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宣化月湖纪事
燕离他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洗漱一番准备出门觅食。
到客堂时发现坐着几人喝茶，毛厨帽在尽心竭力地伺候着小螳螂。
在萧家风云中毛厨帽两边摇摆，昨晚才站直了身子。有些话点到为止！
这货比初见时瘦多了，卧底这种事很折磨人精神。唉~~~也不知道这朱大鹏是谁家的线！
花脸带着副官尖脸，董大监带个辰不祥就看不懂了！他是打龙虎门的主意么？
燕离回想前天看的兵部尚书黄嘉善资料里，好像有个大将叫萧的什么的......
看着桌上的‘和’字，燕离吃起了小螳螂买回来的饭菜。小砂锅在炭炉上‘卟卟’响着冒泡，牛腩炖萝卜的香味扩散开来，几人咽不下口水只能喝茶。
燕离突然看着辰不祥问道:“你跟萧如熏是什么关系？”
“还以为叫我喝两盅呢！萧如熏？不认识。”
话虽如此，但他慌张地辰某没有董公公淡定。
“萧如熏是什么人？”辰不祥开始质问董大监。
董大监不乐意了！大家都是大明皇爷的狗，就你高贵？品茶......
“县、百户大人的茶不咋滴。改天去咱家处喝点皇爷御赐小龙团！”
董大监细品小螳螂泡好的茶水，翘起温文尔雅兰花指点评。说到装圣这种东西，呵呵...抱歉！
“本人对未出阁闺女未曾沐浴后，用泥垢大腿搓出来地茶叶不感兴趣。”
“会玩。”花脸捧场道。
我能怎么办？高端文雅之事我花脸不会！听说高家匪窝烧得不是很多，但至少能让他们浮出水面！而我们要沉下去了......
燕离看着说话的花脸，这不像他的风格......
“咳咳～”
几人看向花脸他副官。花脸起身把副官和朱大鹏给掐了出去，开门就是一人一脚！关门上锁。
这头辰不祥还在问萧如熏是谁，曹化淳根本不理他。见燕离吃饱后拿出银票和货物收据。
熊，什么鬼？终于能吃上熊猫了吗？想到这，拿着辰祥给的票据查看的燕离精神了:“萧如熏，西北的大将...”
看到亦如的眼中有色，燕离决定坦白从宽:“也不算什么大将，兵部尚书黄嘉善用过的一条狗。算狗将军吧！”
斜眼看到曹化淳的微笑，肯定了这货知道西北萧如熏与黄嘉善之事。燕离决定胡说八道:
“打完仗黄尚书升官加奉，萧如熏不知去向！”
“不知道胡扯什么！他人在京城...”
“你确定在京城？而不是狡兔死、走狗烹？”
曹化淳脖子不硬嘴却很硬:“这个咱家真不知道。还是先把昨晚的事情弄清楚吧？”
辰不祥怀里的割肉刀摸进摸出，深色不定:“董大监汝叫我去京城也是想弄死我了？”
闻辰祥之言，曹化淳依旧面不改色站起来抖腿:“咱家真不知道，我只听命行事。哎哟喂～咱家家这老寒腿！”
“咕～咕～～”
屋外传来异响，花脸似笑非笑地看他董大监表演。
“咱家没事！”
曹化淳出门查看了一番，屋外带来的番子全被花脸的人用枪指着。转身对屋里几人哼哼说道:“不会就萧如熏这点事吧！”
燕离只顾佯装看着头顶房梁，轻手轻脚换了个座位。小螳螂掏出火器，花脸出门手一挥:
‘砰，砰，砰……’
“问清楚哪来这么多探子，不说全部弄死。”
密集地枪声在月湖百户所周边响起，曹化淳脸黑了。花脸回身对着他斜视努嘴！
燕离见状说道:“这货长胡子肯定没阉干净，可能不敢回去。姓曹的将领不少！”
曹化淳回来刚要坐下看见几人在看他裤裆，很自然地伸手抄起衣摆往下一扭，大弟还在！
突如其来地众人目光让他背上一痉:“人有三急，恭房在哪？带咱家去一趟。”
屋内几人自顾各自喝酒吃肉。花脸刚才出去挥手给探子道别时顺便从火枪头那挥到了肉食。
一脸沉着冷静的辰不祥细心问燕离西北大将萧如熏故事细节，燕离将其推给了花脸。花脸捏着牛肉佬给地银票感慨:
这就是读书和不读书的区别，这虽然只是区区的一百两，虽然它不能在本地兑换，转给走商的也能拿到六十到八十俩银子。银子这种东西很好！我花脸也开始堕落了么？刚读点书就骄傲了......
