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巷
“打够了没有？！”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一听到这声音，周围的人立刻噤声，大块头冷哼一声，不再管江永。江永依靠着黑金色物质形成的尖爪慢慢爬起，强忍着剧痛站起来。
“报告局座，人带来了。”江永捂住胸口，疼痛让他一口口倒吸着凉气。
“嗯，很好。”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出现在讲台上。他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但是却自有一股气定神闲的气度，从他脸上你只能看出如同一口深潭一样的平静，很难想象刚才那声威严的喊声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他用平静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台下的诸位，清了清嗓子：“我知道，自从断箭发生之后，各位心里都很急躁，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必须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在这里争吵打架。”
底下的人鸦雀无声，他们似乎都对老者非常尊敬，即使是刚刚不可一世的大块头也向老者行礼。老者咳嗽一声：“江永，没事吧？”
“咳......死不了。”江永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黑金色的长袍已经变回那一小团黑金色物质收回他的手心，“比起那个，我更想要尽快处理平民失效事件。”
“嗯，好。”老者仅仅一眼就在人群中锁定了田枫，“你就是那个失效的平民吧？我都听江永汇报了。你确定当时救援你的小队给你打了一针？不必紧张，回答问题就好。”
“我......我确定。”田枫咽了口唾沫，在老者的平静目光下，田枫只感觉自己仿佛无处可逃。老者点点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有理由怀疑。江永，去把张铎他们放出来吧。”
“年轻人，你跟我来，我给你讲讲暗巷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老者向田枫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自己。江永目送着老者消失在门后，这才长出一口气，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大块头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扇铁门后面，打开了锁。
田枫跟着老者进入一个房间，这里是他的办公室。老者示意田枫随便坐，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一面是黑一面是白的纸。“孩子，知道什么叫做异常吗？”老者用他平静如水的语气开口了。
田枫迷茫的看着老者，办公室里面点着某种不知名的熏香。“我们的世界并不是那么稳定，如果把我们的世界视作白纸，那这个世界的下面，就是这黑的一面。”老者用白纸举例子，他平静的语气搭配上熏香让田枫慢慢冷静下来，“在过去的几千年的时间里，人类对世界的这一面没有过多的开发，也就没有接触到这一面。”
“而这，就是异常的发源地，我们把它叫做‘底世界’。”
“底世界？”
“对，底世界。那里本来是没有任何生物，没有任何物质，只有单纯的能量体。但由于近一百年人类的过度开发，导致这些能量体接触到了物质世界的东西，它们以不同的方式进入物质世界，凝聚起物质世界的物质形成了‘异常’。”老者收起纸，“现在你知道暗巷组织是干什么的了？”
“可是……外面那些人用的武器，看上去也不像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啊。”
“因为只有异常才能打败异常。”老者不紧不慢，“常规武器只能暂时击退异常，只有异常才能击败异常，把它们送回底世界。”
“既然你无法被执行记忆清除，那就只能邀请你加入我们了。”老者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协议和一杆手枪，他把手枪拉栓上膛，放在桌上，“选一个吧。”
田枫咽了口唾沫，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现在却突然来到一个绝密组织，又被负责人几乎是胁迫着加入他们。“很难选吗？”老者看着犹豫不决的田枫，“你的家人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一套假身份的。”
“我……我加入。”田枫一咬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老者满意地笑了：“田枫，好名字。”
他核实了协议，确认没有问题后，拿起了内线电话。
“张铎还在大厅吗？不在？那他们小队谁还在？行，那叫庄巧过来吧，来领他们的新队员。最近他们小队不是牺牲了一个吗？刚好补员。哦对，还有江永，也把他给我喊进来。”
庄巧在外面给江永处理伤口，江永的小队只剩他一人了，而且他坚决不要补员，无论多危险的任务他都单靠一个人完成。因为同情他，张队长经常让小队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庄巧，局座喊你进去。”一个下属从一边出来，“还有江永。”
“认识一下吧，你们的新队员。”局座向庄巧介绍田枫，“这是田枫。这是庄巧。”
田枫打量着庄巧，庄巧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跟自己应该是同龄人，但比田枫矮一头，脸上化着淡妆，头上扎了个双马尾。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看田枫，又看了看老者：“你说什么？！把这个新人甩给我们？这不公平！”
“这是命令。”老者的语气冷静又肯定，“我可以给你们时间训练，但如果每个队伍都拒绝新人，那组织就没法更换新鲜血液！没得商量，你带他去见其他成员吧。”
庄巧气呼呼地打量着田枫：“一个没有任何战斗经验，没有经过任何体能训练的新人有什么用？还不如给个退役士兵呢。”
“他的能力是可以短暂的同化异常，使用异常的能力。”老者示意田枫伸出手，手上黑色的物质几乎消失不见了，“去吧，你们有半年的训练时间。”
庄巧气呼呼地看了一眼田枫，跺了跺脚，狠狠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干什么呐？！走啊！带你去见队长他们。”
看着庄巧带着田枫离开办公室，老者才摆摆手让江永坐下来：“关于你妹妹的事......”
