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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那一角地风情

    “不,汝不觉得!大郎你疯了吗?”

    杨四郎惊恐到脸色苍白不停地摇着脑袋!大郎疯了,让老二去荫官吧!杨家以后还得靠我自己。大郎,好走......

    “汝才疯了!吾决定走仕途,荫官的事让光皋老二去吧!就算走不了仕途也能写话本赚钱。你们还小,长兄如父,以后叫吾做爸爸。”

    “揍他。”

    被震惊失神的朱由校已经醒来,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立刻出言相助。

    公主还在呢!你想当谁爸爸?叫花鸡四人对这种不孝子孙、逆乱贼子深痛不已。

    “亚麻跌!压灭路~~、”

    活动完的四人神清气爽。

    “刚才他说什么英?”

    杨四郎开口询问三人。三人摇头表示很累,不想再次参与有辱斯文的事。

    “南方出丽人,清婉且温柔。回眸百媚生,留香万季念。”

    “好诗词歌赋!”

    繁多而杂乱地叫好生跌宕起伏、连绵不绝。

    “就叫穆桂英吧!岳武穆的穆,桂花的桂。”

    吟完诗的朱由校专心致志研究手工艺。徐光启不太喜欢本校是应为怕被偷学徐氏独门打炮手艺?避嫌也不至于像个鬼一样见到校就跑。他心里肯定有事!

    “那校公子怎么称呼?”

    杨大郎垂死挣扎,大事在望,不求功名铜臭,但求流传遗世......

    “怨平。去把杨光陛接回来吧!家里人少了成不了事,会被其他几支欺负。”

    自打太祖带头修族谱后,大明陷入认祖归宗的热潮。出门在外,你要是没个名人做爹、做祖宗你都不好意思大声跟人说话。

    人家有名爹,遇事平三分。若问何处来,祖上曾积德。

    雨化田看梨园已经开门,里面戏准备谢幕。掏出二十俩银票包圆了平民校的叫花鸡。

    “全部带回去分了吧!我觉得话本更能赚钱,也能达到某种目的!”

    东厂的番子用充满怨恨的目光看着西厂的几个番子蜂拥而上又蜂拥而去。

    “东厂吃不到的我们西厂吃得到,东厂吃得到的我们西厂也吃得到!哈哈哈......”

    ............

    告别总是让人伤感。暂时的离去是为了下次重逢的喜悦!这种欺骗自己的萌鸡汤喝完路上还是孤独惆怅。

    不信你问那假冒西班牙鬼佬的葡萄牙鬼佬船上像祖坟被刨了的掌勺小二!

    正南码头上,方汉正深情而猥琐、依依不舍地将自己母上方滕氏和姐姐方振文送上鬼佬船。

    连带上船的还有热情葡萄牙人送给燕离的礼物。

    波尔图王室送出去的东西又回来了。士兵微微露出笑容,用心的挑逗干脆面!

    感性的人总是逃离这种场面,在某个拐角处默默的注视。然后泪流满面的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落舔舐伤口,哭泣自己被抛弃了啊!

    这牛要送回去么?正南望火楼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回到无名楼的燕离在兰院看着牦牛和老水牛发呆。

    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孤独的人总是情感丰富,独自一人安静时总会想安排好自己后事。

    我能为它们做什么?能陪它们一辈子?如果自己没被无厘头的死去还在盛世的话,在这种情况之下应该会找个工厂努力且认真的打螺丝。

    用忙碌的事业来消耗自己是是非非的精力,身为根正苗红的接班人当努力做个对社会有用的、有用的......

    生死轮回两班倒,盘精消肉鬼车间。阴阳失衡梦工厂,蹒跚独影撸管人。

    没错,就是做个根正苗红地撸管人!

    黑狗在无名楼三楼盯着人宠燕离鸡贼地偷笑。自己狗伴侣黑纹则在三楼阳台走来走去彰显自己的雄姿、地位。

    俩小只从楼上到楼下到处撒尿标记自己的地盘。此地人死得有点多,吃不过来了!

    告别完自己亲人的小螳螂回到无名客栈。眼前原本热闹的客栈人去楼空,更让方汉正伤感。

    偷偷抹掉自己要滴落的泪水、换上笑容,该去见鬼还债了!

    几个深呼吸后方汉正扮出自得其乐洒脱的样子,欲要前去寻找燕离。自己还是没准备好啊!小螳螂内心纠结,还是迟点再去见鬼吧!

    那人跟妖魔一样,说话专捅人心窝子!喂牛、喂大虫、打扫客栈,很多事做!就这样...

    但是火房里偏偏传出一句话捅到了可怜人儿的腰子。

    “想哭就去找个房间偷偷哭吧!人的内心承受不了那么多悲伤,已经积累的愁情怨恨总要发泄出来才会释怀。憋着很难受......”

    “排骨佬,我与你不共、恩断义绝!吾与汝恩、断、义绝。呜~~~”

    黄鹤伫压地灵蛇,陆龟昂啸云中君。

    大明湖广行省军事重镇-江夏府,位于武昌县长江旁的楚王府西北角处便是大名鼎鼎的蛇山黄鹤楼。

    此地不知承载了多少文人趣事、江湖美谈。也见迁了无数家国仇恨、生灵涂炭......

