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预备
幽暗房间，周天再次惊醒，他从地面爬起，那肩部背部的疼痛骤然剧烈，顿时就轻轻“额啊”一声，迫坐在地。
他缓慢靠向床尾，安静休息。
房门外光线充足，放眼望去，竟无一点人迹。
“老头，老头。”
他喊了两声，得不到回应，便扶住臂膀，抚揉片刻。
看着眼前昏暗的地砖，又生疑惑。
我居然睡在了地上？
难道......
他赶紧将手伸向床面到处触碰，首尾有翘起的木板，中间空荡碰不到床面。
很显然，是烂了。
这更加让他怀疑，梦境可能已经照入现实，而所经历过、使用过的东西，大概率只要毁坏或有所改变，那必然按机会存在。
可是，老头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发生变化，那为什么会突然间消失呢？
想到这里，周天皱起了眉，有些搞不明白了。
自打胸口处刺痛发作，一切离奇事件就产生，而且还非常突然，就像是准备着，待引发一样。
最主要的是，这属于梦境，与现实根本拉不上关系，却能够极度真切地感受。
就连所谓梦的主人也避免不了。
周天倒是纳闷，既然是梦那应该睡着才能起作用，怎么会头脑清醒时还在大白天里发生？
虽说存在白日做梦，可这缓行不过一会儿就开始赓续，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若是真要通过某些方式所触发，那第二次又是怎么回事？
他回忆着，又忽然紧皱起眉，神情也渐变烦躁，似乎想不起具体细节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周天也明白，当下情形必须行动起来。
便立刻收回手，借助床尾撑起身躯，造出咯吱响，再一步步走到玻璃柜前。
四周张望，除了零食柜等柜子以及货品外，确实空寥寥无一点人影的痕迹。
他扶着玻璃柜向前再走，打算出门看看究竟，却不小心碰到了玻璃柜面上的游戏盒。
没有犹豫，直接将头扭过，盯着写有‘自由人’三个字的游戏盒表露疑惑。
这不是那个什么美女留下来答谢的？
怎么会在这？
皱眉思考中，忽见游戏盒一边压住了张小纸条，他赶忙拿出来瞧瞧，上面写有。
‘小天，我先和小芯去送货，你待会醒了记得先收拾一下货物，别到时候搞太晚了。’
见这样一句话，周天心里顿时舒服很多，本来绷紧的肌肉也开始渐渐松劲。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梦境照入现实。”他突然呵笑，摇了摇头，看向明亮的门外一会，自语道：
“那些确实是梦，只不过是预知梦而已，哪有上面奇奇怪怪的梦境与现实相融这种无证据的道理。”
“不过这游戏......”
他揭开盖子，是一张全新光盘。
现在正好无所事事，收拾什么的......晚点再弄也不迟。
可是，店里好像也没有那些高端电脑DVD，那这光盘岂不是没用了？
周天寻思，从以往到现在，很少触碰过电子计算机，至于发展至何种程度，还真没去了解。
加上这光盘新颖程度，首先想到的是需要一些高端配置才可以正常无损的使用。
相较于存放良久的老式电脑，可能就......
他缓步走入货品柜和木柜间，望着那漆黑的尽头，犹豫不决。
虽说是最新版游戏，但时隔多年，早就已经手脚生疏，无法跟往年相比。
这要是有个排名之类的玩意，岂不是丢了曾经称霸一世的威名。
可若是好玩，说不定现在不动，往后还真没机会体验了。
他想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尽头处的显示屏搬了起来，放在木柜上，然后拉开木柜放钞票抽屉旁边的柜门。
望着那满是灰尘的主机，不禁在心中感慨，虽然放置多年，穿上了灰衣，但还是我曾经开始的起点。
不说忘记，却有感情。
之后叹口气，按下开机，放入光盘，等待画面跳转。
与此同时，这条街道上走来个人，他慢悠悠地左右观看，嘴里还一直嘟哝。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冷清的地方，虽然看上去确实寥寥无几，但光线却很足，可想而知当年是多么热闹。”
“也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房东，打算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刚好挺无聊，晚上应该会很有趣。”
说着走着，忽见不远处有间拉起了卷闸门的小卖铺，他顿时兴起，加速走去。
“老板，老板在吗？”
周天闻见声响，望向门外，皱起了眉，感到奇怪，这条街多年无人，怎么会有人喊叫？
难道是老头回来了？
他赶紧起身去看，同时，电脑录入完毕，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平面人物在直路上跳着走。
忽然，画面瞬间转变，一个身穿黄色连体服，白手套，头戴雪人样头套的人正从容不迫地拿着装有黄色流体的玻璃瓶逼近衣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直到尽头。
当男子感到无助而突然转身时，刹那间就被黄衣人拿着玻璃罐顶住胸口推下了身后的黑洞。
随即骤变黑屏，光盘紧接弹出......
