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吞噬因果
“行了，先回凤栾星，本圣倒要看看你说的这个大眼珠子又是什么品种！”
器灵示意陆长青出去带路。
“与这红毛怪的来历还能不一样？”陆长青一怔。
“未必。”
器灵一叹，解释道：“按照你的描述，本圣只能确定它们都是‘黯兽’，但‘黯兽’的种类与品级其实十分庞杂，星空中这种大宇宙破灭时才会诞生的红毛怪算是相对普通的一类。”
“黯兽”是一种连器灵都直呼“怪物”的特殊存在，实在是因为其诞生、存在乃至消亡的过程都与正常生命体有种巨大差别。
“在无比久远的冥古代，修士对这种怪物的定义是：不可直视，不可理解，不可名状。
那个时代的修士认为对于一切生命体来说，物质都是意识得以存在的基础。
哪怕是强大到一念可以破灭一界的‘道’级强者，其强大也是因为纳入了足够多的道则到元神之内，其整个存在更可被视为一个巨大的能量体，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客观存在。
黯兽的发现却打破了这种认知，这是一种完全只有‘概念’的怪物，其成长壮大也从不吸取外界的法则与能量，仅仅是依靠对虚无缥缈的‘念’的吞噬。”
听着器灵的讲述，陆长青不禁眉头一皱，忍不住道：“古代修士对它的评价是不是高了些，这玩意儿未必有多强吧？
就算它是纯粹的‘概念’，有着‘从概念上攻击或者说直接影响其他生命体’的独特天赋，但拿修士应该也无可奈何吧。
比如说，我只是一个阳实修士，但我的神念已足以覆盖掉一整个星球，意识分化出上百万份、各想各的绝非难事，就说星空中的那只红毛怪，难道能完全攻占我的思维意识？”
陆长青有说这话的资本，星空中的红毛怪处于沉睡，但凤栾星上的小红毛怪处于活动状态，还因他的念头发动了进攻。
仔细回忆的话，那种攻击其实粗鄙的很，陆长青当时只是被未见过的状况给唬住罢了。
“借助我的恐惧，悄悄调动我的潜意识，让我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用自身的神念凝成了那么个女子……但是，这岂能伤到我分毫？”陆长青根本不信。
器灵顿时轻咦一声，忍不住道：“你这脑子怎么突然变好使了，本圣莫不是在做梦？”
说完，器灵仔细打量了陆长青半晌，这才摇了摇头，继续道：“你说的没错，但这只看上去很大的红毛怪，其实只是个侏儒，个头正常点的都能遮蔽住一片星域，那样瞬间就能把你变作一只傀儡。
当然，这样的红毛怪面对更强大的修士同样也不能战胜就是了，但是……
黯兽中还有更加稀奇的品种！
这红毛怪确实只能基于‘承认你目前拥有的一切状态’，以及‘承认你的客观存在’这两点去行动，对你进行的攻击自然容易化解。
但最高阶的黯兽，却是能够直接攻击‘你存在于此’这个概念本身！
你若与之对敌，在意识到对方要灭杀你之前，整个人存在过的事实就已经被抹除，重新化为天地间的一团微尘。”
“嘶！”陆长青下意识道：“这般直接改动事实可是会牵动因果，因果大道的掌控者也没这么恐怖吧？！”
“嘿！又让你给说着了，当时对这黯兽最感兴趣的修士便是掌控因果印记的‘道’级强者。”
器灵对陆长青的表现啧啧称奇，“只是很可惜，这位‘道’级强者并未将对这黯兽解析明白。”
在二人的聊天中，陆长青已经返回到了凤栾星近前。
陆长青正欲探出神识，确定那大眼珠子的位置，忽而心头一跳，忍不住道：“等等，挂哥，万一这是高级品种怎么办？
我先前运气好，人家没搭理我，但这次直接把我抹除了呢！”
“本圣会让你去送死嘛？！”器灵瞪眼，然后才解释道：“不过本圣的故事也确实没有讲完。
‘道’级强者解析不了黯兽，但史上首个‘真’级强者诞生后，一切都改变了。
黯兽与各种大道的关联，甚至每一份关联的具体比例，再到黯兽的详细生命序列，甚至这个序列中的先天缺陷，全部被那个真级强者随意的公布了出来。
自那以后，黯兽便成为了实验台上的标本，不仅是‘随意直视、可以理解’，甚至开始被人工选择、定向育种。
