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阴霾之下
“爷爷，你怎么了呀？”
年幼的韩承乐被韩天勇抱着坐在摇椅上，他摸着韩天勇的胡渣，看着爷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爷爷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爷爷呀，老毛病咯，乐乐好好长大，以后照顾爷爷好不好呀？”
“好！”
小承乐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不知道什么是长大，也不知道怎么照顾爷爷，只知道抱着他的爷爷的手在微微颤抖，能够在韩天勇怀里被这个爷爷抱着是他这段时间最想的事情。
“我们家的乐乐呀，这段时间都吵着要来见您老人家。”韩承乐的妈妈穿着长衣，从一旁的礼物袋里拿出很多东西，当季热卖的水果，对老人家好的补品，还有几件看得出来是手工织起的毛衣。
“爸，这是我们乐乐闹着要给您织的毛衣，这孩子呀，一天没见到您都闹得慌，整天抱着我和启明要见您，警社那边最近的事情有点忙，这不，我们有时间就来看您了。”
韩承乐的妈妈长得很贤惠，脸上的笑容也感染了韩天勇，他慈祥地看着年幼的韩承乐和他妈妈，又看了一眼在厨房忙前忙后的韩启明。
这是他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事情，自己唯一的儿子韩启明那么出色，在警社有了不错的职位，娶到的妻子也是警社里最出名的通讯员，两夫妻还给他生了韩承乐这么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他也该知足了。
“启明，来爸家也不知道给爸揉揉肩，一进门就一股脑往厨房进。”韩承乐的妈妈有些抱怨地看着厨房里忙着的那个高大身影，但是韩启明并没有回他的妻子，而是继续发出切菜的声音。
“诶，爸，启明就是这个样子，在家也是一句话都不说，闷包子一个，我等等好好说说他，这臭脾气。”她朝韩天勇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揉着韩承乐的脑袋，将给韩天勇买的那些水果补品拿进房间。
“这臭小子脾气我知道，小时候对他凶了一点，长大了翅膀硬了给我凶回来了。”
韩天勇看着厨房那个忙碌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摸着怀里韩承乐那圆脑袋。他知道自己这个作为爸爸的对韩启明很多愧疚，特别是他妈妈走了之后，本来就话少的韩启明，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乐乐，你自己一个人玩一下好不好，爷爷去看看爸爸做了什么菜好不好呀？”韩天勇慈祥地低头看着那缠着自己的韩承乐，在韩承乐勉强地点点头之后，他便走进厨房。
年幼的韩承乐一个人坐在摇椅上，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连忙跑到梧桐树下，想找那只以前和自己玩得很好的鹦鹉，每次他来爷爷家的时候，鹦鹉都会扑腾翅膀在铁笼里喊着小少爷来了，可是他这次却没有听到那鹦鹉的叫声。
那只铁笼里是空的，鹦鹉不知道去哪里了。
韩天勇默默地走进厨房，看着韩启明那高大的背影，有很多话卡在嘴边都说不出来，他想问儿子最近工作忙不忙，会不会累，但是父子俩简直一个性格，都是闷包子。在韩启明还没有结婚的时候，这个家是靠着韩启明妈妈来连接的，父子俩的话也都来源于韩启明妈妈。
而韩启明妈妈去世之后，父子俩基本没有几句沟通，就连信息都很少发。
韩启明正忙着将切好的菜下到锅里焯水，作为在职警察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厨房进来一个人，而他仍然保持着沉默，尽管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把菜倒进锅里后，看着水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随后从调味台上准备拿点盐巴进行烹煮，但是发现盐巴罐里是空的，他正想扭头和外面的妻子说一声的时候，韩天勇说话了。
“我重新去给你拿包盐。”
这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韩天勇父子俩交流的第一句，可是韩启明没有回他，只是默认般，继续烹调着锅里的菜。
韩天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气倔得跟头牛一样，但事出有因，他也没有办法拉下脸去和自己这个儿子和好，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太臭了，江州最大黑恶势力，或者是江州第一恶人，他不想给自己这个警察儿子太多的麻烦。
从杂货间拿了一包盐放到韩启明旁边的时候，韩启明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只是淡淡地拿过桌面上的盐倒进锅中。
“你们刚才来的路上还顺利吧？”
听李亚泽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迟来，韩天勇有点担心他们的安全，生怕李亚泽伤了他们半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拼了命让李亚泽付出代价。
