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袭击
这天晚上上完课，天已经黑了，田枫告别了其他小队成员，和郑铎离开了安全屋，走上了回家的路。为了避免遭到其他人的攻击，郑铎经常和田枫一道回去。入了夜的城市依旧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田枫开着那辆面包车，堵在了主干道上。
“天平还真是个技术宅。”田枫找话题，“狙击手都是这样吗？”
“也没有吧？天平只是个例。”张铎坐在副驾驶上，“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加入我们的时候就是那样了，而且他就自称天平，不知道他叫什么。”
“哦……”田枫意识到天平身上可能有什么不愉快的事，“那之前那个牺牲的队员……这个不方便问吗？”
看到郑铎脸色变了，田枫意识到不合适，赶紧道歉。“不不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郑铎叹了口气，“上一个队员已经是一年前了，他死在南方。”
“好吧。”田枫不再说话，“我也真是倒霉，碰上了这么个抗药体质……”
“如果你对这份工作报以这样的态度，你很快就会死在任务里。”郑铎突然严肃，“如果不能对任务报以相应的信念，那么你活不了多久。”
田枫耸耸肩，没说话。
“今天这么堵的吗？”郑铎抬起头，“不对啊，我之前这个点走也没这么堵啊。”郑铎拍了拍田枫肩膀，示意自己下车看看。郑铎打开车门，站在车旁边往远处看，只见车流一路往远处蔓延过去，远远的看不到尽头。郑铎脑子里绷紧了一根弦，这路……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田枫，下车。”郑铎敲敲车门，“情况不太妙。”
“怎么了？”田枫跳下车。“你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前走应该是一个十字路口，因为连接两条主干道，所以这条路才会堵上。”郑铎指着前面，“但这条路就是一条直直的往前的路。”
“对哦，”田枫也注意到不对劲，“是异常吗？”
“那肯定是。但问题是这是无害异常还是危险异常。如果是无害异常，那等待它消失就好。”郑铎示意田枫把枪收起来，“先上车，至少我们知道车上是安全的。”
“庄巧，给我我附近三公里内的卫星图。”郑铎指示庄巧，“这附近不对劲。”
“怎么了张队？有情况吗？”
“我们可能遭遇了异常，但不会确定是不是危险异常。我们附近三公里是不是堵的特别厉害？”
“嗯……是的张队，你所在的那条路几乎被堵死了。因为往北的跨海大桥上面起了团雾，汽车都停在那儿了。”庄巧那边传来吃薯片的声音，“张队，要不要让天平过去？他在打游戏。”
“让天平到A4区域东南角吧。”张铎下了指示，“我们在那里碰头。”
“我们干什么？”看到张铎挂了电话，田枫问。
张铎拿出一把手枪，把里面的橡胶弹弹夹撤下来，装上实弹弹夹，关上保险，交给田枫：“我们下车去看看。”
两人把枪盖在衣服底下，小心翼翼地在静止的车流中穿行。张铎附身去看车窗后面的景象，里面的人低着头，不知道死活。汽车发动机还在发动着，整条马路上的车子仿佛都保持着随时可能发动的状态，只是他们的主人一个个都陷入了类似昏迷的状态。
在静止的车流中，还能听到车水马龙的声音，但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处，周围的汽车反倒一点动静都没有。“张队……他们……这是死了？”田枫也看向一面车窗里面。
“活着。”张铎的眼睛上带着红外线眼镜，“他们体温正常，不是死人。”
“先往前走吧。”郑铎摸了摸腰间的枪支，“这有可能是个无害异常。毕竟到现在都没有攻击我们。”
“希望是吧。”田枫吐吐舌头。
两人在这令人不安的宁静中搜寻了大概十分钟，郑铎先发现了不对劲。“等等，这附近有别人。”郑铎指着一处地方，那里是一辆车的车后窗，落满了尘土的后窗上居然有一个手印！“我知道你在附近，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两人的注视下，一只已经成型的人形异常居然缓缓从车底爬了出来。与之前田枫见到的那只相比，这只异常个子要低了不少，只和他一般高，甚至要比郑铎还要低了半头。它披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紫色女式大衣，下身则露出两条干瘪的腿，本来是脸的部分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如果那东西可以被称为眼睛的话——，腰间捆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烂塑料绳固定，眼睛里滴出不知名的黏液，一滴滴滴在地上。
“这异常......有分类吗？”田枫感到有点恶心。
“给异常分类几乎是不可能的，它们每次生成都是模仿着附近的生物。”郑铎也觉得有点反胃，“可能它生成的地方不止一种生物，那它就有可能长成四不像。”
异常咕哝着，声音仿佛是“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的一个接触不良的收音机”：“知识......是进化的必须......来源于掠夺......”