后来又诞生了一位崇尚学术精神的‘真’级强者，黯兽悲惨的命运更是雪上加霜。
因为这位学术带头人为了给基层研究者提供方便，其神音传遍诸天万界，高阶黯兽那种针对事实概念进行抹消的能力，永远再无法对着生命体使用了。
现如今的话，黯兽就是一种方便快捷的工程兽。
有人专门在万界行走，批量捕捉、并且训练这黯兽，专门卖给有需求的人去消除某些种类的因果。”
“……”
陆长青听得目瞪口呆，这所谓的“真”级强者还真是不当人，硬生生把黯兽这种无人愿意招惹的猛兽削成了小白鼠，这还不算，非要把这小白鼠开发出使用价值才肯罢休。
偏偏器灵还对那位学术带头人极为推崇，满脸尊敬道：“这便是真正的学术精神！
那些黯兽在被发现之时，命运便已然注定……
科学始于对真实世界的观察，凡是能被观察到的，便能想办法或间接或直接的进行干涉，再向前一步，就能实现对其的驾驭。
那位大人曾经说过，‘终有一日，我们的研究会攻克世间的一切已知问题！’
……”
陆长青很想说点什么，但按照之前记下的大致方位，用神识把方圆数百万里扫了个遍却什么也没发现，顿时神色一变。
“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长青挪移到凤栾星上，这才发现，天地间的红色也正在缓缓消散。
毫无疑问，大眼珠子，确实不见了。
“不见了，突然就不见了……”
“等等，高阶黯兽，吞噬因果！”
在这一瞬间，站立在半空中的陆长青又一次变得出奇的冷静，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幕幕记忆中的画面。
“自我来到这个世界，在修魔海醒来，之后所经历的一件又一件事情，赵国，火焚国，仙界，妖灵之地……
似乎是……
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在推动它们的发生！”
器灵示意陆长青出去带路。
“与这红毛怪的来历还能不一样？”陆长青一怔。
“未必。”
器灵一叹，解释道：“按照你的描述，本圣只能确定它们都是‘黯兽’，但‘黯兽’的种类与品级其实十分庞杂，星空中这种大宇宙破灭时才会诞生的红毛怪算是相对普通的一类。”
“黯兽”是一种连器灵都直呼“怪物”的特殊存在，实在是因为其诞生、存在乃至消亡的过程都与正常生命体有种巨大差别。
“在无比久远的冥古代，修士对这种怪物的定义是：不可直视，不可理解，不可名状。
那个时代的修士认为对于一切生命体来说，物质都是意识得以存在的基础。
哪怕是强大到一念可以破灭一界的‘道’级强者，其强大也是因为纳入了足够多的道则到元神之内，其整个存在更可被视为一个巨大的能量体，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客观存在。
黯兽的发现却打破了这种认知，这是一种完全只有‘概念’的怪物，其成长壮大也从不吸取外界的法则与能量，仅仅是依靠对虚无缥缈的‘念’的吞噬。”
听着器灵的讲述，陆长青不禁眉头一皱，忍不住道：“古代修士对它的评价是不是高了些，这玩意儿未必有多强吧？
就算它是纯粹的‘概念’，有着‘从概念上攻击或者说直接影响其他生命体’的独特天赋，但拿修士应该也无可奈何吧。
比如说，我只是一个阳实修士，但我的神念已足以覆盖掉一整个星球，意识分化出上百万份、各想各的绝非难事，就说星空中的那只红毛怪，难道能完全攻占我的思维意识？”
陆长青有说这话的资本，星空中的红毛怪处于沉睡，但凤栾星上的小红毛怪处于活动状态，还因他的念头发动了进攻。
仔细回忆的话，那种攻击其实粗鄙的很，陆长青当时只是被未见过的状况给唬住罢了。
“借助我的恐惧，悄悄调动我的潜意识，让我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用自身的神念凝成了那么个女子……但是，这岂能伤到我分毫？”陆长青根本不信。
