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塞壬之歌
一进入长滩镇，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虽然枪声不断的从各地传来，但夹杂在这爆豆般枪声之中的，还有一种特别的声音，那声音明显要比正常的声音低了很多，但无论枪声如何响亮，这声音却没有任何消失的趋势，一直低低回荡在镇子里面。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田枫耳朵动了动，疑惑的问周围人，“听上去像……歌声？”
“这是咏叹调。”郑铎解释，“但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在唱咏叹调？”“唯一的解释，和底世界有关。”江永冷哼一声，“还是老规矩，天平去找制高点，其他人分散前进。”
“手表会显示我们距离信标有多远。”郑铎示意手表上的数字，“行动吧，天平已经去高处了。”
和两人分开后，田枫自己一个人提着突击步枪蹚水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越往里走水就越深，直到接近了一座商场，水已经到了膝盖部位。寒意透过皮肤钻进关节，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好凉的海水。”田枫倒吸了一口凉气。
商场的大门紧闭，田枫拿着手枪，一枪崩开了门锁，打开了大门。店里面已经进水停电，里面一片漆黑。田枫拿出手电筒，甩甩手打开：“有人吗？”
除了远处的枪声和不知道从哪里一直传来的低低的咏叹调，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田枫往里走了一步，扑哧一脚，水直接淹到腰部。“怎么回事？！”田枫吓了一跳，下意识拔枪对准水面，脚去探了探，“是个台阶啊。”
耳边低低的歌声让田枫有点心神不宁，他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里面有人吗？”手电筒照到了一个浑身湿透的人缩在角落里，田枫立刻拔枪警戒，“里面的！身穿暗红色衬衫，下身穿短裤的！立刻回答我！你有五个数的时间！五……”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个女孩儿的哭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把怪物引来的……”
“怎么回事？”听到对方口吐人言，田枫才松了一口气，蹚水来到女孩身边，“怎么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吗？”女孩儿听到声音，慢慢转过头，“先别哭了，能听到我说话吗？”田枫咋在女孩儿面前挥了挥手。
“都是我......都是我把怪物引来的......”女孩儿抱住头，“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女孩儿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突然间伸手去抢田枫的枪，田枫一时没料到，枪刚一被她抓住就要往自己嘴里塞，田枫慌了，这不是异常武器，这是实弹枪！女孩儿的力气出奇的大，她的双手死死抓住枪口，以至于田枫不得不用格斗技强迫她放手。女孩儿站立不稳，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海水，田枫抓住她胳膊把她捞了出来。
“你疯了？！不活了？！”田枫气的破口大骂，“这么着急死吗？！”
冰冷的海水仿佛暂时替女孩夺回了她的理智，她摇摇头，用迷茫的眼睛看着田枫：“你是谁......我妈妈呢？”“我是搜救队，周围还有其他人吗？”田枫背起女孩，“我先送你出去。”“不要......不要听那首歌......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女孩虚弱的警告田枫。
“歌？什么歌？”田枫愣了一下，意识到了女孩指的是什么，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耳朵里的歌声越来越大，直到耳朵里除了声调低沉的人声咏叹外什么也听不到了。田枫扶住门框，拼命控制住脑子里的杂音：“该死的......感染......什么时候染上的......”