“不必说了，局座。我会确认她还是不是我的妹妹。”江永的周身围绕起那种黑金色物质，“如果她还有哪怕一丝希望，我都会把她救回来，但如果她已经堕落为一头怪物，那我会亲手送它上路。我不会看着那头怪物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用着我妹妹的身体在世界上作恶。”
“好......”
从出了办公室门，庄巧就和田枫不说一句话，两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那个......我能问一下你们说的失效和断箭是什么意思吗？”为了打破沉默，田枫找了个话题。看到庄巧在摆弄手机，没搭理他，知道自讨没趣，田枫就闭了嘴不说话。
“新人安排给我们了。”庄巧发了一条语音，“局座说我们有半年的训练时间。”她看了看手机上的回信，叹了口气，把手机揣进兜里。
“局座应该给你讲了我们怎么对付异常。”庄巧的突然开口令田枫吓了一跳，“我们需要用异常来对付异常。但这种力量不是免费的，一旦你控制不住自己，被异常反噬，你的肉体就会堕落为异常的武器。这种情况就是我们所说的‘断箭’。”
“上一个断箭，就是江永小队的最后一个成员，也是他的妹妹，江馨。”庄巧的语气低沉下来，“别在江永面前提起这回事，知道吗？”
汽车开出地下据点时已经天黑了，庄巧开车，田枫坐在副驾驶。“你还不知道你加入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庄巧叹了口气，“只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可以活过第一次任务。”
“如果我不加入，我百分百会死在那里。”田枫苦笑一声，“我无法被记忆清除，你们局座的原话，要么加入，要么死。”
话音未落，庄巧猛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人在跟着我们。”她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看到了吗？我们后面那辆尾号36的车。”
田枫往外看，后面确实跟着一辆尾号36的黑色面包车。“我们的敌人……还有人类？！”田枫有点吃惊，“为什么会有人类？！”
“并不是所有人都排斥底世界的，那些想要把底世界开发成战争武器的政治疯子可太多了。”庄巧冲田枫咧开嘴笑一笑，“你座位前面应该有一把手枪，你拿出来准备交火。”
“坐稳了！我要加速甩掉他们！”庄巧确认了那车确实在跟着他们，一脚油门下去，手上立刻挂上六档，汽车发出嗡的一声，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了热烟，“要走了！”
田枫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子已经如一道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之快让田枫直接栽倒在椅背上。“会开枪吗？！”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庄巧几乎要扯着嗓子喊才能让田枫听见。“我军训学过实弹射击！”田枫也扯着嗓子喊，“我要怎么做？！”
“如果他们向我们开火，你就打回去！”庄巧注意到后面那辆车子的速度丝毫不在他们之下，甚至还拉响了警笛。两辆车在道路上一路狂飚，只留下两道车尾灯。庄巧话音未落，只听嘭一声，一发子弹打中了车后备箱：“打回去！”
“好！”田枫咽了口唾沫，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现在只觉得浑身兴奋，他不太熟练的把枪保险打开，随后拉栓上膛，冲着后面车子砰的一声开了一枪。子弹打在汽车前引擎盖上，仅仅一枪，黑色面包车的前引擎盖里就冒起了白烟。“哇哦，很会打啊。”庄巧的声音，“打前窗！”
几乎在同时，砰的一枪，子弹打在后车窗玻璃上，发生了跳弹。“防弹玻璃？”田枫愣了一下，随即再次瞄准，就在这时，庄巧猛地一个转弯把他甩回车内。“坐稳了，我们要上环城高架了。”庄巧咬了咬牙，“本来十几分钟的车程，非要跑这么久。”
车速已经逼近一百码，在海面上的高架桥上跑出这么快的速度是极其危险的。“算了，以你的技术是不可能打中的。”庄巧叹了口气，“你会游泳吗？”
“什么？”还没等田枫反应过来，庄巧在车上摁了一个按钮，固定车门的爆炸螺栓砰砰砰的爆开，车门像是两片破叶子被从车上甩掉。随后，庄巧一脚油门下去，猛打方向，汽车撞破护栏，一头扎进了高架桥下面冰冷的海洋中。
“报告局座，人带来了。”江永捂住胸口，疼痛让他一口口倒吸着凉气。
“嗯，很好。”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出现在讲台上。他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但是却自有一股气定神闲的气度，从他脸上你只能看出如同一口深潭一样的平静，很难想象刚才那声威严的喊声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他用平静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台下的诸位，清了清嗓子：“我知道，自从断箭发生之后，各位心里都很急躁，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必须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在这里争吵打架。”
