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一仆二主
次日，清晨八点。我们在准备部集合，而且还看到了不少武装人形自动机在运输物资，和把我带回来的那些自动机很像。
我自己就稍微迟了一些，因为一直在查阅大图书馆中的资料，最后为了思维的完整性不得不拖延了一会。
但是其他几个似乎比我更晚到。于是我就成了第一个到的。
我坐在脚手架上，看着自动机出出进进。过了一会，46和花月夜以及她的四台人形自动机来了。
“抱歉，因为自动机整备的原因晚了。”花月夜站在下面，对着坐在脚手架上面的我喊道。
虽然声音不大，但对于花月夜来说就像是在大喊。
“没事，其实也是我的问题，时间太紧促了。”我回复道。
他们也爬了上面，坐在我旁边。四个人形自动机就在下面待命，站着不动。
“那些自动机在准备其他四台‘剃刀’吗？”我转向46，问道。
“不完全是，有些在准备预测物资。”他回答，并没有把头转过来。
“预测物资？”我把头转向那些忙上忙下的自动机。
“在必要时刻，可以剩下整备时间直接向我们支援。这就是那些自动机在做的事情。”
刚说完，就看到陆沉从大门那边进来了。
我们看着他慢慢走过来。而他也不紧不慢地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看了眼时间，比预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左右。
“抱歉，打游戏打晚了。”他笑着，挠了挠头，仰视着坐在脚手架上的我们三人。
“这样的理由性质上很恶劣吧。”46有些无语地批评道。
“算了，又不是军队，没必要强调纪律什么的。”我对46劝道，“上来吧，我们现在出发。”并叫唤陆沉。
这下轮到46对我无语了。
我看着这样的46，继续说道，“反正这次活动的性质比起正经的行动，更像是公费旅行，爱咋样咋样呗。”
说完，我就起了身，进了身后“剃刀”。
和昨天看到的比起来，中间多了货物的固定器，不过上面是空的。
我让出了门口，让后面的人可以进来。
46跟在我后面，第一个进来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话说谁来驾驶？”我问46。
他跌跌撞撞地让出了入口，站在我身旁。
“我和花月夜都可以驾驶。不过花月夜是专业驾驶员，我只不过是刚好会开的程度。”他说。
“哪谁来驾驶？”我问，然后看了眼46。
“这种事应当由你来决定，专员。”他莫不在乎地说。
之后，花月夜进来了。于是我对她说，“花月夜，你能驾驶吗？”
不过她并没有回答我，因为后面还有四个长得一样的人形自动机，又或者其中有一个是花月夜的本体。
总的来说，先进来的四个都在坐在了座位上，并用安全带固定住了自己。而她本人是最后进来的。
“你刚刚有上面话要说吗，专员？”她问。
看我看着她的自动机出神，她又叫了一遍专员。
“哦。”我回过头看她，“我刚刚想问你可不可以驾驶这台‘剃刀’。”
“可以。”她回答，过了一会，她出声确认，“那句话是要我现在驾驶还只是问我有没有驾驶的能力？”
我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于是做了补充。
“没错，是要你驾驶‘剃刀’。”
“没问题。”她笑着回答，然后走向了驾驶位。
花月夜让出了入口之后，陆沉才扶着门框进来。
“然后呢，谁坐副驾驶？我们是不是应该提一些更有建设性的问题？”他一边进来，一边问。
“这种问题是刚才迟到的人可以提的吗？”46问陆沉。
怎么感觉两人不太友善呢，还是说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毕竟陆沉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
再观察观察吧，实在有问题再干涉。
“谁坐副驾驶会更好些？”我问。
46和陆沉看了我一眼，又相互之间对视了一下。
“虽然是你来做决定，但是我觉得那个位置还是做决定的人坐会更好些。”46说，“比起我们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绝对是你自己去看更好。”
我实际上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打算，本来是打算试探一下他们二人的关系。但是在46的这句话中听到的态度倒是中性的。
我不知道陆沉在想什么，因为他什么也没有说，对此也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那我去前面坐着。”说完，我就走向驾驶室，和花月夜打了声招呼，坐在副驾驶位上。
看着花月夜什么也没在干，只是看着驾驶位的终端，我想要找点事来干。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问。
