魔王军的残暴，所以，哪怕周围都在传言战争马上要到来，他们也毫不担心。
在他们看来，哪怕是魔王军，也要在凡纳伊高大的城墙面前铩羽而归。
不知这是自信，亦或者是盲目。
“等战争真的到来时，他们才会明白什么叫灾难。”
帕克似感叹般说道：“凡纳伊的和平，也不过才过去九十一年罢了。”
九十一年，是普通人的一生，但对于一座城市，一场灾难来说，却太短暂了。
“不说这个了，我先带你去报备吧。”
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帕克带着唐恩拐向右方，而另一位士兵则带着卡尔派遣过来的那些骑兵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们去干嘛？”
唐恩问道。
“直接去军队本部报到，接下来可能就会出城围剿那些苏醒的魔王军和被感染的异化魔兽。他们都是有过实战经验的老兵，直接上战场也没关系，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得接受训练才行。”
帕克笑着给他解释。
之所以给他详细解释，是因为唐恩毕竟是被卡尔看重的人，即使看上去很普通，和他打好关系也没什么损失。更何况，帕克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并不简单。
从离开杜伊勒领到现在，对唐恩的友善态度也是基于这一点的。
唐恩并不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抿了抿嘴，刚想说自己也有实战的经验，但转念一想，自己那一战纯粹是热血上头莽过去的，真正的战场肯定不能这么做。如果自己决定上战场和魔王军战斗的话，接受这样的训练就是必要的，所以，没有反对。
想通这一点后，他就静静地听帕克给自己解释军队的事情：“凡纳伊原本只有城防军一支军队，以及城主下属的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骑兵队。自从魔王军苏醒之后，城主就联合那些贵族，将凡纳伊城防军和贵族私兵组成了凡纳伊联合军。那些领主自己也可以继续募兵保卫领地，但数量不能太多，而凡纳伊城主府从各个地方招募的士兵则统一进入凡纳伊联合军的下属四个军团之一。”
“联合军的四个军团，下分十个大队，每个大队又分三个支队，每个支队一百五十人。你刚刚加入军队，肯定会从最底层的步兵开始，如果立下战功的话，倒是可以升迁指挥官，实话和你说，每次的魔王军战役，都是获得军功的最好时机，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实力。”
帕克给唐恩描绘了一副美好的未来前景。
联合军下属四个军团，每个军团四千五百人，也就是说，整个联合军兵力将近两万，这还不算那些附属军团，后勤部队以及辎重部队，如果整个都算上去的话，兵力大概在五六万左右。要是那位城主狠下心，强制招募，把那些难民也一起编入的话，联合军的兵力甚至能达到惊人的十几万。
当然，这么做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会削弱军队的战斗力。面对魔王军，单纯的数量优势没有用。
“在这四个军团里，第四军团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因为它完全由贵族私兵组成，那些贵族私兵……啧。”帕克撇了撇嘴，显得很轻蔑：“胆小怕死，却又自高自大，自以为是，上了战场屁滚尿流，打了败仗推卸责任，打了胜仗要抢功劳。当然，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养尊处优，没有半点战斗力，要让他们狐假虎威都为难他们了。城主大概也是觉得他们太弱，又不好管教，所以才会把他们独立编成一个军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些贵族私兵的不屑，但唐恩却觉得未必完全如他说的那般，哪怕是贵族，也是有区别的。毕竟，特蕾西亚所在的艾因罗贝迪亚，不也是贵族吗？
“啊！对了，还有一点要提醒你！”
帕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唐恩说道：“据说，今年，还有一个从王城过来的贵族，据说是什么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要在这里做什么实战测试？”
王城？贵族？学生？
唐恩一愣，很快想起了自己在城门口遇见的那名少女。
不会这么巧吧？
他的脸色变得很古怪。