底下的人鸦雀无声，他们似乎都对老者非常尊敬，即使是刚刚不可一世的大块头也向老者行礼。老者咳嗽一声：“江永，没事吧？”
“咳......死不了。”江永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黑金色的长袍已经变回那一小团黑金色物质收回他的手心，“比起那个，我更想要尽快处理平民失效事件。”
“嗯，好。”老者仅仅一眼就在人群中锁定了田枫，“你就是那个失效的平民吧？我都听江永汇报了。你确定当时救援你的小队给你打了一针？不必紧张，回答问题就好。”
“我......我确定。”田枫咽了口唾沫，在老者的平静目光下，田枫只感觉自己仿佛无处可逃。老者点点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有理由怀疑。江永，去把张铎他们放出来吧。”
“年轻人，你跟我来，我给你讲讲暗巷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老者向田枫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自己。江永目送着老者消失在门后，这才长出一口气，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大块头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扇铁门后面，打开了锁。
田枫跟着老者进入一个房间，这里是他的办公室。老者示意田枫随便坐，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一面是黑一面是白的纸。“孩子，知道什么叫做异常吗？”老者用他平静如水的语气开口了。
田枫迷茫的看着老者，办公室里面点着某种不知名的熏香。“我们的世界并不是那么稳定，如果把我们的世界视作白纸，那这个世界的下面，就是这黑的一面。”老者用白纸举例子，他平静的语气搭配上熏香让田枫慢慢冷静下来，“在过去的几千年的时间里，人类对世界的这一面没有过多的开发，也就没有接触到这一面。”
“而这，就是异常的发源地，我们把它叫做‘底世界’。”
“底世界？”
“对，底世界。那里本来是没有任何生物，没有任何物质，只有单纯的能量体。但由于近一百年人类的过度开发，导致这些能量体接触到了物质世界的东西，它们以不同的方式进入物质世界，凝聚起物质世界的物质形成了‘异常’。”老者收起纸，“现在你知道暗巷组织是干什么的了？”
“可是……外面那些人用的武器，看上去也不像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啊。”
“因为只有异常才能打败异常。”老者不紧不慢，“常规武器只能暂时击退异常，只有异常才能击败异常，把它们送回底世界。”
“既然你无法被执行记忆清除，那就只能邀请你加入我们了。”老者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协议和一杆手枪，他把手枪拉栓上膛，放在桌上，“选一个吧。”
田枫咽了口唾沫，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现在却突然来到一个绝密组织，又被负责人几乎是胁迫着加入他们。“很难选吗？”老者看着犹豫不决的田枫，“你的家人不用担心，我们会给你一套假身份的。”
“我……我加入。”田枫一咬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老者满意地笑了：“田枫，好名字。”
他核实了协议，确认没有问题后，拿起了内线电话。
“张铎还在大厅吗？不在？那他们小队谁还在？行，那叫庄巧过来吧，来领他们的新队员。最近他们小队不是牺牲了一个吗？刚好补员。哦对，还有江永，也把他给我喊进来。”
庄巧在外面给江永处理伤口，江永的小队只剩他一人了，而且他坚决不要补员，无论多危险的任务他都单靠一个人完成。因为同情他，张队长经常让小队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庄巧，局座喊你进去。”一个下属从一边出来，“还有江永。”
“认识一下吧，你们的新队员。”局座向庄巧介绍田枫，“这是田枫。这是庄巧。”
田枫打量着庄巧，庄巧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跟自己应该是同龄人，但比田枫矮一头，脸上化着淡妆，头上扎了个双马尾。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看田枫，又看了看老者：“你说什么？！把这个新人甩给我们？这不公平！”
“这是命令。”老者的语气冷静又肯定，“我可以给你们时间训练，但如果每个队伍都拒绝新人，那组织就没法更换新鲜血液！没得商量，你带他去见其他成员吧。”
庄巧气呼呼地打量着田枫：“一个没有任何战斗经验，没有经过任何体能训练的新人有什么用？还不如给个退役士兵呢。”
“他的能力是可以短暂的同化异常，使用异常的能力。”老者示意田枫伸出手，手上黑色的物质几乎消失不见了，“去吧，你们有半年的训练时间。”
庄巧气呼呼地看了一眼田枫，跺了跺脚，狠狠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干什么呐？！走啊！带你去见队长他们。”
看着庄巧带着田枫离开办公室，老者才摆摆手让江永坐下来：“关于你妹妹的事......”
