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苟？那是狗做的事
翌日清晨，一阵清冷的风从山坡上吹过，将启明楠从沉睡中唤醒。
启明楠浑身一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醒来后，启明楠第一件事就是运行体内真气，检查自己的身体，等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回想起昨天晚上，吴有防那恐怖的神情，启明楠心中不免一颤，
‘这老头子到底要做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突然要搞我，还有最后那句要让我加入镇域司，并且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男子汉，那是什么意思？’
启明楠还在想，吴有防这是要施展某种厉害的禁忌之法，对自己进行洗脑式的改造，又或是占据自己的肉身。
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是，除了一夜的沉眠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对了，他在哪里？”
想起吴有防，启明楠站起身向周围望去，没过多久，他就找到躺在不远处草丛里的吴有防。
启明楠立刻提高了警惕，可是当他走到近前的时候，却看到吴有防脸色苍白，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不断的枯萎，就像一具枯槁的尸体。
看到吴有防居然变成这番模样，启明楠内心的十分震撼，同时内心的不安也加重了。
他将吴有防的身体摇了摇，后者身躯微微一震，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四人四目相对，吴有防眼睛一亮。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种眼神，我终于后继有人了。”
吴有防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自己的胳膊，试图将启明楠的脑袋凑到他的面前，可是他的体力已经耗尽了，根本无法举起自己的胳膊，但也无法放下。
启明楠握住卡在半空中的枯枝骸骨，表情有些不淡定，“吴老先生，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哈哈，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怎么办呢？”吴有防嘴角上扬，配合上他苍白的脸庞，显得异常诡异。
“咯嘣!”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启明楠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吴有防的一条胳膊，竟然被他硬生生折断了。
不仅如此，在他的认知中，他是故意折断的，而且折断的过程没有一丝犹豫，且现在没有一点负罪感，就像理所当然一般。
“老家伙，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启明楠感到一丝恐惧，他对此刻的自己居然感觉到有点陌生，自己什么时候能面不改色地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严刑逼供。
“哈哈哈，折得好，折得好。”
吴有防挥舞着自己断裂的胳膊，激动地大叫，仿佛启明楠折断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一直束缚着他的锁链一般。
“启明楠，我动用龙虎啸天门不外传的禁忌道法，那道法虽然比不上夺舍，但是邪恶程度比夺舍更可怕。”
“我将我对邪祟的憎恶，侠义的执念，以及这些年心狠手辣的心态，全部化为心魔种在你的道心之上，你将带着我的生存信念生活下去，启明楠，你将成为第二个我，一个斩妖诛邪，济世救人的强者。”
吴有防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的笑声就变得微弱了起来。
启明楠无语了，他没有想到吴有防居然会对自己的道心作手脚，要知道启明楠刚刚步入修行，道心还没有定型。
而吴有防的行为，无疑是帮他日后的道心作出定型。
这就像是一个弱鸡文科生，在高考中拿到了满分，但是志愿被家人篡改，只能被家里逼着去上了一所全国最可怕的军校一样。
“师公，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人生追求就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你有资格评价我的前途？”
启明楠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吴有防，眼神中充斥着冷漠。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正在发生着什么变化，但他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
吴有防对于正道的杀戮之心，究竟是何等的执着，从他杀了这么多的天才，便可以看出，启明楠本人，竟然也会传承这种扭曲的意志。
“没有大志向？你在说什么屁话，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该创不世之功，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该做出伟大的功绩，当蝼蚁一样苟延残喘，又有何用？”
“你的师尊墨涵师虽然没有展示过她宗门的道法，但是我知道她那传承绝非等闲道法，启明楠你既然已经接受了传承，就要做好觉悟，为天下生灵安身立命的觉悟。”
吴有防用尽全身的力量，厉声咆哮着。
启明楠浑身一颤，吴有防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赤身裸体的小丑，实在是太滑稽了。
