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我赠你一般本事
大圣见她骂自己，自己也十分不爽道：“这桩事，就唤作是我的魔头罢了；但你怎么又把那条有罪的孽龙送到这里成精，让他吃了我师父的马匹？你这又是纵放歹人为恶，太不善了！”
菩萨解释道：“那条龙，是我亲自奏请玉帝，讨来他安放在这里，专门为求经人做个脚力的。你想那东土来的凡马，怎么能走得这万水千山？怎么到得那灵山佛地？需要是这个龙马，方才去得。”
大圣道：“像他这样惧怕我，潜在水底躲着不出来，你要怎么对付他？”
菩萨叫揭谛吩咐道：“你去涧边叫一声‘敖闰龙王玉龙三太子，你出来，有南海菩萨在此。’他就出来了。”
揭谛领命去涧边叫了两遍。那条小龙翻波跳浪，跳出水面来，变作一个人像，踏了云头，来到空中对菩萨礼拜道：“一向承蒙菩萨解脱救命之恩，在此一直等候，也一直没有听说取经人的音信。”
菩萨指着大圣道：“这不是取经人的大徒弟？”
小龙见了道：“菩萨，这是我的对头。我昨日腹中饥馁，吃了他的马匹。他倚着自己力气大，把我打得害怕躲起来；又骂得我闭门不敢出来。他更不曾提着一个‘取经’的字样。”
大圣道：“你又不曾问我姓甚名谁，我怎么就说？”言外之意，你连我都不认识，你管我哪里来的。
小龙道：“我不曾问你是那里来的泼魔？你嚷道：‘管什么那里不那里，只还我马来！’何曾说出半个‘唐’字！”
菩萨笑道：“那猴头，专们仗着自己强大，又那里肯称赞别人？今番前去，还有其他人归顺的哩。若他们问时，你先提起‘取经’的字来，却也不用劳心劳力，自然拜伏。”
大圣欢喜领教。
菩萨抬手一挥，把那小龙的项下龙珠摘了，将杨柳枝蘸出甘露，往他身上拂了一拂，吹口仙气，喝声叫：“变！”
那龙立即变作陈玄奘原来的马匹毛色。
观音又将言语吩咐道：“你须用心了偿还业障；成功成后，超越凡龙，还你一个金身正果。”那小龙马口衔着横骨，心心领诺。
菩萨让悟空领它去见陈玄奘。
“我回海上去了。”
大圣连忙拉住菩萨不放，撒泼打浑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西方路途这等崎岖，保这个凡僧，几时才能到？似这等多磨多折，我的性命也很难保全，如何修成什么功果！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菩萨道：“你当年还没有修成人道，尚且愿意尽心修悟；你如今脱了天灾，怎么倒生起懒惰之心了？”
“我门中以寂灭成真，须是要相信初心才能修成正果。”
“罢了，假若你到了那劳身苦磨的时候，我许你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天上地下任你使唤。”
“十分再到那难以脱身的时候，我也亲自来救你。你过来，我再赠你一般本事。”
菩萨将杨柳叶儿，摘下三个，放在大圣的脑后，喝声：“变！”柳叶立即变作三根救命的毫毛。
她教他道：“如果到那没有帮助也没有主意的时候，可以用它随机应变，救得你脱离苦难。”
大圣听到这么多好话，才谢了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那菩萨香风绕绕，彩雾飘飘，这才径直转向普陀而去。
