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骨丹药
给狗子的专用饭盆和水盆分别装满狗粮和水之后，我们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爸妈是怎么认识的？”我好奇地问道，爸爸摇了摇头，准备开口打断我，于是我先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让我猜猜，是不是妈妈来人间做任务爱上了爸爸，任务完成后要回到仙界大陆，后来你们的故事被上官家的长老们知道，下令你不能在来人间。”我看着妈妈，然后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于是爸爸找到了梦都，通过梦都进入了仙界大陆，开启了修炼之旅，获得高手指点，一路斩妖除魔，赢得了上官家长老们的认可，同意你们在一起……”
我说完后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们，结果他们四个都大笑起来。
“我猜的不对吗？”我挠了挠头，心想不应该啊，这不是漫画里的常见套路吗？
“害，本来不想提的，既然你问了……”爸爸思索再三说道，“还是让你妈妈来说吧。”
妈妈还笑个不停，回了句好，看着我说：“你猜的前半段是对的，三十年前我从万事尽接了有关人间大陆的任务。”
“什么任务？黑榜任务吗？”
妈妈点了点头，又眯眼看着我说：“你已经去过梦都了。”语气很肯定。
我不该多嘴，只好点了点头，哥哥突然开口：“好啊，刚刚在车上问你，你说自己没有去！”
“你说的是周天上午，我真去锻炼了，打住打住，我要继续听爸妈的故事。”我连忙将话题转移到正轨。
“任务内容是药物研发，去除一九八五年那场未知疾病。”
“我小时候听说过那场疾病，白骨病，感染的人面如死灰，逐渐显瘦，三日便骨瘦如柴，只剩下皮包骨。”哥哥补充到，“听说那年死了上万人。”
“何止上万人，当年我刚进入研究所工作，下边传来的数据每日更新，有时单日新增百万，再加上有的人未被发现就变成了枯骨……当时形势很紧张，我和我的同事们除了吃饭睡觉都泡在研究所里。”爸爸说完后，气氛瞬间陷入了低谷，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白骨病。
“这白骨病来势汹汹，人族到梦都寻找方法，梦都管理者也从未听闻这种疾病，仙界大陆也未曾有过记载，便帖任务于黑榜。”妈妈打破了片刻沉默，继续说道，“那时我刚进入天市垣，也是药斋最年轻的药圣，梦都使者前往药斋请炼药者到人间大陆研究解药。”
我打岔问道：“是哪一个梦都使者？”
“我只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好像从头到脚都是绿色的，师尊叫他毒什么使者，他走后，师尊就让我前往梦都接这个任务。”
“应该是毒龙使者，梦都第十一位初代管理者，听说毒入骨髓，常年毒气缠身，头发眉毛都是墨绿色。”嫂嫂喝了口的茶水，说道，“我在天水学院的古籍里看过，古家的古荼。”
我想起工号000011的那张照片，笑起来甜美爽朗，不敢相信地问嫂嫂：“等等，他是男的？”
嫂嫂点了点头说：“古籍记载是男的。古荼前辈是男的，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你们继续说。”我摆了摆手，回想起当初那张惊艳的照片。
“原来是古荼啊，很多年没听过他的消息了……”妈妈说道，“后来我来到人间大陆，身份是女子大学中文系的学生刘玉婷，通过我的人际关系找到了济才所在的研究所。”她将手搭在了爸爸的肩上。
“然后你俩看对眼了？”哥哥在磕瓜子，皱着眉头说道，“我当年问的时候，你说你俩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一见钟情就结婚了。”