虽然我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但是对于机械的操作还是有着基础的理论知识的。对着界门的机械，学习一下的话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实际上我也没什么能做的。”花月夜笑着说道，“因为界门的机械大部分都是自动的，现在也在自检和预热中。大概五分钟后就可以升空了。”
“我们要怎么飞去安都亚呢。”我问，“那些都已经设定好自动驾驶了，是吗？”
“的确是。”花月夜说，但是又说出了意味深长的话，“不过在一些场合下，自动驾驶起不了作用，要目视判断。”
“目视判断？”
“我们应该不会遇到那种事...预热结束了，要现在升空吗？”
话题被结束的预热打断了。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同意花月夜的请求。
一个由“剃刀”航空中队在地下加速，接着缓缓提高的坡度，从自由市郊外的某处开口升空。
那开口表面似乎是土地，往下一些则是界门的机械，也是界门少数通往外界的开口之一。
我们的编队呈线状，而我们处在第四位。我看着编队前位的另一架“剃刀”，或者说是试图去看，因为从当前的距离来看，那只是一个黑色的点。
我现在还能感受到加速度，虽然不大，但是可以明确地知道速度正在积累。
没过多久，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看来我们突破音速了。
“航线的一部分会经过西联净化区的边界。”花月夜看着航迹图，说道，“但是前阵子46和他们的消耗应该让他们不会对我们做出反应。”
啥？
“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个？”我问花月夜。
“嗯？46没和你说过吗？”她疑惑，向我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因为46提前和我打过招呼，要我做好战斗准备，所以我以为你是知道这一点的。”
我看着航线图，已经靠近边界了。
不过既然花月夜都那么说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突然，终端屏幕的某处浮现出红点。数量大概在二十来个左右，分为五组。
“编队的侦测无人机侦察到西联地面发射的防空导弹。而且我们恰好没有有效的反制手段。”花月夜冷静地说道。
“啥？”这次我把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了。
然后我听到了终端的嗡鸣声，看来我们被雷达锁定了。
“拦截呢？规避呢？还有距离吧。”我看着雷达图，目测预计还有半分钟时间。
“速度太快了，已经无法机动规避了。拦截的话无人机的速度已经不够了，追不上直接射向编队的导弹。”花月夜慌张回答。她还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
而且还有后续敌军可能抵达，维持情报入口十分重要。虽然我也想做出什么措施来防御，可是我对“剃刀”的理解还是太少了些。
“花月夜，你去和46解释一些发生了什么，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说完，我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捞出一本说明手册，翻阅有关武器系统和机动极限的部分。
花月夜离开了主驾驶，到后面去了。
“记得抓紧扶手。”我回过头，对着花月夜喊道。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概花了十秒左右，我对武器和机动极限有了基本的理解。
“剃刀”进入巡航模式之后基本没法机动，只能以十分小的倾角偏转，或者用减速板减速，但是现在没有时间那么做了，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两马赫。
幸好“剃刀”的武器系统是允许自编译的，尤其是三毫米导弹。不过导弹发射器的朝向是向机尾的，这一点算是败笔。
不论如何，我花了一秒来思考解决方案，大概有了眉目。
我向让编队以尽可能的机动极限散开，而本机则是攀升，减少动量留在后排。
我试着打开整个编队的电子对抗系统，并且用导弹发射器释放了热诱弹，希望这些简单的方式可以拜托那些来袭导弹。虽然的确是解除了锁定，可是来袭导弹似乎还在跟踪编队。
我尽快编辑了一段机动且延时引爆的导弹程序，并在编队抵达位置后使用。
释放的导弹调整了姿态后就向四面飞去，并在编队前方数百米的位置引爆。高速的碎片覆盖了整个区域，形成了一块斜面幕布。
时机恰好，来袭的导弹因为相对速度一一撞毁，而编队因为基本同速只收到了擦碰伤。