大圣才按落云头，揪着那龙马的顶鬃，来见陈玄奘道：“师父，马有了。”
陈玄奘一见大喜道：“徒弟，这马怎么比前反而肥壮了些？你在哪里找到的？”
大圣道：“师父，你还做梦哩！却是刚才金头揭谛请了菩萨来，把那鹰沟涧里龙变化成我们的白马。它的毛发相同，只是少了鞍辔，被我揪过来了。”
陈玄奘大惊道：“菩萨在哪里？等我去拜谢她。”
大圣道：“菩萨此时已经到了南海，不耐烦了。”
陈玄奘于是撮土焚香，朝南方礼拜。拜完，他起身立即和大圣收拾行李前进。
大圣喝退了山神、土地，吩咐了揭谛、功曹在周围保护陈玄奘，他请师父上马赶路。
陈玄奘不依不饶道：“这是一匹没有鞍辔的马，我怎么可以骑上去？就暂时待待等看见船了在渡过这条涧去。”
大圣骂道：“你这个师父好不知时务！这个荒山野岭中，船从哪里来？这匹马，他在这里住了的久了，必然知道水势，就骑着它当做一个船儿过去就行了。”
陈玄奘无奈，只得依言，跨上马背。大圣挑着行囊。他们到了涧边。
只看见那头上流，有一个渔翁，撑着一个枯木的筏子，顺流而下。
大圣见了，用手招呼道：“那老渔，你来，你来。我们是东土取经去的。我师父到这里很难过去，你来渡他一渡。”
渔翁闻言，急忙撑拢。
大圣请师父下了马，在左右保护他。陈玄奘上了筏子，自己揪上马匹，安了行李。
那老渔撑开筏子，如风似箭，不一会儿间过了鹰愁陡涧，上了西岸。
陈玄奘教大圣解开包袱，取出大唐的几文钱钞送与老渔。
老渔把筏子那一竹篙撑开道：“不要钱，不要钱。”说完害怕似的连忙向中流渺渺茫茫而去。
陈玄奘甚不过意，只管合掌称谢。
大圣好笑道：“师父不要致意了。你不认得他？他是此涧里的水神。不曾来接得我，我还要打他哩。只如今免打就够了他的，他还怎么敢要钱！”
那师父也似信不信，只得又跨着无马鞍的白马，随着大圣，径是啊走上大路，奔西而去。
他们一路前进，不觉的红日沉西，天光渐晚。
陈玄奘在马上遥观，忽见路旁一座庄院。陈玄奘道：“悟空，前面有人家，可以借宿，明早再行。”
大圣抬头看见道：“师父，不是人家庄院。”
陈玄奘道：“如何不是？”
大圣道：“人家庄院有飞鱼稳兽之脊，这个却没有，断然是个庙宇庵院。”
大圣的眼尖，看见人家那房檐下，有一条搭衣的绳子，走过去，一把扯断，将马脚系住。
这家人家老者看见笑道：“这马是那里偷来的？”
悟空怒道：“你这糟老头子，说话不知高低！我们是拜佛的圣僧，又怎会偷马！”
老儿笑道：“不是偷的，如何没有鞍辔缰绳，却来扯断我晒衣的索子？”
陈玄奘赔礼道：“这个顽皮的猴子，只知道性子急燥。你要拴马，好生问老人家讨条绳子，如何就扯断他的衣索？老先生休怪，休怪。我这马，实不瞒你说，不是偷的；昨日我们从东过来，来到鹰愁陡涧，原有骑的有一匹白马，鞍辔俱全，不成想那涧里有条孽龙，在里面成精了，他把我的马，连鞍辔一口吞之。幸亏我徒弟有些本事，又幸好观音菩萨来涧边擒住那龙，教他就变作我原骑的白马，毛发全都相同，它驮我上西天拜佛。今天过了飞涧，还没走一日，却到了老先的圣祠，还不曾买得鞍辔哩。”
那老者道：“师父休怪，我老汉开玩笑耍子，谁知你高徒认真。我小时也有几个村钱，也喜好骑匹骏马；只因多年处境艰难，老家又遭失火，从此没了住房，所以把庙当成暂时避难所每天祷告，在这里侍奉香火当个庙祝。幸亏这庙后头有个庄园施主家把我招进去得以度日。我那里倒还有一副鞍辔，是我平日心爱之物，就是这样贫困了，我也不曾舍得卖了。刚才听到师父之言，菩萨尚且要救护你，神龙教他变化白马驮你，我老汉却也不能少了周济，明日我将那鞍辔取来，愿送师父好坐稳西去，还请笑纳。”