“开火！”郑铎一下令，田枫拔枪就打，郑铎也拔出自己的沙漠之鹰射击。异常的身上霎时间就多了十几个弹孔，但即使是需要双手持枪的沙漠之鹰的射击也没能让异常倒下。“该死的，子弹对他无效吗？！”田枫清空了弹夹，抽出另一个换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先往后退，找个掩体。”郑铎没有把沙漠之鹰子弹打完，而是留了两颗在弹夹里面，以防异常暴起进攻。两人藏在一辆车后面，异常还站在原地，用它那难听的声音重复着：“知识......知识......”
“周围好像有其他声音！”田枫的瞳孔骤然间放大了，在异常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下，周围居然慢慢响起了应和的声音，“是那些车里面的人！”
“什么？！”郑铎一抬头。周围的车门都已经打开，上面的人都在无意识的念叨着：“知识......知识......”
“糟了，是高级异常。”郑铎最先意识到两人遭遇了什么。高级异常是指已经经过了较长时间的模仿学习，有了自我意识或者语言等特征。在一般情况下，三人合作清理掉这种异常还是很轻松的，但现在带着个新人，就没那么轻松了。不过幸好它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
“你拿着这个。”郑铎从腰间扯下伸缩棍，“那家伙交给我。别让那些平民接近我。”
说完，郑铎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他一伸手，身后的车子传来玻璃被打碎的声音。田枫刚想抬头看一眼，一根长柄武器猛地擦过他的头顶，飞到了郑铎的手里。那是一把怪模怪样的古代长枪，虽然还能看出长枪的样子，但是除了握住的部分，在枪头的位置覆盖着类似血肉的部分，而在那上面，又有一只红色的眼睛。
“我会把你撕成碎片，扔回底世界里去。”郑铎用枪指着异常，脚下发力冲了出去。异常似乎感到了危险，它一声怪叫，周围的人群像是得到了命令，纷纷拔腿想要拦住郑铎。
但他们大多数还没来得及跑起来，就已经被一根棍子放倒。“别想过去！”田枫一手拿着装了橡胶弹的手枪，一手拿着伸缩棍，左右开弓放倒想要阻拦郑铎的人群。
郑铎的战斗是沉默的，他总是只用最简单的动作打出最致命的攻击。与物理的子弹不同，这次郑铎的攻击异常用非常敏捷的动作侧身闪开，随后它身体左侧猛地喷出一股脓液，一只长着锋利镰刀，酷似螳螂的爪子伸了出来！“知识......来自分解......”它咕哝一声，猛地挥刀拦住了郑铎的枪尖，随后一声嘶哑的吼叫，刀刃上爆发出一股力量把郑铎震飞了出去。
“队长！”“我没事！”郑铎枪尖点地调整姿势，稳稳落在地上。那怪物身上不断冒出脓液，紫色的脓液滴在地上，竟然冒出了丝丝白烟。“不能被脓液沾到。”郑铎心想，“那东西居然是强酸吗？可是......它到底是模仿了什么东西形成的？这感觉根本就不是物质世界的生物啊。”
怪物嘶吼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似乎对人类的大脑有影响作用。田枫只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但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继续阻拦着人群。郑铎深吸口气，再次冲向异常。
但这次，异常没有闪开，它站在那里，任由枪尖捅入身体，随后胸前突然间浮现出一团紫色胶状物，把郑铎的武器固定在了体内！“糟了！”郑铎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往前一看，怪物那紫色的眼睛中央凝聚起一道紫光，“它居然学会了战术！”郑铎立刻放弃武器，往后翻滚。一道紫色的亮光从异常眼中奔涌而出，亮光所过之处，所有的人类全部消失在亮光中，只有身上的衣物飘落在地上。
“田枫！撤！”郑铎躲在车后面，“这东西咱俩处理不了！”
“那周围的人怎么办？”田枫突然间冒出一句，“不管了吗？”
