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先驱之手
“什么声音？！”江永站起来，周围传来仿佛软体动物蠕动的声音，“田枫！回来！”“明白！”田枫立刻从二楼飞奔而下进入客厅。“听到了吗？那声音？”江永立刻召唤出黑金色铠甲武装起来，“警戒！”
刚刚在调查中田枫顺手恢复了宅子里的电力供应，本来漆黑的住宅里终于有了光明。随着那古怪声音的响起，本来就昏暗的灯泡一闪一闪起来，仿佛电压不稳一样。随后，不知道从哪里起的头，灯泡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爆裂开，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过，宅子里再次陷入了黑暗。
“这是高能量反应。”江永的语气里也有一丝担忧，“有高能量个体接近。”
“你见过这场面吗？”
“如果是我跟张铎在这里，那就轻松多了。”江永的手上那两把削铁如泥的拳刃随时准备厮杀，“如果出现意料外状况，直接跑。”
在田枫的手电筒光下，可以看到屋子里面出现了一种黑色的雾气，那雾气一缕一缕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往一个地方飘去。田枫抬起手电照向雾气飘去的方向，却发现本来只有十几米的走廊却仿佛被延长了上万倍一样，手电筒的光根本照不透。周围的温度骤降，震震透骨的寒冷让田枫打了个寒战。
“打一颗曳光弹。”江永示意他，“看看情况。”
田枫从腰带上取下一枚曳光弹，这种曳光弹分前后两段，点燃后可以把前半部发射出去用作照明。但结果出乎两人的意料，这枚射程达到将近一百米的曳光弹就这么拖着尾焰消失在仅仅十几米的走廊里，一直到它燃尽，都没有能触碰到走廊那头的墙壁。
在阴暗的房子中，一股莫名的恐怖气氛笼罩了附近。“黑暗里有东西！”田枫最先发现了黑暗里的异常，“它来了！”
江永刚准备动手，接下来的场面就让他感到一阵恐怖，纵使他历经了无数战场，恐怖的异常杀了一个又一个。但，江永以自己的名誉起誓，当时确实被吓傻了：
阴暗的走廊深处传来什么大型东西在地上摩擦地板的声音，随后，在田枫的手电筒光里，一只巨大的，腐烂的，白森森的关节露在外面，散发出一股怪味的巨手从阴暗的走廊深处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了之前那只异常的尸体！强大的握力让尸体发出一阵阵脆响，随后那只手缓缓缩回了黑暗之中，仿佛它从未出现。
田枫脸色煞白，在阴暗的走廊中，传来什么东西沉重的呼吸，腐臭的气味沿着走廊飘来，让人直反胃。那藏在黑暗里面的异常仿佛俯视了二人一会儿，随后就消失了，连着满屋飘起的黑雾和那突如其来的低温。
滋滋的电流声响过，为数不多的几个残存的灯泡亮了起来。二人瘫倒在地，衣服都被冷汗打的透湿。“那是……那是什么？”田枫吓得站都站不起来，江永的情况稍微好些，他深吸了几口气，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把自己移动到沙发上坐下。
“那东西……只有一种解释。”江永喘平了气，“那是先驱者，是底世界和物质世界接触后产生的第一批造物。”
“我们赶紧离开这房子，剩下的事交给扫尾部门吧。要记上遭遇了先驱者。”
两路人马约在一家汉堡店见面，等到两人打开汉堡店的大门，已经是凌晨两点，街上早就空了，只有这家和组织有关系的二十四小时汉堡店还开着门。郑铎给两人点了两杯热巧克力：“巧克力可以缓解压力，试试吧。”
田枫喝了一小口，温暖甜腻的热巧克力驱散了恐惧和冰冷，这让田枫感到似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江永一口气灌了半杯，脸色才慢慢红润起来。“我们那边没有什么好消息。”江永坐下来，“还遭遇了先驱者。”
“先驱者？”郑铎有些吃惊，“你确定不是化身？”
“不确定，但我怀疑那就是本尊。”江永又喝了一口热巧克力，“它只出现了很短的时间，而且力量极为强大，我怀疑那就是本尊。”
“不说这个了，你们那儿怎么样？”
郑铎叹了口气，和天平对视一眼：“卖那件衣服的柜员已经辞职了，等我们找到他家，他已经上吊自杀了，遗书上写着黑暗里里面一直有东西盯着他，而他承受不住自杀了。”
“我们走访了店员，他们都证实死者辞职前的几天里萎靡不振精神不佳，似乎睡不好一样。”天平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我们搜索了屋子，确认了一件事：他和一个陌生人达成了交易，服用了一种药剂后就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善后部门已经把尸体拉走了，他们尸检后给我们发消息。”
“重点就在那个药上，”郑铎看了看众人，“那个药是什么？谁制造的？效果是什么？这是我们接下来的方向。”
“我们倒有个想法，”田枫从兜里掏出芯片，“环宇工业。”
“环宇工业？”郑铎拿起芯片，“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查查这个公司。”