同时，周天已经见到来访者，能够听到他们在路上愉快闲聊。
“你就是老板？”
“对。”
“没想到，像你这么魁梧的健身教练也开始做小生意了，难得啊。”
“你说笑了，我哪是什么健身教练，只是个普通民众而已。”
接着，周天带人进入店铺，这才明白那大概一米八的人是这副模样：
带了点泥的马丁靴，新颖的工装裤和冲锋衣，干净长脸大背头，笑容可掬，神采奕奕。
似乎非常开朗、阳光。
聊天开了头，那人自然不愿就此停下，便继续调侃，“普通民众能有你这样的身材？”
从一路对话而来，周天也看得出此人爽朗，喜欢玩笑，就放宽心，抛去顾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况众多高手......都在民间。”
虽然各有说辞，但周天目的是卖出货品，赚个琐碎零钱，当然需要将话题迅速兜转回来：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你看看你想要买点什么？”
突然换个方向，那人确实有点不太喜欢，但是也能够明白，周天生意确实少得可怜，急切卖出物品是理所当然。
便放下姿态，呵笑几声，开始向零食柜周围走动。
“你这里......怎么都是些小零食啊？没有一些适合我这样帅气的东西吗？”
“帅气？”周天有点惊愕，没想到，此人竟然喜欢自我评价，看来是个非常自信的人。
不过，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言辞，他是越想越觉得好笑，便忍不住仰天大笑着用手从额头处将凌乱的头发向后弄去。
那人见了，表情呆滞，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直到望向周天那带有胡渣的脸，好几天不梳理的头发，终于理解，原来是因为嫉妒。
那人低头又呵笑着仰脸，自信道：“你真幽默，像我这么酷的人，当然要来点符合形象的东西才能衬托出该有的魅力。”
周天轻叹着微笑摇头，觉得无可救药，便不再你争我辩、兜兜转转。
“铺子小，除了小朋友爱吃的零食、雪糕以外，就是花生、瓜子、凤爪、鸡腿等小包装和大包装，看你这个样子，是打算去活动活动？”
“是啊，少个球，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那人喜开颜笑，周遭寻找。
“球？”
周天有点惊讶，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走到小卖铺的内角落，放着纸皮箱子处，揭开四面盖子道：
“这里有，但不是很多。”
那人耳闻，走来一瞧，确实有屈指可数的乒乓球、网球、羽毛球、桌球、高尔夫球、冰球、板球、棒球。
他弯腰拿起最上方其中一个棒球，看了看，还挺新，就算全部堆放，也有好好处理，真是尽职。
“这球不错，我要了。”
周天立即端正站姿，礼仪微笑，展臂指向木柜，温和道：“先生，这边请。”
那人见了，吃了一惊，“刚刚还挺随心所欲，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周天只是微微低头笑了笑，又再次展臂指向收银处，顿时引起那人的笑声。
随后，两人来到木柜前，途中周天再儒雅过问，“还需要什么？没有的话，一共七十五，谢谢。”
这一套服务在那人眼中，甚是虚假，他渐渐消了笑容，放下现金和自制名片，浅笑一下走出门，说了句“你这么结实，有兴趣做个捕手可以随时联系”后，挥手告别。
望着他离开，周天也回归姿态，但耳闻捕手一词倒显露疑惑。
“捕手？”
片刻，他耸耸肩，摇摇头，回到木柜和货品柜间，看了眼显示屏，居然黑了！
再望向主机，光盘也弹了出来。
但他并不吃惊，反而意料之中，毕竟这台电脑存放多年，内部堆积灰尘，早就难以运行了。
能见到它亮屏，其实也算是奇迹中的奇迹，又何必过度为难一个老家伙呢？
“唉~果然老机不行，算了，还是收起来吧。”
准备收拾，外头脚步声急促，愈来愈近，甚至更加沉重，似乎在发狂般飞奔而来。
周天耳闻响动，回头去望。
竟见一个瞳孔发灰，指甲灰黑，脸色发绀，血管明显，嘴里还流着浅红口水的羸弱人在门口处僵硬地扭动着头部。
好像在窃听什么。
周天明显疑惑，心中暗想。
这人怎么回事？
生病了不去医院，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他回转头部，看着手中正收拾的主机，平和道：“先生，要是有病的话，请赶紧去医院治疗，否则......”