吴有防那最后一吼抽干了他所有的力量，但他还是靠着最后的毅力，抬起自己的胳膊，向着启明楠抓去。
启明楠愣了两秒，随后赶紧握住他的手，“吴老先生，我还是替你将镇域司的人喊来吧。”
见启明楠抓住了自己的手掌，吴有防露出一丝微笑，轻声呢喃道：“启明楠，我现在赐你道号：墨惧，你既已得道法，就不要害怕。”
“最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欢迎来到大侠的世界。”
说完这句话，吴有防眼神逐渐失去神采，肉体开始崩溃，而那节被启明楠抓在手中的臂膀也变成碎片。
看着启明楠最后那纠结伤心的表情，吴有防内心松了口气，“启明楠，这样就好了，梅儿最后留给你的是温柔，那么，坏人就由我来做吧。”
吴有防体内的血液早已流干，肌肉内脏也腐朽成灰，如若不是金虎游龙法相，强行消耗他的阴元神，他估计昨晚就腐朽成灰了。
而他之所以这样吊着口气，不只是为让启明楠继承他诛邪的意志，更是为自己挚爱的心愿上一个保险。
墨涵师最后的心愿便是光复道门，而她也为此动用吴有防给她的气运奇物，透支了自己未来五个轮回的气运，才创造出择主的传承之地。
以吴有防对墨涵师的了解，墨涵师性格温柔要强，她是不会将光复宗门的使命强压在启明楠身上。
在吴有防的意识即将消失之前，他似乎看到一缕墨玉秀发，
“梅儿，是你来接我了吗？”
场景一变，吴有防的精神力瞬间来到了一个屋子里，他从窗口往外面望了一眼。
外面张灯结彩，红布铺地，红绸挂窗，院子里一张张盖着红布的圆桌摆的整齐，桌子上宾客坐的满满的，说笑声，恭贺声，声声入耳。
“额，猴子吉，大铁蹄，疯子狂——”
吴有防看到自己的几个好哥们儿在那里拿着酒缸对着吹，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现实。
“大虎哥，你还要在那站到什么时候，快去入洞房，别让墨梅姐等着急了。”
曾经吴有防的大师兄，后被邪祟杀死的疯子狂，看到吴有防还站在窗户那里，于是打趣道。
在疯子狂的提醒下，吴有防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今天是我和梅儿的成婚之日，我在干什么？”
看见魂牵梦绕的身影，此刻穿着吉祥的鸳鸯嫁衣，坐在床边，吴有防已经放弃了思考。
他激动地走上前去，掀起那红盖头，看到墨涵师的脸时，不知为何，他流下了眼泪。
“怎么了，大喜日子还哭鼻子，跟个小孩子似的。”
墨涵师温柔地为吴有防擦掉眼泪，然后表情羞涩地说道：
“有防，时辰不早了，人家不是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吴有防抓住墨涵师的玉手，大笑道：
“没错，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我用生命都不换。”
红色的帘子缓缓落下，喜榻前的案桌上，两根红色的蜡烛，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回归现实
嫁衣女鬼将红盖头放回自己的头上，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启明楠，随后便回归他的身体。
启明楠浑身一哆嗦，瞬间清醒过来。
醒来后，启明楠第一件事就是运行体内真气，检查自己的身体，等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回想起昨天晚上，吴有防那恐怖的神情，启明楠心中不免一颤，
‘这老头子到底要做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突然要搞我，还有最后那句要让我加入镇域司，并且成为一个行侠仗义的男子汉，那是什么意思？’
启明楠还在想，吴有防这是要施展某种厉害的禁忌之法，对自己进行洗脑式的改造，又或是占据自己的肉身。
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是，除了一夜的沉眠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对了，他在哪里？”
想起吴有防，启明楠站起身向周围望去，没过多久，他就找到躺在不远处草丛里的吴有防。
启明楠立刻提高了警惕，可是当他走到近前的时候，却看到吴有防脸色苍白，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不断的枯萎，就像一具枯槁的尸体。
看到吴有防居然变成这番模样，启明楠内心的十分震撼，同时内心的不安也加重了。
他将吴有防的身体摇了摇，后者身躯微微一震，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四人四目相对，吴有防眼睛一亮。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种眼神，我终于后继有人了。”
吴有防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自己的胳膊，试图将启明楠的脑袋凑到他的面前，可是他的体力已经耗尽了，根本无法举起自己的胳膊，但也无法放下。
启明楠握住卡在半空中的枯枝骸骨，表情有些不淡定，“吴老先生，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哈哈，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怎么办呢？”吴有防嘴角上扬，配合上他苍白的脸庞，显得异常诡异。
“咯嘣!”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启明楠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吴有防的一条胳膊，竟然被他硬生生折断了。
不仅如此，在他的认知中，他是故意折断的，而且折断的过程没有一丝犹豫，且现在没有一点负罪感，就像理所当然一般。
“老家伙，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启明楠感到一丝恐惧，他对此刻的自己居然感觉到有点陌生，自己什么时候能面不改色地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者严刑逼供。
