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霸气横扫三山匪 奈何不了两小鬼
轩辕若领着龙离和谢安如回到了师傅轩辕柯夫妇所在的宋州府楚桥村。
轩辕柯夫妇一直没有孩子，起初把轩辕若和轩辕清当作自己的孩子。但是，自四年前两人出外游历之后，轩辕清一直没有回来过，轩辕若也只是一年回来待两三个月。轩辕柯夫妇待在乡下，几顷良田租给村里人耕种，夫妇俩每日除了读书赏花，喝茶逗鸟，就是无聊得拌嘴吵架。
如今，又见到轩辕若领着两个孩子回来，很是欢喜。逼着轩辕若把他们收作了徒弟，龙离两人因为身世也都把名字改成了轩辕离和轩辕如。轩辕若虽然还是经常离家出走，数月不归，但是两个孩子着实给老人带来了很多欢乐。毕竟，整天有人喊着爷爷奶奶，听着总是很开心。尤其是可爱机灵的轩辕如，既能把两位老人哄得哈哈大笑，又能在他们吵架时居中传话调和。轩辕离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不爱笑，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拾忆听轩辕离说了轩辕如的身世过往之后，对身前的少女再也没有了之前被骗走宝剑的恨意，反而觉得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有点可爱。
拾忆几人沿着大道继续向前走，刚开始还能看到一些那受伤男子留下的血迹，后来就看不见了，更没有再遇到过那两个被追杀的男子和女孩。
当夜，一行人来到一个名叫奇峰镇的小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从店里其他客人的闲聊中，得知了一件江湖上新近发生的大事。
拾忆他们在客栈一楼的张桌子前，一边谈论着去黄山求芳心的轩辕若，一边等着小二端来他们点要的饭菜。
原来，轩辕若去黄山找陆峰问轩辕清的消息，得知师弟没事后，就想去黄山派拜访一位相识的前辈，顺便看看风景。不曾想竟在花峰云海前见到了一名练剑的女子。一心想娶天下最美的姑娘的轩辕若，当下就变成了“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的司马相如，看着那穿着白绿色衣裙的女子，在云海前舞剑的身影，出神许久。
待那姑娘停下来，他便决定去表露心迹。可是，他没有司马相如的才情，既弹不出动人心弦的琴音，也念不出“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的诗词。竟然直接走到人家姑娘的面前说道：“在下轩辕若，想娶姑娘为妻，从此携手江湖，逍遥一生，不知姑娘愿否？”
那姑娘也很爽快，直接拔出刚刚放入鞘中的剑，说了句：“做你的妻子，我不愿意，但是本姑娘很愿意为江湖除一淫徒。”然后，就跟轩辕若打了起来。
轩辕若早把自己的若字剑传给了轩辕离，自己只配了一把普通的剑。此时，也拔出剑来抵挡。两人过了二十几招，轩辕若便打落了那女子的手中剑。而后，灵机一动，说了句：“是在下唐突了，不过，我对姑娘之心，可表日月，此生必娶姑娘为妻。”说完转身离去，给那女子留下一个潇洒神秘的背影。以为这样，会令她捉摸不透，对自己日思夜想。可是，回到家后的轩辕若反而整日思念那女子，没待几天，就跑黄山去了，到现在都没音信。临走时说：“师傅师娘，我去娶个媳妇回来孝敬你们。”
拾落他们想象着轩辕若在黄山的遭遇，谈说着他的直接和痴情，笑声不断。
这时，小二端来饭菜。拾忆他们也停下笑语，安静地吃起饭来。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戒条。而是，他们听到隔壁桌子上刚进来的两个风尘仆仆的中年汉子在谈论着一件他们感兴趣的事情。
“小二，上两壶酒，再切三斤酱牛肉。这鬼天气，上午还艳阳高照呢。晚上这风跟刀子似的。”
“快入冬了，不正常吗？再者说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也对，唉，王二哥，你说咱门今儿中午在驿站听到的八仙门被朝廷灭了，这事是真的吗？”
“我哪里能够知道，不过，无风不起浪，这么大的事，估计没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短短几句话，着实惊到了屋子里一些还没听到消息的人，包括拾忆他们。前两天，轩辕清才刚给拾忆讲过，八仙门是江湖十二大派中的一个。
恰在这时，又一个穿着锦服貂裘，皓首银发的老者进来。那两人赶忙起身道：“呦！胡大爷，您这么大年纪不在京城里享福，也来这华山凑热闹。”
“老夫就喜欢看江湖的恩怨情仇，不行吗？倒是你们俩这不入流的刀客，不给王老爷看家护院，怎么跑这来了，不怕丢了小命?”