    诗有云:苍龙阙角归何晚,黄鹤楼中不知醉。

    又有云: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虞雾烟雨莽苍苍,龟蛇地陆锁大江。

    如今已经成为大明楚王私有财产的蛇山黄鹤楼,杜绝了上下九流中低端人士的随意出入瞻仰。

    为保护历史名楼,楚王此善举亦绝了不少文华词藻的明朝黄鹤楼赋。

    蛇山对面的龟山像一只愤怒的陆龟朝蛇山方向咆哮。从龟山望去,黄鹤楼如同座镇妖塔般狠狠的钉在蛇山的七寸上。

    江夏府汉阳县龟山脚下汉江入江口处。排列整齐的店铺热闹非凡,街道上人来人往。

    汉江对面新开张不到几年的汉口码头聚集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有徭役来挖河筑堤的、有等船卸货的打摞、扁担人儿。

    虽已过午时,路过食肆依然人满为患,南来北往熙熙攘攘地客商摩踵擦肩地挤在火塘炉旁,筷子不停的从火塘边上自己的铁锅炉捞出食物送进嘴里。

    半开或大开的嘴巴骂完别人祖上、令堂后朝上方呼出热气,辣!比辛更辛的辣!在这寒风呼啸的天气里更能激发人的活力。

    人多的地方少不了乞丐的身影,一老两小就在坐西向东的路过食肆对面摊开席子摆摊营业。

    路过食肆的三十岁老板李健年站在乞丐跟前,朝东边的黄鹤楼恶狠狠地吐了口浓痰,转头谄媚嬉笑对衣着臃肿四十多岁妇人轻浮地说道:

    “李媒婆,我这实在是养不活姨婆娘!家里河东狮也不让纳妾,要死让她知道我在外面偷养外室,估计会把我扫地出门。”

    臃肿妇人哀叹道:“李大官人,你就看在本家的面子上收了她吧!你看那一家七八口都指望她能过个好年。你看这眉清目秀的,长开了绝对是个美人儿。你这要是不行,待会老妪我还得去青楼吹篪!”

    李健年见李媒婆开颜腔,心情乐开怀。说这个啊!见过也听过,还有很多新词没人说过。

    收回打量那挤在一起、衣不蔽体七八口人家的目光。庄重正经地说道:

    “奏乐这种雅事也不一定要去青楼寻,吾这有支三十载陈年古箫。不知李媒婆可有兴趣为吾吹奏一番?”

    李媒婆一听,知道事成一半了!这话说得本老妪好想打人,只是这李老板是真要见识盘龙吸水吗?这本家兄弟出门在外没少见识过吧!唉~~·`·

    “哎呦哟~~!李兄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谁家里没有本难念的茎呢?也就这小皮娘未曾经历过人间祸事,丫头、小娘子快过来见过李大官人。”

    站一旁的穿着大人衣服,据说成年的豆蔻小姑娘自知家事,连忙上前欲要跪下磕头。

    一个恩主和很多个恩主家里人虽没说,但是李媒婆刚才拉着自己去洗漱的时候说了!

    李健年见小姑娘要跪本能地上前一脚踹到她身上。

    ‘啊~’

    倒下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惨叫一声瞪大眼睛看李健年,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慢慢低下头捂着被踢的胸口流眼泪。

    “我们不嫁了!丛儿快回娘这边来。”

    “二郎管好你婆娘!”

    ‘啪~’

    一个衣衫单薄瘦弱的妇人冲出人堆,朝小姑娘跑过来,却被衣衫同样单薄破旧的男人拉住狠狠地打了个耳光,也摔倒在地上。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遇改之误终生。这门迎写得很贴切呀!”

    “少室山下情窦开,君宝情迷峨眉刺。咝~~~~··!”

    出现了,他们来了!

    李健年面不改色并未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说话的那行五个人棍。

    说话的月白袍公子打扮、正在沉吟什么事的应是主事之人,两个内青外罩麻黄散袍的应该是随从。

    另外两个雌扮雄状的内紫外蓝佩玉简戴风披的人儿地位不低。

    李健年在打量着他们,他们同样也在观察李健年以及给小姑娘送亲的七、八口家人。

    其中一个散袍看到小姑娘眼神露出异样,与另一个散袍对视一眼。另一个散袍年约过四旬、短须脸暗红,目光迷离地看着小姑娘。

    李健年暗自唾骂:又一个嗑药的散光狗!眼都快瞎了是肝坏掉解不了体内的毒了。忒~~!

    这不是想用小姑娘那个癸水来炼丹吧?

    想到这,李健年反胃到打了个哆嗦,摇摇头吐出口厌烦雾气:太恶心了!嘉靖皇帝是如何下得了嘴的啊?

    这是那该死的假县丞说的,嘉靖被宫女差点勒死的事也是他说的。

    什么大明堡宗、蛐蛐天子、大脚马皇后、腰子脸朱元璋都是他说的!

    最近学了不少话术,假县丞他道上黑话的涵养还是有待提高。

    “李家老板,你看这...”

    李媒婆开始以为李老板是要打一顿验验货,谁知道被几个看似非富即贵的人搅了兴趣。

    李老板他踹了一脚后就去打量人家,莫不是此事不能善了?等下说不定要打起来,这李老板听说也不是个善茬子,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

    月袍小郎君他们一伙今天是吃熊心豹子胆了才敢来试探人家。

    不管成不成,那钱还是推回去吧!想明些事的李媒婆往后退了几步以便打起来时好逃走...

    因为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着小皮娘眼睛都挪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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