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教堂
“你拿着一根破树枝干什么？”
“什么破树枝？这是誓约胜利之剑!”
“那么好听的名字就这样赋予给了一根破树枝？”
“这是誓约胜利之剑！”
院子里。
已经十二岁的克维尔因为手里的‘誓约胜利之剑’和席莉丝争得面红耳赤，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
席莉丝不能理解克维尔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看着他从可可爱爱的小娃娃长成面红齿白的如玉少年，认为自己对他的人生起了非常大的积极作用，但是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长歪了呢？难道是自己出发去邻国当交换生的那一年吗？
席莉丝陷入沉思。
“发什么呆呢？一个成年人竟然会跟小孩子吵架，你没长大吗？”
克维尔看着席莉丝，就像在看一只没长毛的黑猩猩幼崽。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我？”
席莉丝注意到了克维尔那奇怪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克维尔在想什么，但是感觉很火大。
“我把你捡回来还把你养大，吃我的用我的，你居然还骂我？我今天就要把你吊在树上，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
席莉丝一边说一边揪着他的耳朵把他往旁边拖。
“明明是老头子把我捡回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就是昨天多吃了点你的午饭吗？有必要现在还生气吗？”
克维尔挣脱了席莉丝的手，退后两步，确认是安全距离以后对着席莉丝说道。
席莉丝很生气，感觉那么多年来养了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那可是我用二姐亲手给我做的芝麻酱涂在饼干上的姐姐牌芝麻酱自制面包！”
席莉丝理直气壮。
“......二殿下出谋划策，治理国事确实是很厉害，但是那个芝麻酱应该是让女仆去买的吧？我不觉得厨房杀手二公主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芝麻酱。”
克维尔很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漂亮女孩竟然有姐控倾向，刚开始他还幻想着小马驹拉大马车，但是现在看来，那个时候他的脑子一定被小马驹踢了。
“你就是嫉妒姐姐对我那么好！哼！别以为你能抢走姐姐对我的宠爱！明天就送你去皇家学院上课去，省得每天在教堂上蹿下跳的。”
“？”
克维尔的脑袋上缓缓出现一个问号。
“我一个牧师我去皇家学院上什么课？让法师教我丢火球吗？你想亵渎圣光赐予教会的圣子吗？”
“你什么时候变成圣子了？”
“圣光的术式我一学就会，怎么就不是圣子了？你还见过别人有我这样的天赋吗？”
“所以你不学习剑术了？”
克维尔号战舰被席莉丝号战舰击沉。
“......教会里的圣殿骑士那么多，为什么我要去皇家学院学习剑术？”
“那你别去了。”
“......给我一个去皇家学院学习剑术的理由。”
席莉丝听闻，一边走向教堂内，一边说：“在圣殿骑士那里，你可以学会把剑术和圣光融会贯通，但是剑术高超的圣殿骑士都不在这里，他们都在外面执行任务，目前在冈伏，只有皇家学院里有那么一位剑术大师。”
克维尔跟着席莉丝的脚步走进了教堂，这里有人坐在座位上向神祈祷，也有人跪在光与太阳之神的雕像脚下忏悔。
【请圣光赐予我一家身体健康......】
【我在公历3702年6月3日的那个夜晚杀死了......】
【神啊，请保佑这次冒险我能活着回到冈伏......】
自从克维尔来到这个教堂，他就发现自己能够聆听信徒对着神的祷告与忏悔的心声，只要心里念着圣光，他都能听得到，前几天赶来冈伏的红衣主教也不例外。
为什么能听到，克维尔也想不明白，所以他只能认为。
【我果然就是圣光赐予人类的圣子吧！】
克维尔一想到这里，仰首阔步，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席莉丝转过头看着这只好看的人形公鸡，心里一阵无语。
【老皮克到底怎么教他的，这和十二年前我心里想象的圣殿骑士可不一样！】
“啊？我在听啊，你继续说。”
克维尔死鸭子嘴硬。
“那你重复一遍我刚刚说了些什么吧，说对了有奖励。”
席莉丝眯着好看的眼睛，嘴角微笑，单手叉腰，看着克维尔并要求克维尔重复一遍她刚刚说过的话。
“......你就不能直接说完吗？还要我重复一遍，墨迹的女人！”
克维尔不想承认刚刚竟然被席莉丝的美貌所吸引，呆愣了好几秒钟。
【这女人该死的甜美。】
克维尔恶狠狠地想到。