出恭回来一会的曹化淳就不干了！屋里这些都是人精，难保不被发现探子是自己叫来的！
“咳咳，没事咱家就回去了！”
“我手上也还有事，走了！”
辰不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起身就走。鬼才踩到这坑里！回头看了一下门楣上的几个小字，哼嗯哼…没想到他们还有锦衣卫这种身份！
还是去找知府林划算。这知府林也不是个好东西，当官的没个好东西。本亦如我这母家有点来头啊！只是不知道跟萧如熏......
辰亦如有点方。好歹也是能跟明道聊天的人，怎么跟这些人讲话就是轮到我听不懂了？找明道去，可能他懂一点秘史！
都不说话，曹化淳就急了:“尔等知会咱家来做猴子？”
花脸回道:“这么说你是认了你是那个人？”
“我都忘了叫你们来做什么了？”燕离揉揉印堂努力回想道。
曹化淳见机上位呵斥:“其他不管，昨晚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燕离掏出燧发枪摆在桌子上，枪口对着曹化淳。温文尔雅的曹化淳口气依旧润泽无声:
“大家不都是为皇爷办事么！咱家这几天上火了。”
语气是平和了，脸色就是很不好相处。
燕离摸着下巴说:“昨天你不是知道了，他们在宣化城没讨到好处！逃跑时还丢掉了几箱铜钱。宣化没有城墙、守卫将士伤亡惨重！至于未能驰援你们晋兴的事，林知府会如实上报的。”
屋内四人听闻燕离此番话语，脸蛋精彩极了！
曹化淳脸最黑:来的时候就看见宣化县衙役在码头挂尸体。而晋兴一枪未发就被攻占了！
想到这些，曹公公脸又红黑红黑地！
“昨晚南边冒起大烟是怎么回事？咱家派去的探马一夜未归。”
“不就一夜未归么！可能上青楼去了吧！”
‘嘭～’
“百户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外面打了起来，‘呼哈’声不断！燕离摊手表示道:“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锦衣卫百户。”
四人心里想着假县丞这货要甩锅撇清关系了！辰不祥往院外走去，嘴里嘟囔着:“今天牛肉摊真的很多事情要忙，小人先告辞了！”
“咳咳，我们的人在南边折了上百个。”送走辰亦如后，花脸严肃地说道。
有这么多吗？去哪找的尸体？燕离心神恍惚、漠不关心......
“是你们干地事？”曹化淳面对燕离、花脸思索了起来。
“想不起叫你们来做什么事了！回去车马路费我掏。”燕离想了半天才说道。
花脸看向小螳螂。小螳螂说道:“昨天被人投毒了，昏睡到刚才......”
其他三人狐疑地看向小螳螂。小螳螂无奈爆出真相:
“大人昏迷了一天一夜。前面下午醒来，后来又被投毒，昏到如今。”
燕离眼神犀利了起来，螳螂崽这番话让他终于有点记忆了！自己像是后来无聊又试了用毒药药炖的那只鸽子。
让人全身发凉啊！燕离瞬间弹起运动热身了起来......
花脸微微点头刚要说话，燕离语气很认真地说道:“你们是说，高家叛了？南边冒烟之事......”
‘嘭～’
曹化淳这次是真怒了，桌子被他掌击到杯子震动。怪不得高县丞代知县不干跑回老巢去了！
“竖子误我！”
怒骂完曹化淳起身就跑。花脸急吼:“拦住他！”
“写好了么？帮这二笔花脸也写一份。快过来！”燕离拿着写好的奏折扔给锦衣卫百户大人小螳螂，说完就去放下快船换上军武装备！
曹化淳见状赶紧上前对口供。心中暗骂辰不祥跑得快！一点不顾与咱家的交情。
咱家怕被宣化县的杂碎弄，特地请他来助阵，没想到他却不讲江湖道义自己先跑。下次别落咱家手里！哼～～～
燕离换好装备出来见三人还在润色，只有两人润色，小螳螂在学习。
小螳螂还在幻想自己出道名场面的事情，燕离一把掐住螳螂崽往门口拖:
“都什么时候了还慢吞吞地润色，简单、快速要慌张！记住，要慌张！”
只有曹化淳心神领会，手哆嗦了起来。花脸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的仿正体吐出一口浓痰:“忒……”
燕离示意小螳螂敲开绣春刀对联旁边的砖头，挖出块砖头从里面拿出两把秀春刀。
仿佛半天过后，小螳螂还在研究怎么挖。燕离过去刀柄往靠外的石砖一头用力一敲，扣出石砖露出墙里的空洞。曹化淳过来牵着小螳螂回去了......
