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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上南海打她去

    孙悟空须臾之间就看见陈玄奘在路旁闷坐。

    他上前道:“师父!你怎么不走路?还在这里做什么?”

    陈玄奘抬头道:“你往那里去了?让我走又不敢走,动又不敢动,只能在这里等你。”

    悟空道:“我往东洋大海老龙王家讨茶喝喝。”

    陈玄奘道:“徒弟啊,出家人不要说谎。你离了我也才一个多时辰,怎么就说到龙王家喝茶?”

    悟空笑道:“不瞒师父说,我会驾筋斗云,一个筋斗有十万八千里路,故此立马去也能立马来。”

    陈玄奘道:“我刚刚言语重了些儿,所以你就怪我,使个性子丢了我自己离去。像你这有本事的,讨得了茶吃;像我这样哪里都去不得的,只管在这里挨饿。你也过意不去呀!”

    大圣无语道:“师父,你要是饿了,我便去给你化一些斋饭吃。”

    陈玄奘道:“不用化斋。我那包袱里,还有些干粮,是刘太保母亲送的,你去拿钵盂寻些水来,等我吃些儿走路罢。”

    大圣果然去解开包袱,在那包裹中间见有几个粗面烧饼,拿出来递与师父。

    火眼金睛又眼尖看见一领光艳艳的绵布直裰,还有一顶漂亮的嵌金边花帽。

    大圣问道:“这衣帽是从东土带来的?”

    陈玄奘就顺口儿答应道:“是我小时穿的,就带在身边当作纪念。”

    大圣见猎心喜道:“好师父,就把他们给我穿戴了罢。”

    陈玄奘道:“只怕长短不一,你如果穿得,就穿了罢。”

    大圣于是脱下旧白布直裰,将绵布直裰穿上,就好像比量着身体裁的一般,他把帽儿也戴上。

    陈玄奘见大圣戴上帽子,就不吃干粮了,却默默的念那紧箍咒一遍。

    大圣叫道:“头痛!头痛!”那师父不停的又念了几遍,大圣痛得摸滚打爬,抓破了嵌金边的花帽。

    陈玄奘又恐怕大圣扯断了金箍边,连忙停下嘴不念了。

    不念时,大圣就不痛了。他伸手去头上摸摸,好似一条金边儿模样,紧紧的勒在自己头上面,取不下,揪不断,已经在自己头上生了根了。

    悟空连忙从耳里取出针儿来,插入金箍里,往外乱捎。

    陈玄奘又恐怕他把禁锢捎断了,口中又念起紧箍咒来。

    悟空立马生痛,痛得倒竖蜻蜓,翻筋斗,面红耳赤,眼胀身麻。

    陈玄奘见他这样,又不忍,又住了口,

    大圣的头又不痛了。悟空道:“我这头,原来是师父你咒我的。”

    陈玄奘道:“我念的是紧箍经,何曾咒你?”

    大圣道:“你再念念看。”

    陈玄奘真个又念。大圣真个又痛,只道:“莫念,莫念!念动我就头痛了!这是怎么说?”

    陈玄奘道:“你今番可听我教诲了?”

    大圣道:“听教了!”

    陈玄奘道:“你可再无礼了?”

    大圣道:“不敢了!”

    他口里虽然答应,心上却满怀不善,把那针儿幌一幌,碗来粗细,望陈玄奘就要下杀手,慌得陈玄奘口中又念了两三遍,孙悟空感到一阵刺痛立马跌倒在地,丢了铁棒,站立不稳。

    大圣只道:“师父!我晓得了!莫再念!莫再念!”

    陈玄奘道:“你怎么没有好心,就敢打我?”

    大圣道:“我问师父,你这法儿是谁教你的?”

    陈玄奘道:“是刚才一个老母传授我的。”

    大圣大怒道:“不用讲了!这个老母,一定是那个观世音!她怎么如此害我,等我上南海打她去!”

    陈玄奘道:“这法既然是她授与我的,她必然先晓得了。你若去寻她,她念起来,你却不是死了?”

    大圣见他说得有理,也不敢动身,只得回心转意,跪下哀求道:“师父,这是她奈何我的法儿,叫我随你西去取经。我也不去惹她,你也不要经常念诵。我愿意保你西去,再也没有悔退的意思了。”

    陈玄奘道:“既然如此,扶我上马走吧。”

    大圣心如死水暗自给观音记了一笔,抖擞精神,束一束绵布直裰,牵着马匹,收拾行李,奔西前进。

    悟空带着陈玄奘向西前进,行走了数日,这个时候正是那腊月寒天,朔风凛凛,滑冻凌凌。一眼望去都是一些悬崖峭壁,一路崎岖,层层叠叠的岭峦,一路都是险峻高山。

    陈玄奘在马上,很远就听到唿喇喇的水声十分刺耳,回头叫道:“悟空,是那里水响?”

    大圣道:“我曾来过这里游玩,记得这里叫作蛇盘山鹰涧,想必是涧里水响。”说不完,陈玄奘策马来到山涧边,勒缰往下观看。

    师徒两个正在看出,只看见那涧当中响一声,钻出一条龙来,推波掀浪,撺出山崖,就来抢陈玄奘。大圣连忙丢了行李,把陈玄奘抱下马来,回头便走。

    那条龙就赶不上,于是把陈玄奘的白马连马鞍一口吞下肚去,依然伏进水里潜藏踪迹。

    大圣把师父送在那高坡上坐了,自己过来要牵马挑担,只存得一担行李,不见了马匹。

    他将行李担送到师父面前道:“师父,那孽龙也不见踪影,只是惊走你的马了。”

    陈玄奘道:“徒弟啊,还能寻找到马么?”

    大圣道:“放心,放心,等我去看看回来。”

    他打个唿哨,跳在空中。火眼金睛,用手搭凉篷,四下里观看,也不见马的踪迹。按落云头,报道:“师父,你的马断然是那龙吃了,四下里再看不见。”

    陈玄奘道:“徒弟呀,那厮能有多大口,却将那匹大马连马鞍都吃了?想是被惊吓溜了缰,走在那处山凹之中。你再仔细看看。”

    大圣道:“你也不知道我的本事。我这双眼,白日里随意看一千里路的吉凶。像那千里之内,蜻蜓儿展翅,我也看得见,何况那匹大马,我就看不见!”

    陈玄奘道:“既然是它吃了,我要如何前进!可怜啊!这万水千山,怎么走得!”说着话,泪如雨落。

    大圣见他哭起来,他那里忍得住烦躁,出声喊道:“师父不要这等脓包,行么!你坐着!坐着!等我去寻那厮叫他还你马匹便了!”

    陈玄奘却又扯住大圣道:“徒弟啊,你到那里去寻他?只怕他暗地里撺出来,却不又把我都害了?那时候人马两亡,怎么是好!”

    大圣听到他这话,越加嗔怒,就叫喊如雷道:“你太不济,不济!又要马骑,又不放我去给你找来,似你这样看着行李,坐到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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