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出风头（二合一）
黑羽快斗等了等，疑惑，“你怎么突然停住了？”
白水收敛思绪，“没什么。”
要不要把这个巧合告诉黑羽快斗？
告诉黑羽快斗的话，这家伙又要‘哦~~~’着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更对自己亲自推理出来的推测深信不疑。
迟疑了几秒，白水道：“真理之下中杰克的设定，和琴酒的设定有些重合。”
都是黑色人物，都是惯犯，各自的势力都同样在追寻着什么，一个和先知有关，一个可能和他有关。
不过，杰克势力的目标是特殊的植物标本，琴酒势力的目标是‘永生’。
他简短地说明这一点。
听着听着，黑羽快斗便调整正襟危坐的姿势，他斜着盘腿坐，随意地撑起下巴，一边慢慢点头，一边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还是想不起来什么吗？我还是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他随意地揉了揉自己乱成一蓬的黑发，用苦恼的语气抱怨，“老爸真是的。”
“还有一件事，”白水又道，他缓缓地问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做梦？”
为什么黑羽快斗会突然做有关过去对局的梦？又为什么是那一局？
那一局游戏太过平平无奇，如果不是这次梦见，白水早已忘记，根本不会想起来，为什么这场对局会脱颖而出？
经过黑羽快斗的闷头乱撞，再提取这局游戏的特殊信息，白水只能提取出：‘杰克’、‘红宝石’、‘推理先生’和‘真相小姐’。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是因为那位魔女吗？”黑羽快斗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个带有窥探隐私意味的梦，“魔女小姐又施展了什么魔法？”
“又或者，”他想了想，试着推测，“这是伱的过去吧？我们现在是共处状态，我看到了你的过去，这可能意味着我们的联系更、更……”
黑羽快斗组织着词汇，“紧密？”
又立刻肯定自己，“对，这很可能意味着我们之间的联系更深入、亲密了。”
然后补充，“我目前没有心跳加速的反应，应该和魔女小姐无关，不是她的魔法。”
白水重复，“我们的联系更紧密了？”
他及时把‘不要’吞下去。
黑羽快斗毫无所觉，认真点头，“一开始我们刚开始切号的那段时间，每次切号，都要花费几秒的时间、同时伴随着头疼。”
尤其是第一次切号，早上起来的时候，黑羽快斗都头疼到有些怀疑人生了。
后面几次，头疼的程度依次减缓，直到再也不存在。
切号也达到了秒切号的地步。
这是一个递进的过程。
还有，黑羽快斗又道：“在一开始，我们两个是不共存的。”
白水出现的时候，黑羽快斗不在。黑羽快斗在的时候，白水不出现。
直到白水第三次出现，他们才开始共存。
同样是一个递进的过程。
最后，“最开始共存的时候，我看不到你。”
在刚开始共存，生疏着相处时，黑羽快斗看不到白水，无论是照镜子、还是照玻璃，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身体。
直到相处了一定的时间后，他才在行动后突然发现自己看到的玻璃倒影是白水，发现可以看到白水。
更是一个递进过程。
这样递进下去，‘见到样貌’的下一层是‘见到过去’，还挺合理的。
在推理的最后，黑羽快斗又转了一下话锋，“不过这是我见到的你第一个过去，能够排在第一个，看来你相当印象深刻啊。”
他促狭起来，“是因为最后，同伴向你伸出手吗？”
更准确一点：工藤新一。
在最后，那道看不清脸的男性身影是想要帮助白水的，只是白水果断地用行动制止了，视角的主人都发现了，黑羽快斗当然能够看出来。
白水：“。”