“嗨。我们兄弟就是去华阴给王老爷送封信。”
拾忆看那两个汉子对这老头毕恭毕敬，老头也是一副高人模样。就转头问轩辕清和轩辕离：“这老头看着名头挺大，师傅你们认得吗？”
“不认得，不过，我一直跟着马大人办案，对江湖上很多人和门派也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轩辕若说道。
“我们也是首次出来，也不认识。”轩辕离也说道。
只听那汉子又问道：“胡大爷，您老人脉广，听说朝廷把八仙门灭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就在五天前。朝廷派王将军密调五千精兵，突然把八仙门总舵所在的华阳镇吴家堡围了。可怜八仙门一个上百年传承的大派，高手众多，如今就只剩下周国的一个分舵了。”
“这八仙门是犯了什么事吗？总不能无缘无故就灭门吧？”客栈中的人此时也加入了话题，一个五大三粗，上身穿着羊皮制的夹子的汉子问道。
“这就是咱们不知道也不该知道的了。八仙门是个名门正派，就是因为他们在，他们所在的华阳才成为整个汉国匪患最少，盗贼厮杀之案最少的地方。但是‘宁做太平犬，不当乱世人’。太平年头庙里都有冤死的鬼，这个年头更别说了，人命如草芥啊。”老头感慨道，说着仰头喝了一碗酒。
“那八仙门总舵高手众多，就没人活着冲出来？”又有别人问道。
“确实有，八仙门最厉害的后起之秀，‘搏命郎’刑天和‘刺石剑’陆吾带着十几个人在掩护下护着八仙门门长五岁的孙女，趁着夜色拼死冲了出去。不过那毕竟是五千精兵，不是五千土匪。箭弩、甲盾、步骑列阵，冲出来谈何容易，八仙门三位长老和门长的尸首都被确认了，余下的四百多门众也无一存活。逃跑的几个人也在追捕。”
“在这个当口，朝廷突然对江湖门派下手，华山论剑会不会也出什么事？”
“不会，华山论剑天下各大门派和高手云集，加上华山派和落雁峰上的几个绝顶高手。朝廷要动，就得派大军。即使全杀了，也会成为全江湖的敌人，朝廷犯不上。”
老头儿像是江湖百晓生一样，对客栈中人有问必答，也不避讳。不时唏嘘慨叹，不时眉飞色舞，显然他很享受这种在众人中心，受人瞩目的感觉。
拾忆他们听了老头的话，联想白天遇到的三人。暗暗后悔不该置身事外。
晚饭之后，轩辕清和拾落回房间休息，拾忆则和轩辕离爬上了客栈房顶赏月。轩辕离站着，拾忆则是头枕着手，躺在房顶的瓦片上。两人都望向月亮出神，一言不发。没过一会儿，轩辕如也上来了，坐在拾忆旁边。
“你们说，那个女孩能逃得掉吗？早知道，就该帮他们把追兵杀了。”轩辕如问道。讲到’杀追兵‘时，还咬牙切齿的右手做掌比划了一个斩的动作。
“你没听那老头儿说吗？乱世人命如草芥，这世上家破人亡的孤儿太多，那女孩不过是这世间苦命人中的一个，救不过来的。要救就救这世道。”拾忆回道。
“看来你也是同意师叔的喽？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更希望像师傅那样仗剑江湖，游览四方，既可以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也可以不受约束，不去尔虞我诈，互相算计。”轩辕如说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确不假。但是，若无名将成功，这世间就不会有白骨了吗？我周岁就被溃兵屠尽了村子，若是太平盛世会这样吗？以战止乱，一统天下后再推行道德，教化世人，严明律法，惩恶扬善。岂不更好？”拾忆反问道。
“哼！那你应该去从军啊，来这华山干什么？”轩辕如似乎是不知怎么反驳拾忆，又恢复到白天抢剑时不讲理的语气。
“我来华山磨剑，这样用起来才更厉害。”
拾忆回答道。然后看了看一旁昂首挺胸地站着，一言不发看着月亮，衣服随风而起的轩辕离，扭头对着轩辕如说道：“你看，他又摆姿势了，也不说话，在那装深沉。”