“唉，我再重复一遍吧，皇家学院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和你的那个青梅竹马......不对，我跟你可是认识十二年了！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才对！”
席莉丝发现了盲点。
“青梅是败犬，我劝你最好不要争这个名头。”
“败犬是什么意思？”
席莉丝莫名觉得这两个字充满恶意，一股恶寒席卷全身将她包裹。
“就是战败者的意思啦......你把你刚刚的话说完。”
克维尔打了个哈哈。
“总之，你和你的那个小朋友一起去皇家学院，这可是好机会哦，人家可是弗朗茨大公的长女，你们一起上学培养感情，你要是把她娶了，你这一辈子都不用担心钱不够花了。”
“那我把你娶了不是更好吗？你不是说跟我青梅竹马？人家是公爵的长女，你是皇室三公主，是个人都知道这么选吧？”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跟你可差了十多岁！我们怎么可以？再...再说了，我看着你长大，我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只是下不了手吗？还是只是口误呢？】
在外风光无限的三公主殿下面红耳赤，说话结结巴巴，像是被心上人说破心事的小姑娘一样羞羞答答。
“你下不了手，那我下手不就好了吗，我能下得了手的。”
克维尔笑眯眯地看着席莉丝快要滴出水来的双眸。
“脸怎么红啦？”
“有...有点热，我扇扇就好了。”
席莉丝眼睛看向一旁，试图用手扇出来的风把脸上的红晕吹走。
“圣·泰勒大教堂会热？只有圣光的敌人才会认为圣光炙热，我劝你理智一点。”
克维尔觉得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经逗。
【这就是传说中的攻高防低？】
“你......”
克维尔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所打断。
“克维尔，你们在这干什么呢？我就坐在后面祷告，你们没有看到我吗？”
克维尔转过头，首先看到的就是金色瀑布一样的秀发。
“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和你的小姐妹们一起喝下午茶吗？”
“伊莲娜·弗朗茨，见过三公主殿下。”
伊莲娜没有理会自己的青梅竹马，而是先向三公主行礼，动作优雅，语气温和，让人不禁想到。
【不愧是大贵族家里的大小姐。】
“咳...弗朗茨家的长女啊...你怎么在这里，现在可不是每周的礼拜日，我听说你们这些大小姐最喜欢来教堂找克维尔玩了，就是因为克维尔是冈伏最好看的少年，不会是真的吧？”
席莉丝主动发起进攻，试图掩饰自己脸上仍然没有消下去的绯红。
“怎么会呢？我是因为和克维尔熟悉才来找克维尔的呢，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也许她们是虔诚的信徒？”
伊莲娜依然恬静，但是偷瞄克维尔的眼神被席莉丝捕捉到了。
【哼，果然是小姑娘，就是比不得我这样的成熟女性的端庄。】
这次是席莉丝的精神胜利。
“克维尔？你发什么呆呢？你盯着神像看什么呢？”
伊莲娜注意到了克维尔的异常，从刚刚开始克维尔就在盯着神像发呆，她和席莉丝说的话估计一句都没听到。
“哦哦......没有......我只是觉得，刚刚神像好像笑了一下？”
克维尔首次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这双碧绿色的眼眸可是吸引女孩们的最大功臣。
“神像怎么会笑？上次神降临圣·泰勒大教堂还是十二年前呢，听一位红衣主教说，这几年的神迹还有神谕都少了很多呢......就像是......”
伊莲娜面露难色。
“就像是神的目光不再注视帝国？就像神不再宠爱圣·泰勒大教堂里祷告的信徒？”
克维尔猜到了伊莲娜没有说出来的话，并且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你别在教堂里说出来呀，旁边可全是信徒呢，会惹祸的！”
伊莲娜着急了，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克维尔。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应该是圣光不再照耀世人，其他国度的主教已经来到冈伏开会了，现在应该都到齐了吧。”
“帝国主要还是依靠黑夜与战争之神，那位女神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确实很强大，这几年的神迹和神谕一直不少，没有了圣光，帝国不会崩塌，只有信徒才会感到害怕，所以不必担心什么。”
席莉丝感觉无所谓，看着神像说。
“没了圣光，帝国会失去荣耀，没有荣耀的国度只会走向灭亡，帝国不能失去圣光，也不能失去黑夜与战争之神。”
克维尔断定帝国的高层一定在和主教们一起开会，失去荣耀的人们只会沦为行尸走肉。
他手握“誓约胜利之剑”，就好像在神像前宣誓要守护圣光。
“什么破树枝？这是誓约胜利之剑!”
