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双重信仰
“所以你跑哪去了？”
皇宫内，奥莉薇亚盯着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克维尔。
【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这次冈伏被入侵，还是帝国史上第一次，他就这样到处乱跑？一个牧师在没有骑士的保护下到处跑，怎么噶的都不知道。】
“就是不肯告诉我你去哪了？”
“我说了呀，我找了个老头聊了一个下午。”
克维尔抬起头看着奥莉薇亚的眼睛说道。
“哪个老头？叫什么名字？住哪？”
“不太好说，他挺神秘的......奥莉薇亚，‘普雷斯顿’是什么意思？”
“叫姐姐！我教过你要有礼貌！”
“奥莉薇亚，告诉我‘普雷斯顿’是什么意思。”
克维尔丝毫不怕奥莉薇亚冰冷的眼神，十分自信奥莉薇亚对他的纵容。
奥莉薇亚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自己去英雄人物志里翻吧，说不定你也会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
奥莉薇亚认为他是特别的。
“我准备让你去学学圣殿骑士的‘骑士礼’。”
“‘骑士礼’是什么？当圣殿骑士还需要学礼仪？开打之前我需要向对手致敬吗？”
“你在教堂见过哪个圣殿骑士打起来的时候很有礼貌？他们的脑子里只有胜利，即便是下作的偷袭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除了用毒。”
“‘一切都是为了胜利！’，‘食我正义背刺！’大概是这样说的吧，所以‘骑士礼’是？”
“骑士的礼貌只在剑上。”
“你想知道一个圣殿骑士有没有礼貌，你去摸摸他的兵器，如果他能弄死你但是他没有这样做，那么他就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绅士骑士。”
“......这就是叫‘骑士礼’的原因？这么野蛮？”
“你的剑守护不住别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野蛮，自己回去好好看看英雄人物志，去不去皇家学院都随便你，反正你的成就不可能比那本书上的人低到哪里去，你爱学什么学什么。”
奥莉薇亚下达了逐客令。
【“骑士礼”是圣殿骑士的必修课，你可以认为“骑士礼”就是圣殿骑士的攻伐手段，骑士的礼仪只能在战斗中体会。】
【说白了不就是能动手就不要动嘴？】
【确实，“骑士礼”就是找个经验丰富的圣殿骑士教导你，如何用你的剑让你的敌人懂礼貌。】
【那对方要是怎么教都不懂礼貌呢。】
【你送他来见我。】
【...死亡？】
【将他烧死，被圣殿骑士烧死的人，灵魂归我管，其他灵魂属于“死亡”。】
果然是什么样的神就有什么样的信徒。
“今天我勇敢吗？”
他突然这样说。
奥莉薇亚愣了一下。
【他需要一些鼓励。】
“是的，今天的你很英勇。”
奥莉薇亚站起身，走到克维尔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衣衫褴褛的样子，很是感慨。
当初被席莉丝捡回来的婴儿，逐渐成长为一个真正的man。
“你救治了很多人，克维尔，我为你感到自豪。”
奥莉薇亚将克维尔抱在怀里，经历磨难的孩子总是需要家长的奖励和温暖。
“今天你住皇宫里吧，你小时候睡的屋子每周都有人打扫，很干净，今晚你就睡那里，睡不着就找我，找不到我就找席莉丝一起睡。”
克维尔在奥莉薇亚温暖的怀抱里舍不得起来，闻着奥莉薇亚身上淡淡的香味，克维尔感觉很棒！
“去吧。”
......