“也没说错啊，我老师搭的线。”妈妈怼了回去，笑着说道，“你爸当年真的很帅，浓眉大眼，第一次见面确实……”爸爸咳了一下，妈妈恢复平静说道：“我在所里做一些小事，整理下边送上来的患者资料，准备写一篇关于研究所的文章。当然，这些都是次要，拿到感染源才是这次的目的。他们负责研究患者是否被携带病毒的蚊虫叮咬，或者出现了某类针对人族的远古病毒。”
“我们去了第一例白骨病出现的地方，当时周围一片死寂沉沉，活人都连夜搬走了，没有找到可用线索。转机出现在一名记者的照片中，他一直守着一个接触过白骨病尸体的人，记录了那个人发病的全过程……”我们都看着妈妈，等她开口继续，“你们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吗？”
我和哥哥嫂嫂齐刷刷地摇头。
爸爸说道：“我们发现他的食指逐渐泛白，指甲缝里好像寄生了某种白色虫卵。之前的患者由于发病太快，虫卵迅速成长起来进入人体，掏空了人体组织，使人迅速消瘦，只剩下一堆白骨，我们才错过了这个细节。”
“没错，然后我们提取了他食指中的部分虫卵带回研究所，我悄悄藏了一只虫卵准备带回药斋……却被他发现了。”妈妈看着爸爸说道，“他当时以为我是间谍，或者有什么图谋不轨。”
我心想当然是对爸爸图谋不轨了，但我不敢开口，只能憋着。
“如果没有诛杀大阵在，妈妈应该能直接在人间大陆研究这只虫卵。”嫂嫂看着妈妈说道。
妈妈点了点头说：“还是你懂我，从前在人间大陆灵力使用不受限制。后来我就给你们老爸解释了我的来龙去脉以及这次任务的目的。但是他不相信……”
爸爸回道：“我当时自然不信，我是科学主义者。不过，现在是相信的。”
“然后呢，然后呢？”我催促道。
“然后我就告诉他去天水北路238号，里面有证据证明我不是间谍，他就跟我一起进入梦都。”
妈妈不知道的是第一次进入梦都只有欲望达到一定的峰值才可以，看来爸爸对她很好奇。妈妈转头笑着对爸爸说道：“我还记得你当时不可置信的眼神。”
是啊，梦都星河璀璨，形如勺状，热闹融洽，勺柄两侧是记梦台和万事尽，勺子口正对着星河眼，是我第一次进入梦都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回家的欢迎仪式。
“震撼那个偏僻小镇还藏有一方天地，容纳万物，有股魔力让人心平气和。”爸爸说道，“我在梦都停留了一刻钟就被送回到大门口，后来怎么也打不开那扇大门。”
“因为你还没有登记啊，我让你先回去，然后我就回了药斋一趟。”妈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大概用了一周时间，这种虫卵很奇怪，喜人肉和人血。”
“对，研究所当年用它寄生在小鼠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病变。直到婷婷带回解药，让我告诉研究所的同事们换个研究对象，之后再匿名将解药成分交给国家，上面的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爸爸接着说道。
妈妈把手轻轻搭在爸爸的肩膀上，缓缓开口：“药材药斋都有，炼药却不容易，只有药仙和药圣级别的炼药者才可能炼制出七阶白骨丹。”
白玉工牌在脑海中浮现出炼药者的等级划分。
药徒：掌握一阶到三阶丹药炼制。
药使：掌握四阶丹药炼制。
药师：五阶丹药炼制成功并通过药灵大会测试获得药师勋章。
药仙：六阶到八阶丹药炼制成功获得药仙勋章。
药圣：九阶丹药炼制成功获得药圣勋章以及药灵协会长老资格。
我着急地问：“那怎么办，药仙和药圣有多少人？”
“药灵协会记录药仙九百余人，药圣也就六人。”妈妈回道，“这六人分别是我，我的师尊，一个常年在外游荡的师伯，以及协会的三位长老。”
我惊叹道：“这可怎么办，不到一千人，如何炼制上亿人的解药？”