不要一本正经地说些令人惊恐的话，尤其是‘我猜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大概率就会互相看到对方印象深刻的过去啦！’这种惊悚发言。
他突然原谅黑羽快斗之前的胡言乱语了。
虽然‘你就是平行世界的我’之类的胡言乱语很令人高血压，但那只是污蔑，污蔑嘛，忍忍就过去了。
哪怕黑羽快斗多看几场游戏对局，多进行几次污蔑，白水也只是短暂地高血压那么一下。
但是，万一，之后他看到的不是游戏对局，而是‘采风’……
糟糕，这家伙不会当场气晕过去吧？
白水有一点点的担心。
就亿点点。
他问心有愧地沉默下去。
“怎么了？”他没反驳，黑羽快斗反而愣了一下，“不会真的只是因为‘同伴’，所以才印象深刻吧？”
啊？这家伙这么好满足啊？
不可思议。
“不是，”白水问心有愧地简短回复，“只是对你的过去不太感兴趣，希望你的推测是错的。”
希望是错的。
如果是真的，他不如直接去找魔女大人询问‘你好，是的，我就是双重人格精神病患者，请问您有治疗精神病的魔法吗？快解决掉我，只留下主人格吧’。
“是吗？”黑羽快斗欠揍地拖长声音，“刚刚的沉默只是在想‘我对这家伙的过去一点都不感兴趣’，我相信啦~”
他体贴地转移话题，勉强抓住一件正事，“不过，黑衣组织追求的不是永生之谜吗，在你的世界里，永生之谜的线索藏在一座孤岛上，藏在特殊的植物标本里？”
说完，黑羽快斗想了想，泄气，直接后仰着躺下去，“哪怕我接受了‘这个世界存在魔女’和‘这个世界存在永生’，还是感觉植物标本里有永生之谜听起来很不靠谱。”
一听就很不正经嘛！
植物标本怎么会和永生扯上关系，那可是标本，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药剂进行处理，也不知道保留了多久的时间，令人想想就无法下口。
他向白水征求意见，“对吧？那种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不知道多少人触摸观赏过、不知道经受了哪些地方泥垢的标本，正常人都吃不下去吧？”
正常人，特指白水。
白水：“。”
再三重复：习惯了。
和‘自己被黑羽快斗观看采风经历’比，白水还更接受自己被阴阳怪气，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能很轻松地接受。
他平平静静地应了一声，言简意赅，“黑衣组织不需要寻找植物标本，他们在自己研究永生之谜。”
研究得很好，把自家的科研人员都研究跑了。
“咦，”黑羽快斗坐起来，“自己研究？”
他品了品这句话的意思，脸色凝重起来，“这个组织不只是国际性黑色违法组织，还涉及人体方面的研究吗？”
能和‘永生’有关的研究项目，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就能划出个大概范围。
违法组织是一回事，跨国性质的违法行为是一回事，研究人体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概吧，”白水没给肯定答复、也没有否定的回答，“等之后，你就知道了。”
等一年之后，工藤新一先和组织碰撞上，再诚邀怪盗基德盗号的时候，黑羽快斗大概率会知道一些事情，现在不能说。
他又道：“门外有声音。”
百叶窗半开着，轻抚而过的风和早晨的阳光都悄无声息，窗边没有任何声音，相对的，卧室门外有零碎的声音。
是鸟禽的爪子踩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啪嚓、啪嚓地响着。
“你又在转移话题，”黑羽快斗竖起耳朵听了两秒，辨认出那是什么声音，“啊，那只乌鸦又出笼子了。”
他胡乱揉了几下头发，“这家伙真难养，比鸽子难对付多了，我以前养鸽子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出现越笼事件。”
又自然而然地提问，“你养过鸽子吗？排斥鸟的话，应该无法饲养鸽子吧？”
这个问题很自然，黑羽快斗的语气同样自然，好像只是话赶话说到了于是随口一问。