陈玄奘闻言，感激不尽。他又见童子拿出晚斋。吃完斋饭，点上灯，安了铺，各各寝歇。
第二天一早，大圣起来道：“师父那庙祝老儿，昨晚许我们鞍辔，问他要，不要饶他。”没说完，只见那老儿，果然擎着一副鞍辔，衬屉、缰笼之类，凡马上一切用的，无不全备。
老头儿放在走廊下道：“师父，鞍辔奉上。”
陈玄奘见了，欢喜领受。教大圣拿了，背上马看，看合不合适。大圣走上前，一件件的取起看了，果然是好物。
陈玄奘回头去看那里社祠，竟看到是一片光地。
只听得半空中有人言语道：“圣僧，多怠慢你。我是落伽山山神土地，承蒙菩萨差我来送鞍辔给你们的。你们可要努力西行，万不要一时怠慢。”
慌得个陈玄奘滚鞍下马，望空礼拜道：“弟子肉眼凡胎，不识尊神尊面，还请恕罪。烦劳转达菩萨，深蒙恩佑。”
你看他只管朝天磕头，也不计其数。
路旁活活生的笑倒个孙大圣，喜孜孜的高兴坏个美猴王，上前来扯住陈玄奘道：“师父，你起来罢。他已经去得远了，听不见你祷祝，看不见你磕头。你只管拜怎的？”
陈玄奘道：“徒弟呀，我都这样磕头了，你也不拜他一拜，就立在旁边，只管哂笑，你还有道理了你？”
大圣道：“你那里知道？像他这样藏头露尾的，本该打他一顿；只是看菩萨面上，饶他而已，他还敢受我之拜？我自小儿做好汉，不晓得拜人，就是见了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我也只是唱个喏便罢了。”
三藏道：“不当人子！莫说这空头话！快起来，莫误了走路。”那师父才起来收拾投西而去。
菩萨解释道：“那条龙，是我亲自奏请玉帝，讨来他安放在这里，专门为求经人做个脚力的。你想那东土来的凡马，怎么能走得这万水千山？怎么到得那灵山佛地？需要是这个龙马，方才去得。”
大圣道：“像他这样惧怕我，潜在水底躲着不出来，你要怎么对付他？”
菩萨叫揭谛吩咐道：“你去涧边叫一声‘敖闰龙王玉龙三太子，你出来，有南海菩萨在此。’他就出来了。”
揭谛领命去涧边叫了两遍。那条小龙翻波跳浪，跳出水面来，变作一个人像，踏了云头，来到空中对菩萨礼拜道：“一向承蒙菩萨解脱救命之恩，在此一直等候，也一直没有听说取经人的音信。”
菩萨指着大圣道：“这不是取经人的大徒弟？”
小龙见了道：“菩萨，这是我的对头。我昨日腹中饥馁，吃了他的马匹。他倚着自己力气大，把我打得害怕躲起来；又骂得我闭门不敢出来。他更不曾提着一个‘取经’的字样。”
大圣道：“你又不曾问我姓甚名谁，我怎么就说？”言外之意，你连我都不认识，你管我哪里来的。
小龙道：“我不曾问你是那里来的泼魔？你嚷道：‘管什么那里不那里，只还我马来！’何曾说出半个‘唐’字！”
菩萨笑道：“那猴头，专们仗着自己强大，又那里肯称赞别人？今番前去，还有其他人归顺的哩。若他们问时，你先提起‘取经’的字来，却也不用劳心劳力，自然拜伏。”
大圣欢喜领教。
菩萨抬手一挥，把那小龙的项下龙珠摘了，将杨柳枝蘸出甘露，往他身上拂了一拂，吹口仙气，喝声叫：“变！”
那龙立即变作陈玄奘原来的马匹毛色。
观音又将言语吩咐道：“你须用心了偿还业障；成功成后，超越凡龙，还你一个金身正果。”那小龙马口衔着横骨，心心领诺。