直到吐露“则”字，却忽然受到狂犬病者的口齿袭击。
若不是肌肉还算硬朗，这一下，早就掉了一块肉。
不过，目前也只是为背部刻印出牙痕，并在它齿上留下了点滴血迹！
他咬牙切齿地“额啊”一声，生气道来“这位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同时，转身抬肘攻击过去，直接将狂犬病者顶向货品柜，震落一些酒水，啪嗒啪嗒，砸得它头破血流，张口嘶叫。
周天立即起身来到走道上，尝试查看背后伤势，可奈何居于中位，又身躯健壮，根本无法明细情况。
紧接着，狂犬病者又举着双爪，张口而来，好像先前那些攻击完全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一样。
周天无奈之下，迅疾反应，直面迎来挥臂，打出巴掌，拍到它头部，再次将它送去货品柜上，震落些许酒水，砸中头部。
“靠了，这人跟疯子似的，要不是它比较瘦小，说不定先倒下的就是我啊！”
对于这种失智的东西，周天感到为难，若不是自己有个强健的体魄，说不定早就已经沦丧于此。
现在，狂犬病者暂时还未起来，他打算趁着状态良好下，上去控制住它，避免捣乱小卖铺内的货品。
然而，背部已经被咬出伤痕，过去时间也不算短，早早开始通过血液向大脑侵蚀。
他刚迈出一步，就莫名感到头晕，摇摇晃晃地站不住脚，同时，狂犬病者叫嚷几声，又再次猛冲过来。
迷迷糊糊、一步三摇的周天丢失了稳定状态，他赶忙拍打脑袋，试图挽回一丝意识，可始终无法回神。
在这注意力分散下，狂犬病者毫不犹豫地将他撞倒在地，准备撕咬。
却因周天本能反应而抓住了它的双肩，他利用绵薄之力，向高处推去，保持距离。
而此时，周天怒目切齿，内心疑问。
乃的，这东西是什么啊？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
这么难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弄个我死你活？
疑惑期间，身体又猛抖了一下，失去力量，瞬间被狂犬病者乘胜追击，直咬颈脖。
噗一声，意识逐渐模糊，直到漆黑。
他缓慢靠向床尾，安静休息。
房门外光线充足，放眼望去，竟无一点人迹。
“老头，老头。”
他喊了两声，得不到回应，便扶住臂膀，抚揉片刻。
看着眼前昏暗的地砖，又生疑惑。
我居然睡在了地上？
难道......
他赶紧将手伸向床面到处触碰，首尾有翘起的木板，中间空荡碰不到床面。
很显然，是烂了。
这更加让他怀疑，梦境可能已经照入现实，而所经历过、使用过的东西，大概率只要毁坏或有所改变，那必然按机会存在。
可是，老头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发生变化，那为什么会突然间消失呢？
想到这里，周天皱起了眉，有些搞不明白了。
自打胸口处刺痛发作，一切离奇事件就产生，而且还非常突然，就像是准备着，待引发一样。
最主要的是，这属于梦境，与现实根本拉不上关系，却能够极度真切地感受。
就连所谓梦的主人也避免不了。
周天倒是纳闷，既然是梦那应该睡着才能起作用，怎么会头脑清醒时还在大白天里发生？
虽说存在白日做梦，可这缓行不过一会儿就开始赓续，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若是真要通过某些方式所触发，那第二次又是怎么回事？
他回忆着，又忽然紧皱起眉，神情也渐变烦躁，似乎想不起具体细节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周天也明白，当下情形必须行动起来。
便立刻收回手，借助床尾撑起身躯，造出咯吱响，再一步步走到玻璃柜前。
四周张望，除了零食柜等柜子以及货品外，确实空寥寥无一点人影的痕迹。
他扶着玻璃柜向前再走，打算出门看看究竟，却不小心碰到了玻璃柜面上的游戏盒。
没有犹豫，直接将头扭过，盯着写有‘自由人’三个字的游戏盒表露疑惑。
这不是那个什么美女留下来答谢的？
怎么会在这？
皱眉思考中，忽见游戏盒一边压住了张小纸条，他赶忙拿出来瞧瞧，上面写有。
‘小天，我先和小芯去送货，你待会醒了记得先收拾一下货物，别到时候搞太晚了。’
见这样一句话，周天心里顿时舒服很多，本来绷紧的肌肉也开始渐渐松劲。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梦境照入现实。”他突然呵笑，摇了摇头，看向明亮的门外一会，自语道：
“那些确实是梦，只不过是预知梦而已，哪有上面奇奇怪怪的梦境与现实相融这种无证据的道理。”
“不过这游戏......”
