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雨
袁州府，张谌依然一只手扣在李林风的头上，他不敢松开手，李林风伤得实在太重，他怕一松开手李林风就会立马归天。
“师尊，你怎么亲自来了，师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收到林风给我的信件，鸳鸯毒只有绝隐老道师徒会，我若是不来没人能阻止他，至于林风……命悬一线。”
命悬一线，不是因为他本身命悬一线，而是在张谌的手上他依然命悬一线，只要张谌一松开手李林风必定会当场死亡。
“那……那怎么办？师兄他不能死啊！”
“我在想办法。”
实际上当张谌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想办法了，只是他虽然贵为天师却依然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李林风此刻正被动地盘膝坐地，他一条手臂已经缺失，眉心还有一个血洞，即便张谌帮李林风恢复了伤势也是无用，他头部受到如此重的伤醒来之后也是废人一个，他只能永远痴呆着活下去。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宝在一旁急得快哭了出来，李林风是为了回去寻找他才被青衣道人追上的，他看着李林风龟裂的嘴唇甚至愿意用自己来替换李林风。
“移魂之术可否？”
“不可。”
张谌摇摇头，移魂之术确实可以将李林风的魂魄转移出去，但是那已经是邪道了，且不论是否成功，即便成功了李林风也活不久，来自身体本能的排斥会令李林风永远活在痛苦中，且李林风现在魂魄已经受损，根本无法进行移魂。
张谌正皱眉思考之时忽然瞥见了李林风手里的月魄石，自始至终这块月魄石都没有自李林风身上跌落下来，之前那绝隐道人也是为了这块月魄石才动手破坏李林风的神府，或许这块月魄石能创造奇迹呢？
“你先回避一下。”
“好。”
张宝起身出去并顺手将门关上，此刻房间内只剩下张谌与李林风还有李林风手上的月魄石。
“起。”
张谌一只手捏住月魄石的一角，肉眼可见的，原本绝隐道人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的月魄石竟然在张谌的手上抬动了，只是张谌也只能将月魄石的一角抬起根本无法完全将其自李林风身上拿开。
“神物。”
这是张谌最基础的判断，除了神物他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世间有诸多法宝，而凝练出自主意识的便可称为神物，神物亦分高下，李林风手中这块月魄石在张谌看来便是一等一的神物，只是这神物究竟有何作用又为何偏偏选了李林风呢？
不知，连张谌也不知道这月魄石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几番尝试无果之后便只能放弃，原先维持着李林风魂魄的手也松开了，他勉强将李林风身体的伤势稳住，只是他倾尽所有办法也无法再造魂魄，李林风或许下半辈子真的只能当一个痴傻的人了。
辛氏已死，温亭的伤势在张云礼的照料下也在恢复当中，温亭不是傻子，前几日他伤势开始恢复之时便知道辛氏已经死了，为此他几日都未曾进食，最终在张云礼的劝说下才开始恢复。
“三弟，你可知弟妹是如何死的。”
“自是清枢子道长等人将其诛杀的。”
温亭面无血色，他没法去怪罪任何人，他只能怪自己无能，没办法保全自己的妻子也没办法保全新渝的百姓。
“非也，弟妹是自杀的。”
“莫要唬我了，僵尸又怎会自杀？”
“我有必要唬你吗？当日天师诛杀邪道之后我便立马带人回了新渝，我是在一巨树当中找到她的，我找到她时她浑身已经长满了兰花。”
“兰花？”
兰花是温亭最喜欢的花，为此他在温府内种了不少兰花，库房中亦存放了不少兰花的种子，此时已到三月，确实到了兰花该开放的季节了。
辛氏死了，她是自杀的，无人知道她是如何恢复的神智，亦无人知晓为何几日时间兰花的种子会成长到如此茂盛，旁人只知道辛氏死了，她的嘴里塞满了兰花种子，兰花的根系扎进了她的血管也扎进了她的血肉，她干枯的身躯上开满了纯净而又高洁的兰花。
张云礼将温亭带到了辛氏身旁，原本温亭还不想相信，然而当他见到满身长满兰花的辛氏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嚎叫着冲向辛氏的身躯，他颤抖着双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只能摸到一株又一株盛开的兰花。
兰花本不应该这么快开花的，然而此刻它确实开了，这或许是辛氏最后的愿望吧，她不想让温亭见到自己最后恐怖的面目，从而选择吞下了温亭最喜欢的兰花种子，以兰花作为自己最后的温柔告慰温亭对自己的思念。
下雨了，冰冷的雨滴自天际降下滋润万物，轰隆隆！春雷翻滚着宣告着世界的苏醒，春雨吵闹着将这座城的罪孽清洗干净。
“林风，你做什么？”
张谌吃惊地看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李林风，他甚至不知道李林风是何时苏醒的。