仿佛要撕裂大脑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暂时靠在一个货架上以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你流鼻血了。”悲伤的女孩儿用手一抹，顿时被吓了一跳，“你流鼻血了！”
“没事，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田枫费力的打开大门，外面是商店的天台，费力地把女孩放在一个角落，给她戴上安全耳塞。彻底脱力的田枫一屁股坐在地上，也给自己戴上安全耳机。过了许久，田枫才缓过劲来，他给女孩打手势示意她在这里等着，不要取下耳塞。
“我还有任务，不能在这里陪你。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不摘下耳塞就不会有事。”
田枫正准备下楼，楼下却传来了怪声，仿佛那个歌声突然间接近了许多，而且从以前的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集中在了一个方向。“是敌人！”田枫切出突击步枪，“准备战斗！”
田枫带着安全耳机，听不到怪物的歌声，但现在不需要听，肉眼就能看到怪物的外形：那怪物说不上来是什么仿照了什么东西形成了，他仿佛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只有两条铁棍一样的东西撑着它移动。但即便如此，它的外形依然让人恐怖，一块儿破布盖在它身上，遮盖住它由海底锈蚀的钢铁组成的身体，前面的头则仿照了鲨鱼的外形，金属的手臂拖着一个船锚作为它的武器。它将近十米高的身体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什么鬼东西？！”怪物发出叫声，尽管听不见，但依然让田枫感到了一种未知的恐怖，“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世界小队！隐士小队！能听到吗？！潮水又开始上涨了！这次的上涨速度远远快过以前！是不是有人和潮汐源头接触了？”庄巧的声音很急切。“嗯，源头在我这里！”田枫对着耳机，“镇中心商场！”
“我正在路上，魔术师小队已经到达安全区域。”
“我也在路上，马上就到。”
江永和郑铎也收到了通知。田枫挂断通讯，怪物一声尖啸，手里的船锚挥舞起来，仅仅一下，三层楼高的商场天台的入口小屋就被打得粉碎，砖瓦飞出老远。攻击才刚刚停止，密集的突击步枪子弹很快就射向了怪物的胸口部位。子弹打在锈蚀的钢铁上，全部被弹飞。“该死！都是铁，子弹打不穿啊。”
“试试我这个。”耳机里传来天平的声音，他架起一把反坦克大狙击枪，砰的一枪，将近二十五毫米的狙击子弹瞬间打中异常的头部，强大的冲击力把它打了个趔趄，几乎和田枫一样高的头砸在商场天台上，在天台上砸了个大窟窿。
“武器需要冷却，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基础狙击掩护。”天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好，那我就上了。”田枫继续使用突击步枪，冲着异常胸口冒红光的地方猛打。一时间枪声，异常的叫声，子弹打在钢铁上反弹的声音响成一片，不时有发生跳弹的子弹打在墙上，留下弹痕。
田枫打空了突击步枪子弹，随即换成喷火枪，紫色火焰虽然依旧对钢铁没什么用，但是异常似乎很讨厌这股火焰，紫色火焰烧到哪里，异常就到处躲避。
“有效！就这样压制住它！”田枫大喜过望，但随即异常的尖啸就打破了这一希望，这次的声音极为低沉，里面甚至夹杂了次声波，船锚疯了似地乱挥，把周围的一切都砸的稀烂。田枫惊险地躲过一次攻击，船锚从他的头顶划过，带起的强风差点把他从地上吹起来。
田枫回头一看，刚刚的女孩靠在墙上，已经失去了知觉，鼻血从她的鼻子里一直流到胸口。
“糟了！”田枫大惊失色，自己的身体里植入了异常武器，可以保护内脏，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可没有保护措施，刚刚的尖啸极有可能已经伤到了她的脏器。
“队长，我这里有个女伤员，我必须带她撤离。这个异常会发出可以伤害到内脏的声波，我必须带着她离开这天台。”田枫点亮一枚信号弹，“我点亮了一颗信号弹！”
田枫抱起失去意识的女孩，轻轻按压腹部，女孩的嘴里咳出一口血。“还好，内脏损伤不严重。”田枫长出了口气，“还是要抓紧离开才是。”
背着一个人，田枫的速度远远不如以前。他们从天台上面跳到旁边屋子的楼顶，再走楼梯下到地面，赶在异常发出下一声叫声之前到了一座房子里。这座房子的墙里面填充了隔音泡沫，暂时躲开了异常的声波攻击。