他揭开盖子，是一张全新光盘。
现在正好无所事事，收拾什么的......晚点再弄也不迟。
可是，店里好像也没有那些高端电脑DVD，那这光盘岂不是没用了？
周天寻思，从以往到现在，很少触碰过电子计算机，至于发展至何种程度，还真没去了解。
加上这光盘新颖程度，首先想到的是需要一些高端配置才可以正常无损的使用。
相较于存放良久的老式电脑，可能就......
他缓步走入货品柜和木柜间，望着那漆黑的尽头，犹豫不决。
虽说是最新版游戏，但时隔多年，早就已经手脚生疏，无法跟往年相比。
这要是有个排名之类的玩意，岂不是丢了曾经称霸一世的威名。
可若是好玩，说不定现在不动，往后还真没机会体验了。
他想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尽头处的显示屏搬了起来，放在木柜上，然后拉开木柜放钞票抽屉旁边的柜门。
望着那满是灰尘的主机，不禁在心中感慨，虽然放置多年，穿上了灰衣，但还是我曾经开始的起点。
不说忘记，却有感情。
之后叹口气，按下开机，放入光盘，等待画面跳转。
与此同时，这条街道上走来个人，他慢悠悠地左右观看，嘴里还一直嘟哝。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冷清的地方，虽然看上去确实寥寥无几，但光线却很足，可想而知当年是多么热闹。”
“也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房东，打算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刚好挺无聊，晚上应该会很有趣。”
说着走着，忽见不远处有间拉起了卷闸门的小卖铺，他顿时兴起，加速走去。
“老板，老板在吗？”
周天闻见声响，望向门外，皱起了眉，感到奇怪，这条街多年无人，怎么会有人喊叫？
难道是老头回来了？
他赶紧起身去看，同时，电脑录入完毕，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平面人物在直路上跳着走。
忽然，画面瞬间转变，一个身穿黄色连体服，白手套，头戴雪人样头套的人正从容不迫地拿着装有黄色流体的玻璃瓶逼近衣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直到尽头。
当男子感到无助而突然转身时，刹那间就被黄衣人拿着玻璃罐顶住胸口推下了身后的黑洞。
随即骤变黑屏，光盘紧接弹出......
同时，周天已经见到来访者，能够听到他们在路上愉快闲聊。
“你就是老板？”
“对。”
“没想到，像你这么魁梧的健身教练也开始做小生意了，难得啊。”
“你说笑了，我哪是什么健身教练，只是个普通民众而已。”
接着，周天带人进入店铺，这才明白那大概一米八的人是这副模样：
带了点泥的马丁靴，新颖的工装裤和冲锋衣，干净长脸大背头，笑容可掬，神采奕奕。
似乎非常开朗、阳光。
聊天开了头，那人自然不愿就此停下，便继续调侃，“普通民众能有你这样的身材？”
从一路对话而来，周天也看得出此人爽朗，喜欢玩笑，就放宽心，抛去顾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况众多高手......都在民间。”
虽然各有说辞，但周天目的是卖出货品，赚个琐碎零钱，当然需要将话题迅速兜转回来：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你看看你想要买点什么？”
突然换个方向，那人确实有点不太喜欢，但是也能够明白，周天生意确实少得可怜，急切卖出物品是理所当然。
便放下姿态，呵笑几声，开始向零食柜周围走动。
“你这里......怎么都是些小零食啊？没有一些适合我这样帅气的东西吗？”
“帅气？”周天有点惊愕，没想到，此人竟然喜欢自我评价，看来是个非常自信的人。
不过，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言辞，他是越想越觉得好笑，便忍不住仰天大笑着用手从额头处将凌乱的头发向后弄去。
那人见了，表情呆滞，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直到望向周天那带有胡渣的脸，好几天不梳理的头发，终于理解，原来是因为嫉妒。
那人低头又呵笑着仰脸，自信道：“你真幽默，像我这么酷的人，当然要来点符合形象的东西才能衬托出该有的魅力。”
周天轻叹着微笑摇头，觉得无可救药，便不再你争我辩、兜兜转转。
“铺子小，除了小朋友爱吃的零食、雪糕以外，就是花生、瓜子、凤爪、鸡腿等小包装和大包装，看你这个样子，是打算去活动活动？”