“梦都自有办法。”妈妈微笑着说，“当年梦都联系了所有炼药者，召集仙界大陆所有炼丹高手前往药灵协会，丹炉药鼎、异火灵气均由梦都提供。”
我给妈妈倒了一杯茶，她继续说道：“不到一周，上万枚七阶白骨丹炼制成功。丹药里都加入了一味药材，无色无味，是一位梦都使者要求加入的，说这味药可以浓缩白骨丹的药效。然后将丹药运往人间大陆，研磨成粉末状装入胶囊。人族服用后可以杀死体内的成虫和虫卵，回复骨血和肉身。”
我觉得自己在人间大陆学的知识受到了挑战，妈妈说的故事让我更好奇仙界大陆。
“也正是这次白骨丹召集大会让我看到了炼药者的不同之处，有人可以炼制九阶丹药却没有获取勋章的想法，也有人为了梦都的丰厚奖品而来。原来世界各地还有上千名优秀炼药师在追寻自己的药道之术，药斋和药灵协会对他们而言不是必选。”妈妈喝了口茶说，“然后我告诉师尊自己想在人间呆一段时间再回去。”
“妈，都是借口，你是不是为了老爸留下来的？”哥哥一副看破也说破地开口道。
我不理解爸妈恋爱和炼药感悟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是在人间大陆探索药道之术呢？”
妈妈咳了两声说：“墨墨说得对！不过，为了你们老爸才来人间大陆是首要的。”
爸爸嘴角微微一笑，看着妈妈说道：“白骨病除去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五年后，上官家发生了一些事……”
“那年上官家的一个后辈来人间大陆做任务，通过焰戒认出了我。”妈妈左手食指上带着一枚镶着红宝石的银戒指。
“后来呢，后来呢？你被抓回上官家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妈妈笑了一声，说：“笑话，他们可不敢动我。”妈妈眼神底下透露着看淡生死的无畏，“她告诉我上官家的长老还是不死心，让我嫁于皇甫家，婚礼订于二月初八。我想和上官家说清楚一些事，带着济才一同去了上官家。”
“一回到仙云国，就有飞鸽满天报信，大底都是上官家与皇甫家联姻的消息。”妈妈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抬头看着我们，“我告诉过你们爸爸上官家的关系，现在你们也有权知道。你们的外婆是人族，已离世，外公无心上官家事物，云游四海，将我交给师尊扶养，我从小就在药斋长大。”
“现在上官家由我二叔掌权，之前与我爸不和，而且后辈中很久没有出过炼药奇才，他们就想通过联姻诞下具有炼药天赋的孩子……”
黑背吃饱了，跑进屋子坐在爸爸的轮椅边。
“那场联姻很盛大，我在天水国也听说了，不过并没有如愿举行。”嫂嫂喝了口茶说道。
“是的，我和二叔打了个赌，灵力斗法，若是我赢了，就让我退婚，把生辰贴还给我。他们只知道我是上官家有史以来炼药天赋最高的混血，却不知道我已进入天市垣。”
“七境巅峰和三垣下垣可谓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若非血脉浓度高，也跃不了这龙门。这场赌注妈妈必定是赢了！”嫂嫂兴奋地说着，转而疑惑地看着妈妈问道，“妈妈您的测灵值没有被上官家发现吗？”
“确实赢了，我还记得二叔当年那句话，我和我爸简直是一个德行哈哈哈。”
哥哥磕着瓜子，说道：“原来如此啊，后来你们就回到人间大陆生活了？”
爸妈都点了点头，妈妈开口说：“说说测灵一事吧，四万年前，我二十岁，测灵值为90%，师尊让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上官家的人。”妈妈也喝了口茶继续说，“师尊当年说的对，我是混血，灵脉浓度还那么高，肯定会被有心之人抓起来研究血脉，在实力未能自保之前不能让人知道。”
嫂嫂眨了眨眼睛说道：“这的确是个奇怪的现象，河西村里也有人族混血，灵脉浓度都不高，也因此没有踏入修仙之路。”
我默默举起自己的手，说道：“我我我！我也想测灵。”