“不用问他，师兄和你一样，第一次从爷爷口中听到师叔讲的那句‘君于江湖杀千人，四海无恙；我于庙堂挥一剑，九州激荡’就对师叔佩服不已。至于深沉嘛。有一次，爷爷问他为何总是如此忧愁，他说因为这江山太美，如画一般。”轩辕如对拾忆说道。
拾忆听到轩辕如说出这句话，面色一变，又转头看向轩辕离。
“你听懂了？”轩辕如看到拾忆面色变得更认真的盯着轩辕离，好奇地问道。
“懂了，因为这江山太美，可是这天下人过得却不美，所以才总是忧愁。”拾忆回答道。双眼始终盯着轩辕离。现在他才觉得眼前这个总是深沉的轩辕离，不仅是武功，人品也配得做他的师兄。
“拾忆，你既然与大魏淮阴王世子如此相熟，为何不随他一起在军中效力，做大魏皇室之臣，大魏当今可以说是最强之国了。”轩辕离突然开口问道，但仍旧望着月亮。
“若是淮阴王是皇帝，我肯定会效命于他，但他不是。实际上，大魏也只有淮阴王所辖之地较为清平，且对汉人视如胡人无二。”
“那么你想为天下的哪个君王效力呢？”
“这是我来华山的第二个目的。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亦当臣择君。我最敬佩的是大周懿德太子，可是他死了。听说太子有个儿子，自幼聪慧，但是自太子死后，他的儿子就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到民间了。我只能四处走走，看看这世间哪个君王能真的为民着想？”
两人一问一答，轩辕离此时转过头来对着拾忆说道：“拾忆，你会找到值得你效力的君王的，也会实现平定乱世的梦想的。”随后，便跳下了屋顶，而轩辕如因为不想听他们谈论庙堂，已经一早先下去了。
轩辕柯夫妇一直没有孩子，起初把轩辕若和轩辕清当作自己的孩子。但是，自四年前两人出外游历之后，轩辕清一直没有回来过，轩辕若也只是一年回来待两三个月。轩辕柯夫妇待在乡下，几顷良田租给村里人耕种，夫妇俩每日除了读书赏花，喝茶逗鸟，就是无聊得拌嘴吵架。
如今，又见到轩辕若领着两个孩子回来，很是欢喜。逼着轩辕若把他们收作了徒弟，龙离两人因为身世也都把名字改成了轩辕离和轩辕如。轩辕若虽然还是经常离家出走，数月不归，但是两个孩子着实给老人带来了很多欢乐。毕竟，整天有人喊着爷爷奶奶，听着总是很开心。尤其是可爱机灵的轩辕如，既能把两位老人哄得哈哈大笑，又能在他们吵架时居中传话调和。轩辕离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不爱笑，但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拾忆听轩辕离说了轩辕如的身世过往之后，对身前的少女再也没有了之前被骗走宝剑的恨意，反而觉得她蛮不讲理的样子有点可爱。
拾忆几人沿着大道继续向前走，刚开始还能看到一些那受伤男子留下的血迹，后来就看不见了，更没有再遇到过那两个被追杀的男子和女孩。
当夜，一行人来到一个名叫奇峰镇的小镇，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从店里其他客人的闲聊中，得知了一件江湖上新近发生的大事。
拾忆他们在客栈一楼的张桌子前，一边谈论着去黄山求芳心的轩辕若，一边等着小二端来他们点要的饭菜。
原来，轩辕若去黄山找陆峰问轩辕清的消息，得知师弟没事后，就想去黄山派拜访一位相识的前辈，顺便看看风景。不曾想竟在花峰云海前见到了一名练剑的女子。一心想娶天下最美的姑娘的轩辕若，当下就变成了“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的司马相如，看着那穿着白绿色衣裙的女子，在云海前舞剑的身影，出神许久。
待那姑娘停下来，他便决定去表露心迹。可是，他没有司马相如的才情，既弹不出动人心弦的琴音，也念不出“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的诗词。竟然直接走到人家姑娘的面前说道：“在下轩辕若，想娶姑娘为妻，从此携手江湖，逍遥一生，不知姑娘愿否？”
