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迫不得已
卫生间，是不太想借的。
走，是绝对不行的。
虽然遍地都是怪盗基德的敌人，但白水可选择的吸鸟对象很少，删删减减下来仅有白马探，绝对不能放过。
白水面不改色，“不用去洗漱，你不脏。”
又补充，“有什么事当面说就好，手机不安全。”
大概没什么事。
目前而言，无论是警方、侦探，只要是一切和中森青子无关的情报，白水都没什么想瞥一眼的。
哪怕是和怪盗乌鸦有关的情报，除非是堪称进展突飞猛进的特殊情报，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只对永久Ban了怪盗乌鸦在人间的永久居住权有兴趣。
白马探敏锐地察觉出这份有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冷淡态度。
他微妙地沉默了片刻，把‘手机不安全’和‘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一起记录在疑点册，又看了看说完话便保持安静盯着自己看的白水，“……你们打算怎么对服部平次？”
“我已经接到了来自伦敦的求助，如无意外，最多再过三天，服部那边也会接到关西那边的求助，被支开。”
“届时，东京便……”
只剩怪盗乌鸦和怪盗基德。
说到这里，白马探回忆着自己风尘仆仆赶回行动现场时看到的场景，“对了，还有那位毛利先生。”
“我推测他会被外地的委托人支走。”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有关系，但白马探不仅仅在意这一点，还有些在意一件事，“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孩子……”
白水动了动眼睛，“怎么了？”
“我赶到的时候是两点左右，”白马探下移自己的海拔，把手肘抵在膝盖上，让白水的视线落点从下巴升至眼睛，“当时在场的只剩下相关人员。”
“中森警部刚从紧急节目回来，和坛光石先生一起对怪盗基德的行动进行复盘，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完美还原出怪盗基德的作案经过。”
“不只是怪盗基德，就连怪盗黑猫何时出手、如何出手、又到底是如何落败的也毫无头绪，甚至是听黑猫所说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交过手、决出了胜负。”
他认真地和白水对视，讲述当时的情况，“那位来自大阪的服部侦探听说了警方人员大致的行程后，第一时间做出了推测。”
推测一：怪盗中有和坛光石非常亲近、非常了解他的人。
推测二：怪盗中有一位一直待在案发现场。
两条推测互不冲突，大概率是并立的，且对应的怪盗非常明显，前者为一直盯着坛光石薅宝石的怪盗黑猫，后者为一向擅长戏耍警方的怪盗基德。
服部平次能推理出这一点，白马探不奇怪，“虽说坛光石先生的小聪明不仅没用、还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警方，但也事后为警方和侦探指明了一些方向。”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交叉起手撑住下巴，眉头皱起了几分，“在复盘到中森警部见到怪盗基德的环节时，现场出现了争议。”
“有人认为怪盗基德是华丽的怪盗，一向擅长戏耍所有人，变装可能只是一种轻佻的戏耍手段。有人认为行动的并不是怪盗基德，而是朱蒂小姐和雇佣兵口中所说的怪盗乌鸦。有人认为怪盗基德是在介绍自己的同伴。”
第一种，是坛光石和大部分警方的看法。
第二种，是部分有能力、敢大胆推测的警方的看法。
第三种，则是中森银三和一个小孩子的看法。
“中森警部亲眼看见了两个人，”白马探交叉着手指，在怪盗基德面前用词相对委婉，“在短时间内亲眼见到了两位性格截然不同的怪盗基德，会是第三种想法很正常。”
“可是，他不是第一个提出‘怪盗基德有同伴’的，第一个提出的……”
他直视白水，“是一个孩子。”
白水表情不变，适当地重复：“孩子？”
“嗯，”白马探道，“和你很像的一个孩子，听说是工藤家亲戚的孩子，和工藤新一也很像。”
又补充，“相似度80%。”
“我不太了解工藤家的亲戚，”白水眼都不眨，心跳相当平稳，“既然能第一个提出‘怪盗基德有同伴’，肯定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平静夸赞，“不愧是工藤家的孩子。”
黑羽快斗幽幽补充，“不愧是工藤新一的亲戚，对吧？”
“读作‘工藤家’，写作‘工藤新一相关’。”