“那么好听的名字就这样赋予给了一根破树枝？”
“这是誓约胜利之剑！”
院子里。
已经十二岁的克维尔因为手里的‘誓约胜利之剑’和席莉丝争得面红耳赤，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
席莉丝不能理解克维尔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看着他从可可爱爱的小娃娃长成面红齿白的如玉少年，认为自己对他的人生起了非常大的积极作用，但是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长歪了呢？难道是自己出发去邻国当交换生的那一年吗？
席莉丝陷入沉思。
“发什么呆呢？一个成年人竟然会跟小孩子吵架，你没长大吗？”
克维尔看着席莉丝，就像在看一只没长毛的黑猩猩幼崽。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我？”
席莉丝注意到了克维尔那奇怪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克维尔在想什么，但是感觉很火大。
“我把你捡回来还把你养大，吃我的用我的，你居然还骂我？我今天就要把你吊在树上，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
席莉丝一边说一边揪着他的耳朵把他往旁边拖。
“明明是老头子把我捡回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就是昨天多吃了点你的午饭吗？有必要现在还生气吗？”
克维尔挣脱了席莉丝的手，退后两步，确认是安全距离以后对着席莉丝说道。
席莉丝很生气，感觉那么多年来养了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那可是我用二姐亲手给我做的芝麻酱涂在饼干上的姐姐牌芝麻酱自制面包！”
席莉丝理直气壮。
“......二殿下出谋划策，治理国事确实是很厉害，但是那个芝麻酱应该是让女仆去买的吧？我不觉得厨房杀手二公主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芝麻酱。”
克维尔很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漂亮女孩竟然有姐控倾向，刚开始他还幻想着小马驹拉大马车，但是现在看来，那个时候他的脑子一定被小马驹踢了。
“你就是嫉妒姐姐对我那么好！哼！别以为你能抢走姐姐对我的宠爱！明天就送你去皇家学院上课去，省得每天在教堂上蹿下跳的。”
“？”
克维尔的脑袋上缓缓出现一个问号。
“我一个牧师我去皇家学院上什么课？让法师教我丢火球吗？你想亵渎圣光赐予教会的圣子吗？”
“你什么时候变成圣子了？”
“圣光的术式我一学就会，怎么就不是圣子了？你还见过别人有我这样的天赋吗？”
“所以你不学习剑术了？”
克维尔号战舰被席莉丝号战舰击沉。
“......教会里的圣殿骑士那么多，为什么我要去皇家学院学习剑术？”
“那你别去了。”
“......给我一个去皇家学院学习剑术的理由。”
席莉丝听闻，一边走向教堂内，一边说：“在圣殿骑士那里，你可以学会把剑术和圣光融会贯通，但是剑术高超的圣殿骑士都不在这里，他们都在外面执行任务，目前在冈伏，只有皇家学院里有那么一位剑术大师。”
克维尔跟着席莉丝的脚步走进了教堂，这里有人坐在座位上向神祈祷，也有人跪在光与太阳之神的雕像脚下忏悔。
【请圣光赐予我一家身体健康......】
【我在公历3702年6月3日的那个夜晚杀死了......】
【神啊，请保佑这次冒险我能活着回到冈伏......】
自从克维尔来到这个教堂，他就发现自己能够聆听信徒对着神的祷告与忏悔的心声，只要心里念着圣光，他都能听得到，前几天赶来冈伏的红衣主教也不例外。
为什么能听到，克维尔也想不明白，所以他只能认为。
【我果然就是圣光赐予人类的圣子吧！】
克维尔一想到这里，仰首阔步，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席莉丝转过头看着这只好看的人形公鸡，心里一阵无语。
【老皮克到底怎么教他的，这和十二年前我心里想象的圣殿骑士可不一样！】
“啊？我在听啊，你继续说。”
克维尔死鸭子嘴硬。
“那你重复一遍我刚刚说了些什么吧，说对了有奖励。”
席莉丝眯着好看的眼睛，嘴角微笑，单手叉腰，看着克维尔并要求克维尔重复一遍她刚刚说过的话。
“......你就不能直接说完吗？还要我重复一遍，墨迹的女人！”
克维尔不想承认刚刚竟然被席莉丝的美貌所吸引，呆愣了好几秒钟。
【这女人该死的甜美。】
克维尔恶狠狠地想到。
“唉，我再重复一遍吧，皇家学院那边我已经说好了，你和你的那个青梅竹马......不对，我跟你可是认识十二年了！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才对！”