不久，曹化淳手上三份样式奏本跑到在门口磨刀地燕离旁，燕离随意瞟了一眼点点头，说道:
“再抖几滴墨就更像了！”
刚迈出去几步路的曹化淳一愣，这小兔崽子谋害咱家！早该说的事还拖到现在！
曹化淳朝自己的奏本吐了口口水用袖子抹了抹。招来心腹番子仔细叮嘱一番，心腹番子听后脸色大变、连连点头！
心腹番子跟其他番子小声嘀咕完后屹立在此。正正衣服后深情望向南方，久久不语......
屋内曹化淳又哆嗦了好几遍，直到自己哆嗦满意了。小螳螂笑嘻嘻，花脸很复杂，曹化淳一脸满意出门叮嘱了心腹番子四个字:“金陵陪都。”
干儿子心腹点点头，上船离去。
“怎么识破咱家身份的？”
曹化淳现在好像一点也不慌啊！正在挖酒坛子的燕离看着他的玉佩。曹化淳眼睛一眨，身上值钱的全给了燕离。
“可以说了吧！”
燕离也愣，看着他董大监义正严词地说道:“我朝里有人。”
“早该想到，锦衣卫百户大人嘛！”
语气轻浮地曹化淳有点嘚瑟，又学到一手:会抖！
“再说一遍我不是锦衣卫百户。别污蔑我！”
“呵呵...相当县丞，没经过科举是不会被承认的。布政做得再好好处也不会落你头上。”
曹化淳说完拍拍衣袍走了。院子外几个番子提着大包衣物跑来嘴里说道:“给钱买的！真给钱了。”
花脸的手下拿着火折子吹出火星子。曹化淳直接开跑，几个番子紧随其后消失在夜色浓雾中......
“记得董大监的奏本么？横着读。他们都想逼反良人。白杆军马千承就是打完杨应龙后在万历三十九年被下狱，四十一年死于云阳监狱。
汉朝伏波将军马援之后算蛮夷子！拉去码头公开身份，验明正身。打断手脚让他写写宫廷秘史，无聊时看看打发时间。”
到客堂时发现坐着几人喝茶，毛厨帽在尽心竭力地伺候着小螳螂。
在萧家风云中毛厨帽两边摇摆，昨晚才站直了身子。有些话点到为止！
这货比初见时瘦多了，卧底这种事很折磨人精神。唉~~~也不知道这朱大鹏是谁家的线！
花脸带着副官尖脸，董大监带个辰不祥就看不懂了！他是打龙虎门的主意么？
燕离回想前天看的兵部尚书黄嘉善资料里，好像有个大将叫萧的什么的......
看着桌上的‘和’字，燕离吃起了小螳螂买回来的饭菜。小砂锅在炭炉上‘卟卟’响着冒泡，牛腩炖萝卜的香味扩散开来，几人咽不下口水只能喝茶。
燕离突然看着辰不祥问道:“你跟萧如熏是什么关系？”
“还以为叫我喝两盅呢！萧如熏？不认识。”
话虽如此，但他慌张地辰某没有董公公淡定。
“萧如熏是什么人？”辰不祥开始质问董大监。
董大监不乐意了！大家都是大明皇爷的狗，就你高贵？品茶......
“县、百户大人的茶不咋滴。改天去咱家处喝点皇爷御赐小龙团！”
董大监细品小螳螂泡好的茶水，翘起温文尔雅兰花指点评。说到装圣这种东西，呵呵...抱歉！
“本人对未出阁闺女未曾沐浴后，用泥垢大腿搓出来地茶叶不感兴趣。”
“会玩。”花脸捧场道。
我能怎么办？高端文雅之事我花脸不会！听说高家匪窝烧得不是很多，但至少能让他们浮出水面！而我们要沉下去了......
燕离看着说话的花脸，这不像他的风格......
“咳咳～”
几人看向花脸他副官。花脸起身把副官和朱大鹏给掐了出去，开门就是一人一脚！关门上锁。
这头辰不祥还在问萧如熏是谁，曹化淳根本不理他。见燕离吃饱后拿出银票和货物收据。
熊，什么鬼？终于能吃上熊猫了吗？想到这，拿着辰祥给的票据查看的燕离精神了:“萧如熏，西北的大将...”