但是，考虑到这个家伙敏锐的思维、出色的推理能力和超乎寻常的直觉，再加上不久前的‘琴酒’前科，白水选择慎重对待。
他谨慎地回忆‘鸽子’相关，很快回忆起一件事：在刚刚梦见的那场对局中，他使用了怪盗基德的装扮。
怪盗基德是一件相对特殊的时装，装扮上之后，先知的鸟会自动换成雪白的鸽子，它乖巧地蹲在左肩。
……等等，刚刚的对局里，他使用的是怪盗基德装扮。
白水缓缓地破译黑羽快斗的心声：‘还说你不是怪盗基德！！！’
他接着破译：‘还说不是平行世界，还说你不是平行世界的我！’
以及，黑羽快斗刚刚那句话的潜在意思：我看到你穿着怪盗基德的装扮了，这无疑验证了我的‘你就是我’的猜测，不过，嗨呀，我大人不记小人，不会拆你台啦，会贴心地假装没发现。
和那句话真正想要询问的东西：你养鸽子，我看到了，但是你不是怕鸟吗，为什么还养鸽子？
毫无卡顿地顺畅破译完毕，白水：“……”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算了，只是被凭空污蔑一下而已，比‘被黑羽快斗观看采风经历’好多了，可以忍一忍。
太久没有回应，黑羽快斗疑惑，“怎么了？”
“我在想一件事，”白水没有回答那个由于黑羽快斗在错误道路上狂奔而产生的附带问题，他咬字清晰道，“你打算去取玉玺，并且让中森警官摆脱‘能力不足’的质疑，对吧？”
“你不会带走玉玺，会把它留在现场，当场转交给警官。”
“玉玺，无需考虑如何归还。”他礼貌性询问，“之后的其他宝物，你想好如何归还了吗？”
并且持续礼貌，“不会打算每次都在半夜拜访警官，然后遇到‘突发事故’吧？”
‘突发事故’的音节，白水咬重了几分，力求让黑羽快斗秒想起那晚怼到眼前的美丽鱼小姐。
黑羽快斗：“……”
“哇哦，”他干巴巴道，“你生气了。”
白水不为所动，不接受转移话题，他认真道：“我觉得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如何更安全地行动、以及系统化的归还手续。”
怪盗基德的‘嗨，我来啦’拜访手续很好，相当成熟系统化，是文质彬彬地送预告函，与之相对的，便是归还手续，堪称一个随心所欲，黑羽快斗临时想到什么、便愉快决定如何归还。
太不稳定、太没有计划性了。
黑羽快斗读了读空气，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卧室的门响了一下：“咚！”
是乌鸦喙砸门的声音。
声音顿了一下后，再次响起‘咚！’声，一顿一响着进行早晨叫醒服务。
“咦，七点整了，”黑羽快斗顺势转头看过去，“这只乌鸦和那只怪钟真的没关系吗？总是在七点整的时候敲门提醒，像是报时一样。”
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今天是周末，不需要去上学。”
“不过，今天，是警方签收预告函的惊喜时间哦~”
布料快速摩擦的声音响起，门外，乌鸦啄门的声音停下。
早上七点整。
黑羽快斗开始预告函行动，向警方发送预告零点行动、取走玉玺的信息。
新闻开始发酵。
紧急报纸和紧急新闻扇动着翅膀，飞朔进无数人的耳中，让预告函的消息在整个东京闻名。
晚上七点整。
街头的便利店、车上的收音机都在不耐烦地再三播放‘怪盗基德大人的下一个目标：玉玺！’。
便利店的电视声很大，在零散购物的人群中波荡着，又像是波浪一样，波动着传到街边。
夜幕中，一辆黑色保时捷静静地停在街边。
保时捷的车窗半开着，新闻的声音撞进车内，车内的火星明灭了一下。
驾驶座的位置上没有人，只有一把没有拔走的车钥匙，副驾驶座上则坐着一位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
车内的黑暗流动着，避开垂在副驾驶座上的显眼的银色长发和火星，只和黑色衣物汇聚在一起。
听着新闻，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睁开眼睛，他压了压眉头，凌厉地瞥了一眼亮着光芒的便利店，冷冷道：“还在外面乱出风头。”
“这个家伙，到底打算干什么？”