菩萨让悟空领它去见陈玄奘。
“我回海上去了。”
大圣连忙拉住菩萨不放，撒泼打浑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西方路途这等崎岖，保这个凡僧，几时才能到？似这等多磨多折，我的性命也很难保全，如何修成什么功果！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菩萨道：“你当年还没有修成人道，尚且愿意尽心修悟；你如今脱了天灾，怎么倒生起懒惰之心了？”
“我门中以寂灭成真，须是要相信初心才能修成正果。”
“罢了，假若你到了那劳身苦磨的时候，我许你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天上地下任你使唤。”
“十分再到那难以脱身的时候，我也亲自来救你。你过来，我再赠你一般本事。”
菩萨将杨柳叶儿，摘下三个，放在大圣的脑后，喝声：“变！”柳叶立即变作三根救命的毫毛。
她教他道：“如果到那没有帮助也没有主意的时候，可以用它随机应变，救得你脱离苦难。”
大圣听到这么多好话，才谢了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那菩萨香风绕绕，彩雾飘飘，这才径直转向普陀而去。
大圣才按落云头，揪着那龙马的顶鬃，来见陈玄奘道：“师父，马有了。”
陈玄奘一见大喜道：“徒弟，这马怎么比前反而肥壮了些？你在哪里找到的？”
大圣道：“师父，你还做梦哩！却是刚才金头揭谛请了菩萨来，把那鹰沟涧里龙变化成我们的白马。它的毛发相同，只是少了鞍辔，被我揪过来了。”
陈玄奘大惊道：“菩萨在哪里？等我去拜谢她。”
大圣道：“菩萨此时已经到了南海，不耐烦了。”
陈玄奘于是撮土焚香，朝南方礼拜。拜完，他起身立即和大圣收拾行李前进。
大圣喝退了山神、土地，吩咐了揭谛、功曹在周围保护陈玄奘，他请师父上马赶路。
陈玄奘不依不饶道：“这是一匹没有鞍辔的马，我怎么可以骑上去？就暂时待待等看见船了在渡过这条涧去。”
大圣骂道：“你这个师父好不知时务！这个荒山野岭中，船从哪里来？这匹马，他在这里住了的久了，必然知道水势，就骑着它当做一个船儿过去就行了。”
陈玄奘无奈，只得依言，跨上马背。大圣挑着行囊。他们到了涧边。
只看见那头上流，有一个渔翁，撑着一个枯木的筏子，顺流而下。
大圣见了，用手招呼道：“那老渔，你来，你来。我们是东土取经去的。我师父到这里很难过去，你来渡他一渡。”
渔翁闻言，急忙撑拢。
大圣请师父下了马，在左右保护他。陈玄奘上了筏子，自己揪上马匹，安了行李。
那老渔撑开筏子，如风似箭，不一会儿间过了鹰愁陡涧，上了西岸。
陈玄奘教大圣解开包袱，取出大唐的几文钱钞送与老渔。
老渔把筏子那一竹篙撑开道：“不要钱，不要钱。”说完害怕似的连忙向中流渺渺茫茫而去。
陈玄奘甚不过意，只管合掌称谢。
大圣好笑道：“师父不要致意了。你不认得他？他是此涧里的水神。不曾来接得我，我还要打他哩。只如今免打就够了他的，他还怎么敢要钱！”
那师父也似信不信，只得又跨着无马鞍的白马，随着大圣，径是啊走上大路，奔西而去。
他们一路前进，不觉的红日沉西，天光渐晚。
陈玄奘在马上遥观，忽见路旁一座庄院。陈玄奘道：“悟空，前面有人家，可以借宿，明早再行。”