“那我们现在……”田枫看了看周围人，江永和郑铎没有任何睡意，他们拿着纸笔整理着各种资料，天平戴着眼罩，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庄巧戴着卫衣帽子趴在电脑前面浅眠。
“那我也睡一会儿吧，等到尸检结果出来叫我……”田枫枕着自己的外套，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凌晨五点，尸检结果出来了。暗巷组织只关心尸体里面和异常有关的东西，所以检验也快的多。处理好尸体后，组织上一边安排殡仪馆，联系家属，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把尸检报告送到了他们手中。
田枫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手臂已经被枕麻了，他伸个懒腰，拍拍脸清醒过来。面前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和汉堡。“早上好，报告已经下来了。”郑铎拿着一份资料，“你的那份搁在桌子上了。”
江永一手端着一杯咖啡，一手翻看着尸检报告：“药剂具有高能反应……尸体出现感染症状……分离出的药剂在小白鼠身上同样出现了感染症状……疑似来自底世界。”
“感染症状……是什么意思？”田枫有些好奇。“不受控制的底世界能量进入体内，与生物体产生强烈排斥反应所形成的症状。临床表现为，狂躁，血管膨胀，血液发紫和幻觉。”庄巧倒背如流，“你理论课学的可不够好啊。”
“那也就是说，这个药剂很可能就是引发人类往异常转变的诱因。”江永合上资料，“抓紧时间吧，我们去环宇工业。”
几何体体育馆，这家曾经以拳击比赛风靡整个东国的体育馆现在却门可罗雀。因为历经了几场大规模疫情，再加上自身经营不善，这家体育馆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濒临破产。
体育馆的经营者也是一名出色的拳击手，他坐在空无一人的体育馆拳击场里面，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看来……我终归是输了。”拳击场老板阿尔图长叹一口气，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和失望，“曾经二十二场连胜的传说……破灭了。”
他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那个二十二场连胜，凭借一手抓投的绝技打的整片拳击场没有任何人敢和他对垒。但年岁的增长让那些在搏击中受的伤慢慢严重起来，下雨时膝盖的疼痛告诉他，他已经打不了了。阿尔图不再是那个拳击冠军，而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性。
“就这样吧。”阿尔图站起来，苦笑一声，“该回去了。从明天起，不会再有几何体体育馆了，也不会再有拳击冠军阿尔图了。”
“就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撑得更久一些。”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拳击冠军也不过如此嘛。”
“谁在那儿！”阿尔图吓了一跳，声音来自于观众席。“别害怕，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一个响指，拳击场旁边的一盏射灯亮起来，正照在观众席最后一排，一个身穿白色洛丽塔的女孩儿拿着一杯奶茶，坐在那里。
“你是谁？”
“很重要吗？”女孩儿声音不大，但是却让阿尔图听的一清二楚，“堂堂拳击冠军，居然这么丢脸。”
“拳击冠军？”阿尔图自嘲，“过了三十岁，就没有拳击冠军了，有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又如何？成为拳击冠军前你不也是普通人？”女孩儿笑声很好听，像风铃一样，“不是吗？”
射灯骤然间熄灭，随后再次亮起，这次是照向拳击台上面，女孩儿背着手站在拳击台中央。“你想要拿回体育馆的热度，就必须再次举行那种受人欢迎的拳击赛呀。只要你拳击冠军的名声一出，还愁观众吗？”
“我……我该怎么做？”射灯照在女孩儿的身上，让她看上去宛若一个天真可爱的公主，从她那娇艳的唇中吐出的话语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柔，在她的话语中，阿尔图完全无法思考这个女孩儿的来历，他已经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只要女孩儿一句话，无论是扑向她的床铺还是跃进自己的坟墓，对阿尔图来说，都心甘情愿到了极致。
“所以啊，我的冠军，”女孩儿拿出了一试管紫色的药剂，笑着把它举到阿尔图面前晃了晃。阿尔图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药剂晃来晃去。