“不算顺利吧，路上有个红灯本来都三秒倒计时了，就突然坏了，交通一下子瘫痪了。”韩启明的妻子走进厨房，唉声叹气地说，她清楚这父子俩在厨房里的气氛，所以放好礼物之后，出来看到自己儿子韩承乐在大院看着铁笼发呆，就连忙跑进厨房缓解气氛。
“啊，红绿灯坏了啊？”听到路上并无大碍之后，韩天勇松了一口气。
“对呀，爸，你可不知道那时候路上都要吵起来了，还好启明那边有朋友，赶紧联系他们来维修。”韩启明妻子骄傲地拍了拍韩启明那厚实的宽肩。
韩天勇笑了笑没有说话，韩启明这个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很让他争气，警局工作的两年里拿过勋章无数，对妻儿也很好，至少在他能够见着他们，听到他们消息的时候。
见韩启明没有说话，他妻子用手肘拱了拱了他。
“对爸这么不礼貌，小心我回去削你。”
“嗯。”
韩启明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妻子一声，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勺子开始往锅里舀水。
“他就这臭脾气，爸你别放心上，我回去好好教育他，咱去看看乐乐，他可粘你了。”韩启明妻子揉着脑袋，推着韩天勇往外走了出去，给回头拿汤碗的韩启明一个眼神。
韩天勇无奈地笑着，他看着自己这个儿媳，无论是神态还是说话，都好像他那个死去的妻子，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那个时候，妻子推着他从厨房出来，往厨房里正在做菜的韩启明凶了几声。
如果真的是妻子回来了，启明应该会和自己说几句话吧。
但是刚才韩启明嗯的那一声，都让韩天勇的心里有了些欣慰。
毕竟造成事情发生的原因，妻子的死亡，韩启明的沉默，都是他韩天勇一手造成。
自己才是那个最该说对不起的人。
“乐乐，来，让爷爷抱抱。”
出了厨房，看见那个可爱的孙子，韩天勇的脸上露出自然和蔼的笑容，他蹲下敞开怀抱，看着孙子韩承乐呼呼地朝自己跑来扑进自己怀里，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韩启明妻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欣慰，尽管她很心疼自己丈夫韩启明的遭遇，但是她并不清楚眼前这个父亲韩天勇才是罪魁祸首，能给儿子一个温馨的家庭，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就是她作为母亲最大的成就。
她看着爷孙俩玩在一起，便转身走进厨房把门关起。
“你干嘛对爸那么冷漠，人家老人家了，你就不能把你臭脸收一收。”她气呼呼地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看着正在摆盘的韩启明。
夫妻俩平时在家也没什么话，彼此都懂得这一点，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恩爱。
“没什么，把这汤端出去吧，乐乐应该饿了。”韩启明只是摇摇头，没有理会妻子，而是转身继续炒菜。
“启明，爸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记恨到现在？”她走到韩启明跟前，阻挡了他去做菜的路上。
“没有，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他而已。”韩启明试图绕开妻子，却发现妻子不依不饶地拦着他，他又企图转身拿其他东西，却被妻子阻拦。
“他是你爸，怎么会有喜不喜欢这回事！”
“就因为他是我爸。”韩启明低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叹了一口气，有些生气地回答她那些问题。
身为警社通讯员的她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平日接警收到的警讯，让她锻炼出了惊人的洞察力，她好像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韩启明生气的原因。
“别猜了，你不需要知道。”韩启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把抱起妻子放在一边，弱小体积的妻子在他面前和一杠哑铃没有什么区别。
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的韩启明，只好摆摆手问妻子。
“要吃什么，他准备了青椒，我做点酿青椒吧，我看了看冰箱里有点猪肉。”
“或者，鲈鱼？这个季节鲈鱼挺肥的，乐乐喜欢吃鱼。”
“也可以做一点蛋羹的，乐乐在长身体。”
韩启明妻子看着自己丈夫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念念叨叨，平日里惜字如金的他，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好几次瞒着她出警就是这样的碎碎念。
“启明，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爸，他，是不是真的...”