“让其他小队进来！”郑铎摇摇头，“但还是要死一些人的！”
田枫抬起头，怪物疯狂的在周围喷射着光线，屠杀着周围的人群。“还记得你说的，要对任务保有相应的信念吗？”田枫咬了咬牙，“我的信念就是，不能让它继续杀人！”
“你要干什么！”郑铎还没来得及阻止，田枫已经跃出了掩体，他熟练地换上实弹弹夹，在小步奔跑的途中连开三枪。子弹精准无误的命中了异常的眼睛部位，异常发出一声嘶吼，肆虐的紫色光芒终于收了回去。田枫没有犹豫，把手枪扔在地上，随后一个飞扑，左手碰到了异常的身体！
一阵剧痛透过左臂传进来，仅仅是片刻的触摸就让田枫感到仿佛是着了火一样。但很快，他左臂的皮肤就改变了颜色，变成了和异常一样的怪异紫色，手心里也汇聚起紫色的光芒。异常很快就从子弹命中的痛苦中缓解过来，不过，它已经来不及了。紫色的光束从田枫左手手心涌出，田枫右手抓住枪杆控制住它，左手发射出光束攻击。
这么近的距离，异常根本来不及躲闪，它胡乱挥舞着刀刃想要砍死田枫，但另一个人挡住了刀子。郑铎拿着匕首架住了它，强酸的脓液把他手上的皮手套烫出了洞，但他死死地卡住刀刃。一声刺耳的喊叫，异常的身体里爆出一阵紫光，化为了一摊脓液。
随着异常的死亡，周围的人群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慢慢走回车上，再次低下了头。田枫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臂上的紫色慢慢褪去，变回了原来的肤色：“这就……杀死了？”
“是。”郑铎看着田枫，眼神复杂，看来自己确实低估这个新人了，从今天起，他必须重新审视这个新人，发挥出他真正的力量。
“行了，剩下的就交给善后部门吧。”郑铎发送完坐标，看着远方的十字路口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松了口气，“我再去确认一下异常死透没有。”
异常已经死的透透，失去了一切能量反应。不过在异常死去的地方，郑铎发现了个新东西，这东西的出现，让他这个久经战斗的老兵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块儿绝对不可能来自底世界的，属于物质世界的芯片。
“天平还真是个技术宅。”田枫找话题，“狙击手都是这样吗？”
“也没有吧？天平只是个例。”张铎坐在副驾驶上，“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加入我们的时候就是那样了，而且他就自称天平，不知道他叫什么。”
“哦……”田枫意识到天平身上可能有什么不愉快的事，“那之前那个牺牲的队员……这个不方便问吗？”
看到郑铎脸色变了，田枫意识到不合适，赶紧道歉。“不不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郑铎叹了口气，“上一个队员已经是一年前了，他死在南方。”
“好吧。”田枫不再说话，“我也真是倒霉，碰上了这么个抗药体质……”
“如果你对这份工作报以这样的态度，你很快就会死在任务里。”郑铎突然严肃，“如果不能对任务报以相应的信念，那么你活不了多久。”
田枫耸耸肩，没说话。
“今天这么堵的吗？”郑铎抬起头，“不对啊，我之前这个点走也没这么堵啊。”郑铎拍了拍田枫肩膀，示意自己下车看看。郑铎打开车门，站在车旁边往远处看，只见车流一路往远处蔓延过去，远远的看不到尽头。郑铎脑子里绷紧了一根弦，这路……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田枫，下车。”郑铎敲敲车门，“情况不太妙。”
“怎么了？”田枫跳下车。“你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前走应该是一个十字路口，因为连接两条主干道，所以这条路才会堵上。”郑铎指着前面，“但这条路就是一条直直的往前的路。”
“对哦，”田枫也注意到不对劲，“是异常吗？”