“不必说了，局座。我会确认她还是不是我的妹妹。”江永的周身围绕起那种黑金色物质，“如果她还有哪怕一丝希望，我都会把她救回来，但如果她已经堕落为一头怪物，那我会亲手送它上路。我不会看着那头怪物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用着我妹妹的身体在世界上作恶。”
“好......”
从出了办公室门，庄巧就和田枫不说一句话，两人陷入了微妙的沉默。“那个......我能问一下你们说的失效和断箭是什么意思吗？”为了打破沉默，田枫找了个话题。看到庄巧在摆弄手机，没搭理他，知道自讨没趣，田枫就闭了嘴不说话。
“新人安排给我们了。”庄巧发了一条语音，“局座说我们有半年的训练时间。”她看了看手机上的回信，叹了口气，把手机揣进兜里。
“局座应该给你讲了我们怎么对付异常。”庄巧的突然开口令田枫吓了一跳，“我们需要用异常来对付异常。但这种力量不是免费的，一旦你控制不住自己，被异常反噬，你的肉体就会堕落为异常的武器。这种情况就是我们所说的‘断箭’。”
“上一个断箭，就是江永小队的最后一个成员，也是他的妹妹，江馨。”庄巧的语气低沉下来，“别在江永面前提起这回事，知道吗？”
汽车开出地下据点时已经天黑了，庄巧开车，田枫坐在副驾驶。“你还不知道你加入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庄巧叹了口气，“只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可以活过第一次任务。”
“如果我不加入，我百分百会死在那里。”田枫苦笑一声，“我无法被记忆清除，你们局座的原话，要么加入，要么死。”
话音未落，庄巧猛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人在跟着我们。”她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看到了吗？我们后面那辆尾号36的车。”
田枫往外看，后面确实跟着一辆尾号36的黑色面包车。“我们的敌人……还有人类？！”田枫有点吃惊，“为什么会有人类？！”
“并不是所有人都排斥底世界的，那些想要把底世界开发成战争武器的政治疯子可太多了。”庄巧冲田枫咧开嘴笑一笑，“你座位前面应该有一把手枪，你拿出来准备交火。”
“坐稳了！我要加速甩掉他们！”庄巧确认了那车确实在跟着他们，一脚油门下去，手上立刻挂上六档，汽车发出嗡的一声，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了热烟，“要走了！”
田枫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子已经如一道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之快让田枫直接栽倒在椅背上。“会开枪吗？！”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庄巧几乎要扯着嗓子喊才能让田枫听见。“我军训学过实弹射击！”田枫也扯着嗓子喊，“我要怎么做？！”
“如果他们向我们开火，你就打回去！”庄巧注意到后面那辆车子的速度丝毫不在他们之下，甚至还拉响了警笛。两辆车在道路上一路狂飚，只留下两道车尾灯。庄巧话音未落，只听嘭一声，一发子弹打中了车后备箱：“打回去！”
“好！”田枫咽了口唾沫，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现在只觉得浑身兴奋，他不太熟练的把枪保险打开，随后拉栓上膛，冲着后面车子砰的一声开了一枪。子弹打在汽车前引擎盖上，仅仅一枪，黑色面包车的前引擎盖里就冒起了白烟。“哇哦，很会打啊。”庄巧的声音，“打前窗！”
几乎在同时，砰的一枪，子弹打在后车窗玻璃上，发生了跳弹。“防弹玻璃？”田枫愣了一下，随即再次瞄准，就在这时，庄巧猛地一个转弯把他甩回车内。“坐稳了，我们要上环城高架了。”庄巧咬了咬牙，“本来十几分钟的车程，非要跑这么久。”
车速已经逼近一百码，在海面上的高架桥上跑出这么快的速度是极其危险的。“算了，以你的技术是不可能打中的。”庄巧叹了口气，“你会游泳吗？”
“什么？”还没等田枫反应过来，庄巧在车上摁了一个按钮，固定车门的爆炸螺栓砰砰砰的爆开，车门像是两片破叶子被从车上甩掉。随后，庄巧一脚油门下去，猛打方向，汽车撞破护栏，一头扎进了高架桥下面冰冷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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