“还没有提到那家伙，只是提到了和那家伙有关的人你就有些紧张在意，还假装毫不在意，”他看透了白水，“但凡白马这家伙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你现在只是看起来不在意。”
又更加幽幽地补充，“比说起怪盗乌鸦那家伙还在意。”
在意程度比对怪盗乌鸦还高，说明什么？唉，唉！
生活不易，没有偶像的黑羽快斗叹气。
白水：“……”
“难道你在意怪盗乌鸦？”他冷静询问，“在疑点多到比流浪狗身上的跳蚤还多的现在。”
“流浪狗也不会只有20%的毛、剩下的全是跳蚤。”
疑点太多了。
哪怕忽略怪盗乌鸦时不时的怪异语气、怪盗乌鸦的信息几乎全由黑羽千影和怪盗乌鸦自己口述、怪盗乌鸦的敌人居然知道黑羽快斗的弱点等等疑点，还有一条：黑羽千影不太在乎中森青子是否会死。
这当然不可能。
她都告诉中森青子黑羽快斗的弱点是怕鱼，见到鱼会立刻惊吓跳跃并欢快地惊喜出声，说明她已经认同了中森青子，绝不可能用轻飘飘的态度对待预言，更不可能还笑得出来。
叶子上的脉络已经清晰了百分之七八十，只剩一部分尚未清晰，白水不是侦探，不需要百分百清楚，只需要知道结果。
但是，“在意啊。”
黑羽快斗理直气壮，“知道老爸是怪盗基德的时候，我就非常想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怪盗基德，想知道是谁杀害了他。”
“现在也想知道怪盗乌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青子会死’，”他补充，“哦当然我猜出来一点了，‘绝对精准的预言’和‘绝对不能接受会去世的人’的目的指向太明显了，是你。”
而且，“老爸老妈上一次这么缺德还是在我们八岁时，当时是因为有敌人，这次呢？”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缺德的。”
更不会拿他人的性命开玩笑。
就算是恶趣味开玩笑，也不会像是紧急赶时间一样匆匆而至，破绽颇多，简直是咬牙硬着头皮上场，把目标是白水顶在了头上。
一定是有着什么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和白水有关。
黑羽快斗想知道。
走，是绝对不行的。
虽然遍地都是怪盗基德的敌人，但白水可选择的吸鸟对象很少，删删减减下来仅有白马探，绝对不能放过。
白水面不改色，“不用去洗漱，你不脏。”
又补充，“有什么事当面说就好，手机不安全。”
大概没什么事。
目前而言，无论是警方、侦探，只要是一切和中森青子无关的情报，白水都没什么想瞥一眼的。
哪怕是和怪盗乌鸦有关的情报，除非是堪称进展突飞猛进的特殊情报，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只对永久Ban了怪盗乌鸦在人间的永久居住权有兴趣。
白马探敏锐地察觉出这份有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冷淡态度。
他微妙地沉默了片刻，把‘手机不安全’和‘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一起记录在疑点册，又看了看说完话便保持安静盯着自己看的白水，“……你们打算怎么对服部平次？”
“我已经接到了来自伦敦的求助，如无意外，最多再过三天，服部那边也会接到关西那边的求助，被支开。”
“届时，东京便……”
只剩怪盗乌鸦和怪盗基德。
说到这里，白马探回忆着自己风尘仆仆赶回行动现场时看到的场景，“对了，还有那位毛利先生。”
“我推测他会被外地的委托人支走。”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有关系，但白马探不仅仅在意这一点，还有些在意一件事，“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孩子……”
白水动了动眼睛，“怎么了？”
“我赶到的时候是两点左右，”白马探下移自己的海拔，把手肘抵在膝盖上，让白水的视线落点从下巴升至眼睛，“当时在场的只剩下相关人员。”
“中森警部刚从紧急节目回来，和坛光石先生一起对怪盗基德的行动进行复盘，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完美还原出怪盗基德的作案经过。”
“不只是怪盗基德，就连怪盗黑猫何时出手、如何出手、又到底是如何落败的也毫无头绪，甚至是听黑猫所说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交过手、决出了胜负。”