“那肯定是。但问题是这是无害异常还是危险异常。如果是无害异常，那等待它消失就好。”郑铎示意田枫把枪收起来，“先上车，至少我们知道车上是安全的。”
“庄巧，给我我附近三公里内的卫星图。”郑铎指示庄巧，“这附近不对劲。”
“怎么了张队？有情况吗？”
“我们可能遭遇了异常，但不会确定是不是危险异常。我们附近三公里是不是堵的特别厉害？”
“嗯……是的张队，你所在的那条路几乎被堵死了。因为往北的跨海大桥上面起了团雾，汽车都停在那儿了。”庄巧那边传来吃薯片的声音，“张队，要不要让天平过去？他在打游戏。”
“让天平到A4区域东南角吧。”张铎下了指示，“我们在那里碰头。”
“我们干什么？”看到张铎挂了电话，田枫问。
张铎拿出一把手枪，把里面的橡胶弹弹夹撤下来，装上实弹弹夹，关上保险，交给田枫：“我们下车去看看。”
两人把枪盖在衣服底下，小心翼翼地在静止的车流中穿行。张铎附身去看车窗后面的景象，里面的人低着头，不知道死活。汽车发动机还在发动着，整条马路上的车子仿佛都保持着随时可能发动的状态，只是他们的主人一个个都陷入了类似昏迷的状态。
在静止的车流中，还能听到车水马龙的声音，但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处，周围的汽车反倒一点动静都没有。“张队……他们……这是死了？”田枫也看向一面车窗里面。
“活着。”张铎的眼睛上带着红外线眼镜，“他们体温正常，不是死人。”
“先往前走吧。”郑铎摸了摸腰间的枪支，“这有可能是个无害异常。毕竟到现在都没有攻击我们。”
“希望是吧。”田枫吐吐舌头。
两人在这令人不安的宁静中搜寻了大概十分钟，郑铎先发现了不对劲。“等等，这附近有别人。”郑铎指着一处地方，那里是一辆车的车后窗，落满了尘土的后窗上居然有一个手印！“我知道你在附近，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两人的注视下，一只已经成型的人形异常居然缓缓从车底爬了出来。与之前田枫见到的那只相比，这只异常个子要低了不少，只和他一般高，甚至要比郑铎还要低了半头。它披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紫色女式大衣，下身则露出两条干瘪的腿，本来是脸的部分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如果那东西可以被称为眼睛的话——，腰间捆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烂塑料绳固定，眼睛里滴出不知名的黏液，一滴滴滴在地上。
“这异常......有分类吗？”田枫感到有点恶心。
“给异常分类几乎是不可能的，它们每次生成都是模仿着附近的生物。”郑铎也觉得有点反胃，“可能它生成的地方不止一种生物，那它就有可能长成四不像。”
异常咕哝着，声音仿佛是“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的一个接触不良的收音机”：“知识......是进化的必须......来源于掠夺......”
“开火！”郑铎一下令，田枫拔枪就打，郑铎也拔出自己的沙漠之鹰射击。异常的身上霎时间就多了十几个弹孔，但即使是需要双手持枪的沙漠之鹰的射击也没能让异常倒下。“该死的，子弹对他无效吗？！”田枫清空了弹夹，抽出另一个换上，“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先往后退，找个掩体。”郑铎没有把沙漠之鹰子弹打完，而是留了两颗在弹夹里面，以防异常暴起进攻。两人藏在一辆车后面，异常还站在原地，用它那难听的声音重复着：“知识......知识......”
“周围好像有其他声音！”田枫的瞳孔骤然间放大了，在异常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下，周围居然慢慢响起了应和的声音，“是那些车里面的人！”
“什么？！”郑铎一抬头。周围的车门都已经打开，上面的人都在无意识的念叨着：“知识......知识......”