帕克却没有注意到，还在那里说得口沫横飞：“……其实往年也有许多那个什么学院的学生来这里搞毕业测试，态度傲慢得让人觉得很好笑，鼻孔都朝天上，喜欢拿下巴看人，而且都觉得自己很有能力，结果上了战场一通瞎指挥，没看出什么真本事。还好大多只是对付一些强盗，城主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去了。可是现在要对付的可是魔王军啊！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来指挥军队对抗魔王军，这不是让士兵去送死吗？”
他很难理解那个什么军事学院的逻辑，居然让学生来指挥与魔王军的战斗，这不是闹着玩是什么？
唐恩一心思考那名少女的事情，倒没有反对，随口应答着。
“……虽然这样，但我估计今年城主还是不能拒绝那个学院的要求，毕竟里面培养的都是帝国未来的军官，可不能轻易得罪。但事关凡纳伊存亡，城主也不会太过放任，最多给那个小毛孩一个支队的指挥权。反正一百多人，在整个战场上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倒是你要小心一点了，万一不幸被分到了那个支队，可就倒霉了。”
他拍了拍唐恩的肩膀，将后者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唐恩眨了眨眼，有点犹疑：“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谁知道呢。”
帕克耸了耸肩。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新兵报备的地方，一栋高两层，以大块石头砌成的建筑物，看上去粗犷简朴，与周围的其他建筑物——尤其是不远处那座宏伟华丽的城主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跟我来吧。”
两人下马，帕克带着唐恩走进了那栋建筑物里。
几分钟后，两人又走出来，此时，唐恩手中已多了一枚徽章。
那是联合军的徽章，上面雕刻着一座宏伟的城市，正是凡纳伊。
翻过徽章，背面是几个小小的文字。
“凡纳伊联合军第五军团第一大队第一支队”——这是他的所属番号，唯一的问题在于……
这个第五军团，是什么东西？
唐恩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帕克，后者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城主最近下达的命令呢？为了对抗魔王军，扩编军队之类的。”
这种说法倒也有道理。
不管怎么样，自己以后就是凡纳伊联合军第五军团第一大队第一支队的士兵了。
“根据登记人员说的，这个第五军团的驻扎地应该是在凡纳伊东北角的校场，靠近东门的地方。先和我去领装备吧，然后我带你去那里报到。”
帕克说道。
唐恩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便跟着他往后勤部队驻扎的地方走去，准备领取自己的装备。
两人离去之后，大概十几分钟，不远处的城主府侧门忽然开启，一名青色长发的美丽少女从城主府内走了出来，正是之前唐恩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名少女。只不过，现在的她，眉头紧蹙，面色略显阴沉，显然心情不怎么样。
少女手中还捏着一份文件，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凡纳伊联合军第五军团军团长委任书。
右下方，是城主的盖章，以及少女的签名：芙蕾娅。
“呼！”
深吸了一口气后，名为芙蕾娅的少女眉头缓缓舒展开。
她转身，朝凡纳伊城东门走去。
之所以采取这种制度，是出于对抗魔王军的需要，只有一个掌握了本地区百分之六十以上权力，高度集权的行政单位，才能在战争到来时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进行战略筹备和人员调动。而最后，琅天帝国在魔王战役中的崛起也证明了这种制度的优越性。
凡纳伊便是格兰达尔地区的中心城市，它西南方向与阿道尔山脉遥遥相对，掌控着这一段山脉内丰富的资源，往东南与东北则是大片的平原和山地，都是土壤肥沃，适宜耕作的土地。同时，自山脉内流淌出来的白水河顺着地势流下，沿途经过十几座小城，为凡纳伊开辟出了一条便捷的水上商道……这种种条件加起来，共同造就了这样一座繁荣昌盛的城市。
骑着马行走在凡纳伊宽阔整洁的大道上，两旁栽种的绿树洒下片片阴影，一座座商铺坐落在阴影之中，一眼望过去，竟一直蔓延到道路的尽头，足见凡纳伊商业繁荣并非虚言。除此之外，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着打扮也各有不同，风尘仆仆满脸倦色的旅者、全副武装佩戴兵器的佣兵、以及驱赶车队行色匆匆的商人……形形色色的人物汇聚在这座城市里，让它展现出了有别于那些偏僻城市的独特风采。在这里，哪怕是平民的衣着都有颜色上的区分，不像唐恩所在的杜伊勒领，大部分领民都穿着灰褐色的麻布衣裳，看上去无比单调。