分不了章，只能二合一~
感谢无月之夜的孤寂大佬的打赏
白水收敛思绪，“没什么。”
要不要把这个巧合告诉黑羽快斗？
告诉黑羽快斗的话，这家伙又要‘哦~~~’着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更对自己亲自推理出来的推测深信不疑。
迟疑了几秒，白水道：“真理之下中杰克的设定，和琴酒的设定有些重合。”
都是黑色人物，都是惯犯，各自的势力都同样在追寻着什么，一个和先知有关，一个可能和他有关。
不过，杰克势力的目标是特殊的植物标本，琴酒势力的目标是‘永生’。
他简短地说明这一点。
听着听着，黑羽快斗便调整正襟危坐的姿势，他斜着盘腿坐，随意地撑起下巴，一边慢慢点头，一边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还是想不起来什么吗？我还是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他随意地揉了揉自己乱成一蓬的黑发，用苦恼的语气抱怨，“老爸真是的。”
“还有一件事，”白水又道，他缓缓地问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做梦？”
为什么黑羽快斗会突然做有关过去对局的梦？又为什么是那一局？
那一局游戏太过平平无奇，如果不是这次梦见，白水早已忘记，根本不会想起来，为什么这场对局会脱颖而出？
经过黑羽快斗的闷头乱撞，再提取这局游戏的特殊信息，白水只能提取出：‘杰克’、‘红宝石’、‘推理先生’和‘真相小姐’。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是因为那位魔女吗？”黑羽快斗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个带有窥探隐私意味的梦，“魔女小姐又施展了什么魔法？”
“又或者，”他想了想，试着推测，“这是伱的过去吧？我们现在是共处状态，我看到了你的过去，这可能意味着我们的联系更、更……”
黑羽快斗组织着词汇，“紧密？”
又立刻肯定自己，“对，这很可能意味着我们之间的联系更深入、亲密了。”
然后补充，“我目前没有心跳加速的反应，应该和魔女小姐无关，不是她的魔法。”
白水重复，“我们的联系更紧密了？”
他及时把‘不要’吞下去。
黑羽快斗毫无所觉，认真点头，“一开始我们刚开始切号的那段时间，每次切号，都要花费几秒的时间、同时伴随着头疼。”
尤其是第一次切号，早上起来的时候，黑羽快斗都头疼到有些怀疑人生了。
后面几次，头疼的程度依次减缓，直到再也不存在。
切号也达到了秒切号的地步。
这是一个递进的过程。
还有，黑羽快斗又道：“在一开始，我们两个是不共存的。”
白水出现的时候，黑羽快斗不在。黑羽快斗在的时候，白水不出现。
直到白水第三次出现，他们才开始共存。
同样是一个递进的过程。
最后，“最开始共存的时候，我看不到你。”
在刚开始共存，生疏着相处时，黑羽快斗看不到白水，无论是照镜子、还是照玻璃，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身体。
直到相处了一定的时间后，他才在行动后突然发现自己看到的玻璃倒影是白水，发现可以看到白水。
更是一个递进过程。
这样递进下去，‘见到样貌’的下一层是‘见到过去’，还挺合理的。
在推理的最后，黑羽快斗又转了一下话锋，“不过这是我见到的你第一个过去，能够排在第一个，看来你相当印象深刻啊。”
他促狭起来，“是因为最后，同伴向你伸出手吗？”
更准确一点：工藤新一。
在最后，那道看不清脸的男性身影是想要帮助白水的，只是白水果断地用行动制止了，视角的主人都发现了，黑羽快斗当然能够看出来。
白水：“。”
不要一本正经地说些令人惊恐的话，尤其是‘我猜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大概率就会互相看到对方印象深刻的过去啦！’这种惊悚发言。