“别问了！”韩启明怒目圆睁，他生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他只能上前抱着妻子，表示自己刚才失控了。
每次来韩天勇的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丈夫的情绪不对劲，只是在这一次，她想知道一些真相。她并没有责怪韩启明，而是紧紧地抱着他。
“启明，我一直都在。”她抱着韩启明那壮实有力的后背，把头埋进他的脖子处。
“对不起....”韩启明不断地念叨对不起，他摸着妻子的头，不断责骂着自己的失态。
夫妻俩就这样抱在一起，作为妻子的她很少能见到自己这个少言清冷的丈夫哭得如此失态，结婚两年，在他进警社的那一刻自己不顾一切要和韩启明结婚，因为他们从高中认识，恋爱了六年，她不想再这样拖下去。
韩启明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就像支柱，不论是精神上还是生活上，韩启明绝对是完美的丈夫典范，只有她知道韩启明心里的热和他表面的冷反差有多大。
“没事的，你慢慢和我说。”她不断轻抚着韩启明的背，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
厨房里面的锅一直在冒着热气，案板上的大蒜被切了一半，洗去内脏的鲈鱼就那么被放在盘里，而夫妻两个人就那么抱着。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的边缘，身为通讯员的她，自然逻辑能力非常优秀，但是当她真正听到自己丈夫韩启明嘴里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不由得颤抖。
“他，害死了我妈....”
年幼的韩承乐被韩天勇抱着坐在摇椅上，他摸着韩天勇的胡渣，看着爷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爷爷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爷爷呀，老毛病咯，乐乐好好长大，以后照顾爷爷好不好呀？”
“好！”
小承乐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不知道什么是长大，也不知道怎么照顾爷爷，只知道抱着他的爷爷的手在微微颤抖，能够在韩天勇怀里被这个爷爷抱着是他这段时间最想的事情。
“我们家的乐乐呀，这段时间都吵着要来见您老人家。”韩承乐的妈妈穿着长衣，从一旁的礼物袋里拿出很多东西，当季热卖的水果，对老人家好的补品，还有几件看得出来是手工织起的毛衣。
“爸，这是我们乐乐闹着要给您织的毛衣，这孩子呀，一天没见到您都闹得慌，整天抱着我和启明要见您，警社那边最近的事情有点忙，这不，我们有时间就来看您了。”
韩承乐的妈妈长得很贤惠，脸上的笑容也感染了韩天勇，他慈祥地看着年幼的韩承乐和他妈妈，又看了一眼在厨房忙前忙后的韩启明。
这是他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事情，自己唯一的儿子韩启明那么出色，在警社有了不错的职位，娶到的妻子也是警社里最出名的通讯员，两夫妻还给他生了韩承乐这么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他也该知足了。
“启明，来爸家也不知道给爸揉揉肩，一进门就一股脑往厨房进。”韩承乐的妈妈有些抱怨地看着厨房里忙着的那个高大身影，但是韩启明并没有回他的妻子，而是继续发出切菜的声音。
“诶，爸，启明就是这个样子，在家也是一句话都不说，闷包子一个，我等等好好说说他，这臭脾气。”她朝韩天勇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揉着韩承乐的脑袋，将给韩天勇买的那些水果补品拿进房间。
“这臭小子脾气我知道，小时候对他凶了一点，长大了翅膀硬了给我凶回来了。”
韩天勇看着厨房那个忙碌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摸着怀里韩承乐那圆脑袋。他知道自己这个作为爸爸的对韩启明很多愧疚，特别是他妈妈走了之后，本来就话少的韩启明，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乐乐，你自己一个人玩一下好不好，爷爷去看看爸爸做了什么菜好不好呀？”韩天勇慈祥地低头看着那缠着自己的韩承乐，在韩承乐勉强地点点头之后，他便走进厨房。
年幼的韩承乐一个人坐在摇椅上，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连忙跑到梧桐树下，想找那只以前和自己玩得很好的鹦鹉，每次他来爷爷家的时候，鹦鹉都会扑腾翅膀在铁笼里喊着小少爷来了，可是他这次却没有听到那鹦鹉的叫声。