李林风醒了，他伸出右手缓缓推开门走进大雨里，张谌原本想要阻止，然而当他看到李林风手中的月魄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时又停住了，就连他也不禁祈祷，希望这世间真的有奇迹。
李林风是浑噩的，他左右摇晃着走进大雨里盘膝而坐，他怀中的月魄石依然在散发着微光。
在李林风的脑海中一样在下雨，这雨下得更大也更冷，无边无际的大雨就像是一道牢笼将其困在其中，无论他是跑是叫都无法从这里出去。
“你来了。”
一道极为温婉的声音响起，李林风连忙循声望去，只见一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穿过大雨缓缓向他走来，他认得这女子，正是那日在竹林见到的神秘女子。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梦里。”
“你的梦里？”
李林风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痛，感觉不像是梦。
“别试了，难道梦里就不会痛吗？梦里只是无法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行事罢了。”
“我要出去。”
“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女白衣女子取下面纱靠近李林风，李林风何时被异性女子这样靠近过，他顿时脸红心跳连忙躲开。
“你果然没有骗我。”
“我从未见过你又如何骗你？”
“你日后便知道了。”
神秘女子说着又戴上了面纱，她张开双臂缓缓起舞。
这大雨组成的世界除了雨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李林风呆呆坐在地上仿佛是被她的舞姿所吸引。
大雨自不知名的天外飘然落下，她回眸一笑转而逆着大雨而去，眼前的雨幕仿佛为其又遮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她一伸手竟将雨滴抓住，雨滴在其手心盘旋着化为一座小城，一滴又一滴，一次又一次，她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其捏造的城亦越来越清晰，到最后李林风不得不跳起来才能勉强看清远处的场景。
“上来。”
她拉住李林风的手爬上空中，这雨在她手中仿佛不是无形之物，李林风只觉得自己被他牵住的手十分冰凉，待回过神之后便已经被她带到空中。
“这是什么？”
李林风看着脚下由雨水构成的图景，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再看。”
那女子伸手一挥，原本透明的水滴忽然变得有了颜色，雨水汇集翻滚着竟绘成一幅大唐全景图。
“这是我的世界。”
她拉着李林风进入那世界当中。
“你在这里。”
她伸出玉足轻轻一点，李林风只觉得四周景色陡然一变，待其能够看清时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庭院当中，他的正对面是另一个自己，一个失去左臂眉心有洞的自己。
“我……”
“你死了，不然我也不会带你进入我的世界。”
“那我该怎么办？”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到剑南道来找我。”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能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事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秘女子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可别忘了，在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一次你就答应帮我做事。”
是的，李林风确实答应过，那时候绝隐老道将他逼入绝境，是这神秘女子在月魄石内施展了逆天能力影响了时间才让他多跑了一段路，若不是他后面又折返回去恐怕当时就已经逃脱了。
“好，我答应你。”
“呵呵呵，你确实没骗我。”
那女子痴痴一笑拉着李林风又回到了那片虚无缥缈的雨世界，然而这雨世界逐渐开始崩溃，四处的空间已经有了裂解的迹象。
“你叫什么名字！”
李林风连忙大声呼喊。
“雨。”
雨，这就是她的名字吗？
空间裂解，李林风自空间缝隙当中坠落出去，当其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坐在庭院当中，他动了动身子，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又看了看左手，左手此刻正被雨水包裹，他又伸手摸了摸眉心，眉心留有一个细小的坑洞，只有用力按压时才可察觉，他活过来了！
“林风？”
张谌的声音响起，李林风闻言连忙起身拜见。
“拜见天师。”