他突然原谅黑羽快斗之前的胡言乱语了。
虽然‘你就是平行世界的我’之类的胡言乱语很令人高血压，但那只是污蔑，污蔑嘛，忍忍就过去了。
哪怕黑羽快斗多看几场游戏对局，多进行几次污蔑，白水也只是短暂地高血压那么一下。
但是，万一，之后他看到的不是游戏对局，而是‘采风’……
糟糕，这家伙不会当场气晕过去吧？
白水有一点点的担心。
就亿点点。
他问心有愧地沉默下去。
“怎么了？”他没反驳，黑羽快斗反而愣了一下，“不会真的只是因为‘同伴’，所以才印象深刻吧？”
啊？这家伙这么好满足啊？
不可思议。
“不是，”白水问心有愧地简短回复，“只是对你的过去不太感兴趣，希望你的推测是错的。”
希望是错的。
如果是真的，他不如直接去找魔女大人询问‘你好，是的，我就是双重人格精神病患者，请问您有治疗精神病的魔法吗？快解决掉我，只留下主人格吧’。
“是吗？”黑羽快斗欠揍地拖长声音，“刚刚的沉默只是在想‘我对这家伙的过去一点都不感兴趣’，我相信啦~”
他体贴地转移话题，勉强抓住一件正事，“不过，黑衣组织追求的不是永生之谜吗，在你的世界里，永生之谜的线索藏在一座孤岛上，藏在特殊的植物标本里？”
说完，黑羽快斗想了想，泄气，直接后仰着躺下去，“哪怕我接受了‘这个世界存在魔女’和‘这个世界存在永生’，还是感觉植物标本里有永生之谜听起来很不靠谱。”
一听就很不正经嘛！
植物标本怎么会和永生扯上关系，那可是标本，不知道使用了什么药剂进行处理，也不知道保留了多久的时间，令人想想就无法下口。
他向白水征求意见，“对吧？那种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不知道多少人触摸观赏过、不知道经受了哪些地方泥垢的标本，正常人都吃不下去吧？”
正常人，特指白水。
白水：“。”
再三重复：习惯了。
和‘自己被黑羽快斗观看采风经历’比，白水还更接受自己被阴阳怪气，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能很轻松地接受。
他平平静静地应了一声，言简意赅，“黑衣组织不需要寻找植物标本，他们在自己研究永生之谜。”
研究得很好，把自家的科研人员都研究跑了。
“咦，”黑羽快斗坐起来，“自己研究？”
他品了品这句话的意思，脸色凝重起来，“这个组织不只是国际性黑色违法组织，还涉及人体方面的研究吗？”
能和‘永生’有关的研究项目，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就能划出个大概范围。
违法组织是一回事，跨国性质的违法行为是一回事，研究人体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概吧，”白水没给肯定答复、也没有否定的回答，“等之后，你就知道了。”
等一年之后，工藤新一先和组织碰撞上，再诚邀怪盗基德盗号的时候，黑羽快斗大概率会知道一些事情，现在不能说。
他又道：“门外有声音。”
百叶窗半开着，轻抚而过的风和早晨的阳光都悄无声息，窗边没有任何声音，相对的，卧室门外有零碎的声音。
是鸟禽的爪子踩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啪嚓、啪嚓地响着。
“你又在转移话题，”黑羽快斗竖起耳朵听了两秒，辨认出那是什么声音，“啊，那只乌鸦又出笼子了。”
他胡乱揉了几下头发，“这家伙真难养，比鸽子难对付多了，我以前养鸽子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出现越笼事件。”
又自然而然地提问，“你养过鸽子吗？排斥鸟的话，应该无法饲养鸽子吧？”
这个问题很自然，黑羽快斗的语气同样自然，好像只是话赶话说到了于是随口一问。
但是，考虑到这个家伙敏锐的思维、出色的推理能力和超乎寻常的直觉，再加上不久前的‘琴酒’前科，白水选择慎重对待。
他谨慎地回忆‘鸽子’相关，很快回忆起一件事：在刚刚梦见的那场对局中，他使用了怪盗基德的装扮。