那只铁笼里是空的，鹦鹉不知道去哪里了。
韩天勇默默地走进厨房，看着韩启明那高大的背影，有很多话卡在嘴边都说不出来，他想问儿子最近工作忙不忙，会不会累，但是父子俩简直一个性格，都是闷包子。在韩启明还没有结婚的时候，这个家是靠着韩启明妈妈来连接的，父子俩的话也都来源于韩启明妈妈。
而韩启明妈妈去世之后，父子俩基本没有几句沟通，就连信息都很少发。
韩启明正忙着将切好的菜下到锅里焯水，作为在职警察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厨房进来一个人，而他仍然保持着沉默，尽管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他把菜倒进锅里后，看着水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随后从调味台上准备拿点盐巴进行烹煮，但是发现盐巴罐里是空的，他正想扭头和外面的妻子说一声的时候，韩天勇说话了。
“我重新去给你拿包盐。”
这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韩天勇父子俩交流的第一句，可是韩启明没有回他，只是默认般，继续烹调着锅里的菜。
韩天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气倔得跟头牛一样，但事出有因，他也没有办法拉下脸去和自己这个儿子和好，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太臭了，江州最大黑恶势力，或者是江州第一恶人，他不想给自己这个警察儿子太多的麻烦。
从杂货间拿了一包盐放到韩启明旁边的时候，韩启明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只是淡淡地拿过桌面上的盐倒进锅中。
“你们刚才来的路上还顺利吧？”
听李亚泽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迟来，韩天勇有点担心他们的安全，生怕李亚泽伤了他们半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拼了命让李亚泽付出代价。
“不算顺利吧，路上有个红灯本来都三秒倒计时了，就突然坏了，交通一下子瘫痪了。”韩启明的妻子走进厨房，唉声叹气地说，她清楚这父子俩在厨房里的气氛，所以放好礼物之后，出来看到自己儿子韩承乐在大院看着铁笼发呆，就连忙跑进厨房缓解气氛。
“啊，红绿灯坏了啊？”听到路上并无大碍之后，韩天勇松了一口气。
“对呀，爸，你可不知道那时候路上都要吵起来了，还好启明那边有朋友，赶紧联系他们来维修。”韩启明妻子骄傲地拍了拍韩启明那厚实的宽肩。
韩天勇笑了笑没有说话，韩启明这个儿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很让他争气，警局工作的两年里拿过勋章无数，对妻儿也很好，至少在他能够见着他们，听到他们消息的时候。
见韩启明没有说话，他妻子用手肘拱了拱了他。
“对爸这么不礼貌，小心我回去削你。”
“嗯。”
韩启明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妻子一声，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勺子开始往锅里舀水。
“他就这臭脾气，爸你别放心上，我回去好好教育他，咱去看看乐乐，他可粘你了。”韩启明妻子揉着脑袋，推着韩天勇往外走了出去，给回头拿汤碗的韩启明一个眼神。
韩天勇无奈地笑着，他看着自己这个儿媳，无论是神态还是说话，都好像他那个死去的妻子，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那个时候，妻子推着他从厨房出来，往厨房里正在做菜的韩启明凶了几声。
如果真的是妻子回来了，启明应该会和自己说几句话吧。
但是刚才韩启明嗯的那一声，都让韩天勇的心里有了些欣慰。
毕竟造成事情发生的原因，妻子的死亡，韩启明的沉默，都是他韩天勇一手造成。
自己才是那个最该说对不起的人。
“乐乐，来，让爷爷抱抱。”
出了厨房，看见那个可爱的孙子，韩天勇的脸上露出自然和蔼的笑容，他蹲下敞开怀抱，看着孙子韩承乐呼呼地朝自己跑来扑进自己怀里，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韩启明妻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欣慰，尽管她很心疼自己丈夫韩启明的遭遇，但是她并不清楚眼前这个父亲韩天勇才是罪魁祸首，能给儿子一个温馨的家庭，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就是她作为母亲最大的成就。