“是啊，少个球，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那人喜开颜笑，周遭寻找。
“球？”
周天有点惊讶，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走到小卖铺的内角落，放着纸皮箱子处，揭开四面盖子道：
“这里有，但不是很多。”
那人耳闻，走来一瞧，确实有屈指可数的乒乓球、网球、羽毛球、桌球、高尔夫球、冰球、板球、棒球。
他弯腰拿起最上方其中一个棒球，看了看，还挺新，就算全部堆放，也有好好处理，真是尽职。
“这球不错，我要了。”
周天立即端正站姿，礼仪微笑，展臂指向木柜，温和道：“先生，这边请。”
那人见了，吃了一惊，“刚刚还挺随心所欲，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周天只是微微低头笑了笑，又再次展臂指向收银处，顿时引起那人的笑声。
随后，两人来到木柜前，途中周天再儒雅过问，“还需要什么？没有的话，一共七十五，谢谢。”
这一套服务在那人眼中，甚是虚假，他渐渐消了笑容，放下现金和自制名片，浅笑一下走出门，说了句“你这么结实，有兴趣做个捕手可以随时联系”后，挥手告别。
望着他离开，周天也回归姿态，但耳闻捕手一词倒显露疑惑。
“捕手？”
片刻，他耸耸肩，摇摇头，回到木柜和货品柜间，看了眼显示屏，居然黑了！
再望向主机，光盘也弹了出来。
但他并不吃惊，反而意料之中，毕竟这台电脑存放多年，内部堆积灰尘，早就难以运行了。
能见到它亮屏，其实也算是奇迹中的奇迹，又何必过度为难一个老家伙呢？
“唉~果然老机不行，算了，还是收起来吧。”
准备收拾，外头脚步声急促，愈来愈近，甚至更加沉重，似乎在发狂般飞奔而来。
周天耳闻响动，回头去望。
竟见一个瞳孔发灰，指甲灰黑，脸色发绀，血管明显，嘴里还流着浅红口水的羸弱人在门口处僵硬地扭动着头部。
好像在窃听什么。
周天明显疑惑，心中暗想。
这人怎么回事？
生病了不去医院，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他回转头部，看着手中正收拾的主机，平和道：“先生，要是有病的话，请赶紧去医院治疗，否则......”
直到吐露“则”字，却忽然受到狂犬病者的口齿袭击。
若不是肌肉还算硬朗，这一下，早就掉了一块肉。
不过，目前也只是为背部刻印出牙痕，并在它齿上留下了点滴血迹！
他咬牙切齿地“额啊”一声，生气道来“这位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同时，转身抬肘攻击过去，直接将狂犬病者顶向货品柜，震落一些酒水，啪嗒啪嗒，砸得它头破血流，张口嘶叫。
周天立即起身来到走道上，尝试查看背后伤势，可奈何居于中位，又身躯健壮，根本无法明细情况。
紧接着，狂犬病者又举着双爪，张口而来，好像先前那些攻击完全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一样。
周天无奈之下，迅疾反应，直面迎来挥臂，打出巴掌，拍到它头部，再次将它送去货品柜上，震落些许酒水，砸中头部。
“靠了，这人跟疯子似的，要不是它比较瘦小，说不定先倒下的就是我啊！”
对于这种失智的东西，周天感到为难，若不是自己有个强健的体魄，说不定早就已经沦丧于此。
现在，狂犬病者暂时还未起来，他打算趁着状态良好下，上去控制住它，避免捣乱小卖铺内的货品。
然而，背部已经被咬出伤痕，过去时间也不算短，早早开始通过血液向大脑侵蚀。
他刚迈出一步，就莫名感到头晕，摇摇晃晃地站不住脚，同时，狂犬病者叫嚷几声，又再次猛冲过来。
迷迷糊糊、一步三摇的周天丢失了稳定状态，他赶忙拍打脑袋，试图挽回一丝意识，可始终无法回神。
在这注意力分散下，狂犬病者毫不犹豫地将他撞倒在地，准备撕咬。
却因周天本能反应而抓住了它的双肩，他利用绵薄之力，向高处推去，保持距离。
而此时，周天怒目切齿，内心疑问。
乃的，这东西是什么啊？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
这么难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弄个我死你活？
疑惑期间，身体又猛抖了一下，失去力量，瞬间被狂犬病者乘胜追击，直咬颈脖。
噗一声，意识逐渐模糊，直到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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