怪盗基德是一件相对特殊的时装，装扮上之后，先知的鸟会自动换成雪白的鸽子，它乖巧地蹲在左肩。
……等等，刚刚的对局里，他使用的是怪盗基德装扮。
白水缓缓地破译黑羽快斗的心声：‘还说你不是怪盗基德！！！’
他接着破译：‘还说不是平行世界，还说你不是平行世界的我！’
以及，黑羽快斗刚刚那句话的潜在意思：我看到你穿着怪盗基德的装扮了，这无疑验证了我的‘你就是我’的猜测，不过，嗨呀，我大人不记小人，不会拆你台啦，会贴心地假装没发现。
和那句话真正想要询问的东西：你养鸽子，我看到了，但是你不是怕鸟吗，为什么还养鸽子？
毫无卡顿地顺畅破译完毕，白水：“……”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算了，只是被凭空污蔑一下而已，比‘被黑羽快斗观看采风经历’好多了，可以忍一忍。
太久没有回应，黑羽快斗疑惑，“怎么了？”
“我在想一件事，”白水没有回答那个由于黑羽快斗在错误道路上狂奔而产生的附带问题，他咬字清晰道，“你打算去取玉玺，并且让中森警官摆脱‘能力不足’的质疑，对吧？”
“你不会带走玉玺，会把它留在现场，当场转交给警官。”
“玉玺，无需考虑如何归还。”他礼貌性询问，“之后的其他宝物，你想好如何归还了吗？”
并且持续礼貌，“不会打算每次都在半夜拜访警官，然后遇到‘突发事故’吧？”
‘突发事故’的音节，白水咬重了几分，力求让黑羽快斗秒想起那晚怼到眼前的美丽鱼小姐。
黑羽快斗：“……”
“哇哦，”他干巴巴道，“你生气了。”
白水不为所动，不接受转移话题，他认真道：“我觉得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如何更安全地行动、以及系统化的归还手续。”
怪盗基德的‘嗨，我来啦’拜访手续很好，相当成熟系统化，是文质彬彬地送预告函，与之相对的，便是归还手续，堪称一个随心所欲，黑羽快斗临时想到什么、便愉快决定如何归还。
太不稳定、太没有计划性了。
黑羽快斗读了读空气，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卧室的门响了一下：“咚！”
是乌鸦喙砸门的声音。
声音顿了一下后，再次响起‘咚！’声，一顿一响着进行早晨叫醒服务。
“咦，七点整了，”黑羽快斗顺势转头看过去，“这只乌鸦和那只怪钟真的没关系吗？总是在七点整的时候敲门提醒，像是报时一样。”
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今天是周末，不需要去上学。”
“不过，今天，是警方签收预告函的惊喜时间哦~”
布料快速摩擦的声音响起，门外，乌鸦啄门的声音停下。
早上七点整。
黑羽快斗开始预告函行动，向警方发送预告零点行动、取走玉玺的信息。
新闻开始发酵。
紧急报纸和紧急新闻扇动着翅膀，飞朔进无数人的耳中，让预告函的消息在整个东京闻名。
晚上七点整。
街头的便利店、车上的收音机都在不耐烦地再三播放‘怪盗基德大人的下一个目标：玉玺！’。
便利店的电视声很大，在零散购物的人群中波荡着，又像是波浪一样，波动着传到街边。
夜幕中，一辆黑色保时捷静静地停在街边。
保时捷的车窗半开着，新闻的声音撞进车内，车内的火星明灭了一下。
驾驶座的位置上没有人，只有一把没有拔走的车钥匙，副驾驶座上则坐着一位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
车内的黑暗流动着，避开垂在副驾驶座上的显眼的银色长发和火星，只和黑色衣物汇聚在一起。
听着新闻，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睁开眼睛，他压了压眉头，凌厉地瞥了一眼亮着光芒的便利店，冷冷道：“还在外面乱出风头。”
“这个家伙，到底打算干什么？”
分不了章，只能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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