她看着爷孙俩玩在一起，便转身走进厨房把门关起。
“你干嘛对爸那么冷漠，人家老人家了，你就不能把你臭脸收一收。”她气呼呼地双手环胸靠在一边，看着正在摆盘的韩启明。
夫妻俩平时在家也没什么话，彼此都懂得这一点，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恩爱。
“没什么，把这汤端出去吧，乐乐应该饿了。”韩启明只是摇摇头，没有理会妻子，而是转身继续炒菜。
“启明，爸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记恨到现在？”她走到韩启明跟前，阻挡了他去做菜的路上。
“没有，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他而已。”韩启明试图绕开妻子，却发现妻子不依不饶地拦着他，他又企图转身拿其他东西，却被妻子阻拦。
“他是你爸，怎么会有喜不喜欢这回事！”
“就因为他是我爸。”韩启明低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叹了一口气，有些生气地回答她那些问题。
身为警社通讯员的她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平日接警收到的警讯，让她锻炼出了惊人的洞察力，她好像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韩启明生气的原因。
“别猜了，你不需要知道。”韩启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把抱起妻子放在一边，弱小体积的妻子在他面前和一杠哑铃没有什么区别。
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的韩启明，只好摆摆手问妻子。
“要吃什么，他准备了青椒，我做点酿青椒吧，我看了看冰箱里有点猪肉。”
“或者，鲈鱼？这个季节鲈鱼挺肥的，乐乐喜欢吃鱼。”
“也可以做一点蛋羹的，乐乐在长身体。”
韩启明妻子看着自己丈夫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念念叨叨，平日里惜字如金的他，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好几次瞒着她出警就是这样的碎碎念。
“启明，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爸，他，是不是真的...”
“别问了！”韩启明怒目圆睁，他生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他只能上前抱着妻子，表示自己刚才失控了。
每次来韩天勇的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丈夫的情绪不对劲，只是在这一次，她想知道一些真相。她并没有责怪韩启明，而是紧紧地抱着他。
“启明，我一直都在。”她抱着韩启明那壮实有力的后背，把头埋进他的脖子处。
“对不起....”韩启明不断地念叨对不起，他摸着妻子的头，不断责骂着自己的失态。
夫妻俩就这样抱在一起，作为妻子的她很少能见到自己这个少言清冷的丈夫哭得如此失态，结婚两年，在他进警社的那一刻自己不顾一切要和韩启明结婚，因为他们从高中认识，恋爱了六年，她不想再这样拖下去。
韩启明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就像支柱，不论是精神上还是生活上，韩启明绝对是完美的丈夫典范，只有她知道韩启明心里的热和他表面的冷反差有多大。
“没事的，你慢慢和我说。”她不断轻抚着韩启明的背，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
厨房里面的锅一直在冒着热气，案板上的大蒜被切了一半，洗去内脏的鲈鱼就那么被放在盘里，而夫妻两个人就那么抱着。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的边缘，身为通讯员的她，自然逻辑能力非常优秀，但是当她真正听到自己丈夫韩启明嘴里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不由得颤抖。
“他，害死了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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