“小克维尔。”
月光下。
克维尔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他在思考，一个牧师怎么才能从守夜人的手里学会使用黑夜的力量。
“陛下？”
克维尔转头看到阿特兰托皇帝就站在他的身旁，望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是半月啊...再过不久就是月圆之夜，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
阿特兰托皇帝看着月亮，思考着什么时间举行一次狩猎，月神钟爱魔兽，每当月圆之夜，月神会为魔兽降下恩泽，受伤的魔兽将痊愈，强大的魔兽将更强大，在适当的时间点举行狩猎，能够有效地削弱魔兽的数量，将弱小的魔兽赶出帝国民的活动区域，能够保障帝国民的安全。
“下次的狩猎你也要参加，哪怕你在森林里抓了一只兔子烤了吃了。”
阿特兰托皇帝看着克维尔这样说道。
“诺德告诉我，你能聆听圣光？闻所未闻，那位教宗离圣光最近的时候也只是看到了圣光留在纸上的字，那张纸到现在都还被‘泰勒’当做宝贝收藏，圣光或许正在注视着你，当然了，不是现在，现在属于黑夜。”
“就是诺德让你管他的饭？威尔伯特叔叔。”
“...你小子偷听了？是席莉丝带着你去偷听的？你们当时在哪？”
威尔伯特·阿特兰托无奈地看着克维尔，他十分清楚克维尔原先并不知道有秘密会议。
【她一直这样关注克维尔。】
“这恐怕您就得亲自去问席莉丝了，我可不敢把她抖出来，她会往我的午餐里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克维尔心有余悸，他依然记得那次蛋白质极其丰盛的午餐。
“那她就会为我加餐！”
威尔伯特很明白他的女儿是个无法无天的“淑女”，只有在奥莉薇亚面前，席莉丝才会显得乖巧。
【唉，只怪没有母亲管教她，我可怜的小女儿。】
“你的眼睛怎么不一样了？”
“一位尊贵的女士喜欢绯红色。”
......
“席莉丝？”
克维尔一进屋，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席莉丝。
“哈——”
席莉丝醒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看哪呢你？”
席莉丝发现了克维尔并不乖巧的眼神。
“我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我正在发现美。”
“...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了？你的朋友遇到踢直球的女孩了？”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眼红！”
克维尔绝不承认他会嫉妒别人遇到坦率的女孩。
“所以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了？碧绿色挺好看的。”
克维尔不由想到那双绯红色的双眸，仅凭一双眼睛，他就已经想好了孩子要叫什么了。
“有一位女士喜欢绯红色的眼睛。”
“谁？贵族？平民？而且还是女士？你被贵族夫人包养了？”
“怎么会。”
“那...？”
“我被两位夫人包养了！（骄傲）”
【确实。】
“...你小子还敢在我这里说浑话，找死！”
席莉丝一眼就看出克维尔在胡说八道，克维尔怎么可能被贵族夫人包养？在阿特兰托帝国，没有比三位公主更尊贵的女人，哪有人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看着凶神恶煞的席莉丝马上就要扑过来，克维尔灵机一动，赶忙说道：“我的生命属于我的女神！你没有权利剥夺属于女神的生命！”
席莉丝愣住了。
席莉丝惊呆了，只是几个小时而已，他竟然变成了双重信仰的异端，他会被活活烧死。
“你疯了？圣光如此眷顾你，你竟然还信仰黑夜？你想让帝国迎来永夜？！”
席莉丝抓着克维尔的衣领对他大吼，没有人可以亵渎神灵而不付出代价，而这代价也许不会针对个人。
“你就不怕圣光迁怒帝国人？要是圣光不再照耀阿特兰托帝国怎么办？你会成为帝国史上的罪人！你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唾弃万年！直到圣光选择原谅你！”
【你会原谅我吗？】
【想都别想，你这渎神者。】
“祂说祂会原谅我的。”
“你怎么不让圣光给你暖床？”
“...我只有十二岁，你说什么呢？那种事情不可以哦！这违反帝国法律，但如果是席莉丝的话...”
“闭嘴！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真的为黑夜献上信仰了？”
“黑夜向我索取。”
“黑夜向你索取信仰？你怎么不让黑夜降临冈伏！”
“别说那句话！”
“？”
......