那姑娘也很爽快，直接拔出刚刚放入鞘中的剑，说了句：“做你的妻子，我不愿意，但是本姑娘很愿意为江湖除一淫徒。”然后，就跟轩辕若打了起来。
轩辕若早把自己的若字剑传给了轩辕离，自己只配了一把普通的剑。此时，也拔出剑来抵挡。两人过了二十几招，轩辕若便打落了那女子的手中剑。而后，灵机一动，说了句：“是在下唐突了，不过，我对姑娘之心，可表日月，此生必娶姑娘为妻。”说完转身离去，给那女子留下一个潇洒神秘的背影。以为这样，会令她捉摸不透，对自己日思夜想。可是，回到家后的轩辕若反而整日思念那女子，没待几天，就跑黄山去了，到现在都没音信。临走时说：“师傅师娘，我去娶个媳妇回来孝敬你们。”
拾落他们想象着轩辕若在黄山的遭遇，谈说着他的直接和痴情，笑声不断。
这时，小二端来饭菜。拾忆他们也停下笑语，安静地吃起饭来。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戒条。而是，他们听到隔壁桌子上刚进来的两个风尘仆仆的中年汉子在谈论着一件他们感兴趣的事情。
“小二，上两壶酒，再切三斤酱牛肉。这鬼天气，上午还艳阳高照呢。晚上这风跟刀子似的。”
“快入冬了，不正常吗？再者说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也对，唉，王二哥，你说咱门今儿中午在驿站听到的八仙门被朝廷灭了，这事是真的吗？”
“我哪里能够知道，不过，无风不起浪，这么大的事，估计没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短短几句话，着实惊到了屋子里一些还没听到消息的人，包括拾忆他们。前两天，轩辕清才刚给拾忆讲过，八仙门是江湖十二大派中的一个。
恰在这时，又一个穿着锦服貂裘，皓首银发的老者进来。那两人赶忙起身道：“呦！胡大爷，您这么大年纪不在京城里享福，也来这华山凑热闹。”
“老夫就喜欢看江湖的恩怨情仇，不行吗？倒是你们俩这不入流的刀客，不给王老爷看家护院，怎么跑这来了，不怕丢了小命?”
“嗨。我们兄弟就是去华阴给王老爷送封信。”
拾忆看那两个汉子对这老头毕恭毕敬，老头也是一副高人模样。就转头问轩辕清和轩辕离：“这老头看着名头挺大，师傅你们认得吗？”
“不认得，不过，我一直跟着马大人办案，对江湖上很多人和门派也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轩辕若说道。
“我们也是首次出来，也不认识。”轩辕离也说道。
只听那汉子又问道：“胡大爷，您老人脉广，听说朝廷把八仙门灭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就在五天前。朝廷派王将军密调五千精兵，突然把八仙门总舵所在的华阳镇吴家堡围了。可怜八仙门一个上百年传承的大派，高手众多，如今就只剩下周国的一个分舵了。”
“这八仙门是犯了什么事吗？总不能无缘无故就灭门吧？”客栈中的人此时也加入了话题，一个五大三粗，上身穿着羊皮制的夹子的汉子问道。
“这就是咱们不知道也不该知道的了。八仙门是个名门正派，就是因为他们在，他们所在的华阳才成为整个汉国匪患最少，盗贼厮杀之案最少的地方。但是‘宁做太平犬，不当乱世人’。太平年头庙里都有冤死的鬼，这个年头更别说了，人命如草芥啊。”老头感慨道，说着仰头喝了一碗酒。
“那八仙门总舵高手众多，就没人活着冲出来？”又有别人问道。
“确实有，八仙门最厉害的后起之秀，‘搏命郎’刑天和‘刺石剑’陆吾带着十几个人在掩护下护着八仙门门长五岁的孙女，趁着夜色拼死冲了出去。不过那毕竟是五千精兵，不是五千土匪。箭弩、甲盾、步骑列阵，冲出来谈何容易，八仙门三位长老和门长的尸首都被确认了，余下的四百多门众也无一存活。逃跑的几个人也在追捕。”
“在这个当口，朝廷突然对江湖门派下手，华山论剑会不会也出什么事？”