“汪！汪汪！”黑背叫了几声，不知道它是想看热闹还是也想测灵。
“爸妈是怎么认识的？”我好奇地问道，爸爸摇了摇头，准备开口打断我，于是我先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让我猜猜，是不是妈妈来人间做任务爱上了爸爸，任务完成后要回到仙界大陆，后来你们的故事被上官家的长老们知道，下令你不能在来人间。”我看着妈妈，然后润了润嗓子继续说：“于是爸爸找到了梦都，通过梦都进入了仙界大陆，开启了修炼之旅，获得高手指点，一路斩妖除魔，赢得了上官家长老们的认可，同意你们在一起……”
我说完后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们，结果他们四个都大笑起来。
“我猜的不对吗？”我挠了挠头，心想不应该啊，这不是漫画里的常见套路吗？
“害，本来不想提的，既然你问了……”爸爸思索再三说道，“还是让你妈妈来说吧。”
妈妈还笑个不停，回了句好，看着我说：“你猜的前半段是对的，三十年前我从万事尽接了有关人间大陆的任务。”
“什么任务？黑榜任务吗？”
妈妈点了点头，又眯眼看着我说：“你已经去过梦都了。”语气很肯定。
我不该多嘴，只好点了点头，哥哥突然开口：“好啊，刚刚在车上问你，你说自己没有去！”
“你说的是周天上午，我真去锻炼了，打住打住，我要继续听爸妈的故事。”我连忙将话题转移到正轨。
“任务内容是药物研发，去除一九八五年那场未知疾病。”
“我小时候听说过那场疾病，白骨病，感染的人面如死灰，逐渐显瘦，三日便骨瘦如柴，只剩下皮包骨。”哥哥补充到，“听说那年死了上万人。”
“何止上万人，当年我刚进入研究所工作，下边传来的数据每日更新，有时单日新增百万，再加上有的人未被发现就变成了枯骨……当时形势很紧张，我和我的同事们除了吃饭睡觉都泡在研究所里。”爸爸说完后，气氛瞬间陷入了低谷，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白骨病。
“这白骨病来势汹汹，人族到梦都寻找方法，梦都管理者也从未听闻这种疾病，仙界大陆也未曾有过记载，便帖任务于黑榜。”妈妈打破了片刻沉默，继续说道，“那时我刚进入天市垣，也是药斋最年轻的药圣，梦都使者前往药斋请炼药者到人间大陆研究解药。”
我打岔问道：“是哪一个梦都使者？”
“我只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好像从头到脚都是绿色的，师尊叫他毒什么使者，他走后，师尊就让我前往梦都接这个任务。”
“应该是毒龙使者，梦都第十一位初代管理者，听说毒入骨髓，常年毒气缠身，头发眉毛都是墨绿色。”嫂嫂喝了口的茶水，说道，“我在天水学院的古籍里看过，古家的古荼。”
我想起工号000011的那张照片，笑起来甜美爽朗，不敢相信地问嫂嫂：“等等，他是男的？”
嫂嫂点了点头说：“古籍记载是男的。古荼前辈是男的，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你们继续说。”我摆了摆手，回想起当初那张惊艳的照片。
“原来是古荼啊，很多年没听过他的消息了……”妈妈说道，“后来我来到人间大陆，身份是女子大学中文系的学生刘玉婷，通过我的人际关系找到了济才所在的研究所。”她将手搭在了爸爸的肩上。
“然后你俩看对眼了？”哥哥在磕瓜子，皱着眉头说道，“我当年问的时候，你说你俩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一见钟情就结婚了。”
“也没说错啊，我老师搭的线。”妈妈怼了回去，笑着说道，“你爸当年真的很帅，浓眉大眼，第一次见面确实……”爸爸咳了一下，妈妈恢复平静说道：“我在所里做一些小事，整理下边送上来的患者资料，准备写一篇关于研究所的文章。当然，这些都是次要，拿到感染源才是这次的目的。他们负责研究患者是否被携带病毒的蚊虫叮咬，或者出现了某类针对人族的远古病毒。”