“总之，别让其他人知道你还信仰黑夜女神，你会被守夜人还有光明圣殿抓去实施火刑。”
一阵打闹过后，席莉丝冷静了下来，她只能让克维尔隐瞒这个秘密，克维尔不可能收回对黑夜女神的信仰，黑夜女神可比圣光活跃多了，背叛女神的人只会在夜幕降临时被黑夜的使徒啃食干净，假如那个时候他还没被守夜人抓住的话。
【是的，她一直那么小气。】
光与太阳之神如是说。
“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在我想到应对办法之前，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捅娄子！”
气鼓鼓的席莉丝用力地关上克维尔的房门。
克维尔抚平衣领，走到窗边，看着冈伏上空的夜幕和皎洁的半月。
【你和黑夜为什么会选择我？我有哪里特别？】
【你的智商特别低。】
【我要为我的女神献上全部的信仰！圣光！你为何背叛我？！】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抓过来让你代替我的垫脚枕头。】
皇宫内，奥莉薇亚盯着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克维尔。
【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这次冈伏被入侵，还是帝国史上第一次，他就这样到处乱跑？一个牧师在没有骑士的保护下到处跑，怎么噶的都不知道。】
“就是不肯告诉我你去哪了？”
“我说了呀，我找了个老头聊了一个下午。”
克维尔抬起头看着奥莉薇亚的眼睛说道。
“哪个老头？叫什么名字？住哪？”
“不太好说，他挺神秘的......奥莉薇亚，‘普雷斯顿’是什么意思？”
“叫姐姐！我教过你要有礼貌！”
“奥莉薇亚，告诉我‘普雷斯顿’是什么意思。”
克维尔丝毫不怕奥莉薇亚冰冷的眼神，十分自信奥莉薇亚对他的纵容。
奥莉薇亚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自己去英雄人物志里翻吧，说不定你也会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
奥莉薇亚认为他是特别的。
“我准备让你去学学圣殿骑士的‘骑士礼’。”
“‘骑士礼’是什么？当圣殿骑士还需要学礼仪？开打之前我需要向对手致敬吗？”
“你在教堂见过哪个圣殿骑士打起来的时候很有礼貌？他们的脑子里只有胜利，即便是下作的偷袭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除了用毒。”
“‘一切都是为了胜利！’，‘食我正义背刺！’大概是这样说的吧，所以‘骑士礼’是？”
“骑士的礼貌只在剑上。”
“你想知道一个圣殿骑士有没有礼貌，你去摸摸他的兵器，如果他能弄死你但是他没有这样做，那么他就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绅士骑士。”
“......这就是叫‘骑士礼’的原因？这么野蛮？”
“你的剑守护不住别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野蛮，自己回去好好看看英雄人物志，去不去皇家学院都随便你，反正你的成就不可能比那本书上的人低到哪里去，你爱学什么学什么。”
奥莉薇亚下达了逐客令。
【“骑士礼”是圣殿骑士的必修课，你可以认为“骑士礼”就是圣殿骑士的攻伐手段，骑士的礼仪只能在战斗中体会。】
【说白了不就是能动手就不要动嘴？】
【确实，“骑士礼”就是找个经验丰富的圣殿骑士教导你，如何用你的剑让你的敌人懂礼貌。】
【那对方要是怎么教都不懂礼貌呢。】
【你送他来见我。】
【...死亡？】
【将他烧死，被圣殿骑士烧死的人，灵魂归我管，其他灵魂属于“死亡”。】
果然是什么样的神就有什么样的信徒。
“今天我勇敢吗？”
他突然这样说。
奥莉薇亚愣了一下。
【他需要一些鼓励。】
“是的，今天的你很英勇。”
奥莉薇亚站起身，走到克维尔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衣衫褴褛的样子，很是感慨。
当初被席莉丝捡回来的婴儿，逐渐成长为一个真正的man。
“你救治了很多人，克维尔，我为你感到自豪。”
奥莉薇亚将克维尔抱在怀里，经历磨难的孩子总是需要家长的奖励和温暖。
“今天你住皇宫里吧，你小时候睡的屋子每周都有人打扫，很干净，今晚你就睡那里，睡不着就找我，找不到我就找席莉丝一起睡。”
克维尔在奥莉薇亚温暖的怀抱里舍不得起来，闻着奥莉薇亚身上淡淡的香味，克维尔感觉很棒！
“去吧。”
......