低沉的叫声让郑铎和江永也感到不适，刚一落地，地面的水深已经齐腰。“第二发攻击准备就绪。”天平的声音，“等待命令。”
“田枫呢？”“我在这里。”田枫顺着排水管滑到地面上，“水已经这么深了吗？”
“这东西可不好对付。”江永看着正在搜寻几人的异常生物，“有什么好主意？”
“这生物可以调整自己发出的声音，从次声波到超声波都可以发出来。”田枫略微思考了一下，“除此之外所有的攻击手段就只有手里的船锚。如果我能同化它的能力，制造出波形相反的声波，就能使他的攻击暂时无效。”
“可行吗？”郑铎看了看田枫，叹了口气，“虽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就是了。”
“那就上吧。”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田枫耳朵动了动，疑惑的问周围人，“听上去像……歌声？”
“这是咏叹调。”郑铎解释，“但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在唱咏叹调？”“唯一的解释，和底世界有关。”江永冷哼一声，“还是老规矩，天平去找制高点，其他人分散前进。”
“手表会显示我们距离信标有多远。”郑铎示意手表上的数字，“行动吧，天平已经去高处了。”
和两人分开后，田枫自己一个人提着突击步枪蹚水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越往里走水就越深，直到接近了一座商场，水已经到了膝盖部位。寒意透过皮肤钻进关节，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好凉的海水。”田枫倒吸了一口凉气。
商场的大门紧闭，田枫拿着手枪，一枪崩开了门锁，打开了大门。店里面已经进水停电，里面一片漆黑。田枫拿出手电筒，甩甩手打开：“有人吗？”
除了远处的枪声和不知道从哪里一直传来的低低的咏叹调，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田枫往里走了一步，扑哧一脚，水直接淹到腰部。“怎么回事？！”田枫吓了一跳，下意识拔枪对准水面，脚去探了探，“是个台阶啊。”
耳边低低的歌声让田枫有点心神不宁，他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里面有人吗？”手电筒照到了一个浑身湿透的人缩在角落里，田枫立刻拔枪警戒，“里面的！身穿暗红色衬衫，下身穿短裤的！立刻回答我！你有五个数的时间！五……”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个女孩儿的哭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把怪物引来的……”
“怎么回事？”听到对方口吐人言，田枫才松了一口气，蹚水来到女孩身边，“怎么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吗？”女孩儿听到声音，慢慢转过头，“先别哭了，能听到我说话吗？”田枫咋在女孩儿面前挥了挥手。
“都是我......都是我把怪物引来的......”女孩儿抱住头，“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女孩儿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突然间伸手去抢田枫的枪，田枫一时没料到，枪刚一被她抓住就要往自己嘴里塞，田枫慌了，这不是异常武器，这是实弹枪！女孩儿的力气出奇的大，她的双手死死抓住枪口，以至于田枫不得不用格斗技强迫她放手。女孩儿站立不稳，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海水，田枫抓住她胳膊把她捞了出来。
“你疯了？！不活了？！”田枫气的破口大骂，“这么着急死吗？！”
冰冷的海水仿佛暂时替女孩夺回了她的理智，她摇摇头，用迷茫的眼睛看着田枫：“你是谁......我妈妈呢？”“我是搜救队，周围还有其他人吗？”田枫背起女孩，“我先送你出去。”“不要......不要听那首歌......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女孩虚弱的警告田枫。
“歌？什么歌？”田枫愣了一下，意识到了女孩指的是什么，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耳朵里的歌声越来越大，直到耳朵里除了声调低沉的人声咏叹外什么也听不到了。田枫扶住门框，拼命控制住脑子里的杂音：“该死的......感染......什么时候染上的......”
