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俗世

    “今天不用上班吗?”

    “哎呀,忘了给你妈说,我把工作辞了,托同事找了另一个工作,正在准备”许可还是不太敢提许江的名字

    “好”,“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别是传销什么的”许可妈妈仔细提醒着女儿,不过对于辞职她是不反对的,本来也没指望女儿赚多少钱。

    “上回李婶给介绍相亲的,有眉目吗?”

    本来也是闲聊,许可妈妈一边做点针线活一边和许可聊天,却没想到听到意外的答案

    “有”

    总之在妈妈的心里,她自己都感觉不可能成,听到许可的话却突然很出乎意料,但是要么说许可聪明真是靠遗传

    “你的新工作?是……?”

    “呃,是他帮的啦”许可不好意思的说,一边看妈妈的反应

    “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难住许可,本来想给妈妈坦白一下,到时候不至于会那么来一个突然打击。可是,叫什么名字呢?许江是不行了,付彬自己都不愿意提,以前的男同学妈妈也差不多知道。

    幸亏从兜里随手掏出的一张名片能够救人一命,蒋明浩,这应该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吧?许可事出突然,却已然忘记这个名片的来由,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口袋里。

    妈妈对这个名字不置可否,只是说有时间让她带来家里瞧一瞧。这件意外也就算这样化解过去。

    “对了,妈,工作以后要住在公司宿舍里,因为离家很远,公司也有宿舍,方便住”许可说着拍拍脑袋,还忘了,得准备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那你吃饭怎么办?公司有食堂吗?”儿行千里母担忧,女儿出门,妈妈担心的都是衣食住行,但许可妈妈智商也在线,又警示说:“是住公司宿舍不是和男朋友同居吧?”

    “哎妈,你想哪去了,还没到那一步”,“到了宿舍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

    总之准备很顺利,面试也是走个过场,没有突如其来的情况。第一天的上班许可只负责认识了一下同事,和打扫办公室卫生。至于真正的工作和传说中负责带她的大师,却无从得见。

    然而既入职场,就得守这里面的规矩。一些令人担心的事,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三天后

    许江惊讶的从电话中得知:“什么?领导要请你吃饭?”

    “对,迎新的酒宴”,“我刚知道的”“我有点紧张”

    不光许可紧张,电话这头的许江也精神起来,他倒不是怕许可搞砸宴会或者表现不佳之类的。现在的许江眼里,工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可。工作上的酒场戏份,潜规则,等等听说过没见过,但是绝对不能让许可受到伤害。

    “你答应下就行,晚上我陪你一起去”

    “嗯”许可只敢放下一半的心,焦急的等待许江的到来,等待晚上的考验。她的心里却并没有想潜规则这种事,何况许江在这。她只是怕表现的不体面会丢人,给许江抹黑,也丢了工作,这可是一笔薪资不小的工作。

    “你来啦”

    在大庭广众许可居然没有了独处时的害羞,小跑过来轻轻拥抱,我来给你介绍我的同事和领导。

    许江陪伴许可很自信的上前自我介绍,没办法手里有钱腰杆也比别人硬半分,不似许可那般卑微。

    领导问及工作,许江说:“只是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

    “那不如就和小可一起来我们单位吧,小两口一起工作着也方便”

    大家一起开着玩笑,准备坐车前往。

    “你们小两口和哪个同事一起走?”

    许江微微一笑:“不用,您在前面带路就行,我开车来的”说罢拉起许可的手。

    众人也都开始注意起这个年轻人来,原来开来的是奥迪,不算贵,但家里也算富裕。这样的话工作不工作的确实也不着急。

    有的人心里好似在想:“怪不得他能找到女朋友”。男孩嫉妒男孩,而女孩好像也在抱怨自己没有这么好的男朋友。

    路上,许江关掉车里的音乐,一本正经的教育起许可来:“酒要少喝,饭要少吃,话要少说”

    “知道了聪聪”