“哈哈哈，折得好，折得好。”
吴有防挥舞着自己断裂的胳膊，激动地大叫，仿佛启明楠折断的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一直束缚着他的锁链一般。
“启明楠，我动用龙虎啸天门不外传的禁忌道法，那道法虽然比不上夺舍，但是邪恶程度比夺舍更可怕。”
“我将我对邪祟的憎恶，侠义的执念，以及这些年心狠手辣的心态，全部化为心魔种在你的道心之上，你将带着我的生存信念生活下去，启明楠，你将成为第二个我，一个斩妖诛邪，济世救人的强者。”
吴有防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的笑声就变得微弱了起来。
启明楠无语了，他没有想到吴有防居然会对自己的道心作手脚，要知道启明楠刚刚步入修行，道心还没有定型。
而吴有防的行为，无疑是帮他日后的道心作出定型。
这就像是一个弱鸡文科生，在高考中拿到了满分，但是志愿被家人篡改，只能被家里逼着去上了一所全国最可怕的军校一样。
“师公，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人生追求就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你有资格评价我的前途？”
启明楠没有说话，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吴有防，眼神中充斥着冷漠。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正在发生着什么变化，但他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
吴有防对于正道的杀戮之心，究竟是何等的执着，从他杀了这么多的天才，便可以看出，启明楠本人，竟然也会传承这种扭曲的意志。
“没有大志向？你在说什么屁话，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该创不世之功，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该做出伟大的功绩，当蝼蚁一样苟延残喘，又有何用？”
“你的师尊墨涵师虽然没有展示过她宗门的道法，但是我知道她那传承绝非等闲道法，启明楠你既然已经接受了传承，就要做好觉悟，为天下生灵安身立命的觉悟。”
吴有防用尽全身的力量，厉声咆哮着。
启明楠浑身一颤，吴有防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赤身裸体的小丑，实在是太滑稽了。
吴有防那最后一吼抽干了他所有的力量，但他还是靠着最后的毅力，抬起自己的胳膊，向着启明楠抓去。
启明楠愣了两秒，随后赶紧握住他的手，“吴老先生，我还是替你将镇域司的人喊来吧。”
见启明楠抓住了自己的手掌，吴有防露出一丝微笑，轻声呢喃道：“启明楠，我现在赐你道号：墨惧，你既已得道法，就不要害怕。”
“最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欢迎来到大侠的世界。”
说完这句话，吴有防眼神逐渐失去神采，肉体开始崩溃，而那节被启明楠抓在手中的臂膀也变成碎片。
看着启明楠最后那纠结伤心的表情，吴有防内心松了口气，“启明楠，这样就好了，梅儿最后留给你的是温柔，那么，坏人就由我来做吧。”
吴有防体内的血液早已流干，肌肉内脏也腐朽成灰，如若不是金虎游龙法相，强行消耗他的阴元神，他估计昨晚就腐朽成灰了。
而他之所以这样吊着口气，不只是为让启明楠继承他诛邪的意志，更是为自己挚爱的心愿上一个保险。
墨涵师最后的心愿便是光复道门，而她也为此动用吴有防给她的气运奇物，透支了自己未来五个轮回的气运，才创造出择主的传承之地。
以吴有防对墨涵师的了解，墨涵师性格温柔要强，她是不会将光复宗门的使命强压在启明楠身上。
在吴有防的意识即将消失之前，他似乎看到一缕墨玉秀发，
“梅儿，是你来接我了吗？”
场景一变，吴有防的精神力瞬间来到了一个屋子里，他从窗口往外面望了一眼。
外面张灯结彩，红布铺地，红绸挂窗，院子里一张张盖着红布的圆桌摆的整齐，桌子上宾客坐的满满的，说笑声，恭贺声，声声入耳。
“额，猴子吉，大铁蹄，疯子狂——”
吴有防看到自己的几个好哥们儿在那里拿着酒缸对着吹，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现实。
“大虎哥，你还要在那站到什么时候，快去入洞房，别让墨梅姐等着急了。”
曾经吴有防的大师兄，后被邪祟杀死的疯子狂，看到吴有防还站在窗户那里，于是打趣道。
在疯子狂的提醒下，吴有防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今天是我和梅儿的成婚之日，我在干什么？”
看见魂牵梦绕的身影，此刻穿着吉祥的鸳鸯嫁衣，坐在床边，吴有防已经放弃了思考。
他激动地走上前去，掀起那红盖头，看到墨涵师的脸时，不知为何，他流下了眼泪。
“怎么了，大喜日子还哭鼻子，跟个小孩子似的。”
墨涵师温柔地为吴有防擦掉眼泪，然后表情羞涩地说道：
“有防，时辰不早了，人家不是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吴有防抓住墨涵师的玉手，大笑道：
“没错，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我用生命都不换。”
红色的帘子缓缓落下，喜榻前的案桌上，两根红色的蜡烛，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回归现实
嫁衣女鬼将红盖头放回自己的头上，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启明楠，随后便回归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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