器灵顿时轻咦一声，忍不住道：“你这脑子怎么突然变好使了，本圣莫不是在做梦？”
说完，器灵仔细打量了陆长青半晌，这才摇了摇头，继续道：“你说的没错，但这只看上去很大的红毛怪，其实只是个侏儒，个头正常点的都能遮蔽住一片星域，那样瞬间就能把你变作一只傀儡。
当然，这样的红毛怪面对更强大的修士同样也不能战胜就是了，但是……
黯兽中还有更加稀奇的品种！
这红毛怪确实只能基于‘承认你目前拥有的一切状态’，以及‘承认你的客观存在’这两点去行动，对你进行的攻击自然容易化解。
但最高阶的黯兽，却是能够直接攻击‘你存在于此’这个概念本身！
你若与之对敌，在意识到对方要灭杀你之前，整个人存在过的事实就已经被抹除，重新化为天地间的一团微尘。”
“嘶！”陆长青下意识道：“这般直接改动事实可是会牵动因果，因果大道的掌控者也没这么恐怖吧？！”
“嘿！又让你给说着了，当时对这黯兽最感兴趣的修士便是掌控因果印记的‘道’级强者。”
器灵对陆长青的表现啧啧称奇，“只是很可惜，这位‘道’级强者并未将对这黯兽解析明白。”
在二人的聊天中，陆长青已经返回到了凤栾星近前。
陆长青正欲探出神识，确定那大眼珠子的位置，忽而心头一跳，忍不住道：“等等，挂哥，万一这是高级品种怎么办？
我先前运气好，人家没搭理我，但这次直接把我抹除了呢！”
“本圣会让你去送死嘛？！”器灵瞪眼，然后才解释道：“不过本圣的故事也确实没有讲完。
‘道’级强者解析不了黯兽，但史上首个‘真’级强者诞生后，一切都改变了。
黯兽与各种大道的关联，甚至每一份关联的具体比例，再到黯兽的详细生命序列，甚至这个序列中的先天缺陷，全部被那个真级强者随意的公布了出来。
自那以后，黯兽便成为了实验台上的标本，不仅是‘随意直视、可以理解’，甚至开始被人工选择、定向育种。
后来又诞生了一位崇尚学术精神的‘真’级强者，黯兽悲惨的命运更是雪上加霜。
因为这位学术带头人为了给基层研究者提供方便，其神音传遍诸天万界，高阶黯兽那种针对事实概念进行抹消的能力，永远再无法对着生命体使用了。
现如今的话，黯兽就是一种方便快捷的工程兽。
有人专门在万界行走，批量捕捉、并且训练这黯兽，专门卖给有需求的人去消除某些种类的因果。”
“……”
陆长青听得目瞪口呆，这所谓的“真”级强者还真是不当人，硬生生把黯兽这种无人愿意招惹的猛兽削成了小白鼠，这还不算，非要把这小白鼠开发出使用价值才肯罢休。
偏偏器灵还对那位学术带头人极为推崇，满脸尊敬道：“这便是真正的学术精神！
那些黯兽在被发现之时，命运便已然注定……
科学始于对真实世界的观察，凡是能被观察到的，便能想办法或间接或直接的进行干涉，再向前一步，就能实现对其的驾驭。
那位大人曾经说过，‘终有一日，我们的研究会攻克世间的一切已知问题！’
……”
陆长青很想说点什么，但按照之前记下的大致方位，用神识把方圆数百万里扫了个遍却什么也没发现，顿时神色一变。
“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长青挪移到凤栾星上，这才发现，天地间的红色也正在缓缓消散。
毫无疑问，大眼珠子，确实不见了。
“不见了，突然就不见了……”
“等等，高阶黯兽，吞噬因果！”
在这一瞬间，站立在半空中的陆长青又一次变得出奇的冷静，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幕幕记忆中的画面。
“自我来到这个世界，在修魔海醒来，之后所经历的一件又一件事情，赵国，火焚国，仙界，妖灵之地……
似乎是……
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在推动它们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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