“不必了，你回来，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张谌刚才不过一愣神的工夫李林风的左臂及眉心的伤口就已经恢复如初，即便他贵为天师即便他修为通天也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
他仔细摸了摸李林风的左臂又点了点李林风的眉心。
“嗯，确实好了，只有眉心还留有一个小洞，不知是故意留的还是无心留下的。”
他虽然不知李林风到底是怎么恢复的，但他知道李林风定然是受到了那月魄石的照顾。
“这块月魄石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好。”
李林风将自己获取月魄石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张谌，张谌听完之后眉头紧锁，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紧锁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雨啊……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她最初出现的时候好像……还是几百年前吧？难怪我搬不动，原来是她。”
“天师，雨是什么人？”
对于雨，李林风实在有太多的好奇。
“哈哈哈，雨不是人，雨就是雨，好了，你也不必问我，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哪知道那些，还有，关于雨的事情你切记不可与旁人说起。”
“是。”
“嗯，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也应该回去了，天师府可不能没有人镇守。”
张谌写下一道符箓，符箓升天而去，未过多时天空中的乌云便已经完全散去。
“你和张宝二人继续前往剑南道，绝隐道人已经死了，想必不会再有其他人可以威胁到你们的性命。”
张谌并未画传送符离开而是牵来一匹快马，实际上即便如张谌这般存在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施法的，不然他也不会花了那么多天才从天师府赶来救场。
雨似乎是走了，李林风手中的月魄石已经恢复了正常重量，其中只有一缕黑色游丝还在，那是之前收服的水鬼。
大难不死，不，实际上李林风已经死过了，只不过他的魂魄并未去往地府或是天庭而是被雨提前收了起来，因为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做，而具体做什么事只有等到了剑南道才能知道了。
“师尊，你怎么亲自来了，师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收到林风给我的信件，鸳鸯毒只有绝隐老道师徒会，我若是不来没人能阻止他，至于林风……命悬一线。”
命悬一线，不是因为他本身命悬一线，而是在张谌的手上他依然命悬一线，只要张谌一松开手李林风必定会当场死亡。
“那……那怎么办？师兄他不能死啊！”
“我在想办法。”
实际上当张谌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想办法了，只是他虽然贵为天师却依然找不到其他的办法。
李林风此刻正被动地盘膝坐地，他一条手臂已经缺失，眉心还有一个血洞，即便张谌帮李林风恢复了伤势也是无用，他头部受到如此重的伤醒来之后也是废人一个，他只能永远痴呆着活下去。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宝在一旁急得快哭了出来，李林风是为了回去寻找他才被青衣道人追上的，他看着李林风龟裂的嘴唇甚至愿意用自己来替换李林风。
“移魂之术可否？”
“不可。”
张谌摇摇头，移魂之术确实可以将李林风的魂魄转移出去，但是那已经是邪道了，且不论是否成功，即便成功了李林风也活不久，来自身体本能的排斥会令李林风永远活在痛苦中，且李林风现在魂魄已经受损，根本无法进行移魂。
张谌正皱眉思考之时忽然瞥见了李林风手里的月魄石，自始至终这块月魄石都没有自李林风身上跌落下来，之前那绝隐道人也是为了这块月魄石才动手破坏李林风的神府，或许这块月魄石能创造奇迹呢？
“你先回避一下。”
“好。”
张宝起身出去并顺手将门关上，此刻房间内只剩下张谌与李林风还有李林风手上的月魄石。
“起。”
张谌一只手捏住月魄石的一角，肉眼可见的，原本绝隐道人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的月魄石竟然在张谌的手上抬动了，只是张谌也只能将月魄石的一角抬起根本无法完全将其自李林风身上拿开。
“神物。”
这是张谌最基础的判断，除了神物他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世间有诸多法宝，而凝练出自主意识的便可称为神物，神物亦分高下，李林风手中这块月魄石在张谌看来便是一等一的神物，只是这神物究竟有何作用又为何偏偏选了李林风呢？