席莉丝发现了盲点。
“青梅是败犬，我劝你最好不要争这个名头。”
“败犬是什么意思？”
席莉丝莫名觉得这两个字充满恶意，一股恶寒席卷全身将她包裹。
“就是战败者的意思啦......你把你刚刚的话说完。”
克维尔打了个哈哈。
“总之，你和你的那个小朋友一起去皇家学院，这可是好机会哦，人家可是弗朗茨大公的长女，你们一起上学培养感情，你要是把她娶了，你这一辈子都不用担心钱不够花了。”
“那我把你娶了不是更好吗？你不是说跟我青梅竹马？人家是公爵的长女，你是皇室三公主，是个人都知道这么选吧？”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跟你可差了十多岁！我们怎么可以？再...再说了，我看着你长大，我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只是下不了手吗？还是只是口误呢？】
在外风光无限的三公主殿下面红耳赤，说话结结巴巴，像是被心上人说破心事的小姑娘一样羞羞答答。
“你下不了手，那我下手不就好了吗，我能下得了手的。”
克维尔笑眯眯地看着席莉丝快要滴出水来的双眸。
“脸怎么红啦？”
“有...有点热，我扇扇就好了。”
席莉丝眼睛看向一旁，试图用手扇出来的风把脸上的红晕吹走。
“圣·泰勒大教堂会热？只有圣光的敌人才会认为圣光炙热，我劝你理智一点。”
克维尔觉得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经逗。
【这就是传说中的攻高防低？】
“你......”
克维尔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所打断。
“克维尔，你们在这干什么呢？我就坐在后面祷告，你们没有看到我吗？”
克维尔转过头，首先看到的就是金色瀑布一样的秀发。
“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和你的小姐妹们一起喝下午茶吗？”
“伊莲娜·弗朗茨，见过三公主殿下。”
伊莲娜没有理会自己的青梅竹马，而是先向三公主行礼，动作优雅，语气温和，让人不禁想到。
【不愧是大贵族家里的大小姐。】
“咳...弗朗茨家的长女啊...你怎么在这里，现在可不是每周的礼拜日，我听说你们这些大小姐最喜欢来教堂找克维尔玩了，就是因为克维尔是冈伏最好看的少年，不会是真的吧？”
席莉丝主动发起进攻，试图掩饰自己脸上仍然没有消下去的绯红。
“怎么会呢？我是因为和克维尔熟悉才来找克维尔的呢，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也许她们是虔诚的信徒？”
伊莲娜依然恬静，但是偷瞄克维尔的眼神被席莉丝捕捉到了。
【哼，果然是小姑娘，就是比不得我这样的成熟女性的端庄。】
这次是席莉丝的精神胜利。
“克维尔？你发什么呆呢？你盯着神像看什么呢？”
伊莲娜注意到了克维尔的异常，从刚刚开始克维尔就在盯着神像发呆，她和席莉丝说的话估计一句都没听到。
“哦哦......没有......我只是觉得，刚刚神像好像笑了一下？”
克维尔首次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这双碧绿色的眼眸可是吸引女孩们的最大功臣。
“神像怎么会笑？上次神降临圣·泰勒大教堂还是十二年前呢，听一位红衣主教说，这几年的神迹还有神谕都少了很多呢......就像是......”
伊莲娜面露难色。
“就像是神的目光不再注视帝国？就像神不再宠爱圣·泰勒大教堂里祷告的信徒？”
克维尔猜到了伊莲娜没有说出来的话，并且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你别在教堂里说出来呀，旁边可全是信徒呢，会惹祸的！”
伊莲娜着急了，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克维尔。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应该是圣光不再照耀世人，其他国度的主教已经来到冈伏开会了，现在应该都到齐了吧。”
“帝国主要还是依靠黑夜与战争之神，那位女神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确实很强大，这几年的神迹和神谕一直不少，没有了圣光，帝国不会崩塌，只有信徒才会感到害怕，所以不必担心什么。”
席莉丝感觉无所谓，看着神像说。
“没了圣光，帝国会失去荣耀，没有荣耀的国度只会走向灭亡，帝国不能失去圣光，也不能失去黑夜与战争之神。”
克维尔断定帝国的高层一定在和主教们一起开会，失去荣耀的人们只会沦为行尸走肉。
他手握“誓约胜利之剑”，就好像在神像前宣誓要守护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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