“小克维尔。”
月光下。
克维尔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他在思考，一个牧师怎么才能从守夜人的手里学会使用黑夜的力量。
“陛下？”
克维尔转头看到阿特兰托皇帝就站在他的身旁，望着天上的月亮。
“今天是半月啊...再过不久就是月圆之夜，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
阿特兰托皇帝看着月亮，思考着什么时间举行一次狩猎，月神钟爱魔兽，每当月圆之夜，月神会为魔兽降下恩泽，受伤的魔兽将痊愈，强大的魔兽将更强大，在适当的时间点举行狩猎，能够有效地削弱魔兽的数量，将弱小的魔兽赶出帝国民的活动区域，能够保障帝国民的安全。
“下次的狩猎你也要参加，哪怕你在森林里抓了一只兔子烤了吃了。”
阿特兰托皇帝看着克维尔这样说道。
“诺德告诉我，你能聆听圣光？闻所未闻，那位教宗离圣光最近的时候也只是看到了圣光留在纸上的字，那张纸到现在都还被‘泰勒’当做宝贝收藏，圣光或许正在注视着你，当然了，不是现在，现在属于黑夜。”
“就是诺德让你管他的饭？威尔伯特叔叔。”
“...你小子偷听了？是席莉丝带着你去偷听的？你们当时在哪？”
威尔伯特·阿特兰托无奈地看着克维尔，他十分清楚克维尔原先并不知道有秘密会议。
【她一直这样关注克维尔。】
“这恐怕您就得亲自去问席莉丝了，我可不敢把她抖出来，她会往我的午餐里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克维尔心有余悸，他依然记得那次蛋白质极其丰盛的午餐。
“那她就会为我加餐！”
威尔伯特很明白他的女儿是个无法无天的“淑女”，只有在奥莉薇亚面前，席莉丝才会显得乖巧。
【唉，只怪没有母亲管教她，我可怜的小女儿。】
“你的眼睛怎么不一样了？”
“一位尊贵的女士喜欢绯红色。”
......
“席莉丝？”
克维尔一进屋，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席莉丝。
“哈——”
席莉丝醒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看哪呢你？”
席莉丝发现了克维尔并不乖巧的眼神。
“我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我正在发现美。”
“...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了？你的朋友遇到踢直球的女孩了？”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眼红！”
克维尔绝不承认他会嫉妒别人遇到坦率的女孩。
“所以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了？碧绿色挺好看的。”
克维尔不由想到那双绯红色的双眸，仅凭一双眼睛，他就已经想好了孩子要叫什么了。
“有一位女士喜欢绯红色的眼睛。”
“谁？贵族？平民？而且还是女士？你被贵族夫人包养了？”
“怎么会。”
“那...？”
“我被两位夫人包养了！（骄傲）”
【确实。】
“...你小子还敢在我这里说浑话，找死！”
席莉丝一眼就看出克维尔在胡说八道，克维尔怎么可能被贵族夫人包养？在阿特兰托帝国，没有比三位公主更尊贵的女人，哪有人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看着凶神恶煞的席莉丝马上就要扑过来，克维尔灵机一动，赶忙说道：“我的生命属于我的女神！你没有权利剥夺属于女神的生命！”
席莉丝愣住了。
席莉丝惊呆了，只是几个小时而已，他竟然变成了双重信仰的异端，他会被活活烧死。
“你疯了？圣光如此眷顾你，你竟然还信仰黑夜？你想让帝国迎来永夜？！”
席莉丝抓着克维尔的衣领对他大吼，没有人可以亵渎神灵而不付出代价，而这代价也许不会针对个人。
“你就不怕圣光迁怒帝国人？要是圣光不再照耀阿特兰托帝国怎么办？你会成为帝国史上的罪人！你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唾弃万年！直到圣光选择原谅你！”
【你会原谅我吗？】
【想都别想，你这渎神者。】
“祂说祂会原谅我的。”
“你怎么不让圣光给你暖床？”
“...我只有十二岁，你说什么呢？那种事情不可以哦！这违反帝国法律，但如果是席莉丝的话...”
“闭嘴！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真的为黑夜献上信仰了？”
“黑夜向我索取。”
“黑夜向你索取信仰？你怎么不让黑夜降临冈伏！”
“别说那句话！”
“？”
......
“总之，别让其他人知道你还信仰黑夜女神，你会被守夜人还有光明圣殿抓去实施火刑。”
一阵打闹过后，席莉丝冷静了下来，她只能让克维尔隐瞒这个秘密，克维尔不可能收回对黑夜女神的信仰，黑夜女神可比圣光活跃多了，背叛女神的人只会在夜幕降临时被黑夜的使徒啃食干净，假如那个时候他还没被守夜人抓住的话。
【是的，她一直那么小气。】
光与太阳之神如是说。
“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在我想到应对办法之前，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捅娄子！”
气鼓鼓的席莉丝用力地关上克维尔的房门。
克维尔抚平衣领，走到窗边，看着冈伏上空的夜幕和皎洁的半月。
【你和黑夜为什么会选择我？我有哪里特别？】
【你的智商特别低。】
【我要为我的女神献上全部的信仰！圣光！你为何背叛我？！】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抓过来让你代替我的垫脚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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