看到亦如的眼中有色，燕离决定坦白从宽:“也不算什么大将，兵部尚书黄嘉善用过的一条狗。算狗将军吧！”
斜眼看到曹化淳的微笑，肯定了这货知道西北萧如熏与黄嘉善之事。燕离决定胡说八道:
“打完仗黄尚书升官加奉，萧如熏不知去向！”
“不知道胡扯什么！他人在京城...”
“你确定在京城？而不是狡兔死、走狗烹？”
曹化淳脖子不硬嘴却很硬:“这个咱家真不知道。还是先把昨晚的事情弄清楚吧？”
辰不祥怀里的割肉刀摸进摸出，深色不定:“董大监汝叫我去京城也是想弄死我了？”
闻辰祥之言，曹化淳依旧面不改色站起来抖腿:“咱家真不知道，我只听命行事。哎哟喂～咱家家这老寒腿！”
“咕～咕～～”
屋外传来异响，花脸似笑非笑地看他董大监表演。
“咱家没事！”
曹化淳出门查看了一番，屋外带来的番子全被花脸的人用枪指着。转身对屋里几人哼哼说道:“不会就萧如熏这点事吧！”
燕离只顾佯装看着头顶房梁，轻手轻脚换了个座位。小螳螂掏出火器，花脸出门手一挥:
‘砰，砰，砰……’
“问清楚哪来这么多探子，不说全部弄死。”
密集地枪声在月湖百户所周边响起，曹化淳脸黑了。花脸回身对着他斜视努嘴！
燕离见状说道:“这货长胡子肯定没阉干净，可能不敢回去。姓曹的将领不少！”
曹化淳回来刚要坐下看见几人在看他裤裆，很自然地伸手抄起衣摆往下一扭，大弟还在！
突如其来地众人目光让他背上一痉:“人有三急，恭房在哪？带咱家去一趟。”
屋内几人自顾各自喝酒吃肉。花脸刚才出去挥手给探子道别时顺便从火枪头那挥到了肉食。
一脸沉着冷静的辰不祥细心问燕离西北大将萧如熏故事细节，燕离将其推给了花脸。花脸捏着牛肉佬给地银票感慨:
这就是读书和不读书的区别，这虽然只是区区的一百两，虽然它不能在本地兑换，转给走商的也能拿到六十到八十俩银子。银子这种东西很好！我花脸也开始堕落了么？刚读点书就骄傲了......
出恭回来一会的曹化淳就不干了！屋里这些都是人精，难保不被发现探子是自己叫来的！
“咳咳，没事咱家就回去了！”
“我手上也还有事，走了！”
辰不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起身就走。鬼才踩到这坑里！回头看了一下门楣上的几个小字，哼嗯哼…没想到他们还有锦衣卫这种身份！
还是去找知府林划算。这知府林也不是个好东西，当官的没个好东西。本亦如我这母家有点来头啊！只是不知道跟萧如熏......
辰亦如有点方。好歹也是能跟明道聊天的人，怎么跟这些人讲话就是轮到我听不懂了？找明道去，可能他懂一点秘史！
都不说话，曹化淳就急了:“尔等知会咱家来做猴子？”
花脸回道:“这么说你是认了你是那个人？”
“我都忘了叫你们来做什么了？”燕离揉揉印堂努力回想道。
曹化淳见机上位呵斥:“其他不管，昨晚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燕离掏出燧发枪摆在桌子上，枪口对着曹化淳。温文尔雅的曹化淳口气依旧润泽无声:
“大家不都是为皇爷办事么！咱家这几天上火了。”
语气是平和了，脸色就是很不好相处。
燕离摸着下巴说:“昨天你不是知道了，他们在宣化城没讨到好处！逃跑时还丢掉了几箱铜钱。宣化没有城墙、守卫将士伤亡惨重！至于未能驰援你们晋兴的事，林知府会如实上报的。”
屋内四人听闻燕离此番话语，脸蛋精彩极了！
曹化淳脸最黑:来的时候就看见宣化县衙役在码头挂尸体。而晋兴一枪未发就被攻占了！
想到这些，曹公公脸又红黑红黑地！
“昨晚南边冒起大烟是怎么回事？咱家派去的探马一夜未归。”
“不就一夜未归么！可能上青楼去了吧！”
‘嘭～’
“百户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外面打了起来，‘呼哈’声不断！燕离摊手表示道:“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锦衣卫百户。”
四人心里想着假县丞这货要甩锅撇清关系了！辰不祥往院外走去，嘴里嘟囔着:“今天牛肉摊真的很多事情要忙，小人先告辞了！”
“咳咳，我们的人在南边折了上百个。”送走辰亦如后，花脸严肃地说道。
有这么多吗？去哪找的尸体？燕离心神恍惚、漠不关心......