他认真地和白水对视，讲述当时的情况，“那位来自大阪的服部侦探听说了警方人员大致的行程后，第一时间做出了推测。”
推测一：怪盗中有和坛光石非常亲近、非常了解他的人。
推测二：怪盗中有一位一直待在案发现场。
两条推测互不冲突，大概率是并立的，且对应的怪盗非常明显，前者为一直盯着坛光石薅宝石的怪盗黑猫，后者为一向擅长戏耍警方的怪盗基德。
服部平次能推理出这一点，白马探不奇怪，“虽说坛光石先生的小聪明不仅没用、还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警方，但也事后为警方和侦探指明了一些方向。”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交叉起手撑住下巴，眉头皱起了几分，“在复盘到中森警部见到怪盗基德的环节时，现场出现了争议。”
“有人认为怪盗基德是华丽的怪盗，一向擅长戏耍所有人，变装可能只是一种轻佻的戏耍手段。有人认为行动的并不是怪盗基德，而是朱蒂小姐和雇佣兵口中所说的怪盗乌鸦。有人认为怪盗基德是在介绍自己的同伴。”
第一种，是坛光石和大部分警方的看法。
第二种，是部分有能力、敢大胆推测的警方的看法。
第三种，则是中森银三和一个小孩子的看法。
“中森警部亲眼看见了两个人，”白马探交叉着手指，在怪盗基德面前用词相对委婉，“在短时间内亲眼见到了两位性格截然不同的怪盗基德，会是第三种想法很正常。”
“可是，他不是第一个提出‘怪盗基德有同伴’的，第一个提出的……”
他直视白水，“是一个孩子。”
白水表情不变，适当地重复：“孩子？”
“嗯，”白马探道，“和你很像的一个孩子，听说是工藤家亲戚的孩子，和工藤新一也很像。”
又补充，“相似度80%。”
“我不太了解工藤家的亲戚，”白水眼都不眨，心跳相当平稳，“既然能第一个提出‘怪盗基德有同伴’，肯定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平静夸赞，“不愧是工藤家的孩子。”
黑羽快斗幽幽补充，“不愧是工藤新一的亲戚，对吧？”
“读作‘工藤家’，写作‘工藤新一相关’。”
“还没有提到那家伙，只是提到了和那家伙有关的人你就有些紧张在意，还假装毫不在意，”他看透了白水，“但凡白马这家伙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你现在只是看起来不在意。”
又更加幽幽地补充，“比说起怪盗乌鸦那家伙还在意。”
在意程度比对怪盗乌鸦还高，说明什么？唉，唉！
生活不易，没有偶像的黑羽快斗叹气。
白水：“……”
“难道你在意怪盗乌鸦？”他冷静询问，“在疑点多到比流浪狗身上的跳蚤还多的现在。”
“流浪狗也不会只有20%的毛、剩下的全是跳蚤。”
疑点太多了。
哪怕忽略怪盗乌鸦时不时的怪异语气、怪盗乌鸦的信息几乎全由黑羽千影和怪盗乌鸦自己口述、怪盗乌鸦的敌人居然知道黑羽快斗的弱点等等疑点，还有一条：黑羽千影不太在乎中森青子是否会死。
这当然不可能。
她都告诉中森青子黑羽快斗的弱点是怕鱼，见到鱼会立刻惊吓跳跃并欢快地惊喜出声，说明她已经认同了中森青子，绝不可能用轻飘飘的态度对待预言，更不可能还笑得出来。
叶子上的脉络已经清晰了百分之七八十，只剩一部分尚未清晰，白水不是侦探，不需要百分百清楚，只需要知道结果。
但是，“在意啊。”
黑羽快斗理直气壮，“知道老爸是怪盗基德的时候，我就非常想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怪盗基德，想知道是谁杀害了他。”
“现在也想知道怪盗乌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青子会死’，”他补充，“哦当然我猜出来一点了，‘绝对精准的预言’和‘绝对不能接受会去世的人’的目的指向太明显了，是你。”
而且，“老爸老妈上一次这么缺德还是在我们八岁时，当时是因为有敌人，这次呢？”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缺德的。”
更不会拿他人的性命开玩笑。
就算是恶趣味开玩笑，也不会像是紧急赶时间一样匆匆而至，破绽颇多，简直是咬牙硬着头皮上场，把目标是白水顶在了头上。
一定是有着什么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和白水有关。
黑羽快斗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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