大圣抬头看见道：“师父，不是人家庄院。”
陈玄奘道：“如何不是？”
大圣道：“人家庄院有飞鱼稳兽之脊，这个却没有，断然是个庙宇庵院。”
大圣的眼尖，看见人家那房檐下，有一条搭衣的绳子，走过去，一把扯断，将马脚系住。
这家人家老者看见笑道：“这马是那里偷来的？”
悟空怒道：“你这糟老头子，说话不知高低！我们是拜佛的圣僧，又怎会偷马！”
老儿笑道：“不是偷的，如何没有鞍辔缰绳，却来扯断我晒衣的索子？”
陈玄奘赔礼道：“这个顽皮的猴子，只知道性子急燥。你要拴马，好生问老人家讨条绳子，如何就扯断他的衣索？老先生休怪，休怪。我这马，实不瞒你说，不是偷的；昨日我们从东过来，来到鹰愁陡涧，原有骑的有一匹白马，鞍辔俱全，不成想那涧里有条孽龙，在里面成精了，他把我的马，连鞍辔一口吞之。幸亏我徒弟有些本事，又幸好观音菩萨来涧边擒住那龙，教他就变作我原骑的白马，毛发全都相同，它驮我上西天拜佛。今天过了飞涧，还没走一日，却到了老先的圣祠，还不曾买得鞍辔哩。”
那老者道：“师父休怪，我老汉开玩笑耍子，谁知你高徒认真。我小时也有几个村钱，也喜好骑匹骏马；只因多年处境艰难，老家又遭失火，从此没了住房，所以把庙当成暂时避难所每天祷告，在这里侍奉香火当个庙祝。幸亏这庙后头有个庄园施主家把我招进去得以度日。我那里倒还有一副鞍辔，是我平日心爱之物，就是这样贫困了，我也不曾舍得卖了。刚才听到师父之言，菩萨尚且要救护你，神龙教他变化白马驮你，我老汉却也不能少了周济，明日我将那鞍辔取来，愿送师父好坐稳西去，还请笑纳。”
陈玄奘闻言，感激不尽。他又见童子拿出晚斋。吃完斋饭，点上灯，安了铺，各各寝歇。
第二天一早，大圣起来道：“师父那庙祝老儿，昨晚许我们鞍辔，问他要，不要饶他。”没说完，只见那老儿，果然擎着一副鞍辔，衬屉、缰笼之类，凡马上一切用的，无不全备。
老头儿放在走廊下道：“师父，鞍辔奉上。”
陈玄奘见了，欢喜领受。教大圣拿了，背上马看，看合不合适。大圣走上前，一件件的取起看了，果然是好物。
陈玄奘回头去看那里社祠，竟看到是一片光地。
只听得半空中有人言语道：“圣僧，多怠慢你。我是落伽山山神土地，承蒙菩萨差我来送鞍辔给你们的。你们可要努力西行，万不要一时怠慢。”
慌得个陈玄奘滚鞍下马，望空礼拜道：“弟子肉眼凡胎，不识尊神尊面，还请恕罪。烦劳转达菩萨，深蒙恩佑。”
你看他只管朝天磕头，也不计其数。
路旁活活生的笑倒个孙大圣，喜孜孜的高兴坏个美猴王，上前来扯住陈玄奘道：“师父，你起来罢。他已经去得远了，听不见你祷祝，看不见你磕头。你只管拜怎的？”
陈玄奘道：“徒弟呀，我都这样磕头了，你也不拜他一拜，就立在旁边，只管哂笑，你还有道理了你？”
大圣道：“你那里知道？像他这样藏头露尾的，本该打他一顿；只是看菩萨面上，饶他而已，他还敢受我之拜？我自小儿做好汉，不晓得拜人，就是见了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我也只是唱个喏便罢了。”
三藏道：“不当人子！莫说这空头话！快起来，莫误了走路。”那师父才起来收拾投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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