或许，这就是中心城市的繁华。
唐恩心中这样想着，却感到些许疑惑，因为他见到，大道上往来的行人脸上的神色大部分都是悠然自得的，看到他们这一队骑兵经过的时候，眼中虽有敬畏、害怕、疑惑等不同的情绪，但唯独没有担忧。
似乎，他们从未感受到战争的迫近。
莫非，凡纳伊城的居民，心理素质已经达到了可以坦然面对战争的地步？
帕克的话告诉了唐恩答案：“他们只不过是未亲眼目睹过战争的发生而已。”
言语中多有不屑，一下子让唐恩恍然大悟——并非这些居民心理素质过硬，只是由于，魔王军到现在还未正面进攻过凡纳伊，他们没有亲眼目睹过魔王军的残暴，所以，哪怕周围都在传言战争马上要到来，他们也毫不担心。
在他们看来，哪怕是魔王军，也要在凡纳伊高大的城墙面前铩羽而归。
不知这是自信，亦或者是盲目。
“等战争真的到来时，他们才会明白什么叫灾难。”
帕克似感叹般说道：“凡纳伊的和平，也不过才过去九十一年罢了。”
九十一年，是普通人的一生，但对于一座城市，一场灾难来说，却太短暂了。
“不说这个了，我先带你去报备吧。”
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帕克带着唐恩拐向右方，而另一位士兵则带着卡尔派遣过来的那些骑兵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们去干嘛？”
唐恩问道。
“直接去军队本部报到，接下来可能就会出城围剿那些苏醒的魔王军和被感染的异化魔兽。他们都是有过实战经验的老兵，直接上战场也没关系，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得接受训练才行。”
帕克笑着给他解释。
之所以给他详细解释，是因为唐恩毕竟是被卡尔看重的人，即使看上去很普通，和他打好关系也没什么损失。更何况，帕克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并不简单。
从离开杜伊勒领到现在，对唐恩的友善态度也是基于这一点的。
唐恩并不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抿了抿嘴，刚想说自己也有实战的经验，但转念一想，自己那一战纯粹是热血上头莽过去的，真正的战场肯定不能这么做。如果自己决定上战场和魔王军战斗的话，接受这样的训练就是必要的，所以，没有反对。
想通这一点后，他就静静地听帕克给自己解释军队的事情：“凡纳伊原本只有城防军一支军队，以及城主下属的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骑兵队。自从魔王军苏醒之后，城主就联合那些贵族，将凡纳伊城防军和贵族私兵组成了凡纳伊联合军。那些领主自己也可以继续募兵保卫领地，但数量不能太多，而凡纳伊城主府从各个地方招募的士兵则统一进入凡纳伊联合军的下属四个军团之一。”
“联合军的四个军团，下分十个大队，每个大队又分三个支队，每个支队一百五十人。你刚刚加入军队，肯定会从最底层的步兵开始，如果立下战功的话，倒是可以升迁指挥官，实话和你说，每次的魔王军战役，都是获得军功的最好时机，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实力。”
帕克给唐恩描绘了一副美好的未来前景。
联合军下属四个军团，每个军团四千五百人，也就是说，整个联合军兵力将近两万，这还不算那些附属军团，后勤部队以及辎重部队，如果整个都算上去的话，兵力大概在五六万左右。要是那位城主狠下心，强制招募，把那些难民也一起编入的话，联合军的兵力甚至能达到惊人的十几万。
当然，这么做没有什么意义，反而会削弱军队的战斗力。面对魔王军，单纯的数量优势没有用。
“在这四个军团里，第四军团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因为它完全由贵族私兵组成，那些贵族私兵……啧。”帕克撇了撇嘴，显得很轻蔑：“胆小怕死，却又自高自大，自以为是，上了战场屁滚尿流，打了败仗推卸责任，打了胜仗要抢功劳。当然，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养尊处优，没有半点战斗力，要让他们狐假虎威都为难他们了。城主大概也是觉得他们太弱，又不好管教，所以才会把他们独立编成一个军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些贵族私兵的不屑，但唐恩却觉得未必完全如他说的那般，哪怕是贵族，也是有区别的。毕竟，特蕾西亚所在的艾因罗贝迪亚，不也是贵族吗？
