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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结局,未完待续

    许可也叹气,虽然两个人是出来谈情说爱搞浪漫的。也免不了对此感慨:“你的这个问题,连两千年后也无法回答。”

    抓一把细沙,在这里沙漠就是沙海,沙子像流水一样是抓不住的。“这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许江想,“能够比喻成任何事物:无穷无尽的谜团,青春易逝的年华,握的越紧越迷失的爱情。”

    “今晚像不像我们一起落在水潭的时候坐在车顶看星星?”许可问,“物换星移,世事变迁,但是我们俩没有变。”

    那时候脚下是水,现在脚下是沙,只要对方不变,星星也就不变。

    其实十月的夜晚,北方还能看到一条白色的星带,那就是银河。

    睡袋里很温暖,或者说沙漠里的夜晚本来也不冷。昼夜温差现在还没有体现的这么明显,白天太阳的灼热还没有完全退散。

    两个人的睡袋,好像身体被一起裹在了一床被子里,很紧密的贴合着。许可费力的拿出小夜灯,狭小的空间里,温暖的姜黄色灯光洒在脸颊上,头发上。

    “真好,这种感觉比用帐篷要好多了!”许江庆幸选择这种睡觉方式

    你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眼睛里柔水的距离,以及说话时转换的水蒸气。

    “这种地方做那种事,会不会有更刺激的感觉?”脸凑许可更近了

    “呃”但她没憋住,噗嗤一声,问:“哪种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云中牛郎织女,沙漠有我和你。要不我就省去谈情说爱这一步,直接进入实践教学环节吧”许江说着要动手动脚了。

    “慢!”许可打断他,“看不出来你这么会作诗,先写一首情诗给我,才可以”

    “写诗?嗯”许江想起以前的宏愿,有了女朋友要写好多情诗。现在不仅是女朋友,老婆都到手了。

    可是这七步成诗的功力还真是达不到啊!刚才如果没说的话,还可以出口成章,现在提了要求,反而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许江不好意思的说:“先欠着,好不好?”

    “一晚上都写不出来一首吗?”,许可努嘴问:“你欠我的岂止一首诗,还有戒指和求婚,都没有。”

    许江也无奈,有时候真的是缺少灵感。他想起很多,尤其是在这种安静的夜里,星空之下。

    万籁俱寂,沙漠里的安静,是任何地方都感觉不到的。两个人,会有安全感一些。

    许江想起自己刚毕业的时候租住的小屋。房东并不是印象中的包租婆或者老太太之类的。

    因为许江潜意识里觉得房东就应该要是那种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许江也有些吃惊。房东是一个穿衣很有品的男生,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那天他牵着自己女朋友的手来交代一些租房的事,交给他第一个月的房租。

    慢慢熟悉了才知道,这孩子是个小富二代,出租三间房在城市有个小工作。已经和女友结婚并且在准备孩子的事了。

    许江忘了当时是如何表现的,心中只有慢慢的羡慕。但没有嫉妒憎恨。房东修养很好,待人也很好,有时看自己拮据还会减些房租。只是在城市中,过着他们平凡而富裕的日子。

    从看小英雄哪吒开始,七岁小江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平凡。他有自己打妖怪的使命。虽然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穿着破棉袄的农村娃,没有见过城市的繁华。甚至觉得世界只有自己村庄那么大。

    北边有深不可测的巷子,他从来没有走进去过,他怕迷路。南边有广阔的耕地和树林。西边有小卖部。东边连着公路,通向别的,和自己这个村庄差不多的村庄。

    豪情在一次次的考试中被磨的粉碎,他开始觉得自己脑子有些问题,后来干脆承认,也只有脑子有问题。如果论体育或者打架的话,他还可以。

    后来许江觉得平凡的日子真的是不错。英雄都是别人的故事。自己只要听一听故事就好了!许江觉得退而求其次,自己做了一次完美的风险规避。

    变化是在毕业后的第三个月。许江被妈妈骂的隔着门板,闷声痛哭。

    他没有考上研究生,也没有找到好的工作,也没有……许江还真得仔细想想他还有什么。

    那段时间他最害怕的就是见同学,尤其是宿舍里这些同学。他还一直是个孩子,没想到长大会这么快。

    大学的最后一年,做课题,答辩,做作业,读书。毕业后的三个月,大家都去上学了。只有自己宅在了家里。“下一步干什么?”

    电子厂打工?种地还是搬砖?环卫工或者超市收银员?只有这些地方不缺工作,招聘简章贴满每个地方。但那些好工作,是没有的。

    实在受不了家里人的咒念,许江带了只能租三个月房租的钱离家出走。这是许江第一次离家出走。小时候特别想,但不敢干。现在敢干,却不想走。只是这次出走,妈妈没有像许江想的那样会不停的打电话催问让他回家。

    妈妈也想让他能长大。“对啊,二十四岁了,也该长大了。”但成长的过程不是剑斩乱麻,也不是狂风暴雨呼啸而过。

    成长是一个缓慢反复又容易麻木的过程。许江喜欢上了自己的生活节奏。他只想过最平凡的生活了。

    在他当时的心里,那对房东年轻夫妻,就是他生活的最高标准。出入有车,风雨有房,生活有爱人,以后有孩子。

    “喂,小江?”许可在狭小的空间里,在许江眼前挥挥手,“生气了?还是想到了什么?”

    思想,是一瞬间的事。

    许江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爱人,自己有格调品味的内衣。他好像就直接变成了那个房东,一切圆满的让人犹如梦中。

    “研究生阶段允许生孩子吗?”许江问

    “应该可以吧,要不怎么能允许结婚呢。”许可说:“不过,应该是会耽误学习的。你想干什么?”

    许江抓住她的胳膊,单用眼神就传达出他想要说的心意,不过他还是认真的说了出来:“如果允许的话,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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