“为你自己而战吧，夺回你的一切。”
刚刚在调查中田枫顺手恢复了宅子里的电力供应，本来漆黑的住宅里终于有了光明。随着那古怪声音的响起，本来就昏暗的灯泡一闪一闪起来，仿佛电压不稳一样。随后，不知道从哪里起的头，灯泡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爆裂开，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过，宅子里再次陷入了黑暗。
“这是高能量反应。”江永的语气里也有一丝担忧，“有高能量个体接近。”
“你见过这场面吗？”
“如果是我跟张铎在这里，那就轻松多了。”江永的手上那两把削铁如泥的拳刃随时准备厮杀，“如果出现意料外状况，直接跑。”
在田枫的手电筒光下，可以看到屋子里面出现了一种黑色的雾气，那雾气一缕一缕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往一个地方飘去。田枫抬起手电照向雾气飘去的方向，却发现本来只有十几米的走廊却仿佛被延长了上万倍一样，手电筒的光根本照不透。周围的温度骤降，震震透骨的寒冷让田枫打了个寒战。
“打一颗曳光弹。”江永示意他，“看看情况。”
田枫从腰带上取下一枚曳光弹，这种曳光弹分前后两段，点燃后可以把前半部发射出去用作照明。但结果出乎两人的意料，这枚射程达到将近一百米的曳光弹就这么拖着尾焰消失在仅仅十几米的走廊里，一直到它燃尽，都没有能触碰到走廊那头的墙壁。
在阴暗的房子中，一股莫名的恐怖气氛笼罩了附近。“黑暗里有东西！”田枫最先发现了黑暗里的异常，“它来了！”
江永刚准备动手，接下来的场面就让他感到一阵恐怖，纵使他历经了无数战场，恐怖的异常杀了一个又一个。但，江永以自己的名誉起誓，当时确实被吓傻了：
阴暗的走廊深处传来什么大型东西在地上摩擦地板的声音，随后，在田枫的手电筒光里，一只巨大的，腐烂的，白森森的关节露在外面，散发出一股怪味的巨手从阴暗的走廊深处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了之前那只异常的尸体！强大的握力让尸体发出一阵阵脆响，随后那只手缓缓缩回了黑暗之中，仿佛它从未出现。
田枫脸色煞白，在阴暗的走廊中，传来什么东西沉重的呼吸，腐臭的气味沿着走廊飘来，让人直反胃。那藏在黑暗里面的异常仿佛俯视了二人一会儿，随后就消失了，连着满屋飘起的黑雾和那突如其来的低温。
滋滋的电流声响过，为数不多的几个残存的灯泡亮了起来。二人瘫倒在地，衣服都被冷汗打的透湿。“那是……那是什么？”田枫吓得站都站不起来，江永的情况稍微好些，他深吸了几口气，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把自己移动到沙发上坐下。
“那东西……只有一种解释。”江永喘平了气，“那是先驱者，是底世界和物质世界接触后产生的第一批造物。”
“我们赶紧离开这房子，剩下的事交给扫尾部门吧。要记上遭遇了先驱者。”
两路人马约在一家汉堡店见面，等到两人打开汉堡店的大门，已经是凌晨两点，街上早就空了，只有这家和组织有关系的二十四小时汉堡店还开着门。郑铎给两人点了两杯热巧克力：“巧克力可以缓解压力，试试吧。”
田枫喝了一小口，温暖甜腻的热巧克力驱散了恐惧和冰冷，这让田枫感到似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江永一口气灌了半杯，脸色才慢慢红润起来。“我们那边没有什么好消息。”江永坐下来，“还遭遇了先驱者。”
“先驱者？”郑铎有些吃惊，“你确定不是化身？”
“不确定，但我怀疑那就是本尊。”江永又喝了一口热巧克力，“它只出现了很短的时间，而且力量极为强大，我怀疑那就是本尊。”
“不说这个了，你们那儿怎么样？”
郑铎叹了口气，和天平对视一眼：“卖那件衣服的柜员已经辞职了，等我们找到他家，他已经上吊自杀了，遗书上写着黑暗里里面一直有东西盯着他，而他承受不住自杀了。”
“我们走访了店员，他们都证实死者辞职前的几天里萎靡不振精神不佳，似乎睡不好一样。”天平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我们搜索了屋子，确认了一件事：他和一个陌生人达成了交易，服用了一种药剂后就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善后部门已经把尸体拉走了，他们尸检后给我们发消息。”
“重点就在那个药上，”郑铎看了看众人，“那个药是什么？谁制造的？效果是什么？这是我们接下来的方向。”
“我们倒有个想法，”田枫从兜里掏出芯片，“环宇工业。”
“环宇工业？”郑铎拿起芯片，“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查查这个公司。”
“那我们现在……”田枫看了看周围人，江永和郑铎没有任何睡意，他们拿着纸笔整理着各种资料，天平戴着眼罩，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庄巧戴着卫衣帽子趴在电脑前面浅眠。