“是你们干地事？”曹化淳面对燕离、花脸思索了起来。
“想不起叫你们来做什么事了！回去车马路费我掏。”燕离想了半天才说道。
花脸看向小螳螂。小螳螂说道:“昨天被人投毒了，昏睡到刚才......”
其他三人狐疑地看向小螳螂。小螳螂无奈爆出真相:
“大人昏迷了一天一夜。前面下午醒来，后来又被投毒，昏到如今。”
燕离眼神犀利了起来，螳螂崽这番话让他终于有点记忆了！自己像是后来无聊又试了用毒药药炖的那只鸽子。
让人全身发凉啊！燕离瞬间弹起运动热身了起来......
花脸微微点头刚要说话，燕离语气很认真地说道:“你们是说，高家叛了？南边冒烟之事......”
‘嘭～’
曹化淳这次是真怒了，桌子被他掌击到杯子震动。怪不得高县丞代知县不干跑回老巢去了！
“竖子误我！”
怒骂完曹化淳起身就跑。花脸急吼:“拦住他！”
“写好了么？帮这二笔花脸也写一份。快过来！”燕离拿着写好的奏折扔给锦衣卫百户大人小螳螂，说完就去放下快船换上军武装备！
曹化淳见状赶紧上前对口供。心中暗骂辰不祥跑得快！一点不顾与咱家的交情。
咱家怕被宣化县的杂碎弄，特地请他来助阵，没想到他却不讲江湖道义自己先跑。下次别落咱家手里！哼～～～
燕离换好装备出来见三人还在润色，只有两人润色，小螳螂在学习。
小螳螂还在幻想自己出道名场面的事情，燕离一把掐住螳螂崽往门口拖:
“都什么时候了还慢吞吞地润色，简单、快速要慌张！记住，要慌张！”
只有曹化淳心神领会，手哆嗦了起来。花脸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的仿正体吐出一口浓痰:“忒……”
燕离示意小螳螂敲开绣春刀对联旁边的砖头，挖出块砖头从里面拿出两把秀春刀。
仿佛半天过后，小螳螂还在研究怎么挖。燕离过去刀柄往靠外的石砖一头用力一敲，扣出石砖露出墙里的空洞。曹化淳过来牵着小螳螂回去了......
不久，曹化淳手上三份样式奏本跑到在门口磨刀地燕离旁，燕离随意瞟了一眼点点头，说道:
“再抖几滴墨就更像了！”
刚迈出去几步路的曹化淳一愣，这小兔崽子谋害咱家！早该说的事还拖到现在！
曹化淳朝自己的奏本吐了口口水用袖子抹了抹。招来心腹番子仔细叮嘱一番，心腹番子听后脸色大变、连连点头！
心腹番子跟其他番子小声嘀咕完后屹立在此。正正衣服后深情望向南方，久久不语......
屋内曹化淳又哆嗦了好几遍，直到自己哆嗦满意了。小螳螂笑嘻嘻，花脸很复杂，曹化淳一脸满意出门叮嘱了心腹番子四个字:“金陵陪都。”
干儿子心腹点点头，上船离去。
“怎么识破咱家身份的？”
曹化淳现在好像一点也不慌啊！正在挖酒坛子的燕离看着他的玉佩。曹化淳眼睛一眨，身上值钱的全给了燕离。
“可以说了吧！”
燕离也愣，看着他董大监义正严词地说道:“我朝里有人。”
“早该想到，锦衣卫百户大人嘛！”
语气轻浮地曹化淳有点嘚瑟，又学到一手:会抖！
“再说一遍我不是锦衣卫百户。别污蔑我！”
“呵呵...相当县丞，没经过科举是不会被承认的。布政做得再好好处也不会落你头上。”
曹化淳说完拍拍衣袍走了。院子外几个番子提着大包衣物跑来嘴里说道:“给钱买的！真给钱了。”
花脸的手下拿着火折子吹出火星子。曹化淳直接开跑，几个番子紧随其后消失在夜色浓雾中......
“记得董大监的奏本么？横着读。他们都想逼反良人。白杆军马千承就是打完杨应龙后在万历三十九年被下狱，四十一年死于云阳监狱。
汉朝伏波将军马援之后算蛮夷子！拉去码头公开身份，验明正身。打断手脚让他写写宫廷秘史，无聊时看看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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