我长呼了口气，瘫坐在驾驶位上。
我自己就稍微迟了一些，因为一直在查阅大图书馆中的资料，最后为了思维的完整性不得不拖延了一会。
但是其他几个似乎比我更晚到。于是我就成了第一个到的。
我坐在脚手架上，看着自动机出出进进。过了一会，46和花月夜以及她的四台人形自动机来了。
“抱歉，因为自动机整备的原因晚了。”花月夜站在下面，对着坐在脚手架上面的我喊道。
虽然声音不大，但对于花月夜来说就像是在大喊。
“没事，其实也是我的问题，时间太紧促了。”我回复道。
他们也爬了上面，坐在我旁边。四个人形自动机就在下面待命，站着不动。
“那些自动机在准备其他四台‘剃刀’吗？”我转向46，问道。
“不完全是，有些在准备预测物资。”他回答，并没有把头转过来。
“预测物资？”我把头转向那些忙上忙下的自动机。
“在必要时刻，可以剩下整备时间直接向我们支援。这就是那些自动机在做的事情。”
刚说完，就看到陆沉从大门那边进来了。
我们看着他慢慢走过来。而他也不紧不慢地向我们这边走来。
我看了眼时间，比预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左右。
“抱歉，打游戏打晚了。”他笑着，挠了挠头，仰视着坐在脚手架上的我们三人。
“这样的理由性质上很恶劣吧。”46有些无语地批评道。
“算了，又不是军队，没必要强调纪律什么的。”我对46劝道，“上来吧，我们现在出发。”并叫唤陆沉。
这下轮到46对我无语了。
我看着这样的46，继续说道，“反正这次活动的性质比起正经的行动，更像是公费旅行，爱咋样咋样呗。”
说完，我就起了身，进了身后“剃刀”。
和昨天看到的比起来，中间多了货物的固定器，不过上面是空的。
我让出了门口，让后面的人可以进来。
46跟在我后面，第一个进来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话说谁来驾驶？”我问46。
他跌跌撞撞地让出了入口，站在我身旁。
“我和花月夜都可以驾驶。不过花月夜是专业驾驶员，我只不过是刚好会开的程度。”他说。
“哪谁来驾驶？”我问，然后看了眼46。
“这种事应当由你来决定，专员。”他莫不在乎地说。
之后，花月夜进来了。于是我对她说，“花月夜，你能驾驶吗？”
不过她并没有回答我，因为后面还有四个长得一样的人形自动机，又或者其中有一个是花月夜的本体。
总的来说，先进来的四个都在坐在了座位上，并用安全带固定住了自己。而她本人是最后进来的。
“你刚刚有上面话要说吗，专员？”她问。
看我看着她的自动机出神，她又叫了一遍专员。
“哦。”我回过头看她，“我刚刚想问你可不可以驾驶这台‘剃刀’。”
“可以。”她回答，过了一会，她出声确认，“那句话是要我现在驾驶还只是问我有没有驾驶的能力？”
我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于是做了补充。
“没错，是要你驾驶‘剃刀’。”
“没问题。”她笑着回答，然后走向了驾驶位。
花月夜让出了入口之后，陆沉才扶着门框进来。
“然后呢，谁坐副驾驶？我们是不是应该提一些更有建设性的问题？”他一边进来，一边问。
“这种问题是刚才迟到的人可以提的吗？”46问陆沉。
怎么感觉两人不太友善呢，还是说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毕竟陆沉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
再观察观察吧，实在有问题再干涉。
“谁坐副驾驶会更好些？”我问。
46和陆沉看了我一眼，又相互之间对视了一下。
“虽然是你来做决定，但是我觉得那个位置还是做决定的人坐会更好些。”46说，“比起我们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绝对是你自己去看更好。”
我实际上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打算，本来是打算试探一下他们二人的关系。但是在46的这句话中听到的态度倒是中性的。
我不知道陆沉在想什么，因为他什么也没有说，对此也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那我去前面坐着。”说完，我就走向驾驶室，和花月夜打了声招呼，坐在副驾驶位上。
看着花月夜什么也没在干，只是看着驾驶位的终端，我想要找点事来干。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问。
虽然我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但是对于机械的操作还是有着基础的理论知识的。对着界门的机械，学习一下的话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实际上我也没什么能做的。”花月夜笑着说道，“因为界门的机械大部分都是自动的，现在也在自检和预热中。大概五分钟后就可以升空了。”