“我们去了第一例白骨病出现的地方，当时周围一片死寂沉沉，活人都连夜搬走了，没有找到可用线索。转机出现在一名记者的照片中，他一直守着一个接触过白骨病尸体的人，记录了那个人发病的全过程……”我们都看着妈妈，等她开口继续，“你们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吗？”
我和哥哥嫂嫂齐刷刷地摇头。
爸爸说道：“我们发现他的食指逐渐泛白，指甲缝里好像寄生了某种白色虫卵。之前的患者由于发病太快，虫卵迅速成长起来进入人体，掏空了人体组织，使人迅速消瘦，只剩下一堆白骨，我们才错过了这个细节。”
“没错，然后我们提取了他食指中的部分虫卵带回研究所，我悄悄藏了一只虫卵准备带回药斋……却被他发现了。”妈妈看着爸爸说道，“他当时以为我是间谍，或者有什么图谋不轨。”
我心想当然是对爸爸图谋不轨了，但我不敢开口，只能憋着。
“如果没有诛杀大阵在，妈妈应该能直接在人间大陆研究这只虫卵。”嫂嫂看着妈妈说道。
妈妈点了点头说：“还是你懂我，从前在人间大陆灵力使用不受限制。后来我就给你们老爸解释了我的来龙去脉以及这次任务的目的。但是他不相信……”
爸爸回道：“我当时自然不信，我是科学主义者。不过，现在是相信的。”
“然后呢，然后呢？”我催促道。
“然后我就告诉他去天水北路238号，里面有证据证明我不是间谍，他就跟我一起进入梦都。”
妈妈不知道的是第一次进入梦都只有欲望达到一定的峰值才可以，看来爸爸对她很好奇。妈妈转头笑着对爸爸说道：“我还记得你当时不可置信的眼神。”
是啊，梦都星河璀璨，形如勺状，热闹融洽，勺柄两侧是记梦台和万事尽，勺子口正对着星河眼，是我第一次进入梦都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回家的欢迎仪式。
“震撼那个偏僻小镇还藏有一方天地，容纳万物，有股魔力让人心平气和。”爸爸说道，“我在梦都停留了一刻钟就被送回到大门口，后来怎么也打不开那扇大门。”
“因为你还没有登记啊，我让你先回去，然后我就回了药斋一趟。”妈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大概用了一周时间，这种虫卵很奇怪，喜人肉和人血。”
“对，研究所当年用它寄生在小鼠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病变。直到婷婷带回解药，让我告诉研究所的同事们换个研究对象，之后再匿名将解药成分交给国家，上面的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爸爸接着说道。
妈妈把手轻轻搭在爸爸的肩膀上，缓缓开口：“药材药斋都有，炼药却不容易，只有药仙和药圣级别的炼药者才可能炼制出七阶白骨丹。”
白玉工牌在脑海中浮现出炼药者的等级划分。
药徒：掌握一阶到三阶丹药炼制。
药使：掌握四阶丹药炼制。
药师：五阶丹药炼制成功并通过药灵大会测试获得药师勋章。
药仙：六阶到八阶丹药炼制成功获得药仙勋章。
药圣：九阶丹药炼制成功获得药圣勋章以及药灵协会长老资格。
我着急地问：“那怎么办，药仙和药圣有多少人？”
“药灵协会记录药仙九百余人，药圣也就六人。”妈妈回道，“这六人分别是我，我的师尊，一个常年在外游荡的师伯，以及协会的三位长老。”
我惊叹道：“这可怎么办，不到一千人，如何炼制上亿人的解药？”
“梦都自有办法。”妈妈微笑着说，“当年梦都联系了所有炼药者，召集仙界大陆所有炼丹高手前往药灵协会，丹炉药鼎、异火灵气均由梦都提供。”
我给妈妈倒了一杯茶，她继续说道：“不到一周，上万枚七阶白骨丹炼制成功。丹药里都加入了一味药材，无色无味，是一位梦都使者要求加入的，说这味药可以浓缩白骨丹的药效。然后将丹药运往人间大陆，研磨成粉末状装入胶囊。人族服用后可以杀死体内的成虫和虫卵，回复骨血和肉身。”