“糟了，是高级异常。”郑铎最先意识到两人遭遇了什么。高级异常是指已经经过了较长时间的模仿学习，有了自我意识或者语言等特征。在一般情况下，三人合作清理掉这种异常还是很轻松的，但现在带着个新人，就没那么轻松了。不过幸好它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
“你拿着这个。”郑铎从腰间扯下伸缩棍，“那家伙交给我。别让那些平民接近我。”
说完，郑铎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他一伸手，身后的车子传来玻璃被打碎的声音。田枫刚想抬头看一眼，一根长柄武器猛地擦过他的头顶，飞到了郑铎的手里。那是一把怪模怪样的古代长枪，虽然还能看出长枪的样子，但是除了握住的部分，在枪头的位置覆盖着类似血肉的部分，而在那上面，又有一只红色的眼睛。
“我会把你撕成碎片，扔回底世界里去。”郑铎用枪指着异常，脚下发力冲了出去。异常似乎感到了危险，它一声怪叫，周围的人群像是得到了命令，纷纷拔腿想要拦住郑铎。
但他们大多数还没来得及跑起来，就已经被一根棍子放倒。“别想过去！”田枫一手拿着装了橡胶弹的手枪，一手拿着伸缩棍，左右开弓放倒想要阻拦郑铎的人群。
郑铎的战斗是沉默的，他总是只用最简单的动作打出最致命的攻击。与物理的子弹不同，这次郑铎的攻击异常用非常敏捷的动作侧身闪开，随后它身体左侧猛地喷出一股脓液，一只长着锋利镰刀，酷似螳螂的爪子伸了出来！“知识......来自分解......”它咕哝一声，猛地挥刀拦住了郑铎的枪尖，随后一声嘶哑的吼叫，刀刃上爆发出一股力量把郑铎震飞了出去。
“队长！”“我没事！”郑铎枪尖点地调整姿势，稳稳落在地上。那怪物身上不断冒出脓液，紫色的脓液滴在地上，竟然冒出了丝丝白烟。“不能被脓液沾到。”郑铎心想，“那东西居然是强酸吗？可是......它到底是模仿了什么东西形成的？这感觉根本就不是物质世界的生物啊。”
怪物嘶吼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似乎对人类的大脑有影响作用。田枫只感到一阵心神不宁，但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继续阻拦着人群。郑铎深吸口气，再次冲向异常。
但这次，异常没有闪开，它站在那里，任由枪尖捅入身体，随后胸前突然间浮现出一团紫色胶状物，把郑铎的武器固定在了体内！“糟了！”郑铎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往前一看，怪物那紫色的眼睛中央凝聚起一道紫光，“它居然学会了战术！”郑铎立刻放弃武器，往后翻滚。一道紫色的亮光从异常眼中奔涌而出，亮光所过之处，所有的人类全部消失在亮光中，只有身上的衣物飘落在地上。
“田枫！撤！”郑铎躲在车后面，“这东西咱俩处理不了！”
“那周围的人怎么办？”田枫突然间冒出一句，“不管了吗？”
“让其他小队进来！”郑铎摇摇头，“但还是要死一些人的！”
田枫抬起头，怪物疯狂的在周围喷射着光线，屠杀着周围的人群。“还记得你说的，要对任务保有相应的信念吗？”田枫咬了咬牙，“我的信念就是，不能让它继续杀人！”
“你要干什么！”郑铎还没来得及阻止，田枫已经跃出了掩体，他熟练地换上实弹弹夹，在小步奔跑的途中连开三枪。子弹精准无误的命中了异常的眼睛部位，异常发出一声嘶吼，肆虐的紫色光芒终于收了回去。田枫没有犹豫，把手枪扔在地上，随后一个飞扑，左手碰到了异常的身体！
一阵剧痛透过左臂传进来，仅仅是片刻的触摸就让田枫感到仿佛是着了火一样。但很快，他左臂的皮肤就改变了颜色，变成了和异常一样的怪异紫色，手心里也汇聚起紫色的光芒。异常很快就从子弹命中的痛苦中缓解过来，不过，它已经来不及了。紫色的光束从田枫左手手心涌出，田枫右手抓住枪杆控制住它，左手发射出光束攻击。
这么近的距离，异常根本来不及躲闪，它胡乱挥舞着刀刃想要砍死田枫，但另一个人挡住了刀子。郑铎拿着匕首架住了它，强酸的脓液把他手上的皮手套烫出了洞，但他死死地卡住刀刃。一声刺耳的喊叫，异常的身体里爆出一阵紫光，化为了一摊脓液。
随着异常的死亡，周围的人群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慢慢走回车上，再次低下了头。田枫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臂上的紫色慢慢褪去，变回了原来的肤色：“这就……杀死了？”
“是。”郑铎看着田枫，眼神复杂，看来自己确实低估这个新人了，从今天起，他必须重新审视这个新人，发挥出他真正的力量。
“行了，剩下的就交给善后部门吧。”郑铎发送完坐标，看着远方的十字路口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松了口气，“我再去确认一下异常死透没有。”
异常已经死的透透，失去了一切能量反应。不过在异常死去的地方，郑铎发现了个新东西，这东西的出现，让他这个久经战斗的老兵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块儿绝对不可能来自底世界的，属于物质世界的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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