“不会，华山论剑天下各大门派和高手云集，加上华山派和落雁峰上的几个绝顶高手。朝廷要动，就得派大军。即使全杀了，也会成为全江湖的敌人，朝廷犯不上。”
老头儿像是江湖百晓生一样，对客栈中人有问必答，也不避讳。不时唏嘘慨叹，不时眉飞色舞，显然他很享受这种在众人中心，受人瞩目的感觉。
拾忆他们听了老头的话，联想白天遇到的三人。暗暗后悔不该置身事外。
晚饭之后，轩辕清和拾落回房间休息，拾忆则和轩辕离爬上了客栈房顶赏月。轩辕离站着，拾忆则是头枕着手，躺在房顶的瓦片上。两人都望向月亮出神，一言不发。没过一会儿，轩辕如也上来了，坐在拾忆旁边。
“你们说，那个女孩能逃得掉吗？早知道，就该帮他们把追兵杀了。”轩辕如问道。讲到’杀追兵‘时，还咬牙切齿的右手做掌比划了一个斩的动作。
“你没听那老头儿说吗？乱世人命如草芥，这世上家破人亡的孤儿太多，那女孩不过是这世间苦命人中的一个，救不过来的。要救就救这世道。”拾忆回道。
“看来你也是同意师叔的喽？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更希望像师傅那样仗剑江湖，游览四方，既可以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也可以不受约束，不去尔虞我诈，互相算计。”轩辕如说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确不假。但是，若无名将成功，这世间就不会有白骨了吗？我周岁就被溃兵屠尽了村子，若是太平盛世会这样吗？以战止乱，一统天下后再推行道德，教化世人，严明律法，惩恶扬善。岂不更好？”拾忆反问道。
“哼！那你应该去从军啊，来这华山干什么？”轩辕如似乎是不知怎么反驳拾忆，又恢复到白天抢剑时不讲理的语气。
“我来华山磨剑，这样用起来才更厉害。”
拾忆回答道。然后看了看一旁昂首挺胸地站着，一言不发看着月亮，衣服随风而起的轩辕离，扭头对着轩辕如说道：“你看，他又摆姿势了，也不说话，在那装深沉。”
“不用问他，师兄和你一样，第一次从爷爷口中听到师叔讲的那句‘君于江湖杀千人，四海无恙；我于庙堂挥一剑，九州激荡’就对师叔佩服不已。至于深沉嘛。有一次，爷爷问他为何总是如此忧愁，他说因为这江山太美，如画一般。”轩辕如对拾忆说道。
拾忆听到轩辕如说出这句话，面色一变，又转头看向轩辕离。
“你听懂了？”轩辕如看到拾忆面色变得更认真的盯着轩辕离，好奇地问道。
“懂了，因为这江山太美，可是这天下人过得却不美，所以才总是忧愁。”拾忆回答道。双眼始终盯着轩辕离。现在他才觉得眼前这个总是深沉的轩辕离，不仅是武功，人品也配得做他的师兄。
“拾忆，你既然与大魏淮阴王世子如此相熟，为何不随他一起在军中效力，做大魏皇室之臣，大魏当今可以说是最强之国了。”轩辕离突然开口问道，但仍旧望着月亮。
“若是淮阴王是皇帝，我肯定会效命于他，但他不是。实际上，大魏也只有淮阴王所辖之地较为清平，且对汉人视如胡人无二。”
“那么你想为天下的哪个君王效力呢？”
“这是我来华山的第二个目的。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亦当臣择君。我最敬佩的是大周懿德太子，可是他死了。听说太子有个儿子，自幼聪慧，但是自太子死后，他的儿子就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到民间了。我只能四处走走，看看这世间哪个君王能真的为民着想？”
两人一问一答，轩辕离此时转过头来对着拾忆说道：“拾忆，你会找到值得你效力的君王的，也会实现平定乱世的梦想的。”随后，便跳下了屋顶，而轩辕如因为不想听他们谈论庙堂，已经一早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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