我觉得自己在人间大陆学的知识受到了挑战，妈妈说的故事让我更好奇仙界大陆。
“也正是这次白骨丹召集大会让我看到了炼药者的不同之处，有人可以炼制九阶丹药却没有获取勋章的想法，也有人为了梦都的丰厚奖品而来。原来世界各地还有上千名优秀炼药师在追寻自己的药道之术，药斋和药灵协会对他们而言不是必选。”妈妈喝了口茶说，“然后我告诉师尊自己想在人间呆一段时间再回去。”
“妈，都是借口，你是不是为了老爸留下来的？”哥哥一副看破也说破地开口道。
我不理解爸妈恋爱和炼药感悟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是在人间大陆探索药道之术呢？”
妈妈咳了两声说：“墨墨说得对！不过，为了你们老爸才来人间大陆是首要的。”
爸爸嘴角微微一笑，看着妈妈说道：“白骨病除去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五年后，上官家发生了一些事……”
“那年上官家的一个后辈来人间大陆做任务，通过焰戒认出了我。”妈妈左手食指上带着一枚镶着红宝石的银戒指。
“后来呢，后来呢？你被抓回上官家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妈妈笑了一声，说：“笑话，他们可不敢动我。”妈妈眼神底下透露着看淡生死的无畏，“她告诉我上官家的长老还是不死心，让我嫁于皇甫家，婚礼订于二月初八。我想和上官家说清楚一些事，带着济才一同去了上官家。”
“一回到仙云国，就有飞鸽满天报信，大底都是上官家与皇甫家联姻的消息。”妈妈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抬头看着我们，“我告诉过你们爸爸上官家的关系，现在你们也有权知道。你们的外婆是人族，已离世，外公无心上官家事物，云游四海，将我交给师尊扶养，我从小就在药斋长大。”
“现在上官家由我二叔掌权，之前与我爸不和，而且后辈中很久没有出过炼药奇才，他们就想通过联姻诞下具有炼药天赋的孩子……”
黑背吃饱了，跑进屋子坐在爸爸的轮椅边。
“那场联姻很盛大，我在天水国也听说了，不过并没有如愿举行。”嫂嫂喝了口茶说道。
“是的，我和二叔打了个赌，灵力斗法，若是我赢了，就让我退婚，把生辰贴还给我。他们只知道我是上官家有史以来炼药天赋最高的混血，却不知道我已进入天市垣。”
“七境巅峰和三垣下垣可谓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若非血脉浓度高，也跃不了这龙门。这场赌注妈妈必定是赢了！”嫂嫂兴奋地说着，转而疑惑地看着妈妈问道，“妈妈您的测灵值没有被上官家发现吗？”
“确实赢了，我还记得二叔当年那句话，我和我爸简直是一个德行哈哈哈。”
哥哥磕着瓜子，说道：“原来如此啊，后来你们就回到人间大陆生活了？”
爸妈都点了点头，妈妈开口说：“说说测灵一事吧，四万年前，我二十岁，测灵值为90%，师尊让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上官家的人。”妈妈也喝了口茶继续说，“师尊当年说的对，我是混血，灵脉浓度还那么高，肯定会被有心之人抓起来研究血脉，在实力未能自保之前不能让人知道。”
嫂嫂眨了眨眼睛说道：“这的确是个奇怪的现象，河西村里也有人族混血，灵脉浓度都不高，也因此没有踏入修仙之路。”
我默默举起自己的手，说道：“我我我！我也想测灵。”
“汪！汪汪！”黑背叫了几声，不知道它是想看热闹还是也想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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