“啊！对了，还有一点要提醒你！”
帕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唐恩说道：“据说，今年，还有一个从王城过来的贵族，据说是什么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要在这里做什么实战测试？”
王城？贵族？学生？
唐恩一愣，很快想起了自己在城门口遇见的那名少女。
不会这么巧吧？
他的脸色变得很古怪。
帕克却没有注意到，还在那里说得口沫横飞：“……其实往年也有许多那个什么学院的学生来这里搞毕业测试，态度傲慢得让人觉得很好笑，鼻孔都朝天上，喜欢拿下巴看人，而且都觉得自己很有能力，结果上了战场一通瞎指挥，没看出什么真本事。还好大多只是对付一些强盗，城主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去了。可是现在要对付的可是魔王军啊！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来指挥军队对抗魔王军，这不是让士兵去送死吗？”
他很难理解那个什么军事学院的逻辑，居然让学生来指挥与魔王军的战斗，这不是闹着玩是什么？
唐恩一心思考那名少女的事情，倒没有反对，随口应答着。
“……虽然这样，但我估计今年城主还是不能拒绝那个学院的要求，毕竟里面培养的都是帝国未来的军官，可不能轻易得罪。但事关凡纳伊存亡，城主也不会太过放任，最多给那个小毛孩一个支队的指挥权。反正一百多人，在整个战场上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倒是你要小心一点了，万一不幸被分到了那个支队，可就倒霉了。”
他拍了拍唐恩的肩膀，将后者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唐恩眨了眨眼，有点犹疑：“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谁知道呢。”
帕克耸了耸肩。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新兵报备的地方，一栋高两层，以大块石头砌成的建筑物，看上去粗犷简朴，与周围的其他建筑物——尤其是不远处那座宏伟华丽的城主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跟我来吧。”
两人下马，帕克带着唐恩走进了那栋建筑物里。
几分钟后，两人又走出来，此时，唐恩手中已多了一枚徽章。
那是联合军的徽章，上面雕刻着一座宏伟的城市，正是凡纳伊。
翻过徽章，背面是几个小小的文字。
“凡纳伊联合军第五军团第一大队第一支队”——这是他的所属番号，唯一的问题在于……
这个第五军团，是什么东西？
唐恩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帕克，后者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两声：“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城主最近下达的命令呢？为了对抗魔王军，扩编军队之类的。”
这种说法倒也有道理。
不管怎么样，自己以后就是凡纳伊联合军第五军团第一大队第一支队的士兵了。
“根据登记人员说的，这个第五军团的驻扎地应该是在凡纳伊东北角的校场，靠近东门的地方。先和我去领装备吧，然后我带你去那里报到。”
帕克说道。
唐恩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便跟着他往后勤部队驻扎的地方走去，准备领取自己的装备。
两人离去之后，大概十几分钟，不远处的城主府侧门忽然开启，一名青色长发的美丽少女从城主府内走了出来，正是之前唐恩在城门口遇到的那名少女。只不过，现在的她，眉头紧蹙，面色略显阴沉，显然心情不怎么样。
少女手中还捏着一份文件，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凡纳伊联合军第五军团军团长委任书。
右下方，是城主的盖章，以及少女的签名：芙蕾娅。
“呼！”
深吸了一口气后，名为芙蕾娅的少女眉头缓缓舒展开。
她转身，朝凡纳伊城东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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