仿佛要撕裂大脑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暂时靠在一个货架上以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你流鼻血了。”悲伤的女孩儿用手一抹，顿时被吓了一跳，“你流鼻血了！”
“没事，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田枫费力的打开大门，外面是商店的天台，费力地把女孩放在一个角落，给她戴上安全耳塞。彻底脱力的田枫一屁股坐在地上，也给自己戴上安全耳机。过了许久，田枫才缓过劲来，他给女孩打手势示意她在这里等着，不要取下耳塞。
“我还有任务，不能在这里陪你。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不摘下耳塞就不会有事。”
田枫正准备下楼，楼下却传来了怪声，仿佛那个歌声突然间接近了许多，而且从以前的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集中在了一个方向。“是敌人！”田枫切出突击步枪，“准备战斗！”
田枫带着安全耳机，听不到怪物的歌声，但现在不需要听，肉眼就能看到怪物的外形：那怪物说不上来是什么仿照了什么东西形成了，他仿佛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只有两条铁棍一样的东西撑着它移动。但即便如此，它的外形依然让人恐怖，一块儿破布盖在它身上，遮盖住它由海底锈蚀的钢铁组成的身体，前面的头则仿照了鲨鱼的外形，金属的手臂拖着一个船锚作为它的武器。它将近十米高的身体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什么鬼东西？！”怪物发出叫声，尽管听不见，但依然让田枫感到了一种未知的恐怖，“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世界小队！隐士小队！能听到吗？！潮水又开始上涨了！这次的上涨速度远远快过以前！是不是有人和潮汐源头接触了？”庄巧的声音很急切。“嗯，源头在我这里！”田枫对着耳机，“镇中心商场！”
“我正在路上，魔术师小队已经到达安全区域。”
“我也在路上，马上就到。”
江永和郑铎也收到了通知。田枫挂断通讯，怪物一声尖啸，手里的船锚挥舞起来，仅仅一下，三层楼高的商场天台的入口小屋就被打得粉碎，砖瓦飞出老远。攻击才刚刚停止，密集的突击步枪子弹很快就射向了怪物的胸口部位。子弹打在锈蚀的钢铁上，全部被弹飞。“该死！都是铁，子弹打不穿啊。”
“试试我这个。”耳机里传来天平的声音，他架起一把反坦克大狙击枪，砰的一枪，将近二十五毫米的狙击子弹瞬间打中异常的头部，强大的冲击力把它打了个趔趄，几乎和田枫一样高的头砸在商场天台上，在天台上砸了个大窟窿。
“武器需要冷却，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基础狙击掩护。”天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好，那我就上了。”田枫继续使用突击步枪，冲着异常胸口冒红光的地方猛打。一时间枪声，异常的叫声，子弹打在钢铁上反弹的声音响成一片，不时有发生跳弹的子弹打在墙上，留下弹痕。
田枫打空了突击步枪子弹，随即换成喷火枪，紫色火焰虽然依旧对钢铁没什么用，但是异常似乎很讨厌这股火焰，紫色火焰烧到哪里，异常就到处躲避。
“有效！就这样压制住它！”田枫大喜过望，但随即异常的尖啸就打破了这一希望，这次的声音极为低沉，里面甚至夹杂了次声波，船锚疯了似地乱挥，把周围的一切都砸的稀烂。田枫惊险地躲过一次攻击，船锚从他的头顶划过，带起的强风差点把他从地上吹起来。
田枫回头一看，刚刚的女孩靠在墙上，已经失去了知觉，鼻血从她的鼻子里一直流到胸口。
“糟了！”田枫大惊失色，自己的身体里植入了异常武器，可以保护内脏，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可没有保护措施，刚刚的尖啸极有可能已经伤到了她的脏器。
“队长，我这里有个女伤员，我必须带她撤离。这个异常会发出可以伤害到内脏的声波，我必须带着她离开这天台。”田枫点亮一枚信号弹，“我点亮了一颗信号弹！”
田枫抱起失去意识的女孩，轻轻按压腹部，女孩的嘴里咳出一口血。“还好，内脏损伤不严重。”田枫长出了口气，“还是要抓紧离开才是。”
背着一个人，田枫的速度远远不如以前。他们从天台上面跳到旁边屋子的楼顶，再走楼梯下到地面，赶在异常发出下一声叫声之前到了一座房子里。这座房子的墙里面填充了隔音泡沫，暂时躲开了异常的声波攻击。
低沉的叫声让郑铎和江永也感到不适，刚一落地，地面的水深已经齐腰。“第二发攻击准备就绪。”天平的声音，“等待命令。”
“田枫呢？”“我在这里。”田枫顺着排水管滑到地面上，“水已经这么深了吗？”
“这东西可不好对付。”江永看着正在搜寻几人的异常生物，“有什么好主意？”
“这生物可以调整自己发出的声音，从次声波到超声波都可以发出来。”田枫略微思考了一下，“除此之外所有的攻击手段就只有手里的船锚。如果我能同化它的能力，制造出波形相反的声波，就能使他的攻击暂时无效。”
“可行吗？”郑铎看了看田枫，叹了口气，“虽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就是了。”
“那就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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