不知，连张谌也不知道这月魄石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几番尝试无果之后便只能放弃，原先维持着李林风魂魄的手也松开了，他勉强将李林风身体的伤势稳住，只是他倾尽所有办法也无法再造魂魄，李林风或许下半辈子真的只能当一个痴傻的人了。
辛氏已死，温亭的伤势在张云礼的照料下也在恢复当中，温亭不是傻子，前几日他伤势开始恢复之时便知道辛氏已经死了，为此他几日都未曾进食，最终在张云礼的劝说下才开始恢复。
“三弟，你可知弟妹是如何死的。”
“自是清枢子道长等人将其诛杀的。”
温亭面无血色，他没法去怪罪任何人，他只能怪自己无能，没办法保全自己的妻子也没办法保全新渝的百姓。
“非也，弟妹是自杀的。”
“莫要唬我了，僵尸又怎会自杀？”
“我有必要唬你吗？当日天师诛杀邪道之后我便立马带人回了新渝，我是在一巨树当中找到她的，我找到她时她浑身已经长满了兰花。”
“兰花？”
兰花是温亭最喜欢的花，为此他在温府内种了不少兰花，库房中亦存放了不少兰花的种子，此时已到三月，确实到了兰花该开放的季节了。
辛氏死了，她是自杀的，无人知道她是如何恢复的神智，亦无人知晓为何几日时间兰花的种子会成长到如此茂盛，旁人只知道辛氏死了，她的嘴里塞满了兰花种子，兰花的根系扎进了她的血管也扎进了她的血肉，她干枯的身躯上开满了纯净而又高洁的兰花。
张云礼将温亭带到了辛氏身旁，原本温亭还不想相信，然而当他见到满身长满兰花的辛氏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嚎叫着冲向辛氏的身躯，他颤抖着双手想要触碰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只能摸到一株又一株盛开的兰花。
兰花本不应该这么快开花的，然而此刻它确实开了，这或许是辛氏最后的愿望吧，她不想让温亭见到自己最后恐怖的面目，从而选择吞下了温亭最喜欢的兰花种子，以兰花作为自己最后的温柔告慰温亭对自己的思念。
下雨了，冰冷的雨滴自天际降下滋润万物，轰隆隆！春雷翻滚着宣告着世界的苏醒，春雨吵闹着将这座城的罪孽清洗干净。
“林风，你做什么？”
张谌吃惊地看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李林风，他甚至不知道李林风是何时苏醒的。
李林风醒了，他伸出右手缓缓推开门走进大雨里，张谌原本想要阻止，然而当他看到李林风手中的月魄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时又停住了，就连他也不禁祈祷，希望这世间真的有奇迹。
李林风是浑噩的，他左右摇晃着走进大雨里盘膝而坐，他怀中的月魄石依然在散发着微光。
在李林风的脑海中一样在下雨，这雨下得更大也更冷，无边无际的大雨就像是一道牢笼将其困在其中，无论他是跑是叫都无法从这里出去。
“你来了。”
一道极为温婉的声音响起，李林风连忙循声望去，只见一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穿过大雨缓缓向他走来，他认得这女子，正是那日在竹林见到的神秘女子。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梦里。”
“你的梦里？”
李林风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些痛，感觉不像是梦。
“别试了，难道梦里就不会痛吗？梦里只是无法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行事罢了。”
“我要出去。”
“你现在还不能出去。”
女白衣女子取下面纱靠近李林风，李林风何时被异性女子这样靠近过，他顿时脸红心跳连忙躲开。
“你果然没有骗我。”
“我从未见过你又如何骗你？”
“你日后便知道了。”
神秘女子说着又戴上了面纱，她张开双臂缓缓起舞。
这大雨组成的世界除了雨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李林风呆呆坐在地上仿佛是被她的舞姿所吸引。
大雨自不知名的天外飘然落下，她回眸一笑转而逆着大雨而去，眼前的雨幕仿佛为其又遮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她一伸手竟将雨滴抓住，雨滴在其手心盘旋着化为一座小城，一滴又一滴，一次又一次，她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其捏造的城亦越来越清晰，到最后李林风不得不跳起来才能勉强看清远处的场景。
“上来。”
她拉住李林风的手爬上空中，这雨在她手中仿佛不是无形之物，李林风只觉得自己被他牵住的手十分冰凉，待回过神之后便已经被她带到空中。
“这是什么？”
李林风看着脚下由雨水构成的图景，他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再看。”
那女子伸手一挥，原本透明的水滴忽然变得有了颜色，雨水汇集翻滚着竟绘成一幅大唐全景图。
“这是我的世界。”
她拉着李林风进入那世界当中。
“你在这里。”