“那我也睡一会儿吧，等到尸检结果出来叫我……”田枫枕着自己的外套，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凌晨五点，尸检结果出来了。暗巷组织只关心尸体里面和异常有关的东西，所以检验也快的多。处理好尸体后，组织上一边安排殡仪馆，联系家属，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把尸检报告送到了他们手中。
田枫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手臂已经被枕麻了，他伸个懒腰，拍拍脸清醒过来。面前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和汉堡。“早上好，报告已经下来了。”郑铎拿着一份资料，“你的那份搁在桌子上了。”
江永一手端着一杯咖啡，一手翻看着尸检报告：“药剂具有高能反应……尸体出现感染症状……分离出的药剂在小白鼠身上同样出现了感染症状……疑似来自底世界。”
“感染症状……是什么意思？”田枫有些好奇。“不受控制的底世界能量进入体内，与生物体产生强烈排斥反应所形成的症状。临床表现为，狂躁，血管膨胀，血液发紫和幻觉。”庄巧倒背如流，“你理论课学的可不够好啊。”
“那也就是说，这个药剂很可能就是引发人类往异常转变的诱因。”江永合上资料，“抓紧时间吧，我们去环宇工业。”
几何体体育馆，这家曾经以拳击比赛风靡整个东国的体育馆现在却门可罗雀。因为历经了几场大规模疫情，再加上自身经营不善，这家体育馆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濒临破产。
体育馆的经营者也是一名出色的拳击手，他坐在空无一人的体育馆拳击场里面，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看来……我终归是输了。”拳击场老板阿尔图长叹一口气，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和失望，“曾经二十二场连胜的传说……破灭了。”
他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那个二十二场连胜，凭借一手抓投的绝技打的整片拳击场没有任何人敢和他对垒。但年岁的增长让那些在搏击中受的伤慢慢严重起来，下雨时膝盖的疼痛告诉他，他已经打不了了。阿尔图不再是那个拳击冠军，而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性。
“就这样吧。”阿尔图站起来，苦笑一声，“该回去了。从明天起，不会再有几何体体育馆了，也不会再有拳击冠军阿尔图了。”
“就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会撑得更久一些。”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拳击冠军也不过如此嘛。”
“谁在那儿！”阿尔图吓了一跳，声音来自于观众席。“别害怕，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一个响指，拳击场旁边的一盏射灯亮起来，正照在观众席最后一排，一个身穿白色洛丽塔的女孩儿拿着一杯奶茶，坐在那里。
“你是谁？”
“很重要吗？”女孩儿声音不大，但是却让阿尔图听的一清二楚，“堂堂拳击冠军，居然这么丢脸。”
“拳击冠军？”阿尔图自嘲，“过了三十岁，就没有拳击冠军了，有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又如何？成为拳击冠军前你不也是普通人？”女孩儿笑声很好听，像风铃一样，“不是吗？”
射灯骤然间熄灭，随后再次亮起，这次是照向拳击台上面，女孩儿背着手站在拳击台中央。“你想要拿回体育馆的热度，就必须再次举行那种受人欢迎的拳击赛呀。只要你拳击冠军的名声一出，还愁观众吗？”
“我……我该怎么做？”射灯照在女孩儿的身上，让她看上去宛若一个天真可爱的公主，从她那娇艳的唇中吐出的话语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柔，在她的话语中，阿尔图完全无法思考这个女孩儿的来历，他已经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只要女孩儿一句话，无论是扑向她的床铺还是跃进自己的坟墓，对阿尔图来说，都心甘情愿到了极致。
“所以啊，我的冠军，”女孩儿拿出了一试管紫色的药剂，笑着把它举到阿尔图面前晃了晃。阿尔图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药剂晃来晃去。
“为你自己而战吧，夺回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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