“我们要怎么飞去安都亚呢。”我问，“那些都已经设定好自动驾驶了，是吗？”
“的确是。”花月夜说，但是又说出了意味深长的话，“不过在一些场合下，自动驾驶起不了作用，要目视判断。”
“目视判断？”
“我们应该不会遇到那种事...预热结束了，要现在升空吗？”
话题被结束的预热打断了。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同意花月夜的请求。
一个由“剃刀”航空中队在地下加速，接着缓缓提高的坡度，从自由市郊外的某处开口升空。
那开口表面似乎是土地，往下一些则是界门的机械，也是界门少数通往外界的开口之一。
我们的编队呈线状，而我们处在第四位。我看着编队前位的另一架“剃刀”，或者说是试图去看，因为从当前的距离来看，那只是一个黑色的点。
我现在还能感受到加速度，虽然不大，但是可以明确地知道速度正在积累。
没过多久，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看来我们突破音速了。
“航线的一部分会经过西联净化区的边界。”花月夜看着航迹图，说道，“但是前阵子46和他们的消耗应该让他们不会对我们做出反应。”
啥？
“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个？”我问花月夜。
“嗯？46没和你说过吗？”她疑惑，向我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因为46提前和我打过招呼，要我做好战斗准备，所以我以为你是知道这一点的。”
我看着航线图，已经靠近边界了。
不过既然花月夜都那么说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突然，终端屏幕的某处浮现出红点。数量大概在二十来个左右，分为五组。
“编队的侦测无人机侦察到西联地面发射的防空导弹。而且我们恰好没有有效的反制手段。”花月夜冷静地说道。
“啥？”这次我把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了。
然后我听到了终端的嗡鸣声，看来我们被雷达锁定了。
“拦截呢？规避呢？还有距离吧。”我看着雷达图，目测预计还有半分钟时间。
“速度太快了，已经无法机动规避了。拦截的话无人机的速度已经不够了，追不上直接射向编队的导弹。”花月夜慌张回答。她还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
而且还有后续敌军可能抵达，维持情报入口十分重要。虽然我也想做出什么措施来防御，可是我对“剃刀”的理解还是太少了些。
“花月夜，你去和46解释一些发生了什么，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说完，我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捞出一本说明手册，翻阅有关武器系统和机动极限的部分。
花月夜离开了主驾驶，到后面去了。
“记得抓紧扶手。”我回过头，对着花月夜喊道。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概花了十秒左右，我对武器和机动极限有了基本的理解。
“剃刀”进入巡航模式之后基本没法机动，只能以十分小的倾角偏转，或者用减速板减速，但是现在没有时间那么做了，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两马赫。
幸好“剃刀”的武器系统是允许自编译的，尤其是三毫米导弹。不过导弹发射器的朝向是向机尾的，这一点算是败笔。
不论如何，我花了一秒来思考解决方案，大概有了眉目。
我向让编队以尽可能的机动极限散开，而本机则是攀升，减少动量留在后排。
我试着打开整个编队的电子对抗系统，并且用导弹发射器释放了热诱弹，希望这些简单的方式可以拜托那些来袭导弹。虽然的确是解除了锁定，可是来袭导弹似乎还在跟踪编队。
我尽快编辑了一段机动且延时引爆的导弹程序，并在编队抵达位置后使用。
释放的导弹调整了姿态后就向四面飞去，并在编队前方数百米的位置引爆。高速的碎片覆盖了整个区域，形成了一块斜面幕布。
时机恰好，来袭的导弹因为相对速度一一撞毁，而编队因为基本同速只收到了擦碰伤。
我长呼了口气，瘫坐在驾驶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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