她伸出玉足轻轻一点，李林风只觉得四周景色陡然一变，待其能够看清时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庭院当中，他的正对面是另一个自己，一个失去左臂眉心有洞的自己。
“我……”
“你死了，不然我也不会带你进入我的世界。”
“那我该怎么办？”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到剑南道来找我。”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能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事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秘女子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可别忘了，在你之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一次你就答应帮我做事。”
是的，李林风确实答应过，那时候绝隐老道将他逼入绝境，是这神秘女子在月魄石内施展了逆天能力影响了时间才让他多跑了一段路，若不是他后面又折返回去恐怕当时就已经逃脱了。
“好，我答应你。”
“呵呵呵，你确实没骗我。”
那女子痴痴一笑拉着李林风又回到了那片虚无缥缈的雨世界，然而这雨世界逐渐开始崩溃，四处的空间已经有了裂解的迹象。
“你叫什么名字！”
李林风连忙大声呼喊。
“雨。”
雨，这就是她的名字吗？
空间裂解，李林风自空间缝隙当中坠落出去，当其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坐在庭院当中，他动了动身子，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又看了看左手，左手此刻正被雨水包裹，他又伸手摸了摸眉心，眉心留有一个细小的坑洞，只有用力按压时才可察觉，他活过来了！
“林风？”
张谌的声音响起，李林风闻言连忙起身拜见。
“拜见天师。”
“不必了，你回来，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张谌刚才不过一愣神的工夫李林风的左臂及眉心的伤口就已经恢复如初，即便他贵为天师即便他修为通天也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
他仔细摸了摸李林风的左臂又点了点李林风的眉心。
“嗯，确实好了，只有眉心还留有一个小洞，不知是故意留的还是无心留下的。”
他虽然不知李林风到底是怎么恢复的，但他知道李林风定然是受到了那月魄石的照顾。
“这块月魄石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好。”
李林风将自己获取月魄石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张谌，张谌听完之后眉头紧锁，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紧锁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雨啊……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她最初出现的时候好像……还是几百年前吧？难怪我搬不动，原来是她。”
“天师，雨是什么人？”
对于雨，李林风实在有太多的好奇。
“哈哈哈，雨不是人，雨就是雨，好了，你也不必问我，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哪知道那些，还有，关于雨的事情你切记不可与旁人说起。”
“是。”
“嗯，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也应该回去了，天师府可不能没有人镇守。”
张谌写下一道符箓，符箓升天而去，未过多时天空中的乌云便已经完全散去。
“你和张宝二人继续前往剑南道，绝隐道人已经死了，想必不会再有其他人可以威胁到你们的性命。”
张谌并未画传送符离开而是牵来一匹快马，实际上即便如张谌这般存在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施法的，不然他也不会花了那么多天才从天师府赶来救场。
雨似乎是走了，李林风手中的月魄石已经恢复了正常重量，其中只有一缕黑色游丝还在，那是之前收服的水鬼。
大难不死，不，实际上李林风已经死过了，只不过他的魂魄并未去往地府或是天庭而是被雨提前收了起来，因为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做，而具体做什么事只有等到了剑南道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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