    许江知道她一叫聪聪就是在嘲笑自己,却懒的争辩,继续道:“认真点!有可能很危险的,这也算外地了,咱俩这人生地不熟的”,“不过这也算得上你我的人生锻炼了,总要经历的。”

    后面这半句已经在自言自语了,许江怕说的过分:“没事有我在呢”

    一阵浮动一阵寒暄,时光是暮色。菜上齐人落座。一番番的推杯换盏,一轮轮的菜品更迭,尝遍滋味,也听很多教导规劝言语

    ……

    许江小心翼翼的开着车,现在还不愿意回忆。明明叮嘱许可少喝酒,居然还是撑不住,被灌的酩酊大醉。

    自己拿着开车的理由,也被灌了几杯。这种小地方,代驾自然是没有了。

    领导同事劝许江就此住下,却有很重的不安在发酵,住下是不可能的。

    还有最尴尬的一件事,不知道上的是海螺还是海蜇还是龙虾鲍鱼。许江居然根本不知道这玩意该怎么吃,还是同事帮他剥的壳

    一个开奥迪的会连这种简单的食材都不会吃吗?同事脸上的惊讶同自己的尴尬相比,真是如出一辙。

    这也难为许江了,毕竟是一夜暴富的人,气质这边还跟不上很正常,毕竟连驾照都是刚学的。

    “哎,许可,你先别趴我身上,我得小心开车”许江特别担心会出事,因此车开的特别慢,折腾到11点才回到家里。

    “江江,我错了”许可刚到家,就一口全吐了出来。

    许江赶紧把许可放在床上,漱漱口,一边拖干净地上的污迹。蹲下时许江的头也慢慢发沉,这个酒也确实不一样,虽然是啤酒,好像度数也和兄弟几个喝的廉价的那种不一样,更何况许可这种从来没喝过酒的女孩。

    刚开始像喝白开水一样,吃口菜喝口酒就如喝饮料,但后面就越来越不对劲。

    拖完地,看向卧室。刚才他把卧室的灯关掉了。现在顺着客厅的灯光,许可侧身睡觉时的身体轮廓很是可爱。

    这是第一次,付彬那次许可是醒来的状态。许江见许可安静的趴在床上,在夜晚的背景下睡着,忍不住慢慢走近,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甚至能听见她安静的呼吸和身体呼吸的微动。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对着许可睡着的脸。

    “幸亏今天我在,对吧?”不过好像我不在,会有什么大事呢?他们只是安排个房间给你住下而已,法治这么好,不至于自己想的那些事。吃饭时谈论的也都是家常工作。每一位同事也都相貌堂堂,正人君子模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吗?小人度君子?不过还是很开心和你一起度过第一个酒场,哈哈干杯。

    许江的头越来越沉,加上睡意:“不过还得感谢他们,你终于能睡在我这里”

    许江站起身喝一口冷好的水,关掉客厅的灯,那么,我们就一起度过今晚吧

    虽然是和衣而睡,还是能感觉到许可温暖的体温和迷人的香味。如果此刻许可侧身的一面是面向许江,他可能会控制不住直接亲上去。现在,许江只是把左手伸进许可的脖子下面,右手越过许可的肩,抱着把许可锁了起来。

    并非没想过进一步的想法,如果真要讨论起疯狂和冲动的想法,许江有的是机会,也有这个歪心思。

    可以借口酒意上头,没有控制住自己,醒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可以借给许可换个睡衣的理由先一睹春光。

    如果这是在两个月前,一个姑娘如此状态摆在他面前,恐怕连父母都不一定能阻止的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必须克制,因为要给女孩一个美好的未来,要给自己一个美好的爱情。而不是一时的冲动激情。

    庸俗的用网络语解释就是,一顿饱顿顿饱要分得清。用高大上的名词解释,那是责任,担当,爱情。

    即便解释可以不一样,许江终于是在酒意之下保持了理性,趴在许可的耳朵上,用右手指着窗外,别户仍亮着的灯光:“那世间的万家灯火,